看着姐姐在墓地裡,又繞着爸媽的墓,這裡燒幾張紙,那裡燒幾張紙,還給左鄰右舍拜了拜,顧成婀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許多。
遷墳可以提上日程,但今天真的太晚了。
在爺奶那裡花了太多的時間。
不過……
“想問什麼就問吧!”
顧成姝拿着特意買來的彩筆,分不同顏色又在爸媽的墓邊,這裡畫一下,那裡畫一下,就連他們的墓碑,也在不起眼的位置小小的畫了幾個符文,“不用憋着。”
“……”
顧成婀確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姐姐,可是話到口邊,看到爸爸媽媽的遺像,又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姐,你要覺得能說,你就告訴我,你要覺得不好說,那我也不問,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顧成姝:“……”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姑娘。
顧成婀忙朝她露了個大大的笑臉。
“那我現在還真不想說。”
顧成姝扯了扯嘴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確實是你親姐。”
“噗~”
顧成婀笑歪在爸媽的墓碑前,“我知道。”
如果不是她親姐,也不會那麼敏銳的察覺金西瑕與馬田川的勾結,更不會先跑爺奶的墳,在那裡紅着眼圈,上上下下的折騰。
“姐,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傻的特別可愛?”
顧成姝:“……”
這裡若不是爸媽的墓,她現在都想敲她一下。
傻這個字,跟她絕對不可能沾邊的。
要知道,她可是在修仙界打怪,一路打到玉仙境的仙子。
沒辦法打人,她給妹妹翻了個白眼兒,“拍馬屁也沒用,今天回去,你就住宿舍。”
“啊?爲什麼啊?”
姐姐不是陪讀了嗎?
家離的那麼近,卻不讓她回家了。
顧成婀想到什麼,很緊張的道:“姐,你是要幹什麼嗎?”
不管幹什麼,她都想陪着姐姐。
“我沒時間給你做飯了,要全心修煉幾天。”
顧成婀:“……”白緊張了。
她拍了拍胸口,“好!”
宿舍可能沒牀位了,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和同學擠一下。
“在學校乖乖的,任何時候都不能落單了。”
“放心!”
顧成婀決不會讓自己成爲姐姐的拖累,“你妹妹我聰明着呢,而且學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
顧成姝還真不太放心。
學校又不是全封閉的。
“成婀,你確實很聰明是吧?”顧成姝想了想,到底道:“這樣,你先請幾天假。”
啥?
顧成婀驚呆了。
這怎麼行?
“我知道你可以在家自學的,也可以上網課。”
顧成姝覺得這主意棒極了,“正好,順便給我做飯。”
顧成婀:“……”
她本來要反對的,但後面一條……
“成婀,你要是不在家,我就沒辦法放心,不放心,就沒辦法安心修煉,沒辦法安心修煉,就沒辦法給爺奶和爸媽報仇了。”
顧成婀:“……”
她的眼睛漸漸紅了,“好!我在家陪你。”
正好也看看姐姐在修煉什麼。姐姐太神秘了,請幾天假看看很值得。
她們姐倆達成了同識,那邊,馬田川也親到機場接機,把收到消息就趕來的小舅子接到了別墅。
“那就是顧家?”
“是!”
馬田川點頭的時候,腰還習慣性的彎了一下下。
“她們昨天回來了嗎?”
“沒!”馬田川搖頭,“昨天我特意找人守了,她們一夜未回。”
“那你到學校查過那個在上學的嗎?”
“查過,但她今天請假,明天會不會上課,我暫時還不知道。”
想了一下,馬田川又道:“各酒店我也查過了,沒有她們入住的記錄。”
“……你覺得她們現在可能在哪?”
高橋介佑的眼神銳利,“她們有可能會離開S市嗎?”
“不可能!”
馬田川忙搖頭,“我已經打算明天就到顧家夫婦的墓地看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看顧成姝那個樣子,肯定會來找他們報仇的。
“那……金西瑕那邊,你聯繫過嗎?”
高橋介佑問出一個他最最關心的問題。
“聯繫了。”馬田川點頭,“我是換了手機聯繫的。”他生怕顧成婀今天的報警,會讓這邊的警方懷疑什麼,“他說顧成姝很不好對付,最好還是給她來意外。”
又是意外?
高橋介佑瞟了他一眼,“你是想回國了?”
再弄意外,爲防這邊的警察懷疑,馬田川就不能再在這邊待了。
“金西瑕說,他可能不是顧成姝的對手。”
馬田川道:“如果非要他和顧成姝正面剛,報酬得有一千萬,另外,他還不保證一定能贏。”
高橋介佑:“……”
他知道,那個老東西的胃口越來越大,卻沒想到,居然大到如此地步。
“你沒還個價?”
馬田川:“……”
他不好說話了。
“行吧!”高橋介佑轉向地下室,“告訴他,贏了顧成姝給他兩千萬,另外,我要她的命。”
既然家裡的一切不好,都從顧成姝來,那就從她那裡結吧!
他很自然的下去上香,三拜!
“……這幾天,我也不打算去公司了。”
馬田川惜命的很,也跟着上完香後,輕聲回報:“鄭世選是惡死,七天回魂很可能會去公司。”
現在只有家裡是安全的。
“還有,我懷疑顧成姝是開了陰陽眼。”
她今天在火葬場說的那些話,他還記着呢,“等到鄭世選的回魂日,她甚至都有可能會帶他到別墅這邊來。”
高橋介佑:“……”
他感覺馬田川有點害怕!
“行啊!”他笑了笑,“正好,我也想看看這邊的道士都是怎麼幹活的。”
馬田川心中稍鬆,“金西瑕說,如果我們答應他的一千萬,那天他會來別墅的。”
“嗬~”
高橋介佑嗤笑一聲,“他是知道這裡的佈置吧?”
“是!”
“你透露給他的?”
“沒有沒有。”馬田川忙搖頭,“他兒子金榮濤也很有一套,他手上還有一個不錯的法器——羅盤,那天過來只是喝了幾杯茶,那羅盤就不停的轉,後來他親口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