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口是心非

既然是拿到了和顧青城的合約,那在陸氏,也就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事後。就連高明都對我刮目相看,還特意問了我一句:“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當然不能說我就是拿一根頭髮就把百分之三的讓利給搞定了,就說:“我其實很有經濟頭腦,在商業方面的談判很有天分。”

高明:“……當我沒問。”

去陸氏籤合約的當天,我去見了一次找的那個偵探,這一次偵探帶給我一個十分震驚的消息,就是那個在陸景重和陸正宇口中都聽說過的女孩兒蘇晴。

吃驚之下,我一把摘掉了墨鏡,嘴巴張成一個o型,就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這個女人?”縱在華技。

私家偵探低頭喝咖啡,沒有說話。

我一看他這樣子就是又要錢,一拍板:“錢不是問題!”

雖然我嘴裡是這麼說的。但是隨便花錢也總歸有個限度,陸景重是給了我一張無限度刷的副卡,但是我分明就是沒有買貴重的珠寶也沒有買名牌衣服,那些錢就不翼而飛了,就別說是陸景重,如果是我早就急的跳腳了。

所以,陸景重輕描淡寫地隨便問了一句,我也就嘿嘿地給搪塞過去,說是把錢借給喬初看病了。

同時,在心裡默唸了幾遍對不起喬初,順手給喬初發過去一條短信,說如果陸景重打電話問這件事,一定要幫我圓謊。

不過一會兒。喬初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那你錢到底到哪兒去了?”

我說:“你也知道陸景重有個變態哥哥,我找了私家偵探調查他,需要錢。”

喬初直接就說:“那你直接跟陸景重解釋清楚不就完了,繞這麼大的圈幹什麼啊?又不是你出軌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轉念一想。也對啊,我爲什麼一直想着該怎麼瞞着陸景重呢?這事兒也不是他不能接受。

喬初這一通電話算是把我給點醒了,趁着晚上,陸景重給我放胎教音樂的時候,就把找私家偵探的事情給他說了,說完之後,心裡特別忐忑,緊張兮兮地盯着他的臉,看他面部表情有什麼變化。

但是沒有想到。陸景重特別平靜,只不過沉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來就走到我身邊。

我感覺陸景重現在的氣場越來越強,他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我都禁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身邊牀墊凹陷了一下,陸景重坐在了我身邊,長臂攬住我的腰身,我身體一傾,就靠在了陸景重的肩上,現在這個角度看不見陸景重臉上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的聲音:“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他說的特別平靜,以至於我反應了半分鐘,這句話才走進了我腦子裡,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了?!”

陸景重或許是覺得我現在的表情十分有趣,一勾脣笑了出來:“嗯。我又知道了。”

我頓時就特別灰心喪氣,好像我故意瞞着的事情,陸景重都能知道。

我就掐着他的手掌心,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景重說:“我認識那個私家偵探。”

我:“……”

看我不說話,陸景重或許是以爲我沒有聽懂,就又補充了一句:“我跟他人是有三四年了,算是朋友。”

我終於炸毛了,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他從我這兒前前後後坑了多少錢啊?朋友妻不可欺沒有聽過嗎?!他這麼坑你老婆,陸毛毛,你難道能忍?!”

我這句話說得義正言辭,陸景重忍俊不禁,順手就揉了一把我的頭:“注意胎教。”

我立即就跟蔫兒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坐在陸景重的腿上:“你沒生氣吧?”

陸景重搖了搖頭:“沒有。”

雖然是得到了陸景重這樣的保證,我還是覺得有點心虛,就把兩臂放在陸景重的肩上,湊過去吻他的脣,本來是賠罪的一個輕吻,可是到頭來,卻是陸景重扣着我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加深了這個吻,翻身倒在柔軟的大牀上的時候,我在他的胸膛前支起手臂:“我懷孕了!”

陸景重一笑:“我知道啊,四個月零兩個星期。”

看着他嘴角邪氣的笑,我忽然覺得有點怯了。

他在我鼻尖上咬了一口:“知道這個時間意味着什麼嗎?”

我把頭搖的像是撥浪?:“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睡了!”

