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的一片響音,代表着一大批的相關人員已經趕來。
而在聲音從遠處響起後,就正在迅速向着這個路口的現場接近中。
終於,看到了全副武裝的相關人員,從車子裡一一跳出來之後,驚魂未定的棍子等人,這纔是感到了徹底的安全。
因爲在一路之上,來自衆多報*警電話中的講述,讓相關人員們在抵達之前,就差不多瞭解了大概的情況。
所以當他們到達後,接下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人*販子們一一被拷上。
對了!眼見着那位半邊的身體上,都是鐵砂子的可憐司機,右手上插了一把彈簧刀的貼膜店老闆,還有連褲子都沒提上去,就暈倒在了電腦椅子上的倒黴單身狗。
現場帶隊的隊長不敢大意,直接叫個兩輛之多的120。
而輪到了那位侏儒被拷上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反抗行爲,卻是強撐着提出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奇怪的要求:
“同志麻煩了,能不能給我套上一個頭套,實在不行的話、帶上一個黑色的垃圾袋也行。”
帶隊的隊長聞言之後,很是有些古怪的看了這個不聽聲音的話,看起來與普通小朋友一般無二的犯罪分子。
但在遲疑了數秒後,還是滿足的侏儒的要求。
在隊長的示意下,一個隊員拿着一個黑色頭套在了侏儒的頭上。
只是正常款式的頭套,帶着了侏儒小小的頭上,很有一點顯得鬆鬆垮垮,看起來有一些搞笑。
然而,當在被兩名隊隊員的押解下,被套住頭的侏儒在路過了棍子和阿曉身邊的時候。
侏儒對着摟着熟睡小林的阿曉,嘴裡奮力吆喝出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
“記住了!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小林,他現在還是個孩子,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他的成長沒有半點好處;要是他今後問起阿旺哪去了,幫我告訴他阿旺是回家上學了。”
也是到了這一刻,棍子才隱隱的意識到,剛纔撞過來的車子在最危險時候,那個讓他能活下來的急轉彎,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才產生的。
犯罪分子被押上車子後,棍子等人有一個算一個,也是被請上了車。
就算知道了他們是受害者,可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該問詢的事情和進行的筆錄,這些可是一點都不能少。
而且原本那位隊長,聞着張伯和陳戴雲大叔兩人嘴裡濃郁的酒氣,是打算也送兩幅鐵手鐲給他們帶帶的。
畢竟,他們兩人中的某一個,已經是涉嫌到了醉駕這個事實。
好在隊長看到了場上的那些清晰痕跡,推斷出了要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及時出現,那可是要出大事了。
所以最終,還是客氣的請這兩人回去喝喝茶、醒醒酒,順便把筆錄給做了。
剩下的處罰,就不歸他們負責和操心了。
就這樣,這麼十幾人分別在相關人員的伴隨下,向着不同的車子走了過去;今天晚上,對小店的衆人來說,可能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但是最少已經安全了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江哥突然間面色大變了起來。
嘴裡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不好!趕緊打個電話給阿勇,搞不好阿勇那裡也是出事了。”
一聽這話,衆人紛紛的反應了過來。
可惜的是,在幾乎是數個同時電話的撥打之下,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能打通了宋勇這個小老闆的電話。
一旁還在指揮着手下,正將現場進行封鎖和拍照的隊長,明顯是及時發現了這一幕。
在他的追問之下,棍子等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等到這位隊長搞清楚了狀況之後,頓時的臉色大變起來。
在他的指揮下,三輛裝滿了手下的車子,帶上了棍子和江哥兩人,向着宋勇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問題是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可能來是有些不及了……
兩分鐘之後,剛飆起了速度的車子,就停在了一處巷子口的位置;理由很簡單,巷子滿是飛濺着斑駁血跡的地面上,躺着三個農民工打扮的漢子。
