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擊!迎擊!”
就當翔太做建立的一人的防線終於奔潰的時候,陰陽師們終於迎來了他們自己的戰鬥。
噗哧——
剛剛接觸,傷亡就在瞬間產生,一個陰陽師的胸口直接被貫穿!
“式神-貪狼!”
“式神-巨門!”
花開院柚羅是一個天才,真正的天才,她擁有同時操控數個式神的巨大精神力,此時此刻,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那些適合攻擊的式神全部召喚了出來。協助着陰陽師們重新建立起了防線。
“在那裡的,是柚羅嗎?”
手持着巨大魔槍緩緩走過來的,是一個穿着陰陽師服裝,但臉已經完全稱不上是人臉的人。
花開院秋房,被譽爲花開院NO.1的天才,打造妖刀的天才,在上一個封印處失蹤的人,現在卻站在了京都妖怪的中間,率領他們攻打着陰陽師們的陣地。
“騙人……秋房哥哥……”
柚羅看着出現在那的男子,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她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只是把越用妖力越強的武器教給了他們而已。都是我做的。”
一頭白髮的花開院秋房的冷笑中帶着一股邪氣,道:“不過不愧是天才呢,能夠操控那麼多式神。”
“你到底在做什麼,秋房哥哥!明明是陰陽師,爲什麼要幫助妖怪?!”
柚羅繼續逼問着花開院秋房,大聲喊道:“快點清醒過來!”
“你們不也讓妖怪幫了你們嗎?”
花開院秋房如此說了一句以後,瞬間來到了花開院柚羅的身邊,手中的武器只欲將柚羅斬殺!
“全身都是破綻……”
“言言!”
就當花開院秋房想要動手的時候,由水做成的狼型生物突然超其鋪了過來!
“哼……”
花開院秋房揮槍掃斷那個式神,但還是有不少水濺到了他的身上。
“龍二……”
他用着冰冷的視線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
“真是難看的樣子啊,秋房,這就是你們這些天才的末路嗎?”
花開院龍二走到了柚羅的前方,對着柚羅說道:“這裡交給我,柚羅,你去保護其他人。”
“可……”
“快去!”
龍二對着柚羅吼了一句後,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個竹筒,揮手將其中的水灑出,道:“吞噬吧,餓狼!”
“這種手段……”
花開院秋房毫不畏懼,反而朝着那已經變成狼狀的式神衝了過去!
“憑鬼槍!”
其手中的魔槍如同活物一樣,無數小手在上面爬來爬去,而揮着他的揮槍,一股不詳的妖力直接將那式神一斬爲二!
“哼……”
龍二沒有在意,反而再一次結了一個手印,道:“言言!”
原本被秋房斬斷的水流一下子如同活了過來一樣,形成了水鞭,將其捆綁了起來!
“沒用!”
“嘭——”
秋房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氣勢,將龍二的束縛直接彈開!
“喂……真的變成怪物了嗎?”
龍二看着那秋房越來越不像人的臉龐,開口說道:“你是遇到什麼挫折了嗎?因爲有的人的才能是你無法超越的,所以就走到錯誤的道路上了嗎?”
“你錯了!龍二!”
似乎被龍二的話戳到痛點,花開院秋房厲聲反駁道:“我一直正確的,沒有人比我更有才能,沒有人比我更努力。我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誒,你不是因爲知道柚羅可以召喚破軍以後才變成這樣的嗎?我記得十三代目說過吧,破軍,纔是有才之人的象徵。”
“不!當家是我,我纔是正確的!”
似乎被憤怒填滿了腦袋,秋房怒喊揮舞着手中的魔槍,朝着龍二刺去!
噗哧——
“一直正確的人,可是會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啊。”
被貫穿的“龍二”帶着嘲諷般的笑容,如此說了一句後,突然化爲黑水……
“式神召喚……狂言!”
“啊!!”
隨着痛苦的吼叫聲,被黑水吞噬掉的秋房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的空殼,可是具有劇毒的啊。”
龍二看着被自己陰到的秋房……
等等,這是什麼?
在秋房的脖子上,有一個眼珠子。
龍二蹲下身子,剛想上去觀察一下……
“噗哧!”
秋房身上突然長出來一根倒刺,貫穿了龍二的腿部。
“這具身體要被玩壞了啊……”
“這是……”
秋房脖子上的眼珠處,突然長出來一個怪異的人頭——緊閉着雙眼,但額頭卻被一個巨大的赤紅眼珠所代替。
“果然……”
龍二見到這一幕,也知道對方是被妖怪操控住了!
“快點從秋房哥哥的身體裡出來!”
就在此時,柚羅再一次趕了回來,她看着那個附身在自己兄長身上的妖怪,拿出了一疊紙符,均勻地排布在自己身體的四周。
集中精力……
“式神!破軍!”
“嗯?”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正在調戲氣息的羽衣狐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種令人懷念卻又令人厭惡的氣息,是那個嗎?走吧,去那裡吧。”
“這就是……破軍……”
數十個身穿陰陽師服裝的骸骨被召喚了出來,圍繞在了柚羅的身邊,他們身上每一個人散發出來的靈力,都是無法忽視的。這就是破軍,召喚歷代花開院當家的最強術法!
“柚羅!秋房已經中了我的毒,快點把那個附在他身上的妖怪扯出來,不然的話……”
“我知道了!”
柚羅全神貫注地看着前方,道:“上吧!式神破軍!”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召喚出破軍也沒有能力使用嗎?”
