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當葉正文的耳光,一次又一次的扇在臉上,蘇翰唯一的想法就是給個痛快。
與其被葉正文活活打死,他更願意被一刀抹了脖子。
終於,葉正文累了,倦了,歇斯底里猩紅着眼瞪着自己,喘氣吁吁。
噗!!
吐出一口淤血,原本病怏怏的蘇翰,反而被這近百巴掌扇得神智清醒起來。
“咯咯,葉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殺了我算了,何必這麼折磨我呢?”
葉正文弓着腰喘氣道:“用不着你激我,我遲早會弄死你!”
蘇翰哈哈大笑道:“那就來吧,當你老婆勾引我啪啪啪的那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根本不算男人,哈哈,那場車禍之後,你特麼能還硬嗎?!”
“我殺了你!!”
葉正文勃然大怒,衝上去狠狠的一腳便踹在蘇翰的肚子上。
突然受力,坐在固定輪椅上的蘇翰直接被掀翻在地,只是取出彈丸做了縫合手術的傷口,頓時疼得鑽心裂肺。
咬着牙硬撐起來,蘇翰牙齒嘴脣上全是血水,整個臉已經浮腫不堪,一笑起來,更像是猙獰的惡魔。
“來啊,朝我腦袋踢,用點勁兒!”
蘇翰眼神陰冷的看向葉正文,說話間,脣角不停的滴落鮮血。
葉正文氣得是睚眥欲裂,可蘇翰說的,卻又是不爭事實。
三年前,在前往偏遠山區考察一座礦山回來的路上,葉正文慘遭一起車禍。
雖然保鏢拼死護住了葉正文的性命,但葉正文還是落下了不舉的病根。
雖然求醫問藥無數,但終究是沒有了男兒本能,也正因如此,葉正文的妻子陳秀華纔會空虛寂寞冷,將一個個中意的男人,不分膚色、不分胖瘦,統統拿下。
所以,蘇翰只不過是其中之一,卻並非是陳秀華的唯一情人。
葉正文不是梟雄,他做不到置若罔聞,他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樂趣,最不能捨棄的,就是男人的尊嚴。
氣沖沖的一把拽起蘇翰的衣領,葉正文冷聲喝道:“你別以爲我不敢弄死你,你等着,等我把你們這些一個個姦夫全部抓起來,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抓完?哈哈,你最應該抓起來的,是你那悶騷無比的老婆,要不是她威逼利誘的主動勾引,我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葉正文扇得手的麻木了,但蘇翰卻依然一臉訕笑,笑得癲狂,彷彿是在無情的嘲諷,葉正文娶了個好老婆。
“你特麼再囉嗦一句,信不信今天我就弄死你?”
葉正文重重的將蘇翰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蘇翰的痛處,只是稍稍用力,血水便滲出傷口,染紅了褲子。
蘇翰儘管疼得倒吸涼氣,卻依然不怒自威的瞪着葉正文,舔嘴笑道:“來啊,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少裝模作樣,嚇唬誰呢?!”
葉正文氣得重重的踩踏下去,這下,蘇翰真是吃不消,疼得直翻白眼,哀嚎不已。
“我說過,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慢慢的折磨你們!”
葉正文使勁兒的碾壓蘇翰的傷口,那刺骨鑽心的疼痛,折磨得蘇翰不停的發出慘絕人寰般的嚎叫聲,可惜無人應答。
午後。
一輛藍色商務轎車駛抵倉庫門口,身強體壯的兩位黑衣保鏢,如同拎小雞似的將十分瘦弱的王楚抓進了倉庫內。
頭上戴着黑頭罩、嘴也被堵着,身形瘦削近乎如同女人的王楚,細嫩的雙手還被反綁在背後。
被人一推,王楚就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倉庫內,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驚悚的哀嚎,讓他嚇得直哆嗦。
上午他還在和雲華傳媒國際總經理陳秀華滾牀單,精心伺候欲求無度的老女人。
共進浪漫午餐後,陳秀華剛帶着食盒去探望她兒子葉坤,王楚也準備回公司,卻未曾想到,半路就被人迷倒然後帶到了這裡。
綁架?勒索?撕票?
一瞬間,混娛樂影視圈的王楚,腦子裡就不住的浮想起各種字眼,以及各種悽慘凌厲的場景。
“有人麼?誰在嚎叫?”
王楚站在原地不停的轉圈,彷彿是要找尋什麼,可他雙手被反綁,根本摘不掉黑頭罩,連自己在哪兒都不清楚。
“瞧見了麼?第二個已經到了!”
