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一集美劇看完後,禮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身爲一個殭屍加吸血鬼,適當的運動一下來保持全身身體的活力是必須的。
“真白醬?”
“嗯?”
百般無聊地真白開始躺在地上對着電風扇發呆,天氣越來越熱了,真白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水份都要慢慢消失的樣子。
雖然對着電風扇,她更容易脫水……
“冰塊好像冰好了呢。”禮彌走到冰箱那裡拉開了冷凍櫃的門,從裡面拿出她先前放入的糖水冰塊,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降溫後,禮彌將剩餘的全部端到真白的面前,用手指一顆一顆地慢慢放入真白的嘴裡。
直到冰塊全部塞進去後,真白才恢復了一點活力,她眨了兩下眼睛,過了一會才說道:“謝謝。”
“不客氣。我繼續去做些冰塊,想吃什麼味道的?”
“蘋果。”
“嗯。”
真白不能碰冰箱的冷凍櫃,所以這些事情只能是禮彌代勞。禮彌將一包蘋果汁拆開後灌到模具裡,重新塞回了冰箱裡。
距離翔太出門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禮彌看了下電腦上的時間,猶豫了一下後,自言自語版說道:“翔太現在在做什麼呢?”
不會又去那種地方了吧?
禮彌想到那件事情心情就不愉快了起來,雖說他說是公式,但一想到翔太被那些阿姨們蹭啊蹭的禮彌還是會有些疙瘩。
看一眼,就看一眼翔太現在在哪裡。
於是,禮彌不知爲何,將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了翔太預先安裝的好友定位軟件,沒過多久,上面就顯示出翔太現在所在的位置。
咦,那裡不是……
自己的家嗎?
禮彌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不等多想,她就直接站起身,開始做出門的打算。
“叮鈴鈴鈴——”
“嗨,這裡是環境省自然環境局自然災害對策室。”
頭上還蒙着繃帶粗壯大漢接起電話後,臉色突然一變。
“嗨。”
“嗨。”
“十分鐘以內到達。”
“啪嗒。”掛下電話後,他掃視了一圈周圍或多或少都帶着傷的人,道:“A級別,是上次那個傢伙。我去找室長彙報,你們快點做準備。”
“又來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那麼輕鬆的逃掉了。”
管狐使飯綱紀之用力地敲了下桌子,隨後便開始去搜尋武器。而坐在他身後的諫山黃泉,臉上卻浮現出怪異的神色。
“黃泉……”
神樂看着依舊打着繃帶的黃泉,說道:“到底是誰錯了?”
她們兩人昨天去找散華禮彌的養母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卻瞭解到一個和自己完全設想完全不一樣答案。這讓年幼的神樂感到很迷茫。
難道,她們之前的行爲,是害了那個女孩?
“不管怎麼樣,先趕過去再說。”
黃泉站起身來,即使沒有了寶刀亂紅蓮,她也可以帶着其他退魔武器過去支援。於是,她與神樂兩人直接前往對策室的倉庫裡,那裡存放着不少備用的退魔武器。
“對不起了,戰場原,今天對策室裡有急事。沒辦法繼續指導你了。”
倉庫裡,此時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存在。黃泉在見到這個想從自己這裡學退魔技巧的同齡女孩後,就帶着歉意說道:“武器已經選好了嗎?”
“這個就行了。”被稱爲戰場原的女孩舉起了手中的一個像熨斗一樣形狀的武器,沉默了一會,反問道:“是大妖怪嗎?”
“是啊。來自中國的大妖怪饕餮。”
黃泉苦笑地回了一句後,便拿出一把擱置了很久的武士刀形狀的退魔武器。
“饕餮?”戰場原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笨蛋的身影……
“請務必帶我一起去!”
散華宅內,翔太一邊吃着誘人的美食,一邊聽着禮彌後媽在那裡爆料自己的悲傷往事。
“在禮彌的生母死去以後,團一郎就陷入了低谷,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禮彌的後媽在那裡繼續說着醉話,道:“但是,那時的我還沒有放棄,依舊始終如一的照顧着他……”
“最後,我又成功了,我又失敗了。”
散華亞里亞自嘲似地笑一下,說道:“我以爲是我喚回了他的靈魂,但實際上不是,是禮彌喚回了他。我以爲他是愛上了我才答應和我結果,但實際上不是,他只是覺得需要給禮彌找一個母親。”
傳說中的女版接盤俠……翔太將一條魚直接塞入自己的口中,咀嚼了兩下吞了下去。
“吶,你覺得我漂亮嗎?”
