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就那麼大咧咧的降落了,機艙大門很隨意的打開了。
二寶捧着個塑料袋便扔給了一個小士兵,小士兵愣了一下。順手就接過,軟綿綿溼漉漉一片,還挺有幾分重量。
手上微微掂量了下,這手感...
忍不住揭開紅色;袋子,這一眼望去...
小士兵當場便將東西扔在地上,捂着喉嚨彎着腰竟是乾嘔起來。
";嘔...";指着地上的紅色袋子一臉驚悚。
這特麼哪是紅色袋子,是完全被血染紅了的普通透明袋啊。
遲隊長看着二寶走出來就一直處於腦子懵逼狀態,待看到地上那一團時,眼睛縮了一下。
只見那塊被完整剝下來的皮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甚至能看出刀鋒極其鋒利,手法極其乾脆利落,那肉與皮之間相連接之處沒有一絲一毫的碎肉。
一張完整的人皮!
現場所有人腦子突然炸裂,眼睛都直了。
那皮相隱隱能看出劫匪頭子的痕跡,就這麼被隨意塞到口袋裡。這特麼,簡直是一場噩夢啊。這會,衆人甚至想不起來劫匪頭子之前囂張得意的模樣。
衆人端着槍進了機艙內,只見幾個幫兇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似乎眼睛渾濁沒有神采,又似乎早已癡傻了。
遲隊長心裡咦了一聲。
轉身朝着開飛機之處的艙內走去,呵呵...
他也算是特種部隊的老人了,什麼陣仗沒見過?什麼可怕的場景沒見過?
但都抵不過此刻面前孩子的微微一笑。
只見那將靠背墊高,雙手穩穩掌控飛機的謝三寶,白皙胖乎乎的小臉上多了兩分血跡,聽見遲隊長進來的聲音,沒有絲毫驚慌沒有絲毫解釋,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然後,勾起小臉微微笑了。
遲隊長莫名的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機艙內陰寒一片。
";這,這裡到底出什麼事了?";遲隊長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機艙內濃烈的血腥味實在太過熗鼻。
";他把自己撓死了,然後活生生一點點將自己的皮扒了。";三寶站起身,才發現底下竟是也墊了東西。
小傢伙一邊出來一邊道:";他們上了飛機就自相殘殺,最後殺着殺着雙方都死絕了。他將自己身上捅滿了窟窿,然後一點點撕下了自己的皮,我覺得他悔過了,對嗎遲叔叔?";三寶笑的很是單純。
正因爲如此,遲隊長才心中一片陰寒。
突然,有種很不得了的感覺。
有人拿了血肉去檢驗,竟是那劫匪頭兒的DNA,這也就罷了,全場都只有他一個人的手筆。所有人都未曾參與。
遲隊長一行人震驚。他一個人,抓爛了自己渾身血肉,將自己渾身插了好幾刀,還剝下了自己的皮!
";媽媽,那些叔叔良心發現啦,你瞧三寶沒有一點事哦?";三寶轉着圈圈,大寶二寶也老老實實接受了媽媽愛的擁抱。
所有人都面色驚懼的看着三個孩子,駕着飛機帶回一飛機的劫匪。
更可怕的是,機艙內竟是還有人寫了SOS...
呵呵,人質被綁架,劫匪寫了sos,然後慘死。
";啊哈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讓我一生不傷悲...";
";西湖美景,三月天吶...";
幾個幫兇突然爬起來,之前狠辣的面容,此刻看不出一絲半點。只剩下張着嘴巴留着口水的傻笑。看見三胞胎時...
";噗通...";便膝蓋發軟跪倒在地,一直跪着後退不斷遠離他們,似乎很是害怕。
便是傻了,那種來自靈魂的恐懼深深的烙印了下來。
所有人靜默,什麼都沒做,劫匪已經掛逼了。這也就罷了,面前這一幕完全是人質和劫匪的身份對調了。
劫匪,到底經歷了什麼恐怖之事啊。
";隊長,這些人是被生生嚇瘋的。在極度的恐懼下,所有人精神失常了。";檢驗報告很快出來,衆人更是打了個哆嗦。
";還不止如此,他們似乎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好像中間出現了空白。";
衆人甚至無法想象,他們到底遭受了多大的非人折磨。
三個孩子什麼都沒說,二寶不知從哪裡拿了把小刀,靜靜的削着蘋果。
";小丫頭蘋果削的真好,那蘋果上幾乎沒有半點痕跡,光華白淨。";旁邊的女警看見隨口稱讚了一句。
二寶抿脣微微一笑,笑的一臉高深。
";臥槽,頭,直升機上被安了炸彈!";一句驚吼驚呆衆人。
所有人全都緊急後退,甚至還來不及退到安全範圍,那直升機竟是轟的一下...
燃起了滔天大火。
隨即...
砰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濺,一陣刺鼻的炸藥味兒讓人頭暈目眩。
";作爲人民子弟兵,我堅定地站穩自己的立場,但是...此刻我真的很同情那些劫匪...";到底是經歷了怎樣非人的待遇啊。簡直可怕...
望着面前血腥的氣息被塵土覆蓋,那可憐的劫匪別說血糊糊,如今只怕塵歸塵土歸土,連血糊糊肉沫兒都沒了。
吧唧...
幾個早已被嚇到精神失常的劫匪跪了下來,默默朝着三大佬的方向什麼也不說...
他們只怕是世上最倒黴的越獄者了吧?
好不容易越獄成功,挾持了三個孩子準備出國。結果...
連命都差點搭進去了...可怕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俺們要回家,我要回家...";
";警察叔叔保護我,我要回獄裡...我殺人了我越獄了,快抓我回去!!";還有人歇斯底里咆哮,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死死扒拉着警車不肯撒手。甚至還雙手合在一起求手銬。
全場寂靜,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三胞胎默默依偎在爸爸媽媽身邊,一派單純無辜模樣。
好似那個劫匪叔叔還未傳出消息呢吧?那些想要害爸爸媽媽的人,嘻嘻,你們什麼時候來啊?
遠處的某莊圓內,一個坐在輪椅的年輕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如紙,雙眸微閉。拳頭死死攥住,感受到心跳越發弱了幾分。
低低的輕笑一聲。
你,怎麼還不死呢?
你死了,我才能奪你的運,成爲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