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着宋勇從網絡上,提前所下載過來的那些資料,上面說像是製陶和制瓷器,最好的材料是白色的高嶺土爲最佳。
可惜的是,宋勇之前在灰兔新村的周邊區域,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玩意的存在。
而在他下載的那份資料上也說了,如果真沒有高嶺土的話,用一些粘性比較大的紅土,那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然而就是邪門了,灰兔部落的周圍連這種紅土,也貌似沒有人見過。
這就對宋勇規劃中的製陶產業,不得不說是造成一個相當大的難題;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泥料前,他還真不敢開展製陶產業。
雖然說只要手藝好,很多普通的泥土其實也都能行。
但是,宋勇這不是沒有什麼手藝麼!那麼爲了增加成功率,不至於在當場示範的時候翻車,也只能實在材料這方面提高要求了。
所以,在看到了這些紅土之後,宋勇立刻就是來了精神。
他現在可是連肚子也不餓了,跳起來就對氓吩咐着:“走!先帶着我去看看,你們這些泥土實在哪裡找到的。”
這樣的說法,主要是宋勇想看看那一塊紅土的範圍,在儲量上能有多大。
要是面積足夠的話,這裡將是今後一個重要的製陶原料來源。
雖然說這裡離着村子距離有點遠,但是隻要一次性帶上一、兩百人來背上一趟,照樣足夠做上好久、好多的陶罐子。
氓取回紅土的地方,離着臨時宿營地的位置,同樣是沒有多遠。
不過是步行了兩、三分鐘,在轉過了一塊高大的石頭後,宋勇就看到了在一大塊向陽的山坡上,全是這種紅色的泥土。
整體的面積加起來,少說有着個方圓的好幾裡地。
話說!以光是以目測中這些紅土的存量,宋勇就有着足夠的自信,讓整個西南區域的土著羣衆,用上灰兔部落出產的陶罐子都足夠了。
可是現在宋勇的眼裡,卻是徹底的無視了一大塊紅土地資源。
因爲此刻佔據了他視線,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的東西,就是這一面山坡之上所稀稀拉拉生長在灌木叢周圍的生物:野生的小麥。
‘咚~’的一聲悶響之中,氓被宋勇一腳踹翻在地。
不提在毫無提防之下,被一腳踹翻在地的氓,此刻那是一臉的懵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又做錯了。
而對於宋勇來說,一腳踹在了氓身上後的真實感,那種腳底板傳來實打實的受力程度。
無一不在表面了一點:他眼前所看到了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他過於的期待着能找到五穀,所出現的美妙幻覺。
眼前美好的發現,讓宋勇整個人都激動的哆嗦了起來。
還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氓,很是醞釀了一番情緒後,總算是給自己鼓起了勇氣,想開口問上一句:“勇哥,你老人家爲毛要踹上自己一腳?”