陸景重一把把我撈在懷裡,低頭吻上我的鎖骨:“意味着……如果小心一點,還是可以的……”

“不可以!”我把臉埋在枕頭裡,嚴詞拒絕。

陸景重的脣落在我的後頸,然後一點一點向下,脣所到之處我的皮膚都好像點燃了一連串的火苗,陸景重的聲音特別有蠱惑力:“我都禁慾四個多月了,佳茵……”

不管陸景重是對我強勢,還是故意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反正我是被吃的死死的,我一心軟,那就完了,肯定是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更何況,因爲我瞞了私下調查陸家這件事,更是覺得心裡有愧,索性就放開了來了一次。

一次演變成兩次,一場運動過後,雖然是在冬天,我照樣是累出了滿身的汗,不過陸景重動作很輕,生怕壓迫到肚子裡的寶寶,所以特別小心翼翼,不過手放輕的結果就是我因爲怕癢不斷笑場,弄的陸景重總是在關鍵時刻卡殼。

最後只做了兩次,他就抱着我去浴室裡洗澡。

我前兩天還剛剛稱過體重,比剛剛懷孕那個時候重了二十斤,就俯在陸景重的胸口:“我是不是重了?”

陸景重低頭在我額上吻了一下:“你再重二十斤我也抱得動。”

…………

十二月底,氣溫驟降,然後下了一場雪。

一大早醒來,我伸了一個懶腰,就看見了窗外映着的雪光,特別亮眼,驚喜地叫了一聲,走到窗前,看見外面的銀裝素裹,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陸景重從身後抱住我的腰身,用兩臂丈量了一下,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髮梢:“一會兒要不要下去?”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然要。”

“那就先先去吃飯。”

因爲我不習慣家裡有陌生的人,就算是鐘點工也不喜歡,陸景重也怕我做飯累,就開始學着做一些簡單的飯菜,比如說早上的水果沙拉、煎蛋火腿配上牛奶的西式早餐,或者是豆漿、八寶粥和雞蛋餅的中式早餐,總是會爲了營養搭配,每天變着方法給我做,而且手藝是逐漸見長了,我都覺得自己再這樣養下去,真的是要奔着一百五十斤的體重飆升了。

吃過早餐,我裹上厚厚的羽絨服,因爲五個月的肚子已經起來了,穿鞋的時候彎不下腰,只能扶着牆,陸景重就扶着我,蹲下來幫我套上一雙厚實的雪地靴。

他蹲下來的動作,我忽然就想起來,在春暖花開的那個季節裡,雲南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陸景重給我穿繡花鞋,給我穿上一身大紅色的嫁衣。

轉眼,這一年就快要結束了。

這個時候,窗外雪花紛飛,真正下的是鵝毛大雪,陸景重怕我凍着,不光是帽子手套圍巾,口罩也要戴上,我戴的是一個粉嘟嘟的口罩,他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我還特意搞怪拍了一張照片。

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我厚實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響。

我們沿着馬路走了很久,走的渾身發熱,我就把口罩給摘了,說話時吐出一陣陣白色的霧氣。

我以爲陸景重拉着我是漫無目的地在走的,但是,當他停下腳步時,我擡頭看見“民政局”三個字的時候,猛地愣了一下,愕然地轉頭看向陸景重,心裡猛地一陣狂跳。

陸景重向前走了兩步,發覺我沒有跟上來,轉過身來,向我伸過手來。

我吃驚地問:“你……”

陸景重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快走,要不然還要排隊,今天是個好日子,怕是登記的人很多。”

我完全呆愣着,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作,如果不是陸景重拉着我,我恐怕連走路都不會了。

民政局裡人不是太多,不過前面有一對排隊結婚的新婚夫妻,然後就輪到了我們。

我不知道陸景重什麼時候拿了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放到他家裡的,陸景重似乎是看出我腦中的疑惑,就解釋了一句:“前幾天給你辦房子過戶手續。”

我印象裡,好像是有陸景重提過的這麼一句話,可能是我當時睡的昏沉,沒有當真,只不過,這……

陸景重笑着看向我:“是我自作主張了麼?你不想……”

我打斷陸景重的話:“我想!”

這算是我最傻的一次了,因爲懷孕將近五個月了,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嬰兒肥,甚至還有雙下巴,結婚證上的照片真實要多醜有多醜,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拿着這個小本子,看着上面我和陸景重兩人的合照照片,簡直我就是一個黃臉婆,而陸景重神采煥發,我和他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我就埋怨陸景重:“都是你,我應該畫一個美膩的妝再來的。”

陸景重一笑:“什麼時候你都最美。”

說着,他就捧着我的臉在我脣上印下了一個吻,脣?微動,說出了一句話。

我頓時就羞紅了臉,感覺臉頰肯定是紅了,這下連腮紅都不用打了,直接就是紅撲撲的一個大蘋果。

既是因爲這個吻,也是因爲陸景重的這句話。

陸景重說:“等到你生下寶寶,補給你一個婚禮。”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鵝毛大雪已經小了,因爲下雪,路上的車也不是太多,我看見路邊有賣油炸臭豆腐的,忽然肚子裡的饞蟲就動了,陸景重一眼就看得出我要是要幹什麼,直接拉着我就往前走:“不行,你現在腸胃不好,不能吃那種東西。”

我向他做了一個鬼臉:“好了,我知道啦。”

總是說的這麼有理有據,我不想聽他的都不行。

一路上,我都顯得特別亢奮,拉着陸景重的手,一點都不覺得懷孕了身子沉,走走跳跳,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終於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陸景重拉着我停了下來,默然地低頭看着我。

我歪着頭:“你怎麼不走了?”

