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
張小美眼看掩飾不住,不由慌了神。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着,張小美驚慌失措的竟轉身便走,可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嘭嘭的踹門聲嚇了回來。
接到消息極速趕來的會所保安們,發現門口反鎖後,便多人用力狠踹。
一次接着一次,像是催命的鐘聲撞得包廂房門嘭嘭作響。
被韋楓踹飛的兩個保鏢迷迷糊糊的撐起身來,嘗試着去打開房門。
見到這一幕,蘇翰的驚慌不安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容。
“你逃不掉的,你死定了!”
“哦,是嗎?”
韋楓手上忽然用力捏開蘇翰大嘴,嚇得他雙手不停的拍打韋楓左臂。
“嗚……不……”
蘇翰熱淚盈眶的瘋狂扭動肥碩的身軀,但爲時已晚,只能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着韋楓將酒倒進嘴裡。
見到這一幕,張小美也嚇得倒地不起,像是丟了魂。
酒,自然是有問題的。
蘇翰不知從哪兒搞來的烈性*水,無色無味,張小美就曾被蘇翰玩弄過。
只是在她酒杯裡混了幾滴,就讓張小美整晚都慾求不滿,不停的索要。
而今晚蘇翰爲了瘋狂玩弄極品空姐陳薇,更是喪心病狂的用了小半瓶,聲稱連貞潔烈女也能秒變無恥臭婊砸。
深知這一點的蘇翰,當然不敢吞進肚子裡,哪怕忍得眼眶中淚花翻涌,他也死死硬撐。
“嘭”的一聲巨響。
硬撐着起身開門的兩個保鏢,被忽然躥踹開的房門撞翻,頃刻間便有七八個凶神惡煞的保安拎着警棍涌進包廂。
看到救兵趕到,蘇翰立馬欣喜無比,可他不敢開口說話,否則嘴裡含着的酒水必然流入肚子裡。
“看你樣子,挺開心嘛!”
韋楓冷冷一笑,忽然揚起右手準備扇耳光,動作可謂是速度驚人威勢十足。
蘇翰嚇得大叫,可韋楓的耳光還沒扇到他臉上,卻差點兒被涌入喉管的酒水噎死。
“咕嚕”的一聲後,蘇翰下意識的張了張嘴,並沒感覺到嘴裡還有酒,竟然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韋楓多少都有些好奇。
“麻痹的,難道這杯酒比*還嚇人?”
韋楓鬆開死胖子的下巴,將酒杯放下後,目光淡然的看向門口不斷涌進來的保安們。
他們只是接到消息說老闆要找所有能打的,並沒說到包廂後做什麼。
更何況,地上已經躺着兩個黑西裝,他倆可都是老闆的貼身近衛,乃百裡挑一的高手。
在娛樂場所廝混,他們自然有頗有眼力。
僅僅是韋楓的穿着,便讓他們把這事兒當成兩個闊少間喝酒鬧事而已,畢竟他們親眼看見韋楓只是給老闆灌酒罷了。
正猶豫着該採取什麼行動,門口卻傳來了咋咋呼呼的聲音。
“讓開,都他媽讓開。”
衆多保安讓出了一條道,只見下半身穿條花褲衩,上身套了件阿瑪尼西裝,個子不高卻表情凶煞的光頭強走了進來。
“光頭強”因剃了光頭,又名“王強”,所以人稱“光頭強”。
曾因打架鬧事無惡不作而蹲過多次監獄,卻因有一身武藝而且在黑道也吃得開,而被蘇翰聘爲蘇蘭娛樂會所保安隊長。
他本來正和兩個主動獻身的陪酒妹玩得嗨皮,中途被叫來老闆的包廂,自然認定是有人鬧事。
一臉痞氣的走進包廂,光頭強銳利的雙眼立馬定格在韋楓身上。
“說,你小子把我們老闆怎麼了?”光頭強便厲聲質問道。
韋楓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怎麼着啊,我和你們老闆是生意上的朋友,他和我打賭,要是贏了他的倆保鏢,他就自罰一杯,可惜狗日的說話不算數,所以我就灌了他。”
光頭強眉頭一擰,饒是他江湖經驗豐富,也瞧不出韋楓是在說謊。
更何況,韋楓身着奢侈名牌,言談舉止倒也有幾分浪蕩闊少的樣子。
眼看着光頭強就要相信韋楓的話,癱坐在地上的張小美忽然爬起身來。
“不,不要相信他的話,強哥,他在撒謊,他打了老闆,還灌他藥酒!”
