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重重的撞在桌上,噴出一口腥血,大腦一片空白,眼中的的不可置信讓他此刻的想法只有四個大字。
“這不可能!”
可還沒等這道想法落下,陸瑾就忽然身形一閃出現在他面前。
“抱歉,我就是這麼強。”陸瑾輕笑一聲,擡腳九十度重重劈在疤面胸口,背下的桌子便在瞬間伴着他的胸骨一同碎裂。
……
兩分鐘後,隨着一聲慘叫響起,一道清脆的破窗聲便接踵而至,最後到來的,是一下就吸引了整個茶樓所有客人注意的巨響聲。
聽起來,就像是有什麼重物從天而降。
一樓的人定睛一看,卻發現疤面正躺在地上,那身雪白的唐裝已然被血染紅,嘴裡似乎還被塞了一團宣紙。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又忽然從天而降,掀起萬丈塵土,重重的落在疤面身邊。
待塵埃散去,衆人才看清這道身影。
果不其然,站在疤面身邊的,正是陸瑾。
感受到疤面那微弱到不行的氣息,陸瑾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
“真不愧是煉體巔峰,扛住我兩成力的情況下還能活着。”
周圍響起的議論聲有些聒噪,陸瑾冷笑一聲,將自身威壓一放,鋪天蓋地,籠罩了整個茶樓。
幾乎所有人都身子一愣,雖脣齒已張,卻道不出半句話語。
陸瑾面色微沉,猶如一位王者一般。
“從現在開始,這座茶樓,就是我陸墨的!”
話音一落,他便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墨鏡,戴回墨鏡男的臉上,輕笑一聲,拍了拍對方顫抖不止的肩膀。
“叫個救護車來把他擡了,再把地洗乾淨。”
墨鏡男顫巍巍的點了點頭,陸瑾又恢復了一開始一臉淡笑的和善模樣,走到一樓中間,讓各位客人繼續吃,不必在意。
話音剛落,除了十幾個新客心有餘悸的趕緊結賬走人之外,剩下的老客便面面相窺的點了點頭,馬上恢復了一開始喝茶吃點心的模樣。
畢竟,他們天天在這裡喝茶,天天都能看到疤面打人,對這種事。
早已見怪不怪。
兩分鐘後,陸瑾帶着兩個小弟走回六樓辦公室,吩咐他們把疤面原本的東西都撤走,給自己全部換上新的。
下完命令後,他纔不緊不慢的走到一直愣在一旁說不出話的油炸朱身邊。
“真是謝謝朱哥了,給了我這麼大一個茶樓。”陸瑾拍了拍油炸朱的肩膀,饒有興致的說到。
油炸朱看着陸瑾,微微緩了緩自己心中的驚駭,微微開口,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在組織裡七年,摸爬滾打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可眼前的陸瑾纔來幾天,就已經先後吃下了物流公司和茶樓兩個重要據點。
這種實力,伴着巨大的恐怖。
他想巴結,卻又不敢靠近。
在陸瑾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的野心。
可這份行爲,卻讓他彷彿看到了不久後陸瑾會坐上那把象徵着權力和身份的椅子。
夜裡,陸瑾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電腦上滿滿的證據文件,眼中閃過一道靈光。
站起身來,看着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陸瑾開始深思。
按照自己的意思,老五目前是物流公司的代理老大,黑犬依舊關在那裡。
等過兩天風聲鬆一些,就可以通知蘇醉墨帶人端掉物流公司。
而油炸朱作爲下層和中層的交流點,到現在已經失去了他的價值,只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馬上就可以以他爲中心,一起端掉整個中下層大半的據點。
身處的茶樓是中層的重要據點,勝者爲王不過是疤面自己定的一個玩笑規矩,一個底細只有帝臨前員工的新人如此張揚的把一個骨幹成員打成殘廢,想必上層很快就會派人過來調查和交涉。
而這,便是陸瑾的目的。
只要順利獲取上層人員的信任,接取一些任務做出業績,X23強化藥和李楚淵背後的人脈馬上就會浮出水面。
這些,纔是陸瑾接下這個任務的真正原因。
既有功德值收,又能剷除這些黑暗裡的威脅。
而接下來,就是看具體的操作了。
想到這,陸瑾不禁薄脣一勾,露出了熟悉的玩世不恭。
翌日上午,剛剛洗漱完的陸瑾坐上沙發,看着眼前茶几上擺着兩屜燒麥和糯米雞,不禁感嘆這茶樓就是好,點心好茶什麼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放下手中茶碗,剛把一顆燒麥送進嘴裡,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陸瑾眉頭微皺,走到電話旁按下接聽,喇叭裡便響起了墨鏡男的聲音。
“墨哥,王瞎子還有半小時就到,你趕緊準備一下。”
“王瞎子?”陸瑾有些不解的問到。
“王瞎子是負責我們茶樓和上面交涉的人,和油炸朱的職位差不多,不過這人很不好惹,就算是疤面的瘋性子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墨鏡男語氣嚴肅的說到,陸瑾甚至能從他的聲線中聽出幾分恐懼。
“嗯,我知道了。”陸瑾淡笑着答到,又吩咐墨鏡男再送一屜小籠包上來。
半小時後。
隨着一陣腳步聲傳來,辦公室的門被應聲推開。
隨之而來的,便是三道身影。
旁邊兩個西裝革履戴着墨鏡,中間那個則是一身常服,而且個子不高,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顆跟戴了白色美瞳一樣的左眼。
顯然,這就是王瞎子。
陸瑾輕笑一聲,淡笑着說三人隨意坐就好。
王瞎子輕笑一聲,坐在沙發的側位上凝視着陸瑾,兩個保鏢則一左一右的站在沙發兩邊。
“王瞎子是吧?”陸瑾饒有興致的開口,話音未落,站在右邊的保鏢忽然把臉上的墨鏡往地上一摔,面色一怒,直接吼了出來。
“叫王爺!!!”
陸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依舊一臉淡笑。
王瞎子毫不客氣的拿了一顆燒麥丟進嘴裡,咀嚼兩下,冷笑着對陸瑾說到:“疤面是你廢的?”
“嗯哼。”陸瑾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剛要送到嘴邊,王瞎子又饒有興致的開口。
“熱茶,燙嘴。”王瞎子冷笑一聲,故意露出腰間的槍。
陸瑾輕笑一聲,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吹了吹杯中的茶,抿上一口,不緊不慢的說到:“吹吹就好。”
可還沒等王瞎子開口,那大嗓門的保鏢卻再次開腔。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你他媽聽不懂啊!!!”
可還沒等他餘音落下,陸瑾就忽然站起身來,手中茶杯毫不猶豫的摔在對方的臉上。
“啪——
啊啊啊啊!!!”
清脆的碎裂聲伴着大嗓門保鏢的慘叫,熱茶就着碎片,保鏢頓時就破了相。
可陸瑾卻只是不以爲然的拍了拍巴掌,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