在他們身邊不遠的位置,有着兩把雪亮的馬刀,有着一個摔的稀爛的手機。
至於宋勇本人,早就是沒有了任何的蹤跡;倒是地面上一條明顯的血跡,蔓延向了巷子的盡頭,猶如一條最好的指路明燈。
“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跟我來。”隊長嘴裡大叫了起來。
然後在出了這次任務之後,首次的一把從身後的槍套中,抽出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小手*槍。
‘咔嚓~’的一聲上膛後,領頭沿着血跡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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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二十幾分鍾之前,宋勇剛剛從小店走出來,不過纔是一小會的時候。
因爲白老師的一期電視節目,不管是在拍攝效果、還是在宣傳效果上,都好的有點事超過了宋勇本人的預料。
天知道!國內的各大小媒體們,對於熱點的捕捉能力,怎麼就是那麼的強悍。
在晚上七點半鐘,纔是在網絡平臺上架的這一期節目,這纔是上架了不過三個鐘頭,宋勇就接到了好些個電話,說是要來店裡做節目,希望能夠配合云云的。
其中光是大型的紙面媒體和正規的電視臺,加起來數量就不低於十個。
而那些號稱着自媒體的傢伙,宋勇根本是懶得搭理和統計。
響了個沒完沒了的電話,讓宋勇一時間送女票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好在王欣然和她的閨蜜張小花,兩人居住的小區還挺近。
最終這兩個吃了一肚子卡烤串的妹子,結伴打了一個的士車回去了。
於是,行走在了午夜那寂靜的小巷子裡時,宋勇的思維那是徹底的散發開了;他主要是在考慮着,需要接受哪一個哪些媒體採訪和拍攝要求。
那麼多的電視臺和媒體,要是一一的都滿足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樣一來,他小店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但是也不能一家都不接受,因爲畢竟這對小店的名氣和生意,有着很好的提升。
話說!選擇太多了,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幸福啊。
帶着這種得瑟的情緒,宋勇走着、走着,忽然是感覺到了身後的情況,似乎是有那麼的一點不對勁。
他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身後不過是二十步的位置上,忽然是多了兩個人。
這是兩個大概四十來歲年紀的中年人,身上穿着被洗了很多次的老款迷彩服,乍一眼看上去,與工地上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工,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因爲做過一點時間的工地,宋勇一直對着這些農民工兄弟,有着本能的親近感。
但是這絕對不包括了,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晚,這麼兩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腳步放的很輕,但是眼中的眼神異常兇狠的傢伙。
第一時間裡,宋勇就是看向了腰間那個十塊錢買的挎包。
在挎包裡面,可是裝着今天晚上所有的現金收入,有零、有整的足有五萬一千二百多塊;本能中,宋勇就認爲這兩個是衝着這些的錢來的。
不過他宋勇是什麼人,是被搶劫的對象?
雖然在現代位面,他不過是一個小店的老闆,但是在另個位面之中,他可是一個尊貴的首領和巫覡大人。
就是真刀真槍、血肉橫飛的戰鬥,他也是參與了兩次那麼多了。
倒在他弓箭上的原始人土著,怎麼說也有着最少兩位數的數量;要是被這麼兩個土賊打劫成功,灰兔部落先祖之靈,搞不好都在羞愧中原地爆炸了。
所以,宋勇不但是沒有逃走。
而是帶着滿臉的輕蔑和譏笑,轉身看着這麼兩個不知死活的雜魚。
然而帥不過三秒,這個說法很好了形容了宋勇這貨,在這個時候的遭遇;因爲對方同樣是帶着相同的表情,拉開了身上的迷彩服。
接着一人抽出一把,雪亮無比的鋒利馬葉子。
馬葉子,是湘西地區對於馬刀的叫法。
小時候宋勇在村裡老人的講述中,可是聽說了開國前他們那裡盛產的土匪,厲害的可是能一馬刀劈下來,直接砍下一個牛頭。
所以見狀之後,宋勇連半點的遲疑都沒有,轉身後撒開退就狂奔了起來。
因爲他不認爲自己那條細細的脖子,能與牛頭來相提並論;狂奔的同時,宋勇嘴裡還大叫着:“殺人啦、搶劫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