也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問題是他才嘟囔着準備開口,卻是見到了他們的勇哥,猛然間就是‘嗷~’的一嗓子吆喝了出來。
然後,一溜煙的向着那邊山坡衝了過去。
可憐的氓嘴裡的哪點小疑惑,立刻就被他們勇哥的舉動給嚇回去了;一時間連倒在了地面上,那個側身斜躺的誘惑的姿勢也不擺了,連忙追了上去。
眼見着都快天黑了!可不要讓勇哥出現了什麼危險纔好……
剝開了一顆麥粒之後,放到嘴巴里稍微的咀嚼了一下。
在感受到嘴裡那種豐富的澱粉之後,宋勇對於這片野生小麥的出現,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懷疑。
接着,他在即將下山的夕陽中,努力的估算着這一片野生小麥的數量。
這塊有着野生小麥生長的向陽山坡區域,看起來面積倒是挺廣的;對比起來的話,要比灰兔新村所在城牆內區域,還要寬闊了近一半的範圍。
可惜的是,野生小麥生長的密度有些稀稀拉拉,更多的則是各種的雜草和灌木叢。
在一個平方的範圍之內,基本上也就是兩、三株野生小麥的樣子;要是能有着五株左右地方,已經是最充沛的所在了。
至於在具體的產量上,宋勇的估算結果不是那麼的樂觀。
野生小麥植株更加的低矮,麥穗也遠遠沒有現代位面它們那些遠房的親戚,能有那麼的豐滿和結實。
宋勇心中估摸着,要是將所有的麥粒都採摘下來的話,能有個千把斤就算不錯了。
而一畝田地,按照華國魯省那種精耕細作的密集播種方式,最少都需要播種十斤麥子作爲糧種。
如今宋勇手頭的空置的土地倒是非常充裕,不用採用這麼密集的播種方式。
但是宋勇估摸着,再怎麼節省也得播種上三斤左右的麥子下種。
也就是說,這裡的麥子也就是能播種三百畝土地,距離着他那五千畝的巨大種植範圍,還有着老鼻子遠的差距。
並且,這裡的一千斤左右的野生小麥,還沒有全部成熟。
其中有着黃燦燦色澤、看起來應該成熟的種子,不過只有三成的模樣;剩下的那些還帶着青綠顏色的麥穗,宋勇都不敢現在就下手。
萬一要是提前收割下來,不能當成種子用的話,那麻煩和損失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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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能夠發現這麼多的野生小麥,總是一件讓人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眼見着太陽逐漸落山,宋勇也不至於傻到馬上就帶着人,連夜將成熟的小麥給收割下來;一切收割行動,還是等到明天的天亮之後再說。
在搞明白了勇哥發狂一般的動作後,氓也是從最初的擔心變成了狂喜。
隨後的時間裡,宋勇帶着無比歡快的心情,終於有心思來擺弄他的叫花野雞了。
紅泥加入了一些清水之後,很快就變成了粘乎乎的半乾泥漿,顯示着這種紅土對於製作陶器,那無比優越的特質。
只是現在餓壞了的宋勇,可是沒有什麼心思來擺弄這些。
在他的雙手不斷的塗抹中,很快七隻肥嘟嘟的野雞,就變成了七坨大號的泥團;這些泥團直接被蓋上了一層的炭火,上面再架上了大火燒烤了起來。
與之同時,一個用石頭搭建的簡易土竈上,架上了一口洗乾淨了大貝殼行軍鍋。
裡面在裝了大半的清水之後,很快就被燒開;順帶着加入了一點切碎的肉乾,還兩把嫩綠的野菜,立刻就是一鍋清淡解膩的菜湯。
宋勇在忙活着叫花野雞的時候,荒也從外面摟回了大把的艾草。
艾草被加入了火堆中燃燒起來後,雖然產生的味道不是那麼好聞,但是衆人頭頂飛舞的如同是轟*炸機羣一樣花腿大蚊子,可是一下就被尋走了。
頓時,所有人的心思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在這種無比寂靜的野外,守在了明亮的火堆旁,等候着晚餐食物的逐漸成熟;一時間,宋勇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
在敲開了一團泥團的時候,宋勇的好心情達到了極點。
主要是將泥團敲落,顯露出被包裹在其中的芭蕉葉之後,一股遠比小店烤肉串都霸道的誘人香味,立刻是撲鼻而來。
那種野蔥等佐料混合着雞油,在高溫的激發下產生的香味,宋勇覺得是沒有人能夠抵擋。
都不顧上雞肉的燙手,宋勇飛快打開一塊芭蕉葉,先是一刀剁下了連着一串脖子的雞頭,扔給了同樣是坐立不安的二哈。
然後在他輕輕的拉扯中,一個少說都有大半斤的雞腿,輕易的就被扯了下來。
在之前的燜烤中,整隻野雞的肉質都變得酥爛無比了。
最終,當宋勇咬了一口滾燙的雞肉,當雞肉的汁水在嘴裡爆發出來的那一剎那,他是覺得今晚的星空都明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