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滿目山河空念遠

060 滿目山河空念遠

事情越鬧越大,很多家屬和病人都集中到病房前看熱鬧,喬江林留下的兩個保鏢攔也攔不住,不一會兒醫生和院長趕來,細問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院長要求護士給我們道歉,但那姑娘性子也挺倔強的,丟下一句“憑什麼要我道歉我說的是事實”,然後刨開人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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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和病人齊聲要求把我和小寒趕出去,說夜場裡接客的小姐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要是不把我們趕出去,他們就都出院,再把醫院告上法庭。

我大聲解釋,“我們沒病”

“有病也說自己沒病,誰知道呢夜總會的小姐千人騎萬人上,沒病纔怪我看還是趕緊趕出去好,咱們這一層老人小孩多,可不敢冒險現在的醫院啊,什麼病人都敢收,也不注意影響”

“既然你們沒病那就趕緊滾出醫院,腦震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待在醫院裡搞得人心惶惶的。”

那些家屬說着就要上前來拉拽小寒的胳膊。我毫不客氣地一個個推開,抱緊了小寒的身子怒瞪那些道貌岸然兇悍無理的人大吼,“她是腦震盪,又不是艾滋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沒有孩子嗎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意思”

人羣中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冷笑,朝我腳下淬了一口痰,指着我鼻子罵,“我呸我要是有你們這樣的女兒。生下來就往尿桶裡扔,淹死得了何必長大了丟人現眼”

一向囂張跋扈性格潑辣的小寒此時縮在我懷裡瑟瑟發抖,方纔還爲了我衝上前來跟那些人對峙,此刻他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躲在我懷裡,眼淚浸溼了我胸前的衣裳。我緊緊摟着她顫抖的身子,聲淚俱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小姐,更沒有誰心甘情願做小姐你們憑什麼站着說話不腰疼,同樣的事情落到你們身上你們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嗎在你們眼裡我們髒,可你們就能保證自己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沒幹過齷齪事要是有更好的選擇,不到走投無路的境地,誰會出賣自己我們不偷不搶,憑什麼要被你們指責侮辱”

方纔還很激動的一些人。登時沒說話,吐我口水的大媽臉上掛着悻悻然的表情,雙手抱着胸前厭惡地看着我,“不偷不搶偷別人老公不算偷什麼邏輯我要是你,我寧願死了也不要出來禍害人”

小寒嗚咽着抱緊我,哀憐地求那些人別說了,我抱着她瘦小的身子冷笑,兩行清淚倏然滑落,“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邊眼睛的院長一邊安撫家屬,一邊道歉,說一定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好說歹說才勸退了那些圍觀的人羣。

人走後,我抹着小寒臉上冰冷的淚水,心疼地說,“別哭,誰也不能欺負咱們,你別哭。”可我自己分明哭得那麼厲害,安慰小寒的字句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卻恨不得全都塞給小寒。

我們都在自欺欺人。

一個年輕的醫生走上前來,朝我伸出手,對我微微一笑,“別在地上坐着了,你朋友身體還很虛弱,先起來吧。”

我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他那抹淡淡的笑容彷彿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格外溫暖。

他幫我扶着小寒回到病牀上,又叫護士重新給她扎針輸液,院長把我叫到一邊,一張老幹部似的臉陰沉着,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今天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我代表醫院向你們道歉,小姑娘剛從學校出來不懂事,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醫院會給她應有的處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接着說,“但今天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實在是不好解決,我是這麼想的,要不你們去附屬醫院繼續治療我給你們安排好穩妥的醫生。”

我抽了抽鼻子,看着院長說,“院長您什麼意思您這是要趕我們出去嗎醫者父母心,今天的事兒誰對誰錯您心裡分明嗎憑什麼趕我們走”

說着我就哭了起來,院長看我哭了,手忙腳亂地看着我,一直在跟我講利害關係,還說免了我們的醫藥費,只要我們肯出院。

換醫院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心裡覺得屈辱,我們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應該享受正常人的待遇小姐就不是人

小寒心疼我,不願意我低聲下氣,哽咽着說,“若棠,別說了,我們走,我們回家。”她轉手要去拔掉針頭,年輕的醫生第一時間阻止她,“別衝動。”

“徐院長,這麼做不妥當,她也是病人,我們得一視同仁。我們醫院一向秉承醫者仁心,患者沒有高低貴賤,我們應該一視同仁。”他說。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他樣子有些像鍾漢良,硬朗中帶着陽光般的溫柔,一雙大眼睛倍有靈氣,大約有一米八的個子,立如青松。翩翩公子,大抵如此。我瞅了一眼他胸前的銘牌,寫着主治醫師程思遠。

