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應該知道,朕不是皇帝的時候,有一個王妃,名爲雲笙。”
祁墨冷冽的神情未變,冰冷且麼有一絲情緒波動,語氣也不帶一絲感情,但正是他的這個樣子,讓女皇想到了什麼。
“祁墨哥哥是說,皇子妃便是你的王妃?”
女皇很是驚訝,話音剛落,立即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湮,難怪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她還記得,小時候倆人的關係還是可以的。
“剛剛若是我不出聲阻止,你是否就會在所有人面前說出她的身份?你知道那對她意味着什麼!”
君湮聽祁墨這般毫無猶豫地說了出來,不免覺得有些氣憤,已經將之前的想法給拋之腦後,第一想到的便是質問他。
“所以,這是真的?”
女皇臉上的神情更是驚訝,也有些難以相信,畢竟她從小就很崇拜自己的這個大哥,而現在,他居然搶了祁墨哥哥的妻子。
“不僅如此,雲笙還是君辭的未婚妻。”
祁墨沒有理會君湮的質問,看向一臉驚訝的女皇,又輕描淡寫地丟下了這句話,算是承認了君湮剛纔的質問。
只要她的身份暴露,那君湮和雲笙便不可能會在一起,在隱國這個既開放,又傳統特殊國家中,只要是訂婚了便只能嫁給與之訂婚了的人。
除此之外的任何人,都和她不算是夫妻,不管對方拜過堂沒有,更別說是君辭這樣的身份。
雲笙既然是君辭的未婚妻,來到隱國,被隱國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便不會顧及什麼,千方百計都會讓兩人在一起。
這也是當初爲什麼她不願意帶雲笙來隱國的原因,雖然也有別的原因,但這卻是第一個原因。
如今,他卻不想隱瞞了,至少將這件事說出來,她就不可能是君湮的,君湮也會放棄她,他想讓她也嘗一嘗被背棄的滋味是何等痛苦。
“荒唐,大哥,皇兄,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果然,女皇反應過來後,態度是毫不保留的反對,對着自己的大哥,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有些無奈。
他一直都是很有主見,很聰慧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還好現在只有自己知道,若是其他人知道,那麼他的追隨者便會離去。
“做出來又如何?這世間萬物本就是不停變化的,而如今,我便打破這一直以來的規矩和信仰!”
君湮本就是一個不拘的人,本就不在乎這人世間的俗禮,如今,祁墨這樣用俗禮來壓制他,徹底引出了他的怒火。
如今,他是半點都不想告訴他有關於雲笙的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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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周身不由得佈滿了寒意,冷冷地看着君湮,兩人的目光碰撞,擦出一絲絲火花,殿中的氣氛突然凝固。
“主子。”
這時候,送雲笙去慕黎那的泉老已經回來了,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問題,徑直走到了君湮的身旁輕喚了聲,隨後在他耳邊低語。
君湮聽後,面具下慵懶邪魅的雙眸中有些凝重,隨後便不再管祁墨,徑直離開殿中。
祁墨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會兒後,也跟了上去,他直覺,這件事一定跟她暈倒的事有關。
“主子,這邊。”
君湮剛出了皇宮,剛想去朝山上慕黎住的地方走去時,卻被泉老阻止了,將他朝回府的地方指引而去。
“不是讓你……”
君湮見此,不由得疑惑,剛剛泉老說雲笙的情況不是太好,慕黎要見他,可是現在卻讓他往別的地方去,據他所知,慕黎這時候並不會下山。
但君湮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以同樣的速度往府中趕,他不願意浪費時間。
“主子不用擔心,皇子妃沒事,只是現在有一件麻煩的事需要主子去處理。”泉老見君湮這般擔心,不由得跟上了他的腳步,急忙解釋道。
“那是什麼事?”
聽到泉老的聲音,君湮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泉老質問道,面具下的雙眸也不再是緊張,變會了慵懶邪魅,但也夾雜着些許不悅。
“不知是誰泄露的消息,幾位長老知道皇子妃的事。”
泉老畢恭畢敬地在一旁候着,將君辭傳來的消息告訴了自家主子,話語中有些許的擔憂,剛纔他雖然說謊了,但是也是與雲生有關的,於是他便沒有請罪。
“我知道了。”
君湮慵懶邪魅的眸中帶着深意,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帶着泉老往府中而去,並沒有怪罪泉老剛纔的欺騙。
雲笙身份暴露,被幾位長老得知的事,他相信,一定不會是祁墨所爲,他做事一向喜歡明着來,剛纔在大殿上,也證明了他只會當衆揭穿。
那麼,將雲笙身份一事揭露出來的,到底是誰?這似乎有些複雜。
君湮和泉老走遠後,祁墨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剛剛站的位置,冷冽淡淡神情上,也帶扎幾分疑惑和深意,他和君湮有着同樣的想法。
“皇上,要不要屬下去跟着?”
子延見兩人的身影走遠,而祁墨的腳步卻停了下來,不由得問道。
“不需要了,去找她。”
子延的話說出很久都沒有得到迴應,就在他以爲祁墨沒聽到,打算再問的時候,他淡淡地開口了,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次來到慕黎住的地方,這次祁墨沒有猶豫,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剛君湮和泉老的話,證明此時雲笙在這裡,而他如今的要做的事,便是帶她走,他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會帶她走。
她沒有休書,就是自己的女人,只能留在自己身邊。
祁墨推開門後,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院中躺椅上,安詳地睡着的雲笙。
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她白淨,有些憔悴蒼白的小臉上,呈現出一種美,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一幕不禁讓祁墨想起了兩人剛成婚不久時,她獨自回門時的那日,她此時身上所散發出的寧靜的氣息,恍若那日。
他目光帶着複雜的情緒看着雲笙,雙眸漸漸深了起來,最開始,她吸引自己的目光似乎就是這一種寧靜,她竟然沒有變。
她都背叛了自己,爲什麼還能保持着這純淨?
祁墨收回自己的心思,漸漸地走向了雲笙,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將雲笙帶走,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