葉正文拍了拍蘇翰因極度疼痛而變形扭曲的臉龐,笑眯眯的走到王楚跟前,然後猛的擡腳,狠狠的踹在王楚的屁股上。
啪嗒的一聲。
王楚極爲狼狽的被踹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兩顆門牙都被磕掉,王楚掙扎着弓腰狂吐,驚恐不安的叫道:“誰?誰踢我啊?求求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殺你?呵呵,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老子才懶得髒了手!”
葉正文猛的摘掉王楚的黑頭罩,忽然從黑暗到光明,王楚眼睛受到刺激接連眨眼。
定睛一看,王楚立馬嚇得往後一退,竟直接癱軟坐在了地上,兩眼驚懼的看着葉正文,不用猜,他也清楚,肯定是和陳秀華的私情敗露了。
他原本打算是借陳秀華上位,撈夠本後儘快撇清關係,可沒想到……
“怎麼着?我很嚇人嗎?”葉正文虎視眈眈的低頭看着瑟瑟發抖的王楚,心裡感到一絲莫名的興奮。
同樣是男人,眼前王楚長得如弱風撫柳,要不是長了喉結,稍稍化一下妝,絕壁是十分動人的美女一枚。
“你是僞娘?娘炮?娘娘腔?”
葉正文步步緊逼,王楚已經是面無血色,接連的往後退縮。
終於,王楚碰到了地上一動不動仿若死屍的蘇翰,綁在身後的雙手貌似還摸到了什麼,黏糊糊、熱乎乎的。
轉過頭一看,已然是面目全非的蘇翰,整個右大腿都像是被血水浸泡過一樣猩紅刺眼。
王楚兩眼一睜,頓時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旋即便嚇癱在了地上。
這一幕,看得葉正文是徹底無語。
“麻痹的,軟蛋!!”
葉正文扇蘇翰耳光太多,雙手已經麻木,原本還想狠狠痛踹王楚幾腳,可這丫已經被嚇暈了,頓時讓葉正文沒有了興趣。
掏出褲兜裡的手帕擦了擦手,葉正文冷哼一聲,將手帕扔在了蘇翰臉上。
擡腳走出倉庫,葉正文第一時間和田成取得了聯繫。
“你去搞定韋楓,儘快把保險箱拿回來,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就答應他的條件。”
掛斷電話,葉正文坐上商務車,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私家偵探所獲得的最新消息。
越看,越是盛怒難耐,短短三年時間,陳秀華居然給他戴了十幾頂綠帽子,涉及各行各業,甚至連非洲黑人都有。
勃然大怒的葉正文,並沒急着對陳秀華髮起總攻,而是增派人手,力爭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人統統“抓捕歸案”。
傍晚,香山國際大學。
一輛銀灰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停在男生公寓一號樓前,已經快一個半小時。
意氣風發的田成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能夠獲得葉總的賞識,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可左等右等,卻並沒見到韋楓出現。
擡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勞力士,田成隱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明明約好下午六點見面,這特麼都快七點半了,這小子也太擺譜了吧!”
田成準備再一次撥打電話,卻又收回了手機,降下車窗,沖走出公寓樓的韋楓招了招手。
上了車,韋楓開門見山問道:“你是蘇蘭夜總會的總經理?蘇翰呢?”
“蘇總最近身體抱恙,鄙人臨時擔任總經理職務!”
田成洋溢着笑臉,還算恭敬的掏出一張鎏金名片,雙手遞給韋楓。“這是鄙人名片,到會所消費報我的名字,可以打八折!”
韋楓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後退還給了田成。
“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你還是直接說吧,找我什麼事?”
田成神情自然的收回名片,微微笑道:“是這樣的,那晚蘇總和你或許是有一些誤會,但你當時在走廊上帶走的保險箱,卻並非屬於蘇翰的,所以……”
“什麼保險箱?我不知道啊,從會所出來,我就把箱子給了蘇翰,後來箱子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
韋楓已經知道蘇翰被葉正文的人突然帶走,想必已經是生死未卜,否則也輪不到田成上位。
至於合金保險箱,韋楓早就交給了羅大胖帶回林森會所,四眼仔今天上班第一功勞,就是一分鐘就把破解並打開了箱子。
箱子內全是金條,總計價值不低於兩千萬。
而那晚韋楓遭遇的三人,羅大胖也查到了他們的底細,都是山城老魚的人,是帶着兩千萬誠意金,過來和錦城葉家買神仙粉的。
道上有規矩,第一筆交易要貨真價實。
錦城葉家給了‘山城老魚’最好的貨,那‘老魚’自然也要表達足夠的心意,所以特意用黃金這樣的硬通貨來支付貨款,足以看出對未來合作的美好期許。
可誰料到,黃金沒到錦城葉家代表蘇翰手裡,就被韋楓搶到手,但貨呢?山城老魚那邊卻已經收了。
可現在韋楓卻認定合金保險箱已被蘇翰拿走,這不由讓田成有些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