徐院長擰着眉心,嘆氣說,“但這樣影響不好,現在正是醫院評優的關鍵時候。”

“原本只是一樁小事,沒必要鬧得這麼不愉快,好好安撫下病人和家屬就好了。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我去一一說服病人家屬。”程醫生說。

院長想了想,然後沒說什麼,冷着一張臉離開了病房。

“程醫生,謝謝你。”

程思遠淡淡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讓病人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好。”

這就是我對程思遠的第一印象,溫暖。他的笑像一襲春風,給生在絕望中的人帶來希望。

經過這麼一鬧,小寒變得不太說話,躺在牀上假寐。中午時喬江林找來一個保姆照顧小寒,我見她睡着了囑咐阿姨好生看着她,然後飛奔出醫院去銀行給外婆匯款。記土布弟。

二十萬基本上掏空了我所有積蓄,我看着銀行卡上顯示四位數的餘額笑了笑,衆生皆苦,萬本皆無。

走出銀行,我望了望頭,我還以爲是上次被我拿酒瓶子揍了的林老闆,當即想拔腿就跑的,可心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有錢有勢,想整死還不容易會所找不到我還有其他地兒,除非我離開北城,否則他總有機會整死我。

可要是他還想強姦我怎麼辦這回沒有陸巖救我,我不死翹翹了不行,要是被他強姦了,那我不如死了得了。

小鮮肉見我站着沒動,喊了我一聲,“若棠姐,你別怕,場子這麼多人,她不敢怎麼樣的要是她敢鬧,我就幫你報警”

我笑了笑,“謝謝啊。”

說完我繞過吧檯,跑到後廚水果房,那兒是專門給客人準備果盤的,堆滿了各式各樣新鮮的水果,小小的屋子裡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氣,切水果的刀子也有好幾把,我挑了把不大不小的擦乾淨了放包裡,小鮮肉滿臉驚訝地看着我,“姐,你要幹嘛你可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我叉了一小塊西瓜放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你放心,我不想死,也不想蹲大牢。”

小鮮肉順了順氣,然後有人叫他就出去了,我一天沒吃飯餓得慌,在水果房吞了幾塊水果,這才往化妝間去。不知道當時是豁出去了還是咋地,我心裡特別淡定,我已經預備好,要是林老闆來找我茬要對我施暴,不用他動手,我拿刀捅自己,對,姑娘我寧死不從。

到了化妝間,我剛坐下,於姐就來找我,我本以爲他叫我去試臺,可她卻說,“你去一趟經理辦公室。”

“經理找我”我鬆了口氣,不是林老闆就好,又問,“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於姐嘆了口氣,“你上去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站起身準備上樓,於姐又叫住我,語重心長地說,“若棠,你脾氣別太倔了。”然後有小姐叫媽咪,她趕緊去了。

到了樓上,沒等我敲門,門忽然開了,莎莎腫着半邊臉站在門口,手裡夾着一根菸,大紅色的蔻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朝我吐了一口煙,一把把我拉進房間裡,然後怦地關上門,我穿着高跟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匍匐在一雙錚亮的皮鞋面前,我擡頭一看,是成哥,他坐在沙發上,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大口抽着煙,碎花襯衫解開幾顆口子,露出胸前一片肥肉以及手指粗的金鍊子,滿臉有光在燈下明晃晃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小聲喊了一句,“成哥,您找我。”

成哥吸了吸鼻子說,“你找人打的莎莎”

我愣了愣,瞄了一眼莎莎,她右臉紅彤彤地高腫着,像是被人扇腫了的,我搖頭說,“不是。”

莎莎立馬急了,上前來抓着我頭髮猛地一巴掌,那一巴掌力氣十足,我耳朵嗡嗡響了半天,恍惚間聽見莎莎在我耳邊咆哮,“不是你還有誰整個夜總會就你跟我有仇,我中午剛走出飯店就被人拖到巷子裡打,留的可是你若棠的大名兒怎麼着,你是覺得我被打一頓就怕了不敢找你算賬”

她抓我頭髮抓得死死的,估計是怕我還手,有了上次的教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這才找了成哥來撐腰。成哥明裡暗裡看我不順眼,大約他幾次三番叫我去他辦公司聊聊我沒去。

我深吸了兩口氣,冷眼迎上她的臉,警告地說,“放開我。”

“放你他媽找人打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沒那麼慫”

“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我。”

