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伸出了手,準備把那點碎銀子收入囊中,可他卻無意間,瞥見了陸思琪頗含風情的一笑。
這一笑,卻似乎把牛成的心都給勾走了。
牛成將楊辰的手給推了回去,面上冷哼道:“你少來這一套,給我靠牆舉起手,我要檢查你。”
楊辰沒有想到,這個小兵倒有骨氣,只是其中有陸思琪這股紅顏禍水,卻是楊辰所不知的了。
“不知這冀州城內,出了什麼事?”楊辰問道:“何以盤查的如此嚴格?”
楊辰站在這裡僅一會的功夫,他發現但凡進出的百姓,都被搜身,甚至還對着一張圖紙進行對比。
“冀州城內近日出現了一個專門殺嬰兒的毛賊,鬧的滿城風雨。”牛成說道:“溫城主下令,嚴加看管城門進出,一旦發現有可疑人員,立刻抓捕。”
“原來如此。”楊辰說道:“只是我是……”
“你那麼多話幹嘛?”牛成沒好氣的說道:“還不靠牆,讓我搜身?”
楊辰身爲裁決軍的統帥,論地位,較之這冀州城的城主還要高上一籌,卻沒想到,如今要被這小兵搜身。
他伸出了手,笑道:“你搜吧!”
城內出了這種事,這些士兵估計也是爲城中的百姓着想,而且牛成剛纔拒絕了楊辰賄賂的銀子,這讓他留給楊辰的第一印象不錯,所以楊辰並不打算招惹他們。
牛成嘿嘿乾笑了幾聲,他擦了擦雙手,便是在楊辰的身上搜了起來,豈料,他搜了一會,便是將手縮了回來,他的手掌之中,卻是出現了一柄短小的匕首。
“你一個尋常的老百姓,隨身攜帶凶器,是想做什麼?”牛成冷哼道。
楊辰的身上是沒有攜帶匕首的,那麼唯獨能夠解釋的是,這牛成是在陷害自己。
“誰說這是匕首的?”楊辰反笑了起來。
“哈哈……”牛成頓時對周圍的士兵喊道:“大傢伙來看吶,這個傢伙隨身藏了匕首,被我搜了出來,卻睜着眼睛說瞎話,說玩意不是匕首?”說着牛成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周圍的士兵被這牛成給吸引了注意力,他們紛紛圍了上來,無意之間便是將楊辰給圍了起來,封死了他的退路。
城內出了這等兇徒,他們遲遲抓不到兇手,而城主又給這縣衙大人下了死命令,若是在限期之內,抓不到兇手的話,便是讓縣衙大人受罰三十大棍。
縣衙大人接了這個死命令,便是逼迫手底下的衙差了,那些衙差初時倒還安心盤查,企圖找出真正的兇手。
可捱了幾次打之後,他們也學聰明瞭,便是隨便誣賴這過往的百姓,說是什麼可疑之人,抓回去交差。
有了可以交差的人,這城主倒也沒罰過他們,縣衙大人樂呵了,這些衙差自然也能跟着樂呵。
這些時日,也不知多少無辜百姓,被他們給當成了可疑之人給抓了回去。
今日算這楊辰倒黴,牛成決定把楊辰當成可疑之人,不僅可以交差,還能在陸思琪的面前,展現一把男人的魅力,說不定就俘獲了陸思琪的那顆少女之心,晚上就能跟她去滾牀單了。
那些碎銀,能在冀州城內找到容貌比的上陸思琪這樣的女人滾牀單的麼?
這筆買賣,牛成的心裡盤算的可謂是清清楚楚。
見這牛成說的很開心,楊辰問道:“你口中的匕首,是來幹什麼用的?”
“當然是用來刺殺他人用的。”牛成冷哼道:“你攜帶匕首,必定是心中有歹意,說不定就是那殺死嬰兒兇手的同黨。”
“嗯,解釋的很好。”楊辰說道:“既然你說這匕首,是用來刺殺人的,那麼你拿這匕首,來刺殺我試試?”
“什麼?”牛成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會提出這麼蠢的要求。
“楊大哥,你不要命了?”陸思琪也着急了起來,她本是想跟楊辰開個玩笑,她覺得以楊辰這樣的身份,若是被這些士兵糾纏,只要亮明瞭身份,這些士兵自然是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是楊辰居然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反而以身犯險,讓這士兵用匕首刺他自己。
“楊大哥?”牛成心下起疑,難道這兩個人是想認識的?這男人不是調戲欺負這小姑娘的?
“我還沒活夠呢,怎麼可能不要命?”楊辰說道:“只是,他手中的根本就不是匕首,而是一個造型精緻的木頭匕首,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只是我用來逗我家養的那條狗開心的。”
牛成聽得出來這楊辰是以狗來形容自己,他惱怒道:“好,既然你不要命,我便是用這匕首捅你,你可不要害怕的躲閃啊。”
“你放心,我不會躲閃的。”楊辰說道:“我家的狗之前經常用嘴叼着來給我撓癢癢呢。”
“你給我站好。”牛成大怒,他拔出了匕首,那匕首甚至還閃着一絲銀光。
這分明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周圍的士兵暗自想着,今日又有一條人命要喪生在此了,不過只要可以完成縣衙大人的命令,其他的管他呢,屁股挨棍子的滋味,可實在不太好受。
楊辰挺胸站在了原地。
“你若閃躲便是龜孫子。”牛成緊握了匕首,他照着楊辰的胸口便是發力刺來。
“不要啊……”陸思琪在一旁害怕的連忙閉起了雙眼,她不敢看楊辰被一刀穿心的悲慘下場。
楊辰運起真氣,在自己周身形成一道深厚的氣牆,那匕首碰到那氣牆,頓時被震的粉碎。
牛成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一幕,禁不住連連後退了幾步,指着那楊辰說道:“妖……妖怪啊……”
“真是少見多怪。”楊辰聳了聳肩:“怎麼樣?我都說了,那不是匕首了,就是一把木頭製作的小玩意,你非不信,一下子就把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給暴露出來了吧?”
牛成聽到這楊辰的譏諷之聲,連忙強行振作了起來,他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木頭製作的匕首。”
“那我不是什麼殺嬰兒的惡徒的同黨了吧?”楊辰問道。
“你這麼古怪,還不可疑?”牛成忐忑的問了一句,他時不時的偷瞄陸思琪,生怕陸思琪會因爲自己剛纔害怕的模樣而嫌棄自己。
“原來如此。”楊辰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他指着陸思琪,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