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抱夠了,稍稍分開。郭宰問程心,短信上說的,“知道爲什麼喜歡他了”的答案是什麼。
程心故作神秘兮兮,不說。
他求着問,她得得瑟瑟的,還是不說。
郭宰出大招,將程心摁牀上撓她膈肌窩。
程心:“哈哈哈……就哈哈哈……就不講哈哈哈哈……”
郭宰手指不停,“快講,快講!”
“我不哈哈哈!”
後來程心笑到岔氣,笑到咳嗽,笑到胸悶胸痛,眼看要成爲一個被活活笑死的人了,郭宰纔不忍,住了手。
程心仰躺在牀,大口大口喘氣,歇息。
尼瑪,笑死她了。
郭宰趴在她身邊,側枕着頭,面朝程心因爲狂笑而泛紅的耳窩,很是幽怨地說:“你答應過高考完就告訴我答案的。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反口覆舌,自食其言……”
聽着耳邊的嘀咕嘀咕,程心又笑了出聲,“哈哈哈,你是不是將剛剛高考完的成語都拿出來用了?”
她笑得身軀上下起伏。
郭宰動了動眼珠。
本來停放在她腋下的手,突然擡起,悄悄往她胸肋骨上攀。
攀至特別軟綿的某處時,他忍不住輕輕一按……
一隻手覆了上來,握住他不讓他動了。
郭宰心虛,擡了擡眼簾,對上程心的視線。
她側過頭看他,雙眼彎如眉月,笑意盈盈,圓圓滑滑的鼻尖與他的近在咫尺。
郭宰倒吸口氣,不知她什麼時候看向自己的,還湊得這麼近。
他臉上盡是在幹壞事的現場被逮住的尷尬。
下一秒,程心再往前湊,主動親了親他的脣,低低柔柔說:“郭大俠,我很想你。”
郭宰張了張脣,啞了,臉色蹭蹭漲紅。
程心又親了親他,親他的脣,親他的鼻尖,親他的眼,邊親邊喃喃道:“一個多月不見,看你都瘦了……”
她的吻輕輕細細落下來,如無聲潤物的春雨,一點點滲透他有汗味的皮膚,滋養他長了毛刺的情愫,也留下一片片暖暖的癢。
郭宰喉嚨生哽,感覺臉又燙又麻,不知道是不是程心的脣傳染他的。
好半晌,他硬是擠出話:“瘦是瘦了……但力氣一樣大。”
說完翻過身,一手撈起程心的腰,將她往自己胸懷帶。程心跌趴在他身上。郭宰摟着她腰,扶着她後腦,與她深吻。
許久沒如此接吻,他突然孟浪,程心臉紅耳赤,一時招架不住。想起來,無奈郭宰的力氣果真沒瘦,對她來說依舊有如鐵鉗。
無法,她稍稍拿手撐着自己,閉上眼任他。
倆人脣舌交錯,呼吸交纏,他與她都氣喘呼呼。
窗外的日光由白變紅,夏天來得特別遲的紅霞終於鋪下來了。
天黑之前,他倆離開單間,去樓下的食肆找吃。
由於附近的東澳城擴大規模,宣傳到位,越來越受市民關注,有人認爲這個片區不久就會被帶旺,於是落本投資。樓下的食肆選擇在最近幾個月也因此多了起來。
程心與郭宰挑了家看上去很美味的西餐廳。程心翻菜牌時,郭宰留意到她的手機有點不妥。
他拿起來端詳,發現側邊掉了漆,有磕碰的痕跡,又凹了幾處,屏幕還刮花得厲害,比以前見過的都要嚴重。
他問:“怎麼回事?”
程心的注意力在菜牌上,分心看了眼過來,不甚在意說:“正常。”
“纔不正常,你拿去打過架?”
程心頓頓。
衰仔,還真被他猜中了。
那天她可不是拿手機當武器,跟霍泉打了一架麼。
後來也許在打架過程中,手機被他或她踩了幾腳,導致變成現在這個破破爛爛的樣子。
“爛成這樣,還能用嗎?”郭宰憂心地替她檢查,按來按去。
程心:“能用呢,它挺命大,跟諾基亞有得比。”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接着就問:“你要吃什麼?牛扒豬扒雞扒雜扒……”
“牛扒。”
點好菜,程心離席去廁所。
郭宰仍在鑽研她的手機,裡裡外外看了幾遍。
感覺沒其它異常了,正要放下了,手機來了短信。
他心裡登時響起警報。
直了直腰,朝廁所那邊張望,未見程心人影。
他迅速按鍵,進入收件箱,見內容:第903日。第32日。[彩信]
郭宰的心肝瞬間被勒住。他屏了息,握拳,點開接收彩信,見是一張男人的正面自拍照,屏幕刮花的原因,像素不高的原因,照片不太清楚,依稀可見男人垂着眼,沒看鏡頭,而他的臉有點青青紫紫,鼻樑骨上貼了個止血帖。
郭宰無意識地朝餐桌重重一捶,餐桌上的盤子杯子隨之跳了跳。
他再度望向廁所,程心仍未出來。
很好,郭宰拿着她的手機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他從短信中調取號碼,然後撥過去。
響聲不過兩下,電話就被接起。
“喂?”
聽筒那邊,除了霍泉低沉平靜的聲音之外,安靜得毫無雜音,他像躲進了衣櫃一樣。
郭宰握緊拳頭,壓着氣,以笑腔道:“我是郭宰。”
手機那端靜了足足半天,纔再來新話:“哦,你在她身邊?”
“對。”
“那她今天心情如何?有無高興一些,抑或還在生氣?”
郭宰顫了顫,心思千迴百轉。
他極力控制自己,說:“她見到我就心情很好,笑個不停的,你不用費心。”
“會笑就好。你告訴她,我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不用再擔心。”
“她無擔心過。”
手機那端傳來輕輕一笑,“是麼?傷是她抓的,是輕是重她很清楚,該不會這麼放心。”
郭宰忍不住,問:“她爲什麼抓你?”
那端又輕輕地笑,“耍花槍嘛,不很正常。怎的,她無告訴你麼?”
郭宰幾乎氣炸,牢牢捏着手機說:“你已經結婚了,一個有婦之夫,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她騷擾她。”
那端有兩秒的頓然,才道:“那又怎的,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這個電話是她讓我給你打的,你話關不關我的事?”
那端默了。
郭宰有點點竊喜,乘勝追擊:“你和向雪曼金童玉女,夫唱婦和天生一對,日子過得與我們的不同。我們無興趣與你有交集,麻煩自重,再見。”
不等那端回話,郭宰掛了線。
進餐廳之前,他將通話記錄以及短信統統刪掉。
程心早已回到席上,見他回來,問:“你去做賊了?”
郭宰意義不明地“嗯”了聲,坐下,將她的手機放回去。
程心看看手機,看看他。
他解釋:“總覺得你手機蓋子摔開了,去外面光線好的地方看了看,又好像無事。”
程心望望外面,好笑道:“外面都天黑了,你能看出什麼問題?”
郭宰笑了笑,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打量。
“怎麼了?”程心被他看得奇怪。
“無事。”他搖搖頭。
恰巧服務員上菜,程心餓透了,一門心思切扒吃肉,沒再理會郭宰奇奇怪怪的目光。
就當他想念她,想多看看她哈!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精修過,可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