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山……那位鬼醫的關門弟子?”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王守文這次不淡定了。
鬼醫,隱居靈山之巔,據說已有九十九歲,他博學多才,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無所不精。
早年曾雲遊四方,鏟奸除惡,懸壺濟世,仁心仁德,受人愛戴,是個神話般的人物。
其曠世才華,能學得一二就可安身立命。
鬼醫擇徒極嚴,據說至今爲止僅有三個正式徒弟而已,另外還有近百名掛名弟子,也俱都是盛名極大的英才人物。
能成爲鬼醫的掛名弟子,已足以令人甚覺驕傲。
而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竟然是他的關門弟子,着實讓王守文震驚,並且豔羨不已。
“秦神醫,恕罪恕罪,老夫眼拙,竟然沒看出您是鍾鬼醫的愛徒,改天抽您的空,給您擺酒賠罪!”
王守文肚裡在打小算盤,如果秦宇可以指點一二,於他是受益匪淺的。
秦宇擺手,不耐煩道:“沒空沒空,別磨嘰了,耽擱我治病救人。”
王守文臉色尷尬,隨即又取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過,躬身道:“秦神醫,這是我名片,以後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請您儘管吩咐!”
秦宇理都不理,目不斜視走到老者病牀前,冷冷道:“無論怎樣,病患第一,王老頭你連這都不懂嗎?”
王守文汗顏,收回名片囁嚅道:“秦神醫說的是,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秦宇既不詢問病情,也不搭脈切脈,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看,就發話道:“閒雜人等都退出吧,我要給上官鴻爺子治病了。”
此話一出,王守文如領聖旨,積極配合,趕緊把不相干人等都攆了出去,然後巴巴的站在旁邊,想要一睹救治之法,這樣偷師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嗯?你怎麼不出去?”秦宇眉毛一擰,有些不悅道:“除了我上官舞妹妹,其他都是閒雜人等,包括你!”
“這……”
王守文嚥了口唾沫,渴望的眼神瞬間熄滅,十分哀怨地望着這個色眯眯盯着上官舞的傢伙。
秦宇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呵呵笑道:“王老頭,想偷師可沒那麼容易。這樣吧,你把名片放桌上,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會親自指點你一二,”
“啊,真的?”
王守文的心立刻死灰復燃,欣喜若狂道:“太好了,老夫隨時恭候秦神醫大駕!”
言罷,一張老臉興奮得通紅,美滋滋開門出去了。
“哎,看來我師傅的名頭還真響亮,一塊金字招牌呀!啥時候我也能混成這個樣子呢?”
秦宇不由得感嘆的摸了摸鼻子,他畢竟不是真的,據說蕭妃真的是鬼醫的弟子?
如此說來的話,也不算是錯的吧。
秦宇可不傻,自己初來乍到,沒必要樹敵,王守文在江寧市名氣不小,說不定還有用得上的地方。
與人結交就像配藥,對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藥方,掌握合適的劑量,深淺有度,才能調配出最佳人脈關係。
師傅此次讓他下山,除了給上官鴻治病這件小事兒,還有就是讓他入世歷練,進入江寧市的無涯學院深造,以便早日找到破解他自身隱患的方法。
沒錯,雖爲鬼醫的傳人,但他亦是身患奇症,連被稱爲鬼醫的師傅都束手無策,只能靠他自己的機緣造化去尋求破解之法了。
作爲一流的武者,他若想在修煉上走得更遠,就必須儘快解決身體隱患。
自從龍魂道茶的大量生產,如今這個世界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許普通人對靈氣復甦沒有太多感應,但是對於隱藏世間的古老家族和宗派,卻是令人激動振奮的。
因爲,隨着靈氣不斷復甦,早就瀕臨乾涸的修煉資源一定會劇增,一個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即將拉開帷幕!
久居靈氣匯聚的靈山之巔的鬼醫,自然早就洞察了這些,他對蕭妃這個關門弟子極爲疼愛,也給予了厚望,思慮權衡之後,他最終決定,讓愛徒入世歷練,尋求機緣。
蕭妃又將這件事委託給秦宇,也算是不錯的。
秦宇對此,是求之不得,面對着滿目繁華、充滿機遇和挑戰的新紀元,他就像一尾小魚,迫不及待投入滾滾紅塵的汪洋大海。
上官舞見他神色轉換不定,輕聲問道:“秦宇,我能做些什麼?”
秦宇回過神來,臉上落寞之色一閃而逝,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笑道:“你呢,站在旁邊看着就好,如果覺得非要做點什麼,那就給我吶喊助威吧。”
什麼?原來他讓我留下,根本不是爲了幫忙,而是把我當成啦啦隊,或者說,乾脆當個花瓶站在一邊,給他營造賞心悅目的氛圍。
上官舞心裡一陣鬱悶,這小子太不着調了!
秦宇卻不看她,眼睛緊緊盯着病重的老者,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老者忽然劇烈咳嗽一下,渾身一陣抽搐,顯然病情更加危急了。
秦宇微微皺眉,黑亮的眸子裡突然泛起一抹紫色,頓時,老者體內的病情狀況一覽無餘。
超級透視!
