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法師武功絕頂,這馬長河又如何會不怕他呢?楊辰實在是想不通這馬長河,有什麼出手的理由。
“怪就怪在馬長河有個不成器的兒子。”許有修無奈道:“他那膿包兒子,某次無意當中逛街撞上了我的女兒,便是央求這馬長河來我家中提親,被我一口回絕了。”
“連你也看出來那馬長河的兒子是個膿包了?”楊辰問道。
“廢話,我看病看的很準,看人自然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辦法。”許有修談起這些,還是比較自豪的,這些本事,外人是比不過他的。
“那你倒是看看我,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楊辰笑道,此刻雖然大難臨頭,楊辰心中卻無半分危機感,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麼?”許有修擡頭瞧了楊辰一眼,說道:“你五官還算俊俏,嘴脣生的薄,嘴上花言巧語的哄騙女孩子的功夫,必定是一絕,這樣的人,是斷然不能託付終生的。”
“可你知道你女兒怎麼看我的麼?”楊辰饒有興趣的問道。
許有修頗爲自信的說道:“我怎麼看你,我女兒自然也會怎麼看你,所謂虎父豈可有犬女?”
楊辰卻是嘖嘖的搖了搖頭:“抱歉,你的女兒卻是說要嫁給我。”
“騙我有什麼意思?”許有修擺了擺手,絲毫不肯相信這楊辰的話。
“我若說的是真的話,你該如何?”楊辰問道。
“要我女兒真的要嫁給你,那我就把我的腦袋給你當球踢。”許有修很是肯定的說道。
楊辰盯着許有修的腦袋瞧了瞧,然後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有修問道。
“許大夫,我看你的腦袋,方不方,圓不圓的,恐怕當不了球踢啊。”楊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去死。”許有修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
“好了,你且說說,究竟你入獄,是不是那馬場河提親不成,就派來了刺客,將那護國法師的弟子給刺殺掉了?”楊辰問道。
“應該是這樣了。”許有修說道:“護國法師的弟子死了,卻是沒有任何的外傷,那護國法師自然認爲是我醫死了他徒弟,要不是我先前看好了先帝的疑難雜症,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了,不過只要護國法師當權一天,我便是沒有出獄的希望。”
“你是挺倒黴的。”楊辰拍了拍許有修的肩膀。
“也不算倒黴。”許有修說道:“我被關押在這牢房當中,讓我有時間,可以潛心修煉我的鍼灸之術。”
“你的鍼灸之術,還需要修煉麼?”楊辰問道。
“那當然了。”許有修瞧着楊辰,說道:“你看你的琵琶骨被穿了是不是渾身使不上力氣?”
“這你還需要問?”楊辰無語道。
“嘿嘿,你信不信,只要有我給你施針,我能讓你即使琵琶骨被穿,仍舊可以運行真氣。”許有修得意的說道。
“真的嗎?”楊辰驚喜的問道,若是可以讓他重新運行真氣的話,那自己所處的情況,就不會太被動了。
“我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豈會吹牛?”許有修見這楊辰居然瞧不起自己的醫術,禁不住生起氣來。
“許太醫,你看你是長輩。”楊辰說道:“應該不會跟我這個小輩計較的吧?”
“誰是你長輩?”許有修說道:“咱們可沒半點關係的。”
“剛纔你還不是義務的救了我秋姨?”楊辰說道。
“那種情況是不同的。”許有修開口道:“我救她,無非是想試驗一下我久未出手的醫術而已,現在看來,我的醫術不減當年,哈哈……”
楊辰見這許有修也是一個貪慕虛榮之輩,頓時心生一計,他故意坐在一旁,說道:“算了吧,我看你的醫術,也不過如此而已。”
“你說什麼?”許有修喝道:“你膽敢瞧不起老夫的醫術?”
楊辰連忙搖頭道:“不不不,許太醫,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醫術。”
“哼,算你小子識相。”許有修頓時滿意了起來。
“許太醫,你又誤會了。”楊辰說道:“你的醫術,我從未看在眼裡過,又談何來的瞧不起呢?”
“你……”許有修氣的胸膛都開始起伏不定了,楊辰生怕這老頭一氣之下,就這麼嗝屁了,那楊辰日後就不好面對許如煙了。
“哎……”楊辰正要勸一下這許有修的時候,那許有修對楊辰說道:“你居然敢瞧不起我的醫術,行,老夫我就用金針……”
“你要替我治療麼?”楊辰驚喜的問道。
“屁。”許有修朝那楊辰吐了吐舌頭:“我要用金針護住自己的心脈,以防被你這個小子給氣死。”
“你替我鍼灸一下,不就好了?”楊辰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你不肯替我鍼灸呢?”
“你當我傻麼?”許有修一邊在自己的胸口上施針,一邊說道:“這麼低級的激將法,我會上當?”
這小老頭,居然頭腦清醒,看來這牢獄之災,對他來講,還是沒有什麼影響的嘛。
既然這老頭靠不住,那麼楊辰便是隻有靠自己了,他潛心坐在一旁,從那懷中,取出了那捲天書殘卷。
這天書殘卷,一片空白,楊辰卻是出神的盯着這卷天書殘卷。
魔靈被封印在裡面,此刻卻是沒有絲毫的蹤跡。
“你在幹嘛?”許有修見楊辰突然安靜了下來,心下有些好奇。
楊辰也懶得理會這老頭了。
許有修獨自關在這牢中多年,當真是無比的寂寞,好不容易進來個楊辰,他怎麼也要跟楊辰嘮上三天三夜的磕,他湊到了楊辰的身邊,笑道:“你看書,是要考狀元郎麼?只是你看的這怎麼沒有字啊?”
楊辰轉了轉身,用身子擋住了那天書殘卷,嘴上隨意的說道:“腦袋比較笨的人,是看不到有字的。”
“不可能。”許有修立刻否定了那楊辰的說道:“以老夫的醫術,就算是腦袋笨,也能治好,我怎麼可能會笨?你這東西上,分明是空白一片。”
“你自己看清楚,這些難道不是字嗎?”楊辰故意指了指那天書殘卷,然後又快速的用身子遮擋:“自己笨沒辦法啊。”
“沒理由啊。”許有修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推搡了楊辰一把,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看的是什麼書?”
楊辰將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金瓶梅!”
“哇……”許有修頓時來了氣力:“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