“你好不好笑放開你”莎莎抓着我頭髮往上提了提,滿懷恨意地看着我,“今天你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好吧,給臉不要臉,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擡起腳狠狠踢了她小腿一下,她吃痛地放開我,又立即上前來跟我扭打,成哥就那麼抽着煙坐在沙發上看我倆廝殺,莎莎渾身蠻力,我有點招架不住,但是胸中憋着一口不服輸的氣,怎麼也不能讓她揍我揍得歡。

我啪啪啪給了她好幾巴掌,把她另外一邊臉也給打腫了,然後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成哥有點煩了,不悅地扔下手裡的菸頭,那菸頭恰好落在我裸露的腳背上,燙得我跳腳。

“若棠,是不是你叫人打的”成哥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捏着我下巴說,“你最好別撒謊,我隨便叫人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可不好看。我最見不得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機,要是被我發現,整死一個算一個。”

他掰着我下頜,說話時一股難聞的口氣呼過來,我差點想吐,好不容易纔忍住了。

“成哥,真不是我,我不敢對您撒謊。”

成哥笑了笑,鬆開我,格外猥瑣地在鼻尖聞了聞手指,轉身對莎莎說,“她不敢對我撒謊,那就是你撒謊了”

成哥混了多少年的黑道啊,雖然看起來流氓,但一雙眼睛還是雪亮的,裡頭的是是非非多少看得清楚一些,那雙狹長的鷹眼往莎莎臉上一掃,莎莎有點心虛了,上前挽了成哥的胳膊說,“不是她能是誰若棠跟我搶客人您是知道的,陸先生現在包着我看不上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唄成哥,這樣的人咱們場子裡可留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你說誰老鼠屎”我瞪她一眼。

成哥推開她,往皮椅上一坐,冷哼了句,“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怎麼管場子了要不這位置你來坐,我讓你”

“成哥,我不是這意思”

“滾。”

“成哥,我”

“你滾不滾”成哥抄起桌上的打火機扔向莎莎,“不滾我叫人擡你出去。”

莎莎嚇得不清,轉身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時候狠狠剜了我一眼,這什麼仇什麼怨啊。

“你坐。”成哥坐在皮椅上,雙腿交疊着翹在辦公桌上,煙霧繚繞中饒有興味地看着我。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併攏微微斜放,“謝謝成哥。”

“好幾次叫你來聊聊你都不肯,非得今天這種形式,若棠,你挺有意思的嘛。”

我尷尬地笑了笑,“您平時挺忙的,我也不好來打擾。”

“你怕我”

“沒有的事,我很敬重您。”

成哥腦袋一歪,挑眉說,“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敬重我爲什麼敬重我”

我說,“就像剛纔,您沒有因爲莎莎的一面之詞而認定是我找人打了她,相反的,您相信了我的話。您是個好人。”

“小嘴兒挺伶俐的,哼,可惜我病不是什麼好人。”成哥冷哼,“她打你我也沒幫忙,反倒是看着你們倆打。”

我搖搖頭,堅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說,“成哥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間拌嘴打架的事兒您參與進來太掉價了。若是您相信了莎莎的話,現在我已經在收拾東西走人了。”

他冷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門口,一扣響把門給反鎖了,我心想,完了。旋即,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我連忙往旁邊挪了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腦袋湊近我脖子處聞了一下,“真香,怪不得陸巖能爲了你得罪林州。這麼美豔的人兒要是被林州那頭豬糟蹋了,我也不願意。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呢”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壓根兒沒打算把我怎麼着,由着莎莎唱戲,不過是順着莎莎的戲賣我個面子,想用點兒恩惠換我跟他睡一覺

我乾笑說,“成哥,您開玩笑吧,陸總那是恰巧救了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入得了陸總的眼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若棠,你可別小看了你自己。你在會所快兩年了吧從你進來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你睡一覺,嘖嘖,估計三月不知肉味。”他猥瑣地看着我,手忽然放在我大腿上,慢慢上前移動,想把我腿分開,我死死地閉着腿,還要應付他噁心的笑。

“您真會夸人”我腦子裡快速飛轉着該怎麼應付這臭流氓,以爲幫我打發了莎莎我就願意跟他睡覺他錯了。在我眼裡,他跟林州沒什麼區別,“馬上要試臺了,要是您沒什麼事兒我先”

我話沒說完,他一把捂住我嘴巴,撩起我裙子往裡頭探,我使勁兒地掙扎着,他索性騎在我身上,一把扯開我身上的襯衣露出裡頭的胸衣。我使勁兒掰開他的手,着慌地看着他,“成哥,您是好人,您一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他猥瑣地笑了笑,一把抓這我內衣肩帶往旁邊一扯,“剛纔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收起你的好人卡”

