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祁墨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妥協回了王府,若沒有云笙,這場他準備許久的婚禮也入不了他的眼。
可這件事卻也是和雲笙有關,他就不能放任不管,他命人帶暗衛子延下去,一邊重新派了人尋找雲笙,而他帶着其他人回了墨王府。
“皇兄,你可算回來了。”
見到祁墨,祁珞就像看到了救星,激動得不行。
“怎麼了?”祁墨淡淡地瞥了一眼祁珞,臉上的神情依舊不是很好。
祁珞也察覺出了祁墨周身的氣場不對勁,原本想抱怨的心沒有了,他安分地回答,“新娘來了,在門外。”
“來了多久?”
“一炷香之前就已經來了,因皇兄不在,我不知該怎麼辦,只能先拖着。”
“是麼,既然還未迎進來,那就再讓她等一下。”
祁墨的聲音很是冰冷,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顯然他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
“……”
祁珞默,哪有人娶親讓新娘在門外等那麼久的,之前他不在,他還有理由有藉口,原本以爲皇兄回來了,就可以將這事給圓過去。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卻只給他這麼一句話,他娶的可是一國的郡主啊,還是那潑辣的郡安郡主,他之前就已經領教過。
“可是皇兄,你人都回來了,我們還是去把郡安郡主解進來吧。”見祁墨是認真的,是真的不去接郡安郡主進門。
“王府的大門,身爲側妃是沒有資格從那裡進的,也沒有資格讓本王親自去迎接。”祁墨的聲音依舊很冷,已不復早上時面對雲笙時,那樣不由自主的溫柔。
他說的話令祁珞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了祁墨的意思,可他有些猶豫,“可是這畢竟是兩個聯姻,新娘也是一國郡主,這……”
“若是她不願意進,那就不必勉強,今日這婚禮本就不屬於她。”祁墨冷冷的打斷了祁珞的話,他現在沒有心思放在這些事上,他只想很快的找到雲笙。
雖然只掉暗衛子延不會害雲笙,雲笙是安全的,但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擔心,祁珞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祁墨這句話,也只好吩咐下人按照祁墨的意思去做。
“皇兄,我來了這麼久也不見皇嫂,她人呢?”祁珞見自家皇兄都已經回來了,可是還是不見雲笙,不由得問道。
“她失蹤了。”
祁墨淡淡的一句話,卻給祁珞帶來轟炸性的後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雲笙居然失蹤了,怪不得自家皇兄會是這副表情。
墨王府大門處圍了很多人,這其中就有云笙和卿相。
雲笙也不知爲何和卿相走着走着就來到了墨王府大門,而卿相居然也不提示,見到墨王府門前停了一輛花轎,她知道那是新娘郡安郡主。
他們在這裡看了很久,都沒見到有人出來迎接,他們對視了一眼,繼續看着,耳邊也傳來周圍人的議論聲。
“不是都說這郡安郡主是皇上親自賜婚,而墨王也同意娶?怎麼都到了大半天,都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是啊是啊,之前都還在盛傳是墨王親自求娶的郡安郡主呢。”
“你們懂什麼,遲遲沒有人出來迎接,聽說是因爲墨王爺不有重要的事去了,而這迎新娘進府之事,又不能讓人帶勞。”
“可這麼大的事,還能有什麼比這件事還大?”
“聽裡面的人說,似乎是王妃不見了,進去的賓客都說一直沒有見到王妃的身影。”
“你們說會不會是墨王妃忍受不了王爺娶側妃而出走了?而王爺也是因爲墨王妃的原因,在這麼重要的時間離去找她了?”
“……”
雲笙滿臉黑線,怎麼他們議論着就議論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時,終於有人從墨王府走了出來,是嚴管家和祁珞的人,只見他低聲地對着轎子中的人說了什麼,正在圍觀的人也靜了下來,側耳傾聽。
嚴管家來到轎子全,先行了個禮後才道:“王爺讓老奴來通知郡安郡主,郡主既然是嫁入榕國,就要按榕國的規矩來,大門只能正妃從這裡進入,因此還請郡主下轎,隨老奴從偏門進入。”
“什麼!”
坐在轎中的郡安郡主驚訝出聲,帶着絲絲憤怒。
本在卿相府有氣出不來的郡安郡主,在墨王府大門處就已經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更加磨滅了她的耐心,更別說周圍還有這些人的議論聲。
在燕國,身爲皇帝最受寵愛的郡主,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而自從來了榕國,喜歡上了祁墨,她的待遇越來越差,最先有一個不把她看在眼裡的雲笙,接着又是絲毫不把她當郡主看待的卿相。
而現在,又被一個下人這麼對待,被祁墨這麼侮辱,她的心中恨意越來越深。
她本想像以往一樣將心中的不滿恨意發泄出來,可是經過這麼多事,特別是卿相將 她關了那麼久,已經將她磨練得不是那麼衝動。
她的心中雖然還在恨,但是臉上卻漸漸換上了笑意,雖然沒人看見,雖然是那麼的猙獰。
她在心裡發誓,她要讓這些人不得好死。
“還請帶路。”
郡安郡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示平靜,從轎中走了出來。
由於郡安郡主的這一舉動,周圍圍觀的人都誇讚起她大方得體起來,卻將之前那句祁墨爲了去找雲笙,而丟下了郡安郡主這話拿了出來。
都紛紛討伐起雲笙來,雲笙無奈,她貌似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對於郡安郡主這麼大的變化,她還是有所驚訝的。
她清楚郡安郡主之前只是個藏不住事,藏不住心思的人,可如今,似乎變了,這不知對於郡安郡主來說是好還是壞。
“還要看麼?”
郡安郡主的妥協離開,墨王府門前的人也斷斷續續地離開了,卿相見雲笙還在發呆,不由得出聲提醒。
雲笙搖了搖頭,她也不知怎麼回事,見到嚴管家奉命出來迎接郡安郡主時,她心裡居然有幾分堵,不知是爲了郡安郡主和自己同樣的命運,還是什麼。
她忽然很想逃離,而最好的時機似乎非現在莫屬。
“現在郡安郡主在衆目睽睽之下進了王府,她已經是祁墨的側妃了,卿相是否可以放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