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芳這個名字,不過是那位人*販子中的大姐,所提前就準備好,衆多備用身份和名字中的一個罷了。
至於她的真名字,不要說是心中想着所謂愛情的周建奎、周老闆。
就是她那些跟隨了,最少都是好幾年的手下,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做什麼,是哪裡人,今年到底多大了?
甚至,就連她平時出現在這些人眼前,那些衆多不同的面目,其中有沒有她真正的素顏面貌。
連那手下們,都沒有任何的把握。
他們心中唯一比較確定的,這位大姐應該是個女人的機率比較大。
而且不出意料的話,等到這次她離開深城的時候,她身上這張叫做李芬芳的身份證,將被在剪碎之後,會出現在深城下水道的某處……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當她在一臉殷勤的周建奎帶領下,走到了小店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位極爲忌憚的退伍老兵。
在這一刻,她就放下了心中最後那一點的擔心。
接下來的話,她只需要尋找上一個不錯的機會,藉着去上廁所的藉口,將嶄新包包中的東西,加料進了廚房中的食材就好。
確實!這樣的手段看起來非常的簡單,一點也顯示不出她的能耐來。
但是做事情不管過程如何,只要是最終有用就行了;若是能夠花費最小的力氣,承受最低的風險來完成目標,那更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而想做到這一切,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因爲在白天過來的時候,她就早早的注意到了這樣一個情況,在這些樣式老舊的店面中,所自帶的廁所都是在廚房那裡。
她需要做的是耐心的等候着,等候到廚房中沒有人就行了。
當然,這家小店裡的烤串味道,聞在鼻腔裡真是香的厲害,在動手之前好好的吃點肉串也是不錯……
用着優雅的姿勢,吃了好些的肉串之後,大姐終於是等到了動手的好機會。
剛剛那位叫做棍子的經理,纔是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了一大堆保鮮的食材;相信最少半個小時之內,他不會再進廚房去。
而店裡面的其他服務員,現在也是都在忙活之中,誰沒事都不會去廚房轉悠。
“周總!不好意思了,我去補一下妝。”對着周建奎這個男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她就走進了後廚。
對於這樣的一幕,店裡的這多人誰都沒有半點的詫異。
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喝多了誰還不上個廁所?
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周建奎這貨看着大姐走向了廚房位置的背影,心中開始讚歎了起來:
“真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上廁所就上廁所嘛!還說是去補妝,真是講究。”
在走進了廚房之後,大姐輕輕的敲了幾下廁所門後,發現裡面早就有人佔據了。
其實有關於這一點,她早就是注意到了。
之所以依然會這樣子的走進來,不過是想多一點時間進來,觀察一下廚房中的具體情況罷了。
果然,假裝等候在了廁所門的她,在觀察下看到廚房中,那些大大的小小的冰櫃後。
本能之中,大姐就將左手伸進了自己的包包裡,一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小瓶卸妝水的漂亮瓶子。
在卸妝水中真正裝着的東西,卻是她精心配製的加料。
這些透明的液體只要被噴到了食材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同,同時也不會有着強烈的氣味。
但是隻需要一點點的份量,對於店裡面的吃貨們來說,卻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美女,你還需要多久?”大姐對着廁所裡面的人,大聲的詢問了起來。
接着,從裡面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不好意思啊!可能還要那麼一、兩分鐘,麻煩你再稍微等一下。”
一聽這話,大姐知道自己可以動手了。
