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也吃飽喝足了。
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裡,那麼自然是需要趕緊忙活起來。
在放下了被舔的乾乾淨淨,一點都不顯得浪費的石碗之後,宋勇對着一旁的薊等人吩咐了起來:
“去將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包括了那些俘虜們都一樣,等會的時間裡,我就來教大家如何正確的播種這些穀物。”
聽到了勇哥吩咐之後的薊等人,卻是少見的沒有立刻去照辦。
一行人遲疑了好一會之後,還是薊這個大肚婆嘴裡非常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勇哥,我們看青商部落的那些俘虜,就不用學習如何播種了吧?”
眼見着勇哥聞言之後的一臉詫異,薊連忙的解釋了起來:
“青商部落的那些人,可是遲早都要被贖回去的;要是他們學會了我們的耕種技術,回去照着樣子做的話,那麼不是我們就虧大了麼?”
在薊這樣解釋的時候,六指和氓等人飛快的點着腦袋,表示非常贊同這個說法。
開玩笑!一直以來勇哥拿出來的各種傳承,那可是傳說中神秘莫測的華夏部落,那些偉大的先祖們開創出來的。
哪一樣拿出來的話,不要說在雷野澤的西南區域沒有。
就是在雷野澤這個巨大的區域,甚至是在中原地區,那也是能被無比珍視和寶貴的秘密傳承。
其他部落想要這麼便宜下,就學會了這些傳承,做夢去吧!
然而,面對着他們一致認爲着,需要嚴格保密的耕種知識,他們的勇哥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起來:
“沒事!他們要是學會了,那麼就學會了吧!”
接着,在他們提出了更多的意見之前。
宋勇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看着他們,嘴裡說出了一段讓這些灰兔部落的高層們,可以說是之前從沒有想到過的話。
“這方天地很大,大到了超過了你們想象的極限,所以完有着足夠的土地讓人族去開墾;而不用擔心着其他人都會耕種後,沒有足夠的土地。”
“確實,灰兔、赤柏、韌骨、蒼炎等這些都是屬於不同的部落,但是我們同樣是屬於人族;他們與我們一樣,有着相同的外表和膚色,說不定在一千年前大家還是一家人,只要是不影響我們的生存,幫幫他們又何妨了?”
“比起互相的征戰,奪取對方不多的那一點人口和食物;其實我們要是聯合起來,一起努力的耕種和開荒,收穫和發展要比征戰能更快的發展。”
“同時,你們也是要想想,要是華夏部落的偉大先祖們,也要求對這一切不能外傳的話,你們能過上今天的號日子?”
通過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對原始時代位面的瞭解。
宋勇知道國家、民族的這些概念,對於爲了一點吃食,恨不得打出腦漿子的土著們來說,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事情。
但是在此刻,宋勇依然在努力的講述着,試圖爲他手下的高層們,灌輸着一個概念:
不要看前後的幾次戰鬥,讓灰兔部落佔據了大便宜,部落人口也是飛快的壯大了起來;但是僅僅靠着戰爭,是沒有辦法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的。
只有耕種和不斷的開拓,纔會讓部落上下的日子越來越好……
事實上,宋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在種植和養殖這些方面,要對其他的部落有着任何的保密行爲。
甚至,在今後要是有了足夠糧食後,他都不介意交易一些糧種出去。
主要是有着現代觀念他,很難接受每年之中,有着這麼多人餓死的事情發生。
大家都是一些在艱難的自然環境中,苦苦掙扎着求生活的苦哈哈,明明都能過的更好,又何自己人爲難自己人?
再說了!只要掌握着各種高端的技術,他還巴不得讓更多的部落,在今後成爲灰兔部落的糧食供用商。
而在聽完了勇哥,長長的一段講述之後。
手下的這些土包子們,紛紛在彼此的眼神交流中,很長的一點時間都沒有說話。
就在宋勇以爲這些鐵憨憨,根本就是一些刀槍不入的摳唆貨色,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動他們便宜別人時。
氓那貨,終於是一臉委屈的說了起來:
“勇哥,要不我們就只讓雷野澤的部落,能夠學習我們的耕種技術吧?中原區域的部落,連種子都控制着不流進我們這裡,我們的耕種技術也沒有他們的份。”
宋勇聞言之後,想想那些部落連穀物都需要炒熟後,才能能賣出來的事情。
一時間也是覺得,那些孫子們確實太過份了一點;點着頭之餘,算是答應了氓的這個小要求。
眼見着得到了勇哥的贊可,薊也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勇哥我覺得,其他部落要是想學的話,怎麼也需要答應下來,今後的時間裡必須供奉那位神農氏先祖才行;畢竟要是沒有神農氏先祖的偉大功績,哪有他們學習的機會。”
這一次,宋勇不但是乾脆的接受了這個建議,還爲薊的提議大大的點了一個贊。
******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在無數帶着渴望的眼神中。
宋勇帶着梔兩人爲一組,在新開墾的那一大片土地上,先是讓人挖出了一條條不深的小溝渠後。
纔是將手下的麥子,一粒粒的灑了下去。
之後拿着工兵鏟的梔,在從新給小溝渠蓋緊泥土後,用腳重重的踏上了幾腳。
遠遠的看着這些,看起來像是不叫簡單的動作;那位十三個小部落、還有着青商部落的俘虜。
哪怕他們具體上,無法準確的形容出來這有多麼偉大。
但是每一個人都清楚,勇哥和梔這麼簡單的一套動作之後,卻是整個雷野澤西南區域一種嶄新生活的開始。
很快,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低頭、彎腰、將手中的麥粒,輕輕的灑在了挖開的小溝裡。
在他身後的地方,拿着工兵鏟的梔會將泥土重新覆蓋,將帶着所有人希望的麥粒,還有宋勇所滴下的汗水,一起掩埋起來後踩緊。
在不知道反覆進行了多少次,這種單調而乏味的動作後,宋勇停下了動作。
他這是打算稍微緩緩,給自己滿是汗水的額頭上擦上一把的汗水再說。
而在他試圖直起自己的腰桿時,這才發現了不過是一個上午的忙活,就讓他的腰肢像要是斷了一樣,那叫一個痠痛的厲害。
強烈腰痠背痛的反應下,宋勇纔算是深刻的瞭解到了,在千萬年以來他的祖先們,是在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勞作後,纔是讓他們那個民族一代代的繁衍了下來。
稍後的時間裡,擦着額頭汗水的宋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背自己播過種的長長土地。
似乎看到了經過無數的汗水澆灌之後,數個月之後的秋天裡,將會有這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麥浪在起伏。
屆時、那將是天地間一處最美的風景。
如此美好的畫面,讓宋勇再度升起了渾身都不完的力氣。
他拿起了脖子上掛着的毛巾,給與自己配合着播種的梔,也擦拭掉了漂亮臉蛋上的汗水後,再度辛勤的勞作了起來。
少許之後,一邊低頭播種的宋勇,大聲的在嘴裡唱起了《在希望的田野上》。
響亮的歌聲,在空曠的田地上傳出了老遠的距離。
說實話!勇哥他這樣用一口標準普通話,所唱出來的歌聲,讓很多人都聽不懂太多的具體意思。
這樣清唱的歌聲中,更是沒有大音響中的音樂那樣,有着精彩的配樂。
但是這一刻,聽着這歌的所有原始人土著們,都無比篤定着這樣的一點:這是他們有生以來,所聽過最美妙的歌聲。
因爲在勇哥那粗獷的歌聲中,他們聽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
就這樣,宋勇用他那破鑼一般的嗓子,在原始時代位面那裡,驚豔了一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