說完,他汗涔涔的手伸進我胸衣裡開始胡亂抓,我死活掙扎着,他忽地給我一巴掌,差點把我打暈過去,“今天老子非要嚐嚐你這小騷狐狸的滋味不可你要還想在場子裡混下去,就別跟我對着幹”

耳邊只剩下他撕破我衣裳的聲音,以及他噁心的嘴巴在我身上啃咬的聲音。那種屈辱和林州想強暴我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很奇怪的是,這兩種情況下我都特別慶幸,在這之前,我已經給過陸巖了。

從頭至尾我都在掙扎,但我的力量遠遠抵不過他。

他不停地扇我巴掌,罵我是下賤的婊子,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還在他面前裝矜持。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他強暴時,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王經理好興致呀。

有那麼一刻,我以爲及時闖進來救我的人是陸巖,我多希望是他。看到秦海洋的時候,我心裡莫名地有些失望。

成哥從我身上離開,一邊拍着自己皺巴巴的衣裳一邊笑吟吟跟秦海洋打招呼,“秦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的錯,我的錯。”

我連忙穿好衣裳,但胸口的扣子已經被他暴力扯開不知所蹤,我用手捏着胸前的衣裳縮在沙發上,請求地看了秦海洋一眼,他淡然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掃,笑吟吟說,“我好像打擾到王經理的好事兒了”

“秦總說笑了”成哥伸出手準備跟秦海洋握手,但秦海洋輕輕笑了笑,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走到我跟前,脫下身上的西裝遞給我,溫柔地說了句,“穿上吧。”

我瑟瑟發抖地接過他的西裝穿上,遮擋住被撕扯爛的衣裳,我悻悻地看了成哥一眼,他尷尬地抽回手,舌頭抵着嘴皮子冷笑。

“謝謝秦總。”我小聲說。

秦海洋微微揚了揚眉毛,然後坐到我身邊,翹着二郎腿看着成哥笑呵呵地說,“王經理,有個事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若棠是我二哥看上的人,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氣,他這人有潔癖,不太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你說你今晚這麼做,要是我二哥知道了會怎麼辦是給你東家打個招呼呢,還是直接找你聊聊你選一個”

成哥臉色瞬間一沉,尷尬地看着秦海洋支支吾吾地說,“這、這都是誤會我就是跟若棠鬧着玩兒的,不信你問若棠,”成哥着急地看着我,示意我點頭說是,我遲遲不肯說話,他更着急了,凌厲的目光剜了我一下,“若棠,你趕緊跟秦總說說呀你剛纔跟莎莎打了一架,我在幫你檢查傷口是不”

他平時挺囂張挺跋扈的一人,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特別害怕得罪陸巖一般,秦海洋不鹹不淡的幾句話說得他方寸大亂,方纔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煙消雲散。

我冷冷地迎上他的視線,輕哼了一聲,對秦海洋說,“秦總,您看錯了,成哥沒有對我怎麼樣。這事兒就別讓陸總操心了。”

秦海洋輕輕瞄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轉而對成哥說,“既然這樣,那這事兒就不提了。不過,我二哥叫我給王經理帶句話,以後在場子裡多關照若棠,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王經理肯定脫不了干係。”

成哥連聲答應,然後秦海洋扶着我離開成哥的辦公室。

走在樓道上,秦海洋輕笑說,“你幹嘛逞強指控他欺負你了,我幫你收拾他一頓不好那樣他以後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若是剛纔我指證他想強姦我,您幫我收拾他,我能得到一陣子的暢快,可以後的日子就難熬了,會所裡裡外外基本上是他在掌管,大老闆從來沒現身過,要是我得罪了他,不僅是我們會所呆不下去,別的會所也不可能要我。與其逞一時之快,不如忍忍換海闊天空。再說,有了您今天的話,他以後怕是也不敢碰我了。”我淡淡說,“與人爲善,就是與自己爲善。凡事不要趕盡殺絕,留一絲餘地日後好相見。”

秦海洋頓住,頗有意味地看着我,稱讚地說,“你倒是懂事,二哥沒看錯。可爲什麼你願意陪別人,就是不願意跟了他呢他能給你的,遠遠比你當坐檯小姐能得到的多。”

我扶着樓梯欄杆一步步往下走,悵然地說,“性質不一向。爲了錢,我賣掉了我的廉恥和尊嚴,揮灑着我的青春和激情,這僅剩的一點兒自尊,我想好好留着。”