秋房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一樣,狂笑了幾聲,然後一步一步逼近柚羅。
“快,快點動啊!破軍!”
柚羅似乎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出生,她心急燎火地催促着,但身後的那些骸骨們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小姑娘,破軍,可不是這麼使用的哦。”
歷代當家之中,有一個沒有變成骸骨的,依舊保持着人類形態的清秀男子,突然開口說話了。
“別礙事!”
忍野咩咩一拳砸在擋在自己去路上的妖怪,將其直接打到在地上用力踐踏了一下,感受到突然出現的氣息後,他有些驚訝地說道:“難道是破軍?”
“總算有點好消息了。”
如此想着的他掃視着整個戰場,終於透過黑霧看到了那個尾巴上捆着一頭野獸羽衣狐……
糟糕……小哥果然被打敗了嗎?
“你想做什麼……”
可惜,還不等他行動,就有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哦呀,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鬼啊。”
忍野咩咩看在突然攔在自己身前的白髮中年男子,胸口被其留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依舊錶現出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道:“怎麼了?上一次沒吃夠虧嗎?”
“你也只剩下嘴硬這一個特點了,人類。”
鬼童丸將劍豎在自己的胸前,道:“爲你上一次的無禮,付出代價吧!”
“……高阪君,在哪裡?”
一路尾隨過來的戰場原四處張望,卻完全找不到翔太的蹤跡,除了戰場上那一小塊被黑霧包裹住的地方以外,其他她都已經仔細辨認了。
“哇哦,陰陽師的女孩子……肉質一定最鮮美……”
戰場原冷冷地瞥了眼那從天空中朝着自己俯衝而來的妖怪,作出了反擊……
“竟然……成功了?”
龍二看着在那個神秘人的教導下,成功將附身妖怪擊退的柚羅,喃喃低語了一句後,連忙將解藥給倒在地上的秋房喂下。
“做的很好,柚羅醬。”
式神破軍已經被收了起來,但那個行爲怪異的神秘人卻依舊還處在了這個世界,他對着將自己召喚出來的少女表揚了一句,剛想再說什麼……
“這張臉,我可不會忘記,四百年來,一刻都無法忘記啊。”
羽衣狐的聲音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她站在了巨大的骷髏頭之上,用着憎恨的眼神看着那個神秘人。
“羽衣狐嗎?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神秘男子看了眼羽衣狐,道:“這位新宿主還真是可愛呢,不過,打扮就稍微有點……”
現在的羽衣狐衣物破爛不堪,春光大泄。
“該怎麼辦呢?你似乎有很多想要說的事情,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花開院秀元……”
羽衣狐輕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雙手抱胸問道:“這是什麼花招,人類的壽命最多就是100多年,竟然在四百年後的未來重逢,這是不可能的……咦,原來如此,是你們的術法嗎?”
“是啊,我只是被召喚出來的而已。”
花開院最大名鼎鼎的、與奴良滑瓢一起封印了羽衣狐的花開院秀元絲毫不在意地說道:“爲了慶祝人妖之間四百年的重逢,真的不小酌一杯嗎?”
“既然要喝的話,帶我一個如何?”
“嘭——”
隨着一聲巨響,忍野咩咩從天而降,他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站在了花開院秀元的旁邊,吊兒郎當地看着在天上的羽衣狐。
“是你啊……人類。”
羽衣狐似乎也認出了這個差點就偷襲自己得手的傢伙,帶着一絲嘲諷說道:“妾身以爲你已經夾着尾巴逃走了呢。”
“中二妹,別這麼說嘛。”
忍野咩咩隨口給羽衣狐取了一個外號,仔細觀察了翔太一會後,發現他應該沒有受到致命打擊,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着自己身旁的陰陽師用着“心電感應”交流着。
——幫個忙,大叔,幫我把羽衣狐尾巴上的那個東西搶回來。
——這可是太危險了呢,我可是抱着暫且後退的想法呢。
花開院秀元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忍野咩咩。
——那個傢伙是我朋友,也是影響勝負的關鍵點啊。
——妖刀瀰瀰切丸?
——上古兇獸饕餮,還持有妖刀心渡,一把完全不遜色瀰瀰切丸的太刀。
——原來如此。現在的羽衣狐的氣息和四百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到底發生了什麼?
——四百年前?原來如此……現在的羽衣狐,已經基本將殺生石的力量全部吞併了。
——殺生石?這可棘手了,現在的我並沒有太大的能力,想要救出你的朋友的話,太難了。
“在那裡談論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羽衣狐看着兩人都沉默了,便下令道:“把施術者和那個人類一起解決掉,精螻蛄,茨木童子!”
“是!”
“還真是像條蚯蚓一樣滑手啊。”
另一邊,鬼童丸脫開了忍野咩咩的小陷阱追了上來,將自己第二把刀也出鞘,憤怒地朝着忍野咩咩砍去!
“梅木!”
“切……”
看來沒有辦法營救了,忍野咩咩決定另作打算,看羽衣狐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將翔太再留到那個東西出生的時候,既然這樣的話,那自己應該還有機會……
“小姑娘!”
花開院秀元突然大喊了一句,而柚羅也根據他的指示唸咒道:
“迷惑之霧呦,包圍敵人吧!”
瞬間,影響了視線的迷霧遍佈了整個戰場!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下次再聊吧,小狐狸。”花開院秀元看了眼羽衣狐,隨後對着在場所有人說道:“撤退!花開院的子孫們,全員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