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方將計就計的埋伏好自己的武裝,到時候兄弟們就玩完了。”
見陸瑾說的有道理,老五本想不再發問,可一想到上頭給的命令是必須黑吃黑,心裡就不禁有些發慌,剛要開口,陸瑾卻擡手打斷了他。
“到時候你和兄弟們帶好傢伙,保護好自己就行,其餘的,就放心交給我好了。”
“嗯。”老五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墨哥你準備一下,我們都在樓下等你。”
“去吧。”陸瑾擺了擺手,確定老五真的走後,纔拿出蘇醉墨給的特殊通訊器,給對方撥出了電話。
兩分鐘後,耳機裡傳來了蘇醉墨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十分嚴肅還有些焦急,但卻不難發現其中的疲憊。
看樣子,應該是一刻都不休息的在等陸瑾打來電話。
“隔牆有耳,我接下來的內容只說一遍,你必須儘快記好。”陸瑾小聲說到,語氣同樣嚴肅。
“嗯。”電話那頭,傳來了蘇醉墨應答的聲音。
………
兩小時後,城南某座私人加油站。
一輛藍皮廂式貨車開進加油站,車門一開,陸瑾和老五便車裡跳了下來。
接踵而至的,便是三輛一樣的貨車,上面也陸續下來了七八個人。
負責加油的男人剛開始還以爲陸瑾是來加油的,剛想開口,另一邊的老五卻繞過來搭住他的肩膀,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到:“叫白麪張出來吧。”
那人看到老五,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油槍,轉身走進加油站的小賣店裡。
而陸瑾則是打開天目,環顧四周。
果不其然,整個加油站周圍大大小小起碼埋伏了有四十多人,每個人手裡都有傢伙。
陸瑾淡笑着搖了搖頭,心想這個被稱爲白麪張的果然不簡單,光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軍用***都有二十幾杆,更別說用加油站的方式來做非法交易。
不僅洗錢快,還可以用來來往往的車輛做掩護,表面看似加油,背地裡就是收貨出貨了,要是碰上幾個倒黴的半夜來加油,還可以人車一起來個“大清洗”。
就在這時,老五也湊到陸瑾身邊,表面上一臉淡笑,但語氣卻十分嚴肅的輕聲說到:“白麪張心狠手辣行事詭異,我們只和他交易過兩次,第一次有油炸朱坐鎮,雙方都沒有衝突。
第二次黑犬想動手,但對方人手太多,而且故意露出槍口示威,黑犬才肯作罷。
這次交易,不是我們黑他,就是他黑我們,務必要小心。”
“放心。”陸瑾同樣輕笑一聲,剛回答完,剛開始的男人便帶着另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冷聲說到:“最近查的嚴,老大讓你們進來拿貨。”
“走吧。”陸瑾歪了下頭,老五便拿着裝錢的箱子跟他一起過去。
剛一走到門口,還沒等對方開口,老五便打開手中箱子,露出面上的紅票。
“規矩我懂,不用你多說。”老五冷笑一聲,關上箱子,剛想和陸瑾進去,對方兩個卻擡手擋住二人。
“你什麼意思?”老五冷聲問到,語氣裡滿是威脅。
對方也不含糊,同樣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到。
“交易,一個人就夠了。”
老五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對方是看陸瑾面生,而且一副書生樣根本不像道上混的,想直接把錢給吞了。
想到這,老五頓時面色一沉,下意識的就要發作,卻被陸瑾擡手攔住。
“沒事,你先上車等我。”陸瑾輕笑一聲,接過老五的箱子,剛想進去,對方卻再次擡手攔住。
“還有什麼事嗎?”陸瑾十分禮貌的淡笑一聲,對方卻一臉兇樣的說到,“麻煩你,配合一下,讓我們搜下身,看看你有沒有帶傢伙。”
剛準備走的老五聽到這話,瞬間明白這是欺負到自家頭上了,幾乎是擺明了說要黑吃黑,哪裡還能忍住。
可就在他準備發作的時候,卻再次被陸瑾攔住。
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陸瑾一道眼神鎮住,下意識的一看,發現門口的這兩人故意敞開衣服,露出了懷裡的手槍。
見此一幕,老五隻得作罷,回到車邊,和兄弟們說拿好傢伙,待會準備開打。
而陸瑾則站在原地,主動拿出了腰間別着的手槍,任由對方兩個搜身。
完事之後,陸瑾便跟着其中一個進去,走進前臺右邊的一道小門,然後經過一條站滿人的走廊,終於進到了交易的小房裡裡。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大辦公桌,兩張椅子,頭頂上掛着一個昏暗的舊式黃光燈泡。
而坐在辦公桌裡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比油炸朱還要肥胖一些的中年男人。
稀疏的幾根頭髮被梳的一絲不亂,鼻樑上駕着一副墨鏡,手上的翡翠戒指一看就是上等好貨。
“怎麼,黑狗子不敢來見我,就換了一個新人?”胖子冷笑着說到,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帶着濃濃的粵語味,聽起來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不用想,這個應該就是白麪張了。
而且不僅身邊站着兩人,就連對面的兩處牆角,身後的門口,加起來都足足有四人。
一個小小的房間,就這樣裝下了八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息就算不是道上的人也能看出來,白麪張這是擺明了要吞掉陸瑾。
“我家老大有些不舒服,我這個新人當然有義務代替他出面了。”陸瑾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到。
而這道話語落在對方耳中,無疑是讓白麪張下意識的明白了一件事——
黑犬知道了今晚是個不能不來的死局,故意讓手下的新人來送錢送命。
雖然對這種慫包行爲有些鄙夷,但白麪張終究不是什麼善類。
既然他黑犬讓新人送死,自己就順手收了這條小命。
想到這,白麪張不禁發笑起來,臉上的褶子一顫一顫,看起來無比油膩,讓人有些噁心。
陸瑾自然明白對方想法,心中一笑,語氣有些玩味的對白麪張說到:“多說無益,白老大拿貨吧,我還等着和兄弟們回去睡覺呢。”
白麪張也不含糊,順勢從座位旁拿出一個箱子往桌上一擺。
陸瑾輕笑一聲,打開箱子,看到裡面裝着的“白麪粉子”,微微點頭,把箱子一關,收到自己座位旁邊。
“該你了。”白麪張冷笑一聲,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陸瑾淡笑着把箱子放到桌上,在看到白麪張打開箱子的那一刻,眸中寒光一閃,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白麪張畢竟是個老油子,打開箱子看到表面上的紅票,不禁冷笑一聲,順勢就把那幾張紅票一拿,卻看到了一堆報紙。
“報紙?!”白麪張詫異的驚呼一聲,擡頭剛想說些什麼,陸瑾卻忽然爆喝一聲,順手把箱蓋一拍,重重的壓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