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祝遙不得不站了出來,“那啥……這位小兄弟,那‘識雲啓’秘境五百年纔開啓一次,如果沒有及時出來,需再等五百年入口打開纔可以。況且元嬰以上的修者,都無法進入其中。你如此說,未免強人所難了。”
王徐之緊了緊身側的手,似是極力在壓抑什麼,完全沒有理她的樣子,半會才抱拳對玉言道,“如此,請恕弟子冒犯。弟子來此只是想確認祝遙姐有沒有回來過,現在看來……,太師叔祖竟然沒有進入秘境的方法,那我自行去尋找。弟子告退!”
他好似是決定了什麼,神情更加的堅毅,絲毫沒有遲疑的轉身就走。
那神情看得祝遙心一抖,這小屁孩不會想強行去闖‘識雲啓’吧?那秘境外的結界可是連化神期的修士都可以擋住,他一個金丹強行突入會粉身碎骨的吧。
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阻止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小屁孩,你tm給我回來!”
他正預離開的腳步一頓,猛的回過頭來,瞪大着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呃,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祝遙……姐!?”
果然來不及了。
某師父也轉過頭,投來鄙視的眼神一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呃……她怎麼就改不了嘴賤的毛病?
“祝遙姐,你……你怎麼會……”王徐之像陣風一樣的奔了回來,上上下下的掃視了她一週。
“別問我,我想靜靜。”你要問靜靜是誰。我打死你。
王徐之把眼神定在了她的胸前,擡起手蠢蠢欲動的想按上去。
祝遙一巴掌打掉他的爪子,再揚手就朝他頭腦勺給了一記鍋貼,“臭小子,幹嘛呢!”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祝遙姐,你……爲什麼會變成……”或許是真相的衝擊太大,王徐之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不就是換了個馬甲嗎?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王徐之卻越說越亂了,越說越急,“我……我在秘境找不到你。出來後也找不到,你……你回來……總算回來了……”
“哭什麼?”
“我沒有!”王徐之狠狠的擦了擦眼睛,這句話到是說得很順暢。
“還說沒有!”看着這個越說越亂,還開始掉金豆豆的大青年,祝遙有點心疼。“我沒事。姐我是不死金剛,只是換了個造型而已。”摸了摸剛被她敲中的後腦勺,小屁孩原來還進去找過她,算你有良心,不白疼這麼多年。
“造型?那祝遙姐現在真的是……”
“對,我就是男人!”
“……”王徐之睜大眼睛,手抖抖的指着她。
祝遙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底那想欺負人的念頭又冒出來了。
“我現在變成了男人。你會不會嫌棄我?”
“當然不會!”王徐之大聲回答。
“還是你好。”祝遙假裝感動的,抹了抹眼角,拋了個媚眼過去。“小屁孩,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一定會娶我的。我覺得我們都長大了,是時候了兌現了,你娶我吧。要不,我娶你也行啊。”
“啊?啊?”
王徐之猛的退了一步。一臉糾結的看着她。那表情由紅變白轉青,精彩得讓人移不開眼。
“行了。”似是受不了她們這副千里尋親的膩歪。某師父表示很不爽,冷嗖嗖的盯了王徐之一眼。“你擅闖玉林峰,此事我便不與你計較,去吧!”別人家的徒弟快滾,別把我家的帶壞了。
王徐之瞅了瞅祝遙,臉色一陣糾結,似是遇到什麼天大的難題,想走又捨不得。
“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細說……”祝遙眼神一眯,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個字的吐字,“我,們,的,婚,事。”
“……”他腳下一拐,飛一般的離開了玉林峰。
祝遙笑得肚子都痛了,真不經嚇。變成男的就這麼不能接受嗎?瞧瞧師父多淡定……
不但不嫌棄,上來就直接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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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好像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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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第二天,某師父爲了防止其它人的徒弟,又突然闖入帶壞自己的徒弟,暗挫挫把玉林峰的陣法開啓了。王徐之徹底的進不來了,祝遙唯一的娛樂也沒有了。
可是老天爺好像故意不讓她閒着,今日一大早她就感覺怪怪的,整個丘古派的天空都有些陰沉沉的,嫣然一副暴風雨的前兆。就連着玉林峰上的仙鶴也抽風似的開始鳴叫。
好似有什麼引發了它們的不安。
空氣壓抑得很難受,祝遙有種莫名的心慌,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擡頭看了看天空,卻見烏雲滾滾,雲層之內似是在醞釀着什麼。
按理說丘古派是一處福地,從來都是春光明媚的,像這麼大範圍的陰沉天氣實在少見。祝遙越盯着那雲看,就越覺得心口悶悶的,總覺得那中間有着什麼,讓她覺得很親切的東西。
“有人結嬰。”玉言皺眉看着天空翻滾的雷雲,“如此大的天威,看來不久就會降下雷劫。”
“雷劫?”難道是逍逸?可是他之前才結丹,就算他隱藏了自己的修行,也不可能一個月到金丹大圓滿,除非……
祝遙突然想起那個暴動的金靈,金靈雖然停止了暴動,但仍吸收了大量的金靈氣,如果就這麼回到逍逸的旁邊,讓他立即結嬰也不是不可能。結嬰的真是他?
