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日帆眼中生死二氣瘋狂的運轉,眼中陡然間出現了一個微不可查的旋渦。
當旋渦出來的時候,衆人都是誕生了一股極爲心悸的感覺。
在意識層面之中的強橫天賦神通。
天賦神通,就是本能,當本能覺醒的時候,一個人,該有多麼的可怕?
楚青神色微微一頓,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直接將帝印砸落了下去。
又一次的相接,天帝印直接是消融了下去。
只是反噬之力,卻是讓得尚日帆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他的意識瞬間迴歸,損傷肯定是有的,但是卻是幾乎是完美的通過了考驗。
尚日帆的神情有些虛弱之感,恢復了一下,就沒有什麼大礙了,畢竟精神力的錘鍊,在這段時間之內,一點沒有落下,是以,一點小的損傷,對於尚日帆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卻是讓得接下來的幾人,都是瞬間緊張了起來。
畢竟,尚日帆都用了渾身解數,方纔擋了下來,他們可遠遠不敢說,能夠比尚日帆還要強上一些。
所以,都是好整以暇的來準備着。
第二個,自然是紫林。
“白小狂回去了麼?”
“嗯。”紫林點了點頭,“只不過他也沒有直接的歸屬大秦,而是直接創建了宗門勢力,歸屬於玄門的陣法堂。”
宗門勢力?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啊,“宗門在哪兒?”
“在不遠處,也在大周境內,只不過,現在是大秦的了。”紫林輕聲說道,“畢竟,大周的國土,現在只剩下洛城以南了,北方的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經是被大秦所吞併了。”
楚青微微點頭,“創立勢力是個好的想法,我在此前也是一直的鼓勵你們這麼做,畢竟,玄門之內,不該成爲你們的束縛。”
衆人雖然心知如此,但是卻仍然是沒有這個心思,在宗門之內,可以安心的修煉,可以與人坐而論道,在自己創建的勢力裡,花費的心血,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楚青不再多言,紫林的考覈,並沒有用意識投影,因爲紫林根本也不是學的這些東西。
玄門之法,對於紫林來說,也只是個提升實力的東西,但是並不是主要的。
典籍以及藥草,是紫林學習的,再加上針法,楚青的靈醫之道,由紫林來傳承下來。
“這幾十年來,依舊在行醫麼?”楚青問道。
“嗯,一直,只是很少施針了。”紫林微微感嘆道。
“爲何?”
“一些陣法,擡手就能夠佈置,有些病症,也是用靈丹可以解決的,倒是這天下,沒有什麼可以施針的病症了。”紫林回答道。
“嗯。”楚青點了點頭。
也對,很多時候,銀針只是一個介質,但是在現在這個大世之中,銀針的作用,還真就沒有那麼大。
“將靈醫篇背一遍吧。”楚青緩緩說道。
紫林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衆人也都是對視了一眼,這個考覈,可是有些特殊啊。
達到了這個的境界之後,差不多都是過目不忘的地步了,用來背書,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但是很快,幾人就發現了,並沒有那麼簡單。
“道藏有云,若遇癲狂邪症,當一針入上宮,入三分,二針在少商,亦三分,三針隱白,入二分,四針大陵......”
楚青微微點頭,“你怎麼看?”
“針法無定,重意不重形,若是我的話,先入上星,通曲池......”
楚青的嘴角口微微的抽動,這小傢伙,還真狠啊,這是逆行之法,雖然同樣有效,但是,若是一個不注意,恐就真的精神錯亂了。
紫林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徹底的將道藏之中的篇章,給轉化爲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楚青都沒有想到的。
他們沒有自己的能夠透視經脈的能力,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了多少人,多少次的失敗,方纔能夠得出來的。
紫林自然是很輕鬆的通過了考覈,這段時間以來,他的醫術還真是沒有荒廢。
這就讓楚青很滿意了。
隨後,便是尹天歌,安柏雲,再加上劍體明浩軒了。
三人都是修煉自己的玄門術法的,輔修玄門的其他五堂的秘術,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人皇的三大印臺,一一的領教吧。
楚青將實力,儘量的壓制在了與三人同等級的地步。
但是哪怕是同等級,這等遠古的人族頂級戰技,都是讓得幾人負了不同程度的傷。
安柏雲和尹天歌,皆是接下了兩印之後,勉強的接下了第三印。
哪怕是神體,也沒有太過的特殊,這讓楚青不是很滿意,打算親自的教他一段時間,尹天歌自然是不必多教了,雷法麼,自己就會那麼多,散養就行了。
但是神體的修煉法門,楚青會的,遠比這個世界知道的都多。
畢竟,跟人皇待了無數的歲月,神體的修煉法門,不說都參悟透徹了吧,至少也是當世沒有人能夠超越了。
至於最後一位劍體,這是最讓楚青意外的了。
三劍,三印,沒有絲毫的阻礙,盡數的被斬斷,一分爲二,答卷幾乎是完美,只是反噬之力,是最重的。
這是楚青壓制了實力的結果,但是卻也足夠表明了,這位的實力,和境界,完全的不相媲美。
穩紮穩打,雖然現在才金丹境界的初期,但是其攻擊力,卻是能夠達到了一種讓安柏雲,尚日帆他們忌憚的程度了。
楚青微微皺了皺眉,“剛過易折的道理,你知道吧。”
“我知道。”明浩軒笑了笑,點了點頭,“但是一個人,手持着劍,不考慮着讓劍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那麼也枉爲一個劍修了。”
楚青沉默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劍是一種信仰,況且飛劍,在於用心來養,楚青沒有必要打擊他的求勝之心。
“剛猛的劍道固然可取,但是還要改進不足之處,比如,你的心境,實力沒有提升過快,這很好。”楚青說道,“我也不多要求你什麼,只要是別傷到了自身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