散華亞里亞將臉湊到了翔太的跟前,胸口的春光一覽無遺地暴露在翔太的眼前,濃郁的酒氣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刺激着翔太的鼻子。
“應該算挺漂亮的。”
至少底子真的不錯,明明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卻看不見什麼周圍一樣。
“告訴你的秘密。”散華亞里亞勾住了翔太的肩膀,道:“團一郎可是一次都沒有碰我過哦,哈哈哈哈哈哈……”
……
做接盤俠做到這份上實在是太落魄了。翔太扯了扯嘴角,不動神色地推開了散華亞里亞的手,一天之內,連續兩次都被阿姨吃豆腐……
“吶,妖怪,不是都對處女很有興趣的嗎?”
散華亞里亞擅自坐在了翔太的大腿上,雙手圍住了他的肩膀,道:“至少……我比禮彌還孩子,更加豐滿吧……”
不,禮彌的罩杯絕對比你的大。
翔太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後,說道:“抱歉呢,我是未成年。”
“未成年?沒關係……”散華亞里亞握住了翔太身後的尾巴,擺弄了一下說道:“用這個也行……”
“嘭——”
翔太突然的站起身讓散華亞里亞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退後三步,看着這個勾引自己的喪失女人說道:
“對不起,我是長髮控。”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每個人都要去喜歡那個女孩子……爲什麼!”
聽到翔太的話後,散華亞里亞終於爆發了出來,她不滿地敲打着地板,臉中的淚水也不禁流了下來。
說到最後,哪怕是任何地方,這傢伙都想超越自己的女兒一次罷了。
翔太從桌上拿起一份牛排直接塞進自己嘴巴里,說道:“因爲禮彌不會去考慮這些東西,所以你永遠都比不上她。”
“啪嗒。”
餐廳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女僕走了進來,完全無視地上的散華亞里亞,對着翔太說道:“團一郎大人有請。”
“哦,哦。謝了。”
吃飽喝足後,總算要見正主了。翔太將嘴巴擦乾淨後,跟在女僕身後徑直離開了餐廳,走在狹長的走廊裡,通往散華團一郎的所在。
至於對方爲什麼要請客吃飯招待的那麼好,不外乎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待那些退魔師過來支援罷了。
不過,這一次,翔太可是抱着找回場子的心態纔來這裡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話說離上次打架後,正好過了三天整吧?
“嘎吱——”
“請進,團一郎大人正在裡面等着你。”
隨着翔太腳步的踏入,暖色的燈光突然照耀在這間漆黑的大房間裡——不,語氣說是房間,不如說是如同一間巨大的展覽室。
牆邊上掛着的都是禮彌的照片,從小時候到現在的、從她和她父親的雙人照到她個人的照片、零零散散數十張放大後的照片如同藝術品一樣擺放在牆壁之上。即使是翔太,乍一眼看去,都不免會被照片中那如同天使般純真的禮彌所吸引住。
將這種天使般的少女污染成吸血鬼那種污穢之物,我究竟是做了什麼……
“嘭——”
翔太突然一跺腳,將剛剛那羞愧地讓自己要自殺的情緒趕出腦海,再望向禮彌的照片的同時,就隱隱看到有一股靈力沿着每張照片流動着,整間房間,儼然已經被佈下了一個結界。
“這些,全部都是我拍攝的。”
穿着擊劍服的散華團一郎從房間的另一頭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和服,即使在屋中也撐着陽傘,銀色長髮的女子。
她的左邊頭髮上還彆着一朵小花。
身上的氣質有些冰冷,成熟。
翔太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這個女子身上,她身上強大的靈力也不容小瞧,於是他便回憶着這塊土地上的退魔師家族,很快就對上了號。
諫山冥。那個諫山黃泉的堂姐,雖然沒有繼承到諫山家的靈獸亂紅蓮,但依舊是一個非常強力的退魔師,和諫山黃泉並稱一對姐妹花。都是少見的美女退魔師。
不過,僅僅是一個人的話,不可能擋得住自己的步伐。
翔太於是看向了今天的正主,散華團一郎。
“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所拍攝的禮彌的瞬間,都是最完美的。”
散華團一郎看着自己女兒的照片,死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道:“要問爲什麼的話,她是夢幻和美麗所編制出來的‘純真’啊。”
“而我,就是爲了守護禮彌的‘純真’而存在的。”
“是嗎?”翔太不屑地笑了一下,指着一張禮彌近期所拍攝的,裝扮成美人魚一樣的照片,說道:“難道你連禮彌在強顏歡笑都看不出來了嗎?”
