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重竟然在洗冷水澡……
我看着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冷風似乎已經透過窗戶颳了過來。
晨曦霧靄中,是男人勁瘦的身體,水流從上向下沖刷着,蒙了一層水膜的肌肉看起來很漂亮,精壯卻又不像壯漢的盤根錯節,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緊實地包裹着前面露出一個凹起的形狀,細密地緊貼着臀線,更加覺得他是肩寬腰窄腿長。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了,有意識地向後看了一眼,我反射性地就趴在了牀上,窗臺下面有一截牆壁,正好可以擋住我。
心臟撲騰撲騰跳了一會兒,我才直起身來,窗口站着的一個黑影嚇得我直接就尖叫了一聲。
陸景重挑了挑眉:“每次都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我咧開嘴一笑:“見不得你。”
這兩天在五臺山玩的真的是玩到樂不思蜀了,每天昏天黑夜的黑白顛倒,混雜着激情和熱情,有時候我都覺得陸景重刻意往後推兩天在這裡住,就是爲了做這種事情的。
有時候,我趴在他身上半個小時都不想動,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湛藍天空和天空中南飛的候鳥,恢復力氣的第一句話就是罵他:“昏君。”
陸景重就用舌頭來堵我的嘴,還不忘揶揄一句:“妖后。”
可是,當天下午,天空陰沉低垂,風都冷了很多,到傍晚的時候,竟然飄起了零星小雪。原本以爲一夜小雪下一夜第二天也就要停了,可是,小雪紛紛揚揚了一夜成了鵝毛大雪,地上已經厚厚的鋪了一層。
下午的航班延遲。
接到這個通知,我和陸景重也就不那麼慌去機場了,在馬路上牽着手走,我專門挑路邊那種軟綿綿的積雪踩上去,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陸景重笑我真傻。
到了機場,我本來說在候機大廳裡坐一會兒,陸景重說閒着也是閒着,就拉着我去逛。
陸景重的身份很敏感,雖然在休假期間,我還是讓他戴上帽子和口罩,但凡是有什麼看中的衣服,一律由我跟導購員說。
逛了一圈下來,陸景重給我買了兩條裙子,還買了一套情侶裝,那種加絨的衛衣款,黑白的經典色。
陸景重把一個裝衣服的袋子塞給我:“去換上。”
我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陸景重已經拎着袋子進了男洗手間。
有時候陸景重固執的就像是一個沒有得到心愛的玩具誓不罷手的孩子,而有時候又機警理智地可怕。
換好了衣服出來,陸景重已經靠在洗手間外的牆上抽菸了,換好了衛衣,襯得好像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一樣,正在側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沒有注意到我出來。
我直接走上前把他手裡的菸蒂拿掉,認真說:“以後不要抽菸了。”
陸景重側過臉來看着我,看了許久才點了點頭:“好。”
航班一直延遲到晚上十點,我和陸景重穿着情侶裝,吃了東西就窩在座位上,戴着同一副耳機看電影。
本來我挑了一步陸景重主演並且拿獎的一部電影《回頭箭》,但是他給阻了,非讓我陪他看美國大片。
我在心裡默默地想,現在不看,回頭我自己也要搜着看。
…………
這一次回到學校,已經臨近期末了。
每天晚上,我學習到幾點,陸景重就陪我到幾點,雖然他也在休假,但是我不想讓他也這麼熬着,有時候十二點多就洗漱完說困了要睡了,等到陸景重在外面也熄燈了,我就開了小檯燈,在牀上接着學。
但是,第二次就被陸景重發現了,他直接把我壓在書桌上,眯着眼睛要了一次,咬着牙惡狠狠地說:“下一次還敢不敢?”
我被折騰的都快哭了,自然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陸景重就索性把客廳的摺疊牀搬到了我的小臥室裡,挨着我的牀,我在書桌邊學習,他就在牀上看書或者玩平板,有時候學的累了,我回過頭來看他一眼,看見他也正好擡頭看我,抿嘴一笑,就會覺得心裡滿滿的全都是小幸福。
中午和晚上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在學校呆着,還是會和周峪森唐卡一起吃飯,剛開始第一次見唐卡的時候,我對他沒有半點好感,但是現在相處了這兩個多月,他平常這樣照顧周峪森,我對他也就漸漸改觀了。
一箇中午,周峪森被父母接出去吃席,就只有我和唐卡,我就問了唐卡關於周峪森的一些事情。
我總覺得,周峪森原本或許並不像是現在這樣,這樣的膽怯自閉,甚至神經有點錯亂,是因爲某些原因。
唐卡輕輕嘆了一口氣:“峪森是小時候被嚇着了。”
至於到底是被什麼事情嚇到了,唐卡卻沒有說,他不說,我也就沒有追問了。
在期末考試前夕,學校裡出了一件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