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李牧就陪着秦老去了山頂,對於那株大紅袍,秦老確實是打心眼裡稀奇緊張,每次到這兒來,不看上一眼,那絕不罷休。
“和上次一比,又長高了不少。”秦老扶着岩石,微微彎腰,笑眯眯的說道,“真不知道你小子積了幾輩子的福,竟然能把這種子種活。”
“這說明我技術好。”李牧得意的笑着。
“山東藍翔畢業的?”秦老直起腰來,視線從小茶樹移到身前,這裡雖然海拔並不高,但站在這裡往下看,仍有些一覽衆山小的快感。
越是跟秦老接觸,李牧就越能發現這具蒼老的身體下隱藏着的猥瑣的心,不不不,是童真的心。
秦老繼續說道:“真沒想到,就是這座偏遠的小山,竟然撬動了整個世界的經濟。”
這說的就是紫蝦了。
李牧謙虛道:“也是機緣巧合。”
“不過對於你這樣深藏功與名,我還是非常欣賞,不像那些一夜暴富後就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土財主,嘖嘖。”秦老感概了句。
李牧這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能不能說點大白話啊,你這樣沒法跟你好好交流了。
“要好好照顧這株茶樹啊。”秦老伸伸腰桿,笑道,“也是奇了啊,這醫院裡的醫生建議我多在家休養,平時沒事就在院子裡多走動,可我就這樣休養了小半年,身體卻是越來越差,嘿,自從往這裡跑了後,上山下山的,這身體反倒是越來越好了。要放以前,這會我早就累趴下了。”
李牧暗笑:自己這一桌桌的美食可不是擺着看的,要這樣還不能把你身體調理過來。那……那就再做一桌。
反正食材多的是。
扶着有些氣喘的秦老下山,就看到屋外兩撥狗正在鬥牛。頭頂着頭互相推着,那隻沒有經過‘訓練’的警犬可憐兮兮的站在一邊看熱鬧,它不是不想去幫忙,實在是去了沒兩秒就被二黑它們頂出來了,心都要碎了啊。
小曼在一邊大呼小叫,爲二黑這隊助威。
“呵呵,這狗怎麼打起來了你們也不管管。”秦老喘了兩口氣,身體雖然累了。但精神卻非常棒。
“外公外公,它們在比賽呢,我是裁判,你可不許破壞比賽公平。”
“好好好,不破壞不破壞,我就在旁邊看着。”秦老走近了點,秦歆已經給秦老倒了杯水出來。
“爺爺,喝茶。”
李牧看了眼正鬥牛的兩隻隊伍,饅頭一直跟着自己,五條也盡忠職守的躺在屋外曬着陽光打滾。二黑三色四黃仨兄弟當仁不讓的跟三隻警犬鬥牛,而且已經佔據了明顯的優勢,三隻警犬雖然卯足了勁。但腳下還是一點一點的在往後退。
謝靈珊早就已經知道結果了,畢竟二黑它們是‘親生的’,而三隻警犬卻是‘後孃養的’。
李牧這既當親孃又當後孃的若是知道謝靈珊心中所想,估計要放萌萌出來咬人了。
又過了幾分鐘,二黑幾個就把三隻警犬頂得潰不成軍,狼狽逃竄了。
“嗚嗚嗚……”
二黑幾個興奮的嗚鳴着,眯着眼腆着舌頭圍着幾人跑來跑去,極盡炫耀逞能之意。
衆人看了是既好氣又好笑,最後紛紛看向李牧。
“你們看我幹嘛?”李牧奇怪了。
“只是在想能夠把它們教成這個德行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呢?”謝靈珊難得也打趣了一回。
“呃,自學。它們主要是自學。”
這黑鍋可不能背,李牧果斷推卸責任了。
“哼哼哼哼……”
“呵呵。”
幾位女士頓時發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聲。
李牧一陣雞皮疙瘩。
又玩鬧了會。秦老就有些瞌睡了,小曼一見,連放下玩樂,拿起釣竿就去釣紫蝦了,這吃貨是打算再臨走前再弄些紫蝦回去了。
秦歆在旁邊看得苦笑不已,看着李牧聳聳肩。
十分鐘後,秦歆就帶着秦老,還有‘臨陣抱佛腳’的小曼一起帶走了。
小曼有些不開心,因爲她到最後也只釣上來三隻紫蝦,最後還被她放回魚塘了。
謝靈珊也帶着四隻警犬回去了,她臉上掛着苦笑,因爲那隻落後的警犬看精神狀態非常差,估計是真自卑了,回去指不定又要好好訓練訓練了。
人走了,李牧還要收拾屋子,可一個短信卻打斷了他。
“看郵件?”
李牧奇怪的看着這短信發過來的號碼,一大串數字,顯然不是國內的手機能發出來的。
“難道是病毒郵件?”
李牧奇怪的進臥室,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郵件,一看,得,胡老頭在半小時前發過來一封郵件,那這個一連串數字的號碼,應該就是丹斯國那邊的號碼了。
不過胡老頭不是在那研究野人,研究那些古老的文字都差不多兩個月了嘛,這會給自己發郵件幹嘛?
“不會是……破譯出那些字了吧?”
連打開郵件,看了會,李牧就有些失望了。
經過胡老那邊兩個月來的研究,終於有幾個關於這些野人來歷的可靠說法了,而胡老頭倒也老實不客氣的只在上面寫了自己支持的說法,那就是幾千年前從大陸上一支古老人族遷移出來的,而這古老人族,也極有可能就是亞特蘭蒂斯的後裔。
不過,看着郵件上面的‘可能’、‘很有可能’,李牧就有種蛋蛋的憂傷。
“敢再不靠譜點嘛?”
不過繼續看郵件,李牧倒是精神一震,原來李牧拍攝下來的野人祈禱祭祀的畫面,很有可能是在祭拜他們的先祖,也就是亞特蘭蒂斯人。
這裡又用上‘可能’了,李牧默默的嘆了口氣。
而胡老頭更是說道,通過研究這些野人祈禱祭拜的動作,極有可能破解亞特蘭蒂斯文字的意義。
當然,這裡出現的是‘極有可能’這個字眼。
雖然知道研究這些古老的文字很難,但現在那座野人島上,可以說聚集了全世界最出色的考古專家了,而且還有其他系的科學家,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也只能推測出這些‘可能’,‘也許’……
確實是太困難了。
“算了,看緣分吧。”
李牧想起了那塊從水潭裡找到的神秘木牌,上面那些比亞特蘭蒂斯文明還要古老的穆里亞文明的文字。
真相,或許永遠都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