“什麼?你再說一遍?”光頭強自然相信張小美的話,這可是老闆出了名的空姐情人。
“呃……反正他不是什麼好人,強哥千萬別放過他。”
張小美表情誇張,指手畫腳的樣子像極了撒潑耍渾的娼婦。
“小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麼?”陳薇心痛無比的大聲喊道。
張小美冷冷一笑,站在光頭強身邊膽氣十足,輕蔑的看了一眼陳薇,笑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不是因爲他,你已經成老闆的女人了。”
“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薇表情冷峻,終於意識到差點中了張小美的圈套。
這一刻,陳薇忽然回想起這幾個月以來,張小美的各種古怪。
比如肆無忌憚的購買各種名牌包包,還用高檔化妝品和香水。
而且經常在飛機起飛前,偷偷和人甜言蜜語的打電話,工作起來也是魂不守舍的。
甚至,幾天前出航班任務,張小美趕到機場花了濃妝,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吻痕。
無數跡象表明,張小美已經變質了,變成了金錢的奴隸,被慾望所驅使。
正如現在,穿着妖冶嫵媚的她,竟然攀着陌生男人的肩膀,一副不知羞恥的浪蕩模樣。
“說什麼?哼,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張小美冷眼掃過陳薇,目光停留在沙發上昏睡的蘇翰,他正哼哼唧唧的解開鈕釦,似乎已經開始渾身燥熱。
光頭強也自然注意到了老闆蘇翰的反應,一瞧便是迷情藥開始起作用了。
“強哥,老闆說了,這對狗男女一個都別放過,尤其是這位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極品空姐,那可是老闆答應我50萬酬勞費請來的呢!”
“什麼?張小美!你給我解釋清楚!!”
陳薇貝齒緊咬,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張小美的手臂,神情十分激動。
“急什麼?等你也成了老闆的女人,咱倆依然是好姐妹呀?”張小美嬉笑道。
“你……你真是恬不知恥!”
陳薇怒有心生,滿是心碎的怒將張小美推倒在地。
光頭強見狀,不由冷哼一聲,甩手便想給陳薇一耳光,可手還沒揮出去,便被韋楓扔來的酒杯砸中腦門。
啪!!
玻璃杯與光亮額頭的碰撞,自然是玻璃杯碎裂成渣。
可這尖銳的玻璃,卻是割破了光頭強的皮層,絲絲傷口,頓時滲出殷紅熱血。
捱了一記,光頭強卻並沒急着發火。
他鷹眼死死的瞪着韋楓,伸手在頭頂上摸了一下,又將手指伸到嘴邊,探出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
“很好,看來你他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光頭強目光陰冷拉着張小美的往後退一步,然後雙手一揮,身後十幾個早就亟不可待的保安,立馬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韋楓不退反進,閃電般的伸手將失魂落魄的陳薇拉到身後。
緊接着,赤手空拳殺入“敵陣”。
噼噼啪啪的一連串閃踢快打之後,氣勢洶洶的十幾個保安很快都躺在了地上哀痛不已。
動作迅疾,專打人體脆弱部位。
韋楓驚豔表現,倒是讓光頭強來了興趣。
“喲,沒想到還遇上個練家子,讓我來會會你!”
說罷,光頭強擺出格鬥的架勢。
韋楓脣角露出微笑,傲然挺立巋然不動,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
“草泥馬!!”
光頭強爆喝一聲,氣勢如虹相當霸道的衝上前來。
拳勢凌厲,煞氣十足。
韋楓依然不動如山,幾乎在光頭強的拳頭快要擊中面門之前,才倏然出手。
右手猛地甩出,韋楓輕巧的凌空擒住光頭強的手腕。
猛力一扣,並側身順勢一領。
腕骨劇痛的光頭強猛然意識到危險,在失去重心的剎那,拼命伸出左手在腹下格擋。
嘭的一聲沉悶撞擊聲。
韋楓看似輕描淡寫的擡膝撞擊,卻是崩脫了光頭強的左手,狠狠的撞在其胸腔之上。
緊接着,光頭強悶哼一聲,便如無頭蒼蠅一樣,踉踉蹌蹌的摔向沙發。
不偏不倚,被鋼化玻璃小桌絆倒摔向了雙眼通紅的蘇翰。
更倒黴的是,光頭強赫然發現自己的嘴似乎碰到了什麼。
猛地睜大雙眼,光頭強差點嚇尿。
已經失去理智的蘇翰,渾身皮膚泛紅發燙,兩眼鼓凸如球狀,猙笑着摁住光頭強的雙肩,似乎想要上演霸王硬上弓……
“不,不要啊老闆,是我,光頭強啊,我是男人啊!”
光頭強嚎啕大哭,拼命的掙脫蘇翰的蒲扇大手後,轉身便逃。
可惜光顧着向前跑,竟沒顧着看腳下。
韋楓伸腳一拌,情緒激動的光頭強渾不在意,轟然摔倒在地,和地毯上的玻璃渣來了個熱烈親吻,自然是被扎得滿臉鮮血痛苦不已。
“咱們走吧,這會兒很快就該少兒不宜了!”
韋楓走到陳薇身旁,很自然的拉起那冰涼的玉手,當着諸多保安的面揚長而去。
臨出門前,陳薇還難以置信的看了張小美一眼。
可惜,張小美根本就沒有看她,而是跑去呼叫前臺爲老闆安排一大批陪酒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