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好辦,等造出內燃機,直接安裝改造一番就行。因爲現在的動力系統,是用人力踩踏帶動齒輪,讓船隻尾部的螺旋槳來推進,要改造也簡單,地方足夠。
科爾娃高興的在船上跑來跑去,方晚秋帶人勘察完港口回來,見到這小姑娘也是喜歡的緊,只是擔心陸瑾,都沒怎麼睡好。
而此時的陸瑾,卻過得很是逍遙,還吃了頓蛇羹,阿禡婼也終於如願以償。
她跟來,就是爲了讓陸瑾兌現承諾,殷雨晴她們心知肚明,也就有意創造了機會。
“出發,今晚之前一定要到達山頂。”陸瑾神清氣爽,只是有些不滿:“這個先知怕是瘋了,不在部落裡受人供奉,獨居這勞什子山,跟野人似的。”
“修道之人追求自然,說不定這先知真有些本事,少爺還是敬畏些的好。”春草忙提醒,這要是被先知聽見,壞了建造基地的事情,又得耽擱時間。
“我就是隨口一說,換成咱,還不得憋死?”陸瑾嘿嘿賊笑,在人家身上隨手摸了一把,春草紅着臉躲了開去。
突然,一聲獸吼從山腰處傳來,嚇了陸瑾一跳。
“這是什麼東西?”陸瑾沒聽過這種吼聲,實際上,他連野獸的叫聲都不太分得清。
“不像虎豹,難道是熊?”殷雨晴皺眉:“可熊的聲音,也不是這樣……”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陸瑾當先而行,未幾,便見一隻北極熊,正在與一頭猶豬打鬥。
俗話說的好,一豬二虎三瞎子,雖然是北極熊,但卻難敵猶豬的衝撞,這纔會怒吼連連。
那猶豬也是了得,兩顆尖牙長出尖嘴一大截,雖然個頭不大七八十斤,但勝在靈活,硬是將北極熊挑的沒有還手之力。
“這裡怎麼會有北極熊?”陸瑾覺得奇怪,看它吃虧,血染紅白毛,便有些不忍。
掏出手槍,砰砰兩聲,子彈打在猶豬身上,居然只是讓這傢伙受了點兒輕傷。
獨行的猶豬最是性烈,吃痛後立即調頭朝陸瑾衝了過來。幾女見狀,各取兵器在手,俱都反衝擋在了陸瑾面前。
“本少還就不信了。”陸瑾好歹是個男子漢,也是化勁高手,總躲在衆女身後算什麼事?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那是陸瑾無聊看視頻記住的,就是有人在三輪車上,用棍子狠擊豬的頭部,然後那頭豬就觸電般顫抖着倒了。
子彈都打不穿猶豬,陸瑾便想到了鈍擊,一看身邊,正好有塊巴掌大小的石頭。
撿起來,陸瑾也衝了出去:“讓開我來!”
殷雨晴剛將野豬擊退,聞言立即躲開,結果陸瑾一躍而起,直接跨坐在猶豬背後,掄起石塊狠狠拍在了其腦門之上。
豬的前額骨是硬,但被大力擊打後,腦子就會暈乎。只一下,那猶豬就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陸瑾還不放心,哐哐又補了幾次,這才起身。結果,褲子上沾了東西,發出喳的一聲。
“原來是這樣。”陸瑾看着猶豬身上厚厚的泥土層,總算是找到了槍打不死的原因。
那猶豬身上,裹滿了松脂,還夾雜着不少的泥土碎石,快又一指之厚了都。難怪槍打不死,原來是打在了石子兒上面。
“小心!”殷雨晴見那北極熊搖搖晃晃走來,舉劍就刺了過去。
“別殺它!”陸瑾趕忙制止,這可是稀罕玩意兒,要是運回京都,陸基百官那些沒見識的都得高看自己好幾眼。
殷雨晴跟着陸瑾也有兩年多了,立即猜到了他的想法,改刺爲拍,用劍身打中北極熊的大腦袋。
北極熊痛吼,人立而起就要反撲,卻被一聲大喝制止停了下來。
“小白,回來!”有人用沙國語大喊。
“雨晴等等。”陸瑾也忙拉住殷雨晴:“有主之物,想必說話的就是先知。”
陸瑾話音落下,樹林一陣抖動,一個包裹在獸皮之中,只有臉露在外面的老者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傷害我的小白?”老者身上,有些莫名氣勢,陸瑾只在先皇身上見過。
“本少陸瑾,拜見先知。”陸瑾拱手:“我們是在幫助它,您看,是這頭猶豬傷了這北極熊。”
“北極熊?”先知有些驚訝:“你竟知道這是從極北之地帶來的?”
陸瑾笑了笑:“我不光知道北極熊,還知道北極有愛斯基摩人,閣下想必就是那裡來的吧?”
沙國正北方,便是寒冷的北極,愛斯基摩人就住在那裡。
聞言,先知臉上神色更是複雜,這個年輕人居然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歷……
先知很是驚訝,對陸瑾也少了些戒備。
“你怎麼會知道愛斯基摩?”先知問道。
“不是本少,有人去過。倒是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陸瑾反問。
“說來話長,請跟我來。”先知拍拍北極熊,在前面引路:“我叫卡基,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陸瑾,閣下住在山頂,可是怕熱?”陸瑾笑着問道。
“是的,看來您對我們愛斯基摩很瞭解。”卡基很少遇到能談的來的人,實際上,除了北極熊,他連說話的伴兒都沒有。
“知道一些。”陸瑾想起愛斯基摩人買冰箱的笑話來,可惜,這笑話只有他自己聽得懂,這世界沒有冰箱。
愛斯基摩人居住的北極,氣溫常年在零下四五十度,冰箱裡才零下四五度,是可以住在裡面取暖了。
先知就是因爲受不了熱,纔會居住在這普斯斯拉山上。這座山常年積雪,倒是適合卡基和北極熊。
兩人一路聊着,等到了卡基居住的冰窟裡,陸瑾已經跟他混熟了。
原來,那些鄂倫人將他尊爲先知,是因爲卡基教會了他們在冬天尋找食物。也只有在最寒冷的季節裡,卡基纔會下山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加上北極熊的加成,鄂倫人對卡基很是尊敬,就連陸瑾想建立一個補給點,也要徵得他的同意。
“我可以答應,下山說服那些鄂倫人,但是有個條件。”卡基聽完陸瑾的打算,點點頭說道。
“你想讓我送你回去?”陸瑾猜到了他的打算:“可以,不過得等明年,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卡基表示理解,但卻搖頭:“我在這裡都七年了。時間不是問題。只是,我不需要你們送,給我一艘很大的船就行。”
“大船?你一個人可抄作不了。”陸瑾搖搖頭:“如果是小船,本少可以讓人儘快打造好送來。那你就不必等到明年了。”
“太小了不行,怎麼的都得有這間冰室大。”卡基也搖頭。
“噗!”陸瑾一口水嘭在了地上:“你這大的概念,還真是讓人歎爲觀止。放心吧,三個月內,你要的大船就會送來。”
他還以爲要運輸艦那樣的,結果就是五六平米大小那種,還真是“大”的可怕。
談妥條件,已經快到傍晚,陸瑾便帶着幾女告辭了,在山腰見面的地方等候。那冰窟雖然不是很冷,也只適合卡基居住,他怕自己着涼。
之前的猶豬還在,陸瑾便做了頓烤肉,剩下的留給卡基和北極熊。等到天亮,才帶着卡基下山。
“這鬼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卡基一路上都在抱怨。
陸瑾裹緊自己的大氅:“早知道讓族長派個信得過的來,就不必勞您跑這一趟了。”
“爲了回家,一切都是值得的。”卡基也是有着這個支撐,否則真不想下山。
實際上,地處北方的勘察加,這會兒纔剛剛有點兒暖意,也就是三五度的樣子。
卡基還滿頭大汗,陸瑾也是服了。
晚上又在野外過夜,結果卡基直接往石塊上一躺,呼呼大睡,陸瑾卻冷得直往衆女中鑽。好在知道避諱,沒給卡基表演啥不良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