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一早,最早來的是林依依。
“表哥!”林依依脆脆地喊完就問,“小非呢?”
餘秋連忙招手:“別管他了,還在睡懶覺呢,先跟我一起出去買菜。”
“我纔剛到!”林依依看着別緻的老院子,“都不讓我歇一歇參觀參觀!”
“今天你有的是時間參觀,趕早買,菜新鮮。”
林依依只是嘴上說說,還是開心得跟着餘秋出了門。
隨後到的是賀方和陳月。
賀方有鑰匙,開門進來之後喊了兩聲,就對陳月說:“應該是出去買菜了,今天人不少,要買很多,我打電話問問他要不要幫忙提。”
陳月已經開始張大眼睛看着花花草草很多的院子了:“好划算啊!在這裡,竟然讓你們1000塊錢一個月租到這麼好的院子!”
賀方等着電話接通的時間裡,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朋友的面子。”
跟餘秋幾句話說完,他就說道:“不用過去,他表妹來得早,幫他提着在。”
“餘秋的表妹?”
“他舅舅的女兒。”賀方說完往房間裡走,“看看非爺起來沒有,給它倒貓糧拿零食。”
陳月跟在身後:“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細心?”
“你不知道。”賀方的聲音可神秘了,“這隻貓很神!餘秋說它是瑞獸,我後來回去問了問我媽。她說,我們國家古人講黑貓是鎮宅、辟邪、招財的!我跟餘秋認識這麼久,他就是撿了這隻貓之後,突然就轉運了的,而且開竅了,越來越厲害!你看到我的微博了吧,笑話都是他想的,天天笑死我!”
陳月詫異得不行:“這麼厲害?”
“所以啊,細心照顧它!現在我兩關係可好了!”自我感覺良好的賀方已經忘記了當時的蛋疼。
非爺早就醒了,懶得理他,準備適應了白天的嘈雜之後繼續睡覺。
今天晚上再熬夜多碼幾章,明天得去燕京。
去了燕京之後,就沒機會碼字了。
賀方的殷勤獻了個空,就過去開始架機器了。
“今天還要拍哪些鏡頭?”
“主要拍很多雞蛋的畫面,洗、磕、煮、吃。這條視頻準備農曆三月三的時候發佈,所以人多造一點氣氛。再說我們租了這裡,還沒請大家過來玩一下。”
“那今天餘秋又要煮那麼多茶葉蛋,還要做十幾個人的菜?”
“是啊,怎麼了?”
“這位置這麼好,他又這麼會做菜,乾脆搞成高檔餐廳嘛。”
賀方無語:“你想什麼呢?餘秋一個點子轉手就賺了30萬加8%股份的人,你讓他天天蹲廚房當廚師?”
陳月咯咯笑道:“倒也是。對了,你們重新改好的熱乾麪的片子我還沒看過呢,那個電視能不能放?”
她指着大堂裡的一個大電視,估計是以前做酒吧的時候用來看球賽什麼的。
“應該可以吧,把線一連就是。你說得不錯!搞點氣氛,把我們的作品在上面循環播放秀一秀!”
說完他就想去餘秋房間拿他的筆記本,結果房門鎖了。
“這傢伙,還鎖門……”
陳月看他的樣子說道:“那不是正常嗎?畢竟他現在住在這裡,等他回來吧。”
非爺在貓窩裡動了動耳朵,得意又閒適地眯着眼。
朕算無遺策,特地叮囑餘秋養成的習慣。
白天必須幹活的時候,門一鎖,就不怕賀方這小子突然亂入,看見自己玩電腦玩手機了。
被當做瑞獸還好說,被當做妖怪就不好說了。
過了一陣,餘秋跟林依依就回來了。
兩人都是雙手提着袋子,賀方連忙發揚風格,接過了林依依手上的袋子。
這傢伙是不擔心陳月多想的,就是這麼大大方方。我心坦蕩,臉皮就如城牆。
陳月也是磊落的性格,“哇”地一聲:“今天看樣子很豐盛。”
餘秋笑道:“好歹也算是喬遷喜宴,當然得做一桌好菜。”
“哎呦,那我得包一個紅包。”
賀方嘻嘻哈哈地說:“給我就行,我也是老闆。”
“那不就變味了?今天你們來還有任務的,羣衆演員沒報酬只管飯,已經夠寒磣了。多多體諒,創業初期不容易啊。”餘秋在一旁廚房裡,一邊把菜放進冰箱一邊說。
陳月不知道餘秋以前是什麼樣的,只聽賀方說過。但現在瞧瞧,這話說得特別得體。
怪不得賀方現在堅定地跟着餘秋一起做這個事。
賀方雖然神經大條憨憨的,但這樣的人,交朋友還真是有優勢。
餘秋跟賀方請的,都是下午過來,晚上一起吃飯。
陳月和林依依是沒事,就提早過來幫忙了。
看餘秋從廚房出來,賀方就說道:“把筆記本拿出來,熱乾麪的視頻接到大電視上放吧,有氣氛!”
“有連接線嗎?”
“……原來應該有吧?”
“那從何找起?”
“先把前面的部分完成,等開始熬了再慢慢找。”
大堂裡專門配起來的一個大長板桌上面,餘秋和林依依、陳月開始洗雞蛋,賀方在一旁掌鏡拍攝。
一邊聊着天,活潑的林依依和陳月很快就混熟了。
太陽漸漸轉到高空,院子裡有了陽光。
非爺適應了這個聲音環境,也睡了過去。
等他醒了過來,屋子裡也多了一個聲音。大電視上,《餘味》的第一期《從熱乾麪開始》,已經在上面播放了。
所以房間裡多了悅耳的音樂聲。
非爺舒服地爬出貓窩伸了個懶腰,一走到大堂裡,賀方就看見了:“哎呦,非爺醒了。”
“朕的早膳呢?”
賀方也聽不懂,但是順着就接話:“餓了嗎非爺?吃的都準備好了!”
非爺從容地過去磕貓糧了。
陳月好奇地問:“爲什麼叫非爺?”
“餘秋說,非爺像他大爺。”
“那非呢?什麼意思?”
餘秋說道:“黑色的,非洲來的啊。”
陳月樂得不行:“這個非啊?我還以爲是飛檐走壁的飛,心想你大爺是個武林高手嗎?”
這個詞讓賀方襠下隱隱作痛。
餘秋都沒見過面的大爺爺不知在泉下作何感想,總之是背鍋了。
非爺充耳不聞,悠閒地進早膳。
餘秋說道:“我去炒兩個菜,午飯就簡單吃點。”
社會我非爺的生活,就是這麼作息隨意。
但貓糧還真香,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