陸景重看着我,沒有說話,只不過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我忽然一下子撲到他懷裡,緊緊地摟着他的腰,失聲哭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樣一天,會來的這樣快,一下子,猝不及防,快到讓我現在心裡特別亂,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不知道到底是做夢還是現實,一直到陸景重這樣靜靜地看着我,我才意識到,哦,這是真的,我真的嫁給了陸景重,陸景重現在是我老公,誰都搶不走的老公,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終於在出生的時候,能有爸爸了。

苦到最後,我接過陸景重手裡的紙巾,擤鼻子,注意到陸景重的目光,蹩腳地解釋了一句:“我這是喜極而泣了。”

陸景重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

現在陸景重的身份十分敏感,前一天剛剛拉着我去了一趟民政局,隔天,高明就從公司裡拿出了一沓拍到陸景重和我進民政局的照片,還有一篇被公司壓下來的報道,雖然陸景重那天戴了口罩,但是這篇報道里,確實是得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的證實,確實是陸景重。

公司老總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是高明接的電話,高明倒是很有奉獻精神,說:“vi出去了,現在手機在我這兒。”

然後,公司老總就訓高明跟訓孫子似的,一通火氣都發在了他身上,高明也不敢多說,只是“嗯”“我知道了”“會注意的”幾個詞輪換着說。

掛斷了電話,就輪到高明訓我們了,確實是,現在這個時候,傳出任何對陸景重的緋聞都是沒有利處的,不過幸好《青山傾城影》這部影片還有幾個場景就拍完了,只剩下後期的剪輯,也有一些動作快的狗仔拍下了一些照片,陸景重穿着銀灰色的鐵血軍裝的樣子,在網上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高明前前後後給我們分析了一下利害關係,口氣已經從剛開始的激盪,變到最後的和聲和氣,最後臨走時,還很彆扭地跟我說了一句話:“呃……新婚快樂。”

我心裡一樂,直接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紅包甩給高明。

高明原本還一直推辭說不要了,多不好意思啊,結果拆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塊錢,頓時臉上三條黑線,對我說:“你可真大方。”

既然都已經被狗仔拍到了,雖然是被壓下去了,但是網上還是有一些聞風起浪的聲音,網絡的力量是如此強大,讓人根本措手不及,公司派給陸景重的公關隊伍已經開始想後期的應對策略了,而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我接到了阿凜的電話。

阿凜只有四個字:“藍萱醒了。”

本來,我以爲藍萱醒了,就會配合一點失憶之類的狗血劇情,畢竟是睡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不狗血都對不起一直守在牀邊的阿凜。

但是,事實證明我確實是想多了,腦洞太大,有點收不回來。

陸景重直接點了一下我的腦門:“瞎想什麼呢。”

這一次來到藍萱的病房,絕對是高調的,而且陸景重沒有扶着我,而是高明扶着我,這種場景是故意讓狗仔拍到的,讓他們盡情猜測吧,反正我現在的身份是助理,高明也是助理。

這場作秀裡,唯獨高明臉色鐵青:“我的清白呢?我的清白呢?你們倒是雙宿雙飛了。”

藍萱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只不過瘦了很多,因爲之前全都是靠輸葡萄糖等一系列維持生理機能的液體,所以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吃東西,阿凜特意買了兩籠蟹黃包。

藍萱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肚子,雖然我現在都穿特別寬鬆的衣服。

她直接就問:“幾個月了?”

一邊的阿凜聽見這句話有點愣神,疑惑地問:“什麼幾個月了?”

