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行房的女子歡悅叫聲，王靈兒自然也是能聽到的，雖說這耳邊天天聽，已然是習慣了，但想着楊辰在這，那面色仍是止不住的紅潤。
她此刻幫楊辰倒好一杯茶水，明眸動人的說：“楊公子，這一次多謝您出手相救了，靈兒心中感謝，楊公子日後若有差遣，靈兒做牛做馬，也會回報於你。”
“王姑娘客氣了。”楊辰拱了拱手：“我救王姑娘，的確只是舉手之勞，沒想過讓王姑娘回報我什麼。恩……如果王姑娘真有心，那我就問王姑娘您幾個問題，王姑娘如實回答我即可。”
王靈兒本就對楊辰有好感，再加上楊辰救了她，她都恨不得將‘紅手絹’送出去了。她自覺地楊辰這樣文武雙全的男子，自己便是跟在她身邊做一個小小的丫鬟，那都足夠了。
不過心知女子需要矜持，又怕楊辰心意不在自己這，王靈兒就沒敢輕舉妄動。眼下看到楊辰要問自己，王靈兒欣喜的說：“楊公子請說。”
“王姑娘，我這要問的也很簡單。恩……你對凝紫姑娘瞭解多少？”楊辰開口問道。
王靈兒聽着楊辰提起歲凝紫，嬌軀一顫，輕輕吐了口氣，這楊辰果然只對歲凝紫感興趣麼……
她心裡雖說失落，卻也知道自己並不如歲凝紫優秀，只得想法設法的讓楊辰開心，也希望楊辰能夠在關注歲凝紫之時，多多關注自己兩眼。
這心裡想着，王靈兒突然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說：“楊公子，您這一說我纔想起來……我對凝紫姐姐，瞭解的也並不多。我在紅葉樓賣藝十年，凝紫姐姐只才賣藝五年而已。”
“你們都是半路插進來的？”楊辰好奇不已。
這些青樓女子，大都是被老鴇從小養育，這也是許多青樓女子都喊老鴇媽媽也或是韓姨原因，因爲老鴇也算是養母長輩了。
王靈兒搖了搖腦袋：“我是在年幼時，老家遇到洪水天災，後來流離失所到京城。被韓姨救下所養，賣身在這紅葉樓。至於凝紫姑娘我就不知曉了，我只知道她在五年前被老鴇帶進了紅葉樓內。”
“哦？”楊辰眯了眯眼睛。
這還真有意思了。
他原本以爲要調查一下那歲凝紫的身世來歷，結果誰知道這歲凝紫還是一個神秘女子，連與其相處這麼多年的王靈兒對其身世來歷都不知曉。
這也讓他愈發對那歲凝紫小心提防起來。
而王靈兒這時則是期盼不已的說道：“楊公子，您喜歡聽什麼曲兒，要不靈兒給您唱一首？”
楊辰哪裡不知道王靈兒的心意，擺手說道：“王姑娘，時間不早了，您也該早些休息了，楊某就先告辭了。”
算着弘武如今也差不多該出來了，楊辰不敢再耽擱什麼時間，起身告辭。
看着楊辰離去，王靈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最終只能悠悠吐了口氣，看得出來，楊辰對她的確不感興趣。
也是，這畢竟是讓她王靈兒側目的男兒麼。
和楊辰算着的時間差不多，待得他與王靈兒分別沒多久，正好看到了弘武帝，神清氣爽的從後院走了出來。那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難判斷出，他在這後院裡和歲凝紫相談甚歡。
也許，不是相談甚歡，而是對於弘武帝而言，哪怕只是有這麼一段交流的時間於他而言，就是最快樂的時光了。
弘武帝這時高高興興的從後院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楊辰，哈哈大笑道：“楊辰，你可知道凝紫姑娘笑起來那是有多好看的？哈哈，你可是沒看到的，凝紫姑娘那一笑，簡直花兒都能綻放開來了。”
看着弘武帝如此欣喜的模樣，楊辰一陣苦嘆。
他原本還期望這弘武帝和那歲凝紫細緻的一認識，可以判斷出這歲凝紫到底是什麼人，結果誰知道，他把弘武帝想太高了。
這……
這弘武帝擺明了就是一個情癡呀，天下那麼多女人你瞧不上，後宮都沒幾個妃子，完事你就鍾情這歲凝紫？
楊辰心中苦嘆同時，只得說道：“秦兄這一次知足了？”
“哈哈，楊辰，我還真得多帶你來這紅葉樓幾次的。”弘武帝笑容不斷。
楊辰聽着這話，失笑之時，終於忍不住的問道：“那秦兄是不是可以將徐州的事兒，和我說下了？”
“……”
聽着楊辰說着話，弘武帝的笑容猛的僵硬，隨即重重的嘆了口氣：“走吧，離開紅葉樓，再說也不遲。”
楊辰也心知急不得一時，他都等了那麼久了，這一會還是等得了的。
不過多時候，再看二人時，他們行走在這無人的街道上，迎着黑夜，漸漸前行。
氣氛變得多少有些僵硬起來。
弘武帝心知楊辰掛念，負手而立，停下腳步：“楊辰，不是朕不給你說，而是，朕就算和你說了，也只會讓你徒增擔憂罷了。”
“即便如此，卑職還是想知道。”楊辰皺了皺眉。
弘武帝聽着這話，臉上一陣無奈，又只得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萬仁杰早先就面見過我，向朕說明了徐州的戰事，差不多是上一次你救了朕之後的第二日。朕得知此事後，自然是心想着發兵去營救徐州，這東阿人想幹什麼？他們擺明了是想吞了徐州，徐州一旦覆滅，他們接下來就是謀取我衛國江山了。十萬大軍，好生威風，真當我衛國無人了嗎？”
說到這，弘武帝怒色上涌。
楊辰聽着這話：“皇上，這也沒什麼呀，您又有什麼說不得的？”
“如果可以，朕有多少兵，就會派去多少兵。可是楊辰，你應該知道，朕這手底下，能派出去多少？”弘武帝深吸了一口去：“我這龍門軍，整個京城前前後後，也就五萬人而已！這五萬人，朕要用來守着京城，守着皇宮。一旦挪動，隨時都可能有兵變。你應該能理解。你要朕如何發兵去徐州？”
聽到這，楊辰驀地一怔。
這一問，問的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