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虛空？”
又是一個新名詞。
一衆武林名宿眼角只微微跳動了一下，在經過連番的衝擊下，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了許多，勉強能夠習以爲常。
“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沒聽說過什麼叫破碎虛空！”
小孩一臉的洋洋得意，眼神掃過所有人，卻全然將自己初次聽說破碎虛空時的窘態拋之腦後。
他搖頭晃腦好似一個說書先生，賣弄道：“你們自認爲是絕世劍客，卻不知絕世之上還有先天，先天之後才爲破碎！”
“那你是什麼水平？”陸小鳳身旁的道人問道。
對方說得東西，太過驚世駭俗，讓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絕世的水平他們基本上有一個概念，但先天如何卻是不知，如果小孩是先天，那他們也能基本明白，是在什麼水平線上。
“我？剛不是說了嘛！”小孩忽然有些不高興，撇嘴道，“我師父說，我可以算半步先天！”
先是半個“萬物皆可爲劍”，這會又是半步“先天”，衆人忽然有些想要發笑，難怪木道人一問，那小孩就有些不高興了。
天龍位面時間流速不同，以前邵偉傑只想等獨孤求敗自己成長，不願過多幹涉，現在爲了提升人類整體實力，不得不提前找到少年時期的獨孤求敗。
而且現在他的實力更強，資源更多，他就不相信在他如此多的資源功法堆積下，憑藉獨孤求敗自己的天賦還成長不到，本身在中武位面修煉的水準。
有些事，雖然會有拔苗助長之嫌疑，讓獨孤求敗無法體悟到其本身的劍境，也許會有所偏差，但天賦在那，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其實就算邵偉傑不去找獨孤求敗，單憑現在天龍位面發展得早已面目全非，哪還有多餘的時間給他成長。
還想像原著中那般，開啓相同的人生經歷顯然不可能了，不說其他，單是弱冠前與河朔羣雄爭鋒就不可能做到。
更別說今後什麼：一人一劍行走天下，欲求一敗而不得，英雄束手，長劍空鳴，只好仰天長嘯葬寶劍，神鵰相伴渡餘生這些事了。
估計他連大宋都走不出去，就會被人打敗，位於的天山靈鷲宮和姑蘇慕容家的武學院一開，在更高位面的強大功法和系統的教學下，還想一路橫推，可能連最近一屆的畢業學子都打不過。
當邵偉傑找到獨孤求敗時，他居然已經是第一時空武道院的本土新生了，華國沒有敝掃自珍的想法，只要是適齡孩童，有天賦、心性好、世家清白，無論是否華國人士，都可以參加武院考學。
合格後，均可以進入學院接受現代化教育。
不僅是學武，其他一樣得學，這樣才能潛移默化加深華國在天龍位面的影響力。
既然生平軌跡都已經改變，邵偉傑也就不在意其他，直接破格將少年的獨孤求敗收爲弟子。
作爲第一個與華國聯通的罅隙，華國對其的改造和影響也最爲深遠，整個位面哪還有什麼劇情可言，早已步入了正常的發展軌跡。
本土的習武孩童，也早已與華國的孩子融爲了一體，同時一個皮膚，講一種語言，哪還分什麼彼此。
而獨孤求敗便是他那一屆最強學霸，當然只限於劍法，其他語文、數學一類倒是不怎麼樣，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在一衆學員中很是耀眼，基本上能夠跨兩屆學年，吊打學長。
而且他也不叫求敗，是邵偉傑後來考量確認他就是幼年的獨孤求敗時，纔給他取的名字。
雖然名字是成了求敗，但實力明顯在當下有些趕不上趟了，估計也就是在低年級馳騁一方，保持不敗。
但要放在其他位面，便有些力有不逮了。
所以在保證不影響小敗成長前提下，他可承受的範圍內，邵偉傑給其提升了功力，讓他所修煉的內力往真氣境界走，同時注入了一絲元氣供他體悟。
對待他，邵偉傑可謂比對雙龍那兩個便宜徒弟好上太多。
手心手背都是肉，天龍位面本身的上限就比不上大唐，還不給小敗開點小竈，實力差距就越來越遠了。
不過畢竟是劍道天才，得他助益後，小敗的成長不僅迅速，境界也跟了上來，不知不覺間直接跳過前境，修的是萬物皆可爲劍。
可惜沒有前路的體悟，和缺少人生感悟，小敗他的境界並不凝練，與邵偉傑注給他的元氣一般，都只能算是半步。
就算是半步先天，也不是這些人武林名宿能比的。
西門吹雪並沒有因爲小孩說自己是半步而動容，他的眼睛始終盯着邵偉傑，不曾離開。
徒弟是半步先天，那師父該如何，應該是所謂的破碎了吧。
所有人的興趣再一次提了起來，全神貫注的盯着邵偉傑，西門吹雪已經邀戰，就看他如何應對了。
先前聽小孩說起，兩人本就是爲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而來，此刻葉孤城已願意同行，西門吹雪也邀戰，對方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想見識一下嗎？”邵偉傑眼神格外的銳利，彷彿一瞬間就將西門吹雪看穿。
想要求路而又不捨，想要聽聞而不可。
西門吹雪想要同行又不捨得走，便用這種方式激怒他，以求能明悟更高的境界，最好是死在其手上，這樣餘生也不會爲了今日的決定而後悔。
這一刻西門吹雪還有些羨慕起葉孤城來，無牽無掛也許纔好，可惜他有牽有掛。
他的目光與葉孤城接觸，對方瞬間便了解了他的想法。
葉孤城在內心深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知爲何他忽然有些同情起西門吹雪來，只有他兩個如此相似的人，纔會如此瞭解彼此，纔會知道其心底的糾結。
“這便是我的劍!”
邵偉傑淡然的聲音，將葉孤城從思緒中驚醒。
“飛劍！”
話音剛落，也未曾見邵偉傑又任何動作，一柄閃着含寒光的劍便憑空浮現，漂浮空中環繞其身。
是的，一柄不需要人用手拿着，自己就能漂浮在空中的劍。
在這一瞬間，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掌心居然沁出了冷汗，其他武林名家更是覺得手指冰冷，四肢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