這是原本就是系統給的寶貝,只要他願意,無論何時何地,都可隨意開啓關閉。
病牀上,老者頭頂內部,正有一團黑氣縈繞,已經堵塞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上官舞神情緊張,密切注視着秦宇的一舉一動,想看他先從何處下手,畢竟上官家族作爲江寧市五大世家之首,爺爺可是整個家族的主心骨,容不得半點閃失。
沒想到,秦宇忽然擡頭,衝她邪邪一笑,目光鎖定她胸部挺拔的豐盈,低聲道:“上官舞妹妹,如果我治好了咱爺爺的病,你讓我親一口好不好?”
實際上並非他輕薄,關鍵是,剛剛給上官舞輸送靈氣的時候,遇到了阻礙。
似乎根本沒有成功。
這麼說吧。
上官舞的病症,比上官鴻的還要嚴重一些。
“我可是蕭妃的朋友。”
上官舞頓時又羞又惱,俏臉飛上一抹紅霞,恨不得上去捶他幾下。
這秦宇是咋回事啊?
不是蕭妃的男朋友嗎?
如今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可惡了。
以後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蕭妃,讓蕭妃好好教訓這個混蛋小子。
此刻爺爺生死未卜,他竟出言調笑,還有沒有一點醫德?難道這是可以兒戲的事情嗎?
秦宇,秦宇,你可真夠浪的……
蕭妃啊蕭妃,你找的這個秦宇,估計是個花心大蘿蔔,你估計要被這傢伙給騙了。
“蕭妃的朋友也沒關係啊,她會同意我親你的。”
秦宇呵呵一笑,上官舞的傷勢,必須要通過親吻才能解決了。
畢竟那一團黑氣,看上去並非那麼簡單普通。
他需要幫忙送入一口氣,或許這樣的話,才能夠成功。
“秦宇!你再說!”上官舞怒火攻心,擡頭迎上他的目光,卻愣住了。
這個輕佻的傢伙……
雖然嘴巴愛佔便宜,但明顯和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紈絝公子不同,他的眼神純淨清澈,不見一絲邪念,宛若嬰兒般乾淨清透。
眼爲心窗,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內心怎會骯髒?
秦宇忽然又笑了,眨眼道:“看你太緊張了,逗你玩兒的,放心吧,這病不難,你要相信我。”
不等上官舞開口,他又補上一句:“就算一隻腳踏進鬼門關,我也能把他拽回來!”
牀上老者奄奄一息,面色灰敗,連嘴脣都變成烏青色,眼見就不行了。
上官舞深深望着他,心底裡漸漸安穩下來,不知爲何,她選擇相信。
秦宇俯身,解開老者上衣,面色又轉爲凝重,和剛纔的嬉笑輕佻判若兩人。
第三次腦梗發作,氣血淤結,生命垂危,王守文判斷的沒錯。
他知道,腦梗復發一次就比前次嚴重數倍。
這是上官鴻第三次復發了,能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爲上官家族財力雄厚,不計成本的用藥。
然而,王守文卻漏診了一點。
上官鴻的體內,還有一種慢性劇毒,因爲潛藏極深,他根本未曾察覺。
這種慢性劇毒,叫做斷腸草。
忘川河畔,幽若勾魂!
在醫者眼中,斷腸草並非毒藥,而是一味名貴的中草藥。
如果適量使用,可以起到安神補腦之效,但若過量多次服用,則可成爲一種劇毒,難以察覺,殺人於無形。
而上官鴻體內的劇毒含量,已遠超正常劑量百倍不止,血液內的劇毒程度,已瀕臨徹底失控。
由此可見,下毒之人心思縝密,手法高妙,應該也是個醫藥大家。他在使用斷腸草的同時,也加入了一些輔益成分作爲掩蓋,就連王守文這樣的層次也難以察覺。
不過,碰上秦宇,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宇心裡合計,果然豪門是非多,看來上官家族這潭水很深啊,外表光鮮亮麗,內裡明爭暗鬥,害人手法還如此巧妙卑劣,令人防不勝防。
腦梗劇毒二合一,上官鴻能撐到現在也算個奇蹟了。
秦宇出手如電,先將他肩膀幾處大穴封閉,以免毒氣攻心,然後伸手探入自己上身T恤內,使勁上下搓動起來,似乎很久沒洗澡,渾身發癢的樣子。
搓了半天好像意猶未盡,又鬆了鬆腰帶,伸手到下邊繼續搓動,完全不在意有美女在側的不雅舉止。
上官舞始終留意着秦宇的行動,此刻也不禁臉紅起來,咬着嘴脣不吱聲,不知道這小子上搓下搓的在幹什麼。
“你……很癢麼?要不……我給你撓撓?”上官舞用蚊訥般的聲音道。
“呃,這樣不太好吧?”秦宇手在下邊搓動着,有些爲難。
“要不,我給你撓後背,下邊你,你自己……”上官舞低下頭去,聲音更低。
只要能治好爺爺的病,她豁出去了,不過是給他撓撓癢,又能怎麼樣呢?耽擱了救治爺爺的最佳時間,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啊?行,行,行,趕緊的……”秦宇連連點頭,笑眯眯道:“記住,不是撓,是搓!”
“哦。”上官舞走到他背後,伸出春蔥般的玉手,撫上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