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兩人竟然不是京都林家之人?”
“星月海市?”
“不就是臨海的那個小城嗎?這種小地方來的人,豈能讓我們蕭家如此接待?”
“真是不符合禮數!”
“……”
一陣驚愕之後,蕭家衆人更是紛紛議論起來。
而此刻議論的人正是這蕭家的旁系之人,對於蕭家嫡系蕭天海也早就已經安排下去,所以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起鬨。
得知這一切的蕭天景臉色驟變。
將自己剛剛喝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剛纔說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爲京都林家若是來人的話,江州這邊肯定會早早就有消息的。
雖然在層次上江洲和京都還是有着差距,但是實際上江州的勢力和京都差距也並不大。
但林南和林雪只不過是從星月海市這樣的小城市來的。
而且還讓蕭家以家會的規模,如此之高的禮數來款待迎接,實在是讓蕭天景極爲憤怒。
但很快蕭天景就將這一份憤怒轉化爲了一絲機智。
若是在此事大做文章的話。
明年今日就可以藉機再找些亂子,將蕭天海這嫡系之主取而代之。
蕭天景並沒有詢問蕭天海什麼,而是再次斟滿了一杯酒,走到了林南和林雪的跟前。
剛纔還議論紛紛的旁系之人此時也都閉上了嘴,因爲蕭天景作爲旁系之首,現在蕭天景肯定是不會看着這樣的鬧劇繼續下去。
“你們所說的星月海市可否是星月山脈另外一側的那個小海港?”
蕭天景故意裝作不清楚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林南輕輕地點了點頭。
但現在林南也已經意識到了面前的蕭天景是來者不善,所以他必須要格外長個心眼才行。
“哦。”
“我記起來了,星月山脈那邊確實有着一個小城市,就叫什麼星月海市,不過這樣偏僻之處確實不是我等能夠記住的。”
“我們江州在整個江州上都是居首位的。”
“這些不入流的小城市太多了,實在是記不清楚。”
蕭天景輕抿了一口美酒,隨意半笑半怒的說道。
林南此刻也只是陪笑而已。
“不過像這樣的窮鄉僻壤之人,來我蕭家,那就是投奔呀,不是什麼貴客,爲何今日家會這般盛事,還要將這二人叫上來了。”
“莫不是大哥老了昏了頭了,不知道家會可能會泄露我們蕭家的機密嗎?豈是這等窮鄉僻壤之人能夠參加的。”
“此事禮數不通!”
蕭天景繼而說道,不過此刻他也已經將矛頭轉到了坐在首位的蕭家之主蕭天海的身上。
蕭天海的眉頭緩緩皺起,本身之前和蕭若若商議之時,他也就已經想到了今日,家慧之上若是讓這些人知曉林南和林雪的身份,肯定會以此藉機爲難。
所以蕭若若的那番介紹,也是相當講究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林南並不想假人身份。
看着自己父親一時無話可說的蕭若若站出身來。
“二伯言辭鋒利,不過我想剛纔我已經介紹的很清楚了,林雪是我的族妹是林家之人,雖是來自星月海市,但也是我的族妹,林南雖然是林雪的未婚夫,但實際上他是我小弟蕭寒的師父,若算地位的話,恐怕旁系之人無人能比吧。”
“按我蕭家禮數林南的身份與上賓的幾位長老是一樣的。”
蕭若若可不是什麼平常丫頭,所以此刻的這一番言語,更是相當犀利懟的衆人也是無法再多說什麼。
“小姐說的對呀!”
“小姐剛纔介紹之時也並沒有說,這二人乃是京都林家之人,只是我們誤會了而已。”
“一個小姐的族妹,一個是小少爺的師父,也算是客居上卿。”
“……”
宴會廳上衆人再次議論起來。
但現在很顯然還是有人支持蕭若若的這一番說辭。
但蕭天景想以此作爲機會來針對林南和蕭天海,即便蕭若若這麼說着,他也是不會放過這一個寶貴的機會,畢竟蕭天海行事謹慎,往日裡可找不出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小姐此言差矣。”
“無論是族妹的身份,還是少爺師父的身份都只是現在的一番說詞罷了,實際上他們就是來自窮鄉僻壤之人。”
“族妹的身份無法更改,但小姐所說,此人乃是蕭寒的師父,我倒想問問,我們的幾位上尊長老都沒有成爲蕭寒的師父,而此人何德何能?”
此時蕭天景眼神銳利目光,更是直接如同利劍射向了林南。
蕭若若被蕭天景的這一番話說的也是啞口無言,畢竟她當時也只是藉此機會讓林南加入蕭家家會,可是卻沒有想到今日被自己的二伯這般針對。
“照我來看,一個窮鄉僻壤之人,頂多算是廢物,要見識沒見識,要遠見沒遠見,憑什麼做我蕭家少爺的師父。”
蕭天景更是出言辱罵道。
蕭若若此刻也無法迴應什麼,只好與蕭天海對視了一眼。
蕭天海可不會見自己的女兒,在這家會之上被人如此針對。
不過蕭天海剛準備開口之時,林南卻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林南的身上。
“何德何能?”
“不知道這位伯父所說的是哪方面的?”
林南這一番話也完全算得上是接下了面前這蕭天景的話茬。
這一番舉動在所有人看來可都是完全沒有想到的,畢竟一個窮鄉僻壤之人,怎能在此處如此囂張。
本身若是被蕭天景這一番數落,待到家會之後,留在蕭家也算是理所應當,但現代林南如此之舉,完全算得上是頂撞了。
恐怕事後蕭天景是不會放過林南的。
“照我所看,你這年紀甚輕,我也就不看你的實力了,若真想做蕭寒的師父,必須要有所遠見,能夠客居我蕭家上卿,得拿出些真本事來,不妨就說說現在這江州局勢。”
蕭天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在椅上看了一眼,林南譏諷的說道。
蕭天景這番言語,分明就是在爲難林南。
別說是一個剛剛從星月海市來到江州的林南,就算是在這江州之中駐足多年之人,也不敢輕言他能夠看清江州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