照片裡的她微低着頭,沒有直視照相機的所在。雖然看起來是在微笑,但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她那黯然的眼神。
“那是你的妄想罷了。”
散華團一郎看着那張照片,上半身赤裸着的禮彌僅僅用垂下來的長髮擋住了關鍵部位,白皙紅潤的肌膚展現出純白的美麗。再加上下半身那訂做的逼真魚尾,使禮彌看起來就如同真正的美人魚公主一樣。
“多麼美麗的裝扮啊,如同從那蔚藍的、未經污染的大海里躍出來的美人魚一般。”
“誒……沒人告訴你,美人魚是以男性的精液爲食的魔物娘嗎?”翔太用着嘲諷的語氣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問你身後的那個退魔師。”
“閉嘴!”
散華團一郎喝斷了翔太,然後深深吸了兩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都不得不感謝你。因爲這個失去禮彌的事件,讓我心中對禮彌的愛更加濃厚了啊!更加想要去保護她!”
“謝謝你。不過……我可不會原諒你。饕餮,不,高阪翔太……”
“告訴你一件事情。”翔太對着散華團一郎說道:“你的女兒現在是不老不死之身了。”
散華團一郎的表情有些動容。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如果,禮彌已經是不老不死之身的話……那她豈不是成了真正的天使!
“但是呢……”
翔太指着散華團一郎說道:“沒有我,她可沒辦法度過最初那漫長的幼生期。”
“離開了我的血液。她可是會死哦。”
每個新生的吸血鬼都有一段不長不短的幼生期,在那段時間裡,她們唯一能飲用的,就是將她們變成吸血鬼的上輩的血。當然,在度過這段幼生期後,每個吸血鬼都會養成自己的血癖——對血液型號、種類的偏好。
而禮彌,看她的樣子至少一兩個月內是不可能離開翔太的了。而以後就算能過脫離了,她估計也會懷念翔太的血液的味道的。
畢竟饕餮血,可不是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看她每次吸自己血時臉上那洋溢着幸福和滿足的微笑就知道了。
“什,什麼!”
散華團一郎不可置信地反問一句,隨後轉過頭看向自己請來的顧問。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女兒去吸食這種骯髒的妖怪的血液——就算禮彌會以血液爲食,那散華團一郎一定會爲她奉上最無邪的處女血。
“他說的沒錯。吸血鬼對家長的血液確實有依賴性。”
諫山冥冷淡地回答了一句。從一開始,她的視線就死死盯住了翔太。隨時都準備發動攻擊。
“那好。”散華團一郎的心思很快就運轉了起來,道:“不知,你的血液準備賣多少黃金一毫升呢?禮彌是我的女兒,我必須保護着她。當然,我也可以出資養活你……前提,是你不再和禮彌見。散華家的家產我可以分你一半,據說你是外來的妖怪?不管如何,錢在妖怪和人類之間,都是通用的吧?”
“我可以接受一部分。”翔太笑着回答道:“血我免費提供,其他錢我也一分不要。甚至可以讓禮彌重新住回到這裡來……但是,你必須以後一切都以禮彌的想法爲準。她可以自由的選擇學校,自由的選擇朋友,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時間。你敢嗎?”
“說到底……你是想從我的身邊把禮彌奪走吧。”
“呵。”翔太扭了兩下脖子,活動了一下身體,果然,就算是想說服對方,自身實力也是影響談判的很重要一個因素。
“隨你怎麼認爲了。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在禮彌能夠有自己的選擇權的權利下修復你們父女的問題。當然了……”
翔太看着將陽傘收回,抽出薙刀的諫山冥,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帶她去其他地方去……”
“反正現在,她沒有你可以活。”翔太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說出了讓散華團一郎震怒無比的話,道:“但她現在已經被我玩得不能沒有我了。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啊!”
天地良心,翔太只是口誤而已。玩什麼的,真的從來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