一、兩分鐘的時間裡,足夠她完成所有的事情。
就算是期間被人發現了自己在打開冰櫃,都能解釋說因爲等着無聊,纔好奇看看冰櫃中的食材。
因爲想知道什麼樣的食材,味道居然是這麼好,纔會看上一看。
只是就在她即將動手的時候,發現了廚房右上角的位置那裡不對勁。
很快以她豐富的經驗,就能篤定在那個日光燈的位置,絕對是被安上了一個隱蔽的攝像頭,正好是對準了這幾個冰櫃。
“天殺的王八蛋!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她心中惡狠狠的罵到。
可是抓住了化妝水的手,卻是無比自然的從包包裡拿了出來,已然是無比干脆的放棄了這次行動。
一擊不中、遠千里。
又或者說打虎不死、必留禍患,這就是大姐的一向來行動的準則。
她知道要是出事之後,局子裡的人肯定會查看相關的記錄,那樣一來,還會將她的事情給暴露出來。
最終給小店所帶來的,也不過是一場麻煩而已。
一分多鐘之後,她無比正常的走進了廁所,然後又回到了小店的桌子上,輕輕的對着周建奎說了一句:
“周總你吃飽了沒有?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喝酒吧,這裡還是太吵了一點。”
事實上,周建奎這貨喝着精釀的啤酒,擼着串正是有滋有味的時候。
但是在聞言之後,連忙是表示着自己吃飽了;畢竟對比起擼串,還是其他的東西更有誘惑力一點。
甚至換成其他的時候,沒吃完的美味烤串,他周建奎絕對是要打包走的。
如今的話,只能是心中帶着陣陣遺憾,將這些都送給了墩子這些人。
之後的時間裡,買完單的兩人走出了小店;在走出了小店的那一刻,誰都沒有發現大姐整個人的後背在瞬間就繃緊了起來。
因爲在他們走出小店的時候,剛好與那位保安兩人擦肩而過。
雖然那名保安看着她的背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之後,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應該是沒有認出她來。
但是她知道,這家小店自己是絕對不能再來了。
不過她更清楚,因爲連番的行動不順,已經是讓她的心中猶如火焰一樣的燃燒了起來,必須找個途徑來發泄出來。
這樣的話,纔不會讓心中瘋狂的情緒,影響到了她的理智……
第二天中午的時間,被打的不成人形後捆起來的周建奎,纔是在深城最偏遠的位置的菜地裡,被一些菜農給發現了。
去了局子裡後,在他哀嚎着的講述中:
昨天他帶着人兜風到那裡的時候,剛停車打算做點什麼,就被幾個蒙着臉的男人堵上嘴,直接打了半個小時。
在對方的威脅下,他交代出了銀行卡的密碼,手機的密碼。
因爲不這麼做的話,他絲毫不懷疑對方因此會殺了他。
所以,他卡上的上百萬資金全部被轉走了,那是他工廠所有的流動資金;畢竟他那樣的小廠,哪有什麼正規的財務制度,公款都在他私人的卡上。
對方還拿着他的手機,不知道借了多少的網絡平臺。
除此之外,還有着手上那塊勞力士的金錶,也是一把就被擄走了。
最後離開的時候,對方還開走了他那輛租賃來的大奔車;唯一留下就是,對方在不到一個小時裡,從大奔馳上所拆掉的好些個衛星定位器。
苦逼的周建奎,是被哭哭啼啼的老婆,還有黑着臉的小舅子接回去的。
回家上網一查之後,才知道自己在網上被借了六十幾萬,而那款奔馳車在4兒子店買的話,最少都是八十幾萬。
在這一刻,周建奎、周老闆知道自己完蛋了,半輩子的打拼成爲了泡影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從對方專業的手段來看,他知道這些損失被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當家裡的黃臉婆在狂怒之下,抓花了他的臉的時候,他連動手攔下的想法都沒有;之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續的喝了兩天的酒。
要是可以的話,他寧可就這麼醉死算了。
這樣的一切,直到了幾天之後,紅着眼眶的黃臉婆扔給了他一張卡,讓他將工廠裡的工資先發了。
那張卡里不多的幾十萬,是她借遍了孃家人才借回來的。
在這一刻,周建奎摟着曾經自己無比嫌棄的黃臉婆,哭的像是一個二百來斤的孩子;也是從這一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一次的酒吧。
因爲從這件事情上,他才知道了哪些人,纔是值得自己珍視的。
而只有能夠相濡與沫,共同的面對着生活的困難和艱辛的女人,那纔是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