看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關注點都不一樣。

趁着現在在私家醫院裡,陸景重就陪着我去樓上做了一個產檢,順便問了一下預產期,等到下來的時候,正好陸景重送藍萱回家,讓狗仔再拍個特寫。

如此一來,之前網上那些流言也就算是不攻自破了,陸景重和藍萱還是金童玉女的一對。

藍萱從車禍中醒來這件事情,不過一天,就席捲了各個網站的頭條,藍萱在當天發了一條“重新看見這個世界,真好”的微博,不過半個小時就轉發點贊評論過萬,下面有一張病房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注意到,在那個光潔的茶几上,印着一個黑色的身影。

網上有人猜測這是陸景重,只有我知道,這是阿凜,默默地在病牀前守了半年的阿凜。

這件事情稍稍平息了兩天,藍萱高調客串《青山傾城影》裡的角色,角色暫時保密,算是高調回歸。

藍萱回到公司之後,阿凜也就跟着回去了,但是,阿凜不再是和公司籤合同給公司打工,而是跟着藍萱,工資也是藍萱發,只不過公司會給一份助理經紀人的補貼。

這樣風風火火了兩天,一個晚上,我正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的看電視,就有一個人敲響了房門,我從貓眼裡想外看,是藍萱。

“只有你一個?”

藍萱進來了之後,我還特意往後看了看,阿凜沒有跟着,真是難得了。

藍萱一進來就把外套的皮草給脫了,我這纔看出來,她連包都沒有拎,相反,手裡拎着一瓶紅酒。

“陸景重呢?”

我說:“談生意。”

顧青城和陸景重的合作案已經提上日程了,主要是針對城西需要新開發的一個樓盤,最近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不管怎麼樣,陸景重這個總負責人的責任還是要起作用的,也算是爲以後能和陸正宇分庭抗禮拉攏人心吧。

藍萱挑了挑眉:“他什麼時候成了生意人了,真是笑話死了。”

我能看得出,藍萱是心情不好,岔開話題,問:“阿凜怎麼沒有跟來?”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或許說錯了,這個阿凜應該纔是罪魁禍首。

果真,藍萱直接開了紅酒,就着瓶口就開始喝,當真是豪爽,看得我也真是躍躍欲試,要不是有這個肚子,我肯定直接上去抱着酒瓶開喝,難得遇上一個和喬初一樣真性情的朋友。

不過我現在不能喝酒,只能看着藍萱喝。

藍萱剛開始話不多,但是在喝了將近一瓶的時候,就讓我去拿陸景重的兩瓶好酒,還吵着:“別不捨得,老孃給錢!”說着,她一巴掌就把錢包拍在桌子上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好酒,在陸景重的酒窖裡翻了一會兒,想要找出一瓶和藍萱拿的那瓶紅酒一樣的酒,那樣就不會摻着喝,更容易醉。

陸景重回來的時候,我正好一手拿着一瓶紅酒,從客廳裡走過,陸景重明顯是皺了皺眉。

我指了指趴在沙發上說醉話的藍萱,說:“藍萱找你喝酒,沒等到你……”

我話音未落,就聽藍萱說:“陸小五你回來了!快過來陪我喝一杯!”

陸景重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我聳了聳肩。

藍萱顯然已經喝醉了,直接搶過我手裡一瓶酒,連塞子都沒有打開就往嘴裡倒,我覺得她現在所作所爲,到明天肯定不記得了。

我坐在沙發上,陸景重找了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酒。

藍萱舉杯:“來,爲了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乾杯!”

然後一飲而盡。

藍萱又自己倒了一杯,再度舉杯:“爲了新片大賣!乾杯!”

到最後,藍萱竟然都連“爲你新婚大喜,早生貴子,乾杯!”之類的話都說出來了,明顯是已經醉的沒邊沒沿了,我就打算找出阿凜的電話打過去,藍萱正拉着陸景重回憶過去,完全是喝醉了說胡話的模樣。

不過,酒後吐真言倒是真的。

藍萱說:“我從十六歲出道,從一部電視劇走紅,算是算了半輩子的幸運遇上了一部好劇,到現在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我紅到這個地步……有時候我都想,如果我有一天被封殺了或者雪藏了,那我就完了,我得罪了不少人,沒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就連現在的位置都是踩着別人的肩膀上來的……有時候我半夜都會驚醒,夢見那些人聯手起來弄得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藍萱說了很多她在圈子裡的事情,我手中的電話也就沒有撥出去,我以爲這和阿凜沒什麼關係,但是到後面,藍萱忽然就捂着臉哭了,蜷縮在沙發上,忽然叫了一聲:“徐昭凜,你混蛋啊!我說讓你滾你就真滾啊!你沒看出來我說的是假話啊!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了,說那麼多遍都不懂啊,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阿凜的名字原來叫徐昭凜,藍萱哭了一陣子,又開始喝酒,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給阿凜打電話的時候,阿凜卻已經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了。

我看了陸景重一眼,他點了點頭。

接通電話,阿凜在話筒另外一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藍萱去你那兒了嗎?”

