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願意！”
“我等願意！”
山呼海嘯般的吼聲衝破雲霄。
虎狼之師的風姿絲毫沒有隨着六國覆滅而有絲毫衰減。
這震撼人心的場面，竟讓林凡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華夏老祖宗的魄力嗎？！”
“太震撼了！”
林凡緊握着雙拳，激動地渾身發抖。
他本身並不是多麼感性的人。
可當他親眼見證大秦銳士的風采時，還是忍不住替自己的老祖宗們感到自豪。
僅僅是站在城頭上觀望，那五十萬大秦銳士的肅殺之氣就已然令人生畏。
儘管林凡也不敢說此時的大秦是舉世無敵的存在。
但至少華夏周邊的國家與大秦相比，都是臭弟弟。
可是，如此強大的國家，卻在兩千年之後，被一幫蠻夷欺負。
若是被嬴政知道了，估計能把他氣死！
“這件事還是等老趙心情好的時候，找機會告訴他吧。”
“否則，萬一氣出個心臟病可就不好了！”
林凡暗自苦笑道。
後人無能，老祖宗的臉面也掛不住。
林凡可不想自己拼命治好了嬴政之後，卻因爲後世的壞消息再讓嬴政有個閃失。
那他改寫歷史的願望可就要破滅了。
也不知道是林凡的心思被嬴政聽見了。
還是嬴政故意跟林凡炫耀他的五十萬大秦銳士。
此時，嬴政扭過頭來衝着林凡呵呵一笑，而後就邁着八字步靠了過來。
“朕的大秦將士可入得仙人的法眼？！”
嬴政突然無來由地這麼問了一句。
林凡也鬧不懂嬴政的心思，就只能順着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
“還不錯。”
其實，何止是不錯。
可以說，大秦將士是同一時代最強大的存在。
如果不是嬴政的眼界僅限於大秦疆域，恐怕大秦的國土至少能在十一年裡再擴張一倍。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大秦疆土之外的地緣實在太垃圾了。
不是荒漠，就是瘴氣叢生的深山老林。
一點種地的價值都沒有。
說白了，華夏自古以來就是農業國。
種地的執念是深深埋在華夏子孫的骨髓裡了。
哪怕到了現代，都實現登月了。
而普通人的第一個念頭仍然是問月球上能不能種地。
由此可見，在古人的觀念裡，一切不能種地的土地那都是廢物。
不要也罷！
即便那些廢土之上有異族存在，也統稱爲蠻夷。
根本入不得古人的法眼。
但林凡就是要改變嬴政的這種想法。
因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大秦的強大絕非苟出來的。
而是打出來的！
尊嚴永遠建立在劍鋒之上。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老趙，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咱倆之間用不着兜圈子。”
林凡淡淡說道。
他早就看出嬴政有話要講，只是嬴政將他當成神仙。
所以行爲上多少帶着點拘謹。
生怕得罪了林凡，放跑了這位讓大秦興盛的神仙。
“那朕可就說了。”
嬴政面露喜色，當下招了招手。
一個太監急忙小跑了過來，將一把彈簧匕首遞了過來。
這不就是王翦從王海林那幫混混手裡搶來的匕首嗎？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嬴政。
只是嬴政竟然對這種地攤貨這麼上心。
足以見得大秦的冶鐵技術實在不入流。
其實冶鐵技術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出現了。
但技術還不是很成熟。
像炒鋼術，百鍊鋼都是在東漢才興起。
而灌鋼法一直到了南北朝才逐漸成熟。
大秦時期的兵器大多還是銅器和各種礦石糅雜在一起打造出來的。
韌性遠遠不足。
尤其是在戰場上砍幾個人就打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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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適合持久戰。
而且也相當耗費錢財。
“老趙，你用不着羨慕一把小小的匕首。”
“我傳授你灌鋼法，想要多少這種品質的匕首都行。”
林凡自信滿滿道。
聞言，嬴政愣了一下。
在他的知識區域裡就從來沒出現過灌鋼法。
要不是出於對林凡的信任，他絕對會把林凡當成傻子。
沒辦法，太過超前的知識往往都比較瘋狂。
哪怕是科技的發展也是循序漸進的。
從來不是一口吃個大胖子。
好在，林凡的身份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只要嬴政這一國之君選擇相信他，不管是多麼天馬行空的說辭就一定值得嘗試。
“來人，取紙墨筆硯來！”
嬴政吆喝了一聲。
他身後的小太監剛要離開，卻被林凡叫住了。
“毛筆那玩意，我用不慣。”
“我隨身帶了碳素筆。”
林凡從口袋裡抓住一大把碳素筆，還有幾張A4紙。
看得嬴政一愣一愣的。
紙這玩意對嬴政來說也超前了。
只是林凡暫時沒心思跟嬴政解釋。
他要抽出時間來把灌鋼法寫出來。
然後趁着大軍南下之際，讓李斯召集工匠打造出一批精鋼劍。
只要精鋼劍的數量足夠配備一支十萬人的隊伍，要打敗匈奴就算的上降維打擊。
畢竟，青銅時代和鐵器時代較量，根本就是兩個維度。
不管匈奴跑的有多快，至少正面交鋒上是絕對佔不到丁點便宜的。
約莫半個小時。
林凡將灌鋼法都抄錄在了一張紙上。
內容不多，只有不到三百個字。
而且還是簡體的。
這讓嬴政多少有些苦惱。
所以還需要林凡進一步解釋一番才行。
其實，灌鋼法一點都不復雜。
就跟變魔術一樣。
只要點破了其中的關鍵，剩下的就迎刃而解了。
“說白了就是把質量高的鐵用煤炭燒成液體，然後澆灌到熟鐵上。”
“熟鐵可以作爲模具，也可以作爲調和劑。”
“總之熟鐵的碳屬性越多，鋼的韌性越弱，但太少也不行。”
“比例多少最爲合適，讓工匠們多做幾次實驗就好，費不了多少工夫。”
“唯一的問題就是煤炭的獲取途徑。”
“這件事可以問徐福和王賁，那些江湖方士肯定也知道哪裡有挖掘煤炭的礦洞。”
“以後，挖煤的事也要朝廷來管轄了，不然很容易出問題。”
“況且鍊鋼需要的煤炭數量龐大，朝廷肯定不樂意從別人手上購買吧！”
林凡看着嬴政樂呵呵地慫恿道。
雖然嬴政聽的一知半解，但最後兩句話他可太有數了。
“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要是大秦的疆域，無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下埋的就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