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只是看閻羅書生的外貌,這會是一個很秀氣外帶文靜的公子哥,你無法將此人與殺人的惡魔聯繫起來。
但事實卻是,閻羅書生之所以得了這麼一個綽號,就是因爲他那近乎變態的嗜殺性格。
曾經他一夜之間滅了一家七口,僅僅是因爲這戶人家的一個三歲的孩子說閻羅王比不上孫悟空。
等他大開殺戒,那絕對的是雞犬不留。
牛千鈞與張如風最清楚此人的行事風格,聽到他的話,都是變得緊張無比了起來,他們怎麼就招惹了這樣一個惡魔呢?
“我問過他們了。”被綁了很久的張如風開口了:“你要的東西,的確沒有在我們的手中。”
“你們既然不老實,那就別怪我了。”閻羅書生又出手了,他的身影化成幾道殘影,楊辰就看到眼前冒出幾個扇影,接着層層的勁力就撞在自己的胸口。
“噗……”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楊辰完全招架不住,連吐了幾口鮮血。
“閻羅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閻羅書生默默的唸了這句話,他的紙扇照着楊辰的天靈蓋就是橫掃下來。
“堂主!”
牛千鈞與張如風均是大喊了起來,他們好不容易纔有了新的堂主帶領他們,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要看着楊辰死在他們的眼前麼?
“呃?”
閻羅書生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的扇子打空了。
“人呢?”閻羅書生擡眼看來,前邊哪有楊辰的蹤影?
“我在這裡。”
楊辰的聲音在閻羅書生的背後響起,驚的閻羅書生急忙轉身瞧去,卻是看到楊辰施展着自己剛纔的身法,化成幾道殘影,他手中的長劍劃過幾道銀光,似閃電一般襲來。
閻羅書生運功抵擋,卻是讓那銀光在臉上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他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那道血痕,用手指沾了一絲血跡,伸出舌頭舔了舔。
腥甜的味道。
這更能激發閻羅書生的殺意。
楊辰一擊得手,連忙後退了幾步,他大口的喘着粗氣,這閻羅書生的實力簡直不要太強,若非剛纔他施展臨時創造的覆水功法,便是要死他的手中了。
覆水劍法是一種奧妙無窮的劍法,但楊辰卻是並不喜歡用劍,武功都是相通的,在剛纔閻羅書生攻過來的時候,他將覆水劍法幻化成覆水功法。
覆水功法,卻不在這個收字了,而完全在這個覆字,那便是蓄勢,將對方的招式臨摹蓄勢,達到最後一擊的目的。
從現在對陣閻羅書生的效果來看,還是不錯的。
“黑鷹堂,必定會從武林之中抹掉這個名字。”閻羅書生冷笑道:“我們正一教,有這個能力。”
“你是正一教的人?”楊辰大驚,真沒有想到,這不該惹的東西,終究還是來了。
“怎麼?怕了?”閻羅書生大笑了起來:“可惜晚了,今日我便將你們這個堂口給滅了,日後再通知其他教中高手將你們其餘堂口,盡皆滅掉。”
“日後……”楊辰的腦袋簡直是不要太污,他苦笑道:“我們這院中只有一條黑狗,你要不日了它?”
“找死。”
閻羅書生又是持扇攻來,這次他的招式當中,充滿了殺意。
殺意越濃,招式的威力就越強。
楊辰在這個時候,卻是閉上了眼睛。
他的腦海當中,浮想着覆水劍法的劍意。
招式是死的,唯有劍意,是活的。
只有將劍意融合,他的功力,才能更上一步。
“覆水難收!”
張雪蓮的話,在楊辰的耳邊響了起來。
“無水怎麼覆?”
楊辰突然領悟,他睜開了雙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閻羅書生的摺扇已經攻來,楊辰卻是伸出右手,將那摺扇緊緊的握住。
“呃?”閻羅書生大驚,他發覺自己的內功好似消失一般。
楊辰握住了閻羅書生的摺扇,手中的軟劍卻也沒閒着,一個劍鋒便是繞住了閻羅書生的脖子。
閻羅書生畢竟內功深厚,他深吸了一口氣,那摺扇打開,頓時將楊辰的身子震倒在地,那摺扇已經抵在了楊辰的脖子處。
“能跟我對招這麼久,你是我步入武林之中的第三個。”閻羅書生一把捏住楊辰的肩膀,對着其餘衆人笑道:“三日之後,我便是來這取我要的東西,若是你們沒有準備好的話,就備好棺材給你們堂主收屍吧。”
撂下這句話,閻羅書生架着那楊辰縱身便是掠過屋頂,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奇怪,堂主的實力,明明似乎要壓過那閻羅書生一籌,爲何會反被閻羅書生給擒住?”張如風在一邊皺眉思索着。
“老張。”牛千鈞這下急了,他連忙說到:“到底咱們拿了那閻羅書生什麼東西啊?”
“我也不知道啊。”張如風也苦笑道:“若是知道的話,早送還給他了,何苦連累堂主都被他給抓了去。”
牛千鈞的目光,瞬間便是落在了那幾個前幾天執行任務的弟兄身上。
“老實說,到底搶了閻羅書生什麼東西?”牛千鈞憤怒的說道,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場麻煩引起來的。
開罪一個閻羅書生不要緊,開罪了他背後的正一教,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幾個弟兄也感覺十分的委屈:“牛長老,我們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拿那人的任何東西,不然我們幾個不得好死。”
能發出這種毒誓的,也確實證明,他們並沒有拿閻羅書生什麼。
“你們那天,到底是接了個什麼任務?”牛千鈞這才細問起來:“還有,委託任務的是什麼人?”
“是一個女子。”那執行任務的人回道:“我們不過是殺了一窩盜賊,據說他們之前搶了一趟鏢,其他的,我們就不清楚了。”
“我猜,問題的關鍵,必定在那趟鏢身上。”一旁的張如風開口道。
“嗯,有道理。”牛千鈞贊同的點頭道。
“既然牛長老覺得有道理,那是不是……先幫我把繩子給解開了?”張如風苦笑道。
“倒把這茬給忘記了。”牛千鈞苦笑了起來,他替張如風解了繩子之後,便是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找到那趟鏢局,或者任務的委託人。”張如風說道:“問清楚,那趟鏢,究竟押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