真是猜得準。

其實已經不用我回答了,因爲藍萱說話的聲音很大,看見我接電話,還叫着“如果是徐昭凜的電話就給我掛了!還是不是朋友?!”等我回過神來,電話裡就只剩下了忙音。

阿凜來的很快,不過就是藍萱半瓶酒下肚的時間。

阿凜進來的時候,肩上落了一層雪花,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就被陸景重拉着上了樓。

陸景重說:“樓下三個房間,隨便選。”

阿凜點了點頭。

其實,我對藍萱和阿凜之間的事情挺感興趣的,藍萱總感覺像是對阿凜頤指氣使的,還又偏偏離不開他。

陸景重說:“阿凜是藍萱家裡管家的兒子,之後藍萱出道,他就跟進了這個圈子。”

“管家兒子?”

陸景重點了點頭:“不是這種小別墅的管家,你知道那種類似於歐洲古堡吧,藍萱爸爸就有錢到那種地步,家裡的管家就有八個,阿凜不比藍萱大幾歲,小時都是一起玩到大的。”

我特別好奇:“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景重說:“剛纔藍萱喝醉酒說的啊。”

我:“……你不是又耍我玩兒的吧,剛纔我怎麼沒有聽見。”

陸景重爽朗地笑。

第二天,我猜的沒錯,藍萱果然是喝酒喝到斷片了,醒來之後壓根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陸景重的房子裡。

不過阿凜守了藍萱一夜,在天沒亮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我直罵他傻,酒後亂性都不會。

阿凜笑了笑,這一笑我倒是愣了一下,因爲幾乎都沒有見過阿凜笑。

阿凜說:“不要說我來過。”

我說:“你又何必呢?我都能看出來藍萱喜歡你。”

阿凜搖了搖頭,說:“你知道什麼叫做不可能麼?就是我和藍萱這種,我跟你和vi不一樣,你們身份雖然也有差別,但是你們兩人是兩個不同世界裡走到一起的,而我和藍萱,是在同一個世界裡長大的,我從小就給自己劃定了一個限定範圍,她是小姐,而我是管家的兒子,現在她是明星,我是她的私人助理,這種關係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這是我聽到阿凜說過的最多的話了,但是我彷彿已經聽到了他內心的聲音。

我問:“你心裡就沒有過想要改變這種想法嗎?”

這一次阿凜沒有回答,直接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前,我聽見他說出兩個字“有過。”

藍萱因爲宿醉,早上吃飯的時候一直說噁心難受,我索性就給她衝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藍萱說:“謝謝。”

早上從陸景重的房子裡出去,藍萱是乘陸景重的車走的,走之前,陸景重抱着我,在玄關來了一個法式長吻,然後揉了揉我的頭髮:“在家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我說:“肯定不會亂想。”

但是,真的就像是藍萱說的那樣,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了。

其實我真的想要拉住陸景重的手,不讓他走,讓他陪着我,陪我一整天。

但是,誰都知道不可能。

我看着陸景重的車載着藍萱離開,正好又是一個絕好的新聞素材,狗仔們又可以趁機添油加醋了,明明知道他們都是逢場作戲,但是爲什麼心裡還是有酸酸澀澀的感覺呢,這個瞬間,我忽然就懂了阿凜在上電梯的時候留下的那兩個字“有過”,也只能存在有過,過去時而已。

我捧着牛奶杯,對着窗外的大雪紛飛,心裡想,什麼時候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陸景重身邊呢?

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只要我堅持,只要他努力。

…………

傍晚的晚些時候,陸景重還沒有回來,我忽然就接到了陸正宇的電話,接通他電話的那一刻,我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了,如臨大敵一樣,每一個細胞都在防備着,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化了。

“你什麼事?”

陸正宇輕笑了一聲:“放心,隔着電話我動不了你。”

“那你什麼事?”

陸正宇說:“爸爸車禍住院了,剛剛醒來說要見見你,有話跟你說。”

我驀地瞪大了眼睛:“陸景重知道了麼?”

陸正宇說:“他電話打不通,你先過來吧,陸景重媽媽也在這兒。”

我知道因爲陸媽媽的關係,陸景重和他父親的關係一向不好,可是這一次,爲什麼要見我呢?

掛斷電話,我就給陸景重打了個電話,果真如陸正宇所說,沒有人接聽,我就又打了高明的電話,照樣是無人接聽。

我心裡不禁疑惑,這兩個人都蒸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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