秦海洋站在我後方,冷不丁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若棠。”我轉過身去跟他對視,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嘴角帶着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愛上我二哥了。”

我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愛這種東西太奢侈了,我一個混跡風月場的女人,早就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了。要說有一點什麼感覺,我想應該是自卑吧。我和您,和陸總,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不該有多餘的交集。我不是一個愛做夢的女孩子,我生活裡經歷過的每一件事都教會我看清現實,免得頭破血流。秦總,謝謝您今天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我記住您這個恩情了。”

秦海洋看着我的臉,若有所思地說,“但願以後我不會後悔今天救了你。”

那天晚上我沒有坐檯,臉被打得不像樣子,芳芳拿了好幾塊冰給我敷也無濟於事,第二天一早還紅腫着,我不敢化妝,只好披散着頭髮去醫院看小寒,到了醫院,門口的保鏢已經撤走了,喬江林斜在沙發上睡覺,貌似昨兒個一宿都在這兒,小寒手指豎在嘴脣上,示意我小聲點,但我關門時那點兒輕微的聲音也把喬江林給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我不好意思地說,“喬總,吵到您了您繼續睡,繼續睡”

喬江林沒理我,站起身來拍了拍皺巴巴的西裝,看了看手錶說,“我去公司,下班來接你。”

兩人昨夜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寒對喬江林的態度大爲好轉,喬江林說什麼,她總是乖巧地點頭,笑一笑,我奇怪喬江林給她吃了什麼糖,笑得這麼甜。

我在一邊挺尷尬的,看着小寒嬌俏的樣子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寒瞪我一眼,旋即驚呼,“若棠,你臉怎麼了被誰打了”

“你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被打了嗎”我捂着臉瞪她一眼,尷尬地看着喬江林,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拉開門走了。

“你趕緊說,怎麼回事兒”

“是莎莎。”我捂着臉喪氣地說,“算了,都過去了,哎你今天有沒有覺得好點兒了我昨天走了過後醫院沒爲難你吧”

小寒一聲冷笑,“沒爲難,你知道昨天那些人爲什麼要來鬧嗎”

我搖頭,“不知道。”

“就罵咱們最兇的那個大嬸兒你記得吧她收了喬江林老婆兩千塊錢故意來挑事兒的,說是如果能把我趕出醫院再給她三千,這不,人昨天演得多賣力啊她也真是看得起我,不曉得我臉皮厚嗎這點伎倆轟不走我,倒是讓喬江林更討厭她。”

昨天那個受傷的小貓不知所蹤,平日裡飛揚跋扈沒心沒肺的野丫頭血滿復活。

“你怎麼知道的”

“說來這事兒得謝謝程大夫,他在水房打水的時候聽見大嬸兒給喬江林老婆講電話,程大夫錄了音,說要去報警。那大嬸怕了,求程大夫放過她,程大夫好生教育了一陣,她就來給我道歉了。家屬裡就她鬧得最厲害,她來跟我道歉那些人自然也閉嘴了,醫院也不追究。”

“這程大夫真有意思”我笑說,“那一會兒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話音剛落,程大夫帶着護士進來查房,小寒主動招呼說,“程大夫來了。”

程思遠笑了笑,目光落到我身上,我趕緊把頭髮捋到前面擋住臉上的傷,可他眼睛太尖了,我的欲蓋彌彰他盡收眼底,但並沒有拆穿,查看完小寒的傷勢,他指着我說,“你跟我來。”

我頓住了,然而他人已經走出了病房,小寒攛掇我,“叫你呢,你趕緊去”

我以爲他要跟我說小寒的病情,可到了他辦公室,他卻對小寒的病情一字不提,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消腫的藥膏給我,對我笑了笑,“你臉都腫成豬八戒了,趕緊處理下”

“有嗎”我趕緊照鏡子,“已經好多了,昨晚上的樣子更難看。”

“是挺難看的。”程思遠輕輕笑了笑,“先消毒,再抹藥膏。”

我拿起藥膏一看,開玩笑地說,“會不會用完了就毀容啦我靠臉吃飯的。”

方纔還笑吟吟的程思遠忽然臉色沉了下去,掃了我一眼,低頭看病歷本,淡淡地說,“這個是專門用在臉上的藥膏,你放心用,不會有副作用。”

我悻悻地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拿着藥膏離開他的辦公室,跑到廁所對着鏡子塗好。那藥膏果然管用,不到兩小時,臉上就好多了。

下午我一直守在醫院,阿森打了個電話來說他要去浙江參加個比賽,得過段時間纔回來,叫我有事兒給他打電話。

剛掛完電話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號碼歸