祝遙頓時覺得有些憋屈,自己好像不知不覺成就了他。
擡頭瞅了瞅那黑壓壓的烏雲,她突然想起上次逍逸結丹,玩笑的說了一句,“師父,你說這回的天雷,不會又朝我們劈吧?”
玉言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眼神瞬間一亮。
“師父?”怎麼了這是?
“隨我來。”玉言揮手喚出飛劍,回頭看向還不明所以的蠢徒弟,好似嫌棄她慢騰騰的動作,一把拎住徒弟的衣領,飛身而起。身形一閃,就朝着東方飛去。
“師父有話好好說。”用得着用拎的嗎?
玉言沒有說話,卻直直飛到了劫雲的最邊緣,在遠離丘古派的一個小島之上停了下來。
放下祝遙,也沒有解釋,便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開始在島的周圍布上各種陣法,祝遙雖然對陣法不是很熟悉,但隱約還是看得出來,他佈下的都是關於隱藏之類的陣法。
“師父?”給個解釋先啊!
半刻鐘之後,玉言才停了下來,扔下個炸彈,“你在此結嬰。”
“啊咧?”什麼情況?這個島上別說是雷靈氣了,連靈氣都很潰泛,開什麼國際玩笑?
蠢笨,玉言搖了搖頭,指向天上的劫雷,“你是否能感應那雷雲之間的雷靈氣?”
祝遙點頭,何止是感應,她更有一種,那雲裡的東西,特別想過來瞅瞅她的感覺,卻偏偏被什麼束縛住了。
“劫雷下來之後,你盡力引導它過來此島。”
“師父你的意思是……”祝遙終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讓她吸收劫雷的雷靈氣結嬰,有什麼會比劫雷的雷靈氣更充裕的嗎?師父好聰明,給師父點贊,“我知道了。”
“爲師自會用引雷之術,助你引導劫雷過來,你全力結嬰。”
“嗯!”
祝遙立馬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平心靜氣,用心感應那邊的劫雲,隱隱能看到那雲層翻滾間的閃光。
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突然轟隆一聲雷響,一條白色的閃電自雲層之間閃現,祝遙默默想着,快過來快過來快過來。
那閃電卻直劈而下,眼看就要打在丘古派應劫之人身上,突然卻一個拐彎,直直的向這邊小島劈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劈在了祝遙身上。
大量的雷靈氣頓時涌入祝遙的體內,一種難以言欲的痛疼席捲全身,疼得她直不起腰,特別是丹田的位置像是生生被碎裂開一樣。
她這才真正感覺到何爲碎丹,這痛跟她在識雲啓死前的疼一模一樣,重生後沒有靈氣,她自然感覺不到碎丹的痛,現在好像是突然斷片的痛又接了起來,那種宛如心臟生生被捏碎的痛感,幾乎讓她撐不過去。
“寧神靜氣,引靈入神識。”
玉言的話傳了過來。
祝遙頓時清醒了不少,立馬用全身的氣力,引導着體力亂竄的雷靈氣,進入神識之中,卻迎來更大的疼痛,如果說碎丹只是*上的痛的話,那現在就是靈魂上的疼了。偏偏她還不能停下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引靈氣粹練自己的神識,祝遙想罵孃的心都有了。
現在她還有着清醒的意識,那絕對是個奇蹟。就在她以爲自己能挺過來的時候,第二道天雷沒有她的牽引,卻還是劈過來了,身上的靈氣暴漲。
k,要不要這麼快?
祝遙只好瘋狂的把雷靈氣納入神識,任痛感加劇,緊接着第三道,第四道,一道比一道強大,那劫雷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道劈得比一道順溜,最後連去丘古派轉個彎的步驟都省了,筆直就向着她劈過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