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走在路上,他在不停的弄着自己的臉。
剛剛他照了下,發現嘴角還留着獰笑,看起來不是太正常。
江左看了眼紅薯,紅薯也是疑惑的看向江左,然後它手上的蘋果都嚇掉了。
今天的主人有點闊怕。
接着江左又給了紅薯一塊蘋果,紅薯破天荒的不敢接了。
江左:“……”
怎麼說呢,江左很無奈,自己教育了它那麼久,也沒見它怕過,不就是臉上掛着微笑嘛。
需要怕成這個樣?
最後江左也不管紅薯了。
倒是斷橋正常點,面對江左的“微笑”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事實上斷橋已經嚇尿了。
江左也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但是這是瘋狂的入門,後面表情就正常了。
當然,江左一點不想失常。
其實這次鍛造是很危險的,要不是一直想念着蘇琪,想着發瘋後被蘇琪發現,十之八九會死很慘的話,或許江左就真的直接失常了。
畢竟這次打鐵非常愉快。
唉,全靠蘇琪的威懾力。
不過江左也挺好奇的,比如瘋狂的他要是被蘇琪打醒,那麼要面對怎樣的後果?
真的挺好奇的。
雖然一大半可能會讓蘇琪生氣,但是同樣有些可能,蘇琪會害怕,害怕失去他。
然後開始生氣?
一生氣就想打人?
貌似,結果還是一樣。
隨即江左搖頭,沒再多想,總之還是清醒一些好。
從頭到尾,江左都沒想過失常瘋狂的他會傷害蘇琪,因爲他絕對相信自己的本能。
在蘇琪那,他絕不會動手,會一直被她弄到清醒爲止。
這種本能就好比遇到危險會反擊一樣,遇到蘇琪他就會放下一切防備,一切有害的手段。
然後……
然後大概就醒了吧。
江左對自己臉弄了很久,都要扯破皮了,最後才正常一些。
只是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是邪笑?
反正江左感覺不像正常的笑。
接着他又看了眼紅薯跟斷橋。
前者盯着江左不敢亂動,後者低頭玩着自己的手。
還很可怕嗎?
隨後江左拿了塊蘋果給紅薯,面對蘋果,紅薯看了眼江左,然後艱難的嘎了聲:“嘎。”
一副我不餓的樣子。
江左收回蘋果,然後把頭扭到一邊,接着把蘋果放在紅薯跟前。
果然,這次紅薯就接過了蘋果。
還開心的嘎了兩聲。
江左:“……”
好吧,江左算知道了,自己現在這樣子還是有點嚇人。
可是他看了,頂多就有一點點變化。
好吧,還是查查御靈宗的原因吧。
江左走在御靈宗地界,他自然能看到很多靈獸都變的虛弱。
隨即他走到一隻多靈犬身邊,這隻多靈犬倒是安逸,雖然弱的跟普通狗一樣,可一點都不擔心。
這狗一條腿沒了,不過它貌似不是很在意。
嗯,這隻狗江左認識,是西門吹火的大白。
江左來到大白身邊,大白自然也看到了江左。
本來還懶洋洋的大白,在看到江左的瞬間,立即起身警惕了起來。
但是隱隱有種臣服的感覺。
絲毫不敢有任何放肆。
對此江左也不在意,畢竟紅薯都怕他了。
他多兇紅薯都沒怕過,就這時候怕過,其他靈獸就更不用說了。
在斷橋眼裡,那不是怕。
而是一直氣勢,一種讓他們完全不敢忽視,完全不敢反抗的氣勢。
身爲親兒子的紅薯都慫了,何況是它呢。
站在這裡,壓力好大啊。
這是它第一次想回到斷橋杆中。
江左看着大白道:“你們爲什麼不出御靈宗?”
大白不會說話,直接在地上寫字:出去也會虛弱。
江左來到大白身邊,然後一隻手搭在它身上,接着先天二氣瞬間涌入大白身體。
大白擔心,但是卻不敢反抗。
眼前這個人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壓着它,讓它有點喘不過氣來。
很快江左就收回了先天二氣。
隨即皺眉:“好隱蔽的手段,但是這種印記,不可能瞬間散播的吧?”
江左知道對方應該在這裡潛伏很久了。
所謂的很久,大概是個把月吧。
只要對方夠厲害,逛一圈御靈宗,其實一個月都不需要。
大概想明白後,江左就看了大白的後腿一眼,最後搖頭。
還不是時候,要學會忍耐。
上一次的錯,不能再犯了。
而後江左離開了。
等江左離開後,大白呼了一口氣,直接趴在地上了。
它突然感覺,自己能堅持站立這麼久,都已經非常厲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虛弱的它,在抵抗這個人後,居然有一種即將突破的感覺。
以前看到這個人,明明沒有這種感覺的。
江左離開了,他拿出電話,在羣裡@了海邊刀客:“你現在在哪?我想知道,御靈宗最近有沒有來了一隻像泥鰍的靈獸?”
海邊刀客瞬間回覆:“破曉道友你沒事吧?鍛造峰都塌了,他們也找不到你。”
破曉:“沒事。”
這時候海邊刀客纔回答:“我問問,只是跟泥鰍長的像嗎?”
破曉:“它還有名字,叫盡靈鰍。”
之後海邊刀客就不說話了,大概是去問了。
初青:“破曉前輩,我爸爸問你收徒弟嗎?”
破曉:“不收。”
江左一想就知道,這是讓他收初晴爲徒,可能嗎?
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不說初晴是女的,就單單鍛造,就不可能。
他不會隨意鍛造的,他不確定是不是每次都能保持清醒。
如果失常,蘇琪沒能找到他,那事情就鬧大了。
而且,萬一在他失常發瘋的時候,蘇琪出事了怎麼辦?
那他真的就沒法原諒自己了。
蕭筱默突然發了條消息:“破曉大佬,初青爸爸是想讓你收初青爲徒。”
破曉:“沒興趣。”
初青也不行,他是不可能收徒的。
在御靈宗某處,初青看着自家老爹,道:“破曉前輩拒絕了,蕭姐姐開口也沒用。”
初青爸爸嘆息,女兒就不指望了,沒想到兒子也沒抱上大腿。
初青爸爸自然看得出來,這個破曉比他想的還要不凡。
能得到這個人的指點,他兒子未來的路絕對寬敞無比。
可惜對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根本沒任何說服對方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