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就罰你送送本宮……”
果然,懿貴妃媚眼如絲!
“本少也是此意!”陸瑾打斷她:“先帝那般寵愛娘娘,想必多有牽掛。做爲族中晚輩,理應孝順,就送娘娘一程,全了娘娘心願!”
“恭送娘娘仙福永享!與先帝團圓!”
說完,陸瑾扯過繩子,一下套住懿貴妃脖子,勒緊。
“給我吊到屋頂,到死爲止!”
滿是殺意的雙眸,嚇得內侍們趕忙接手。
玉米有多重要,上至皇帝下至馬本,天天唸叨,他們怎會不知輕重。
可,誰都沒想過,與先帝遺妃相比,孰輕孰重。
現在,陸瑾已經給出了明確答案……
覬覦玉米敢於破壞者,死!
甚至只是想想,還未得逞……
真被得逞,陸瑾就得哭了。
決定把玉米種在遺妃殿,他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包括,殺雞儆猴。
懿貴妃就是那隻儆猴的雞,槍打出頭鳥,算她倒黴!
後殿之中,肯定還有人抱着同樣的心態,甚至,懿貴妃也是受人指使……
這都不重要了,陸瑾把她吊死,爲的就是震懾那些心懷鬼胎之輩。
事關天下百姓,無論是誰,只要敢動歪腦筋,陸瑾都不會放過。
倒是嚇壞了另一個遺妃。
“讓貴人受驚了!”陸瑾扶起她,見她臉色發白,對身邊的一個內侍吩咐道:“去蕁芊公主殿中,熬一鍋燕窩粥來。”
“不敢勞煩侍郎大人!”那遺妃福了一下落荒而逃,惶惶如受驚小鹿。
“誰認得她?”陸瑾問道。
“稟大人,那是婉才人,先帝所選最後一批秀女中,唯有婉才人受封。可惜,剛獲封號,先帝便殯天了。”
有知道情況的內侍回話,不無惋惜之意。
又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陸瑾嘆了口氣。
他能救一個奚蕊,卻不可能清空遺妃殿,真敢這樣,恐怕全天下都饒不了他。
陸瑾也是知道這點,纔將玉米種在這裡。
這些玉米收穫之後,也只夠種幾百畝的,肯定還要另覓他處再行培育,到時候,如婉才人這樣有經驗的人,就能離開皇宮……
懿貴妃被吊在了前殿後門之上,直到斷氣。
除了一個瘋掉的遺妃,後殿之中,沒有一人敢出來查看!
噤若寒蟬!遺妃殿後院,似乎更冷寂了。
與此同時,前殿那邊卻是熱火朝天,內侍和工部的幾個匠人正在忙着搭建雨棚。
其實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馬本不放心啊。
就要到雨季了,玉米苗要是被淹,他能直接把自己種地裡去。
“我就出去那麼一小會兒,居然差點兒出事!這些個不安分的,苦頭沒有吃夠怎地?”
聽完懿貴妃的事情,馬本後怕不已。要不是陸瑾恰好過來巡查,那已經被吊死的,說不定就毀了玉米苗啊!
這事兒肯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混跡皇宮也有幾年了,馬本對宮裡這些主子們的秉性也算了解,都是些無利不早起的,肯定有人指使。
“瑾哥,這樣下去不行,您得幫我啊!儲君殿下現在代管錦魚衛,您和他是八拜之交,能不能求他調一伍人來?”
馬本滿頭大汗,急的。
“用的着……也好。”陸瑾覺得小題大做了,想起自己剛吊死個先帝遺妃,趕忙閉嘴。
有錦魚衛的人在,不管對方是誰,肯定都要想想後果。
只是,錦魚衛那幫殺人如麻,血氣沖天的傢伙,平時就喜歡逛樓子泄殺氣,這要是弄不好,給先帝墳頭種了樹……
倒黴的可是自己!
“這樣,錦魚衛我可以讓基哥借調,不過你得安排好了。白天要做工的時候,儘量避免他們出現,晚上帶人住進前殿,嚴防有人渾水摸魚……”
馬本立即會意,拍着胸口保證:“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攏共十來個遺妃,每人屋裡安排一名內侍,就說是瑾哥體恤她們種田辛苦,讓來伺候的人。”
陸瑾雙手點贊,這才放心離開去找陸基。一聽是去遺妃殿,陸基比他還要緊張,把錦魚衛裡,進後宮都不會被懷疑的,全挑了出來。
只是,會武功的公公太少,不得已,又補充了幾個健全的,讓文蕎親自帶隊。
先帝遺妃,哪個不是傾國傾城,容不得半點兒差池。
可以說,陸基陸瑾兄弟倆,已經是絞盡了腦汁辦的這事兒。
“如此,讓他們相互監視,可保無礙了罷?”陸基把事情安排完,捏了捏自己額頭。
這個動作,讓陸瑾想到了皇帝:“不愧是父子,連手勢都一模一樣。說吧,又有什麼煩心事兒?杜姑娘不都成我嫂子了麼?”
提到這個,陸基臉色更加不好了:“你還有臉說她?教那麼多醫術給她,還說什麼二十過三才好生養,搞得本君現在都還沒有麟兒。”
“沒錯啊,書上是這麼說的。孩子什麼的多麻煩,不信你不想多過兩年二人世界!”陸瑾促狹的挑眉毛,你要不配合,能這麼久沒孩子?
陸基語塞,這小子,真是精的像猴。
“雨季到來,已經有不少地方上了求援摺子。
現在還好,只是說各地有受災風險,希望朝廷能撥款加固河堤。可再過些日子,暴雨傾盆,恐怕……
受了水災,年末無收,到時候,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餓死!”
陸瑾皺眉,想到了那些吃土的渝鎮百姓。
水災的後果,遠不止吃土,各種瘟疫疾病,都會要命!
之前,就有要在怒衝河上建造水庫的想法,只是後來,越來越忙,至今沒能提上議程!
天要下雨,誰也管不了,只能未雨綢繆。
可,如今的陸朝,國庫存銀,恐怕還沒有陸瑾的零花錢多。
種種問題,陸瑾也不由的頭痛起來。
這不是兩人能夠決定的事,於是,第二天早朝,陸基便提了出來,讓朝臣參與討論。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商議半天,爭吵不休,數百棟樑竟拿不出一個確實有效的方案。
“肅靜!”陸熾聽的頭痛欲裂,直接拍了龍案。
百官頓時噤若寒蟬,水患之憂,古來有之,歷朝歷代的治理,都沒能有什麼太大成效。
陸熾也知道這一點,加上如今的陸朝百廢待興,連徵召民夫所需糧食都拿不出來……
別說百官,就是他這皇帝,也是束手無策啊!
環視一圈,陸熾的目光,落到了低眉順眼的陸瑾身上。
似有所覺,陸瑾心虛的擡頭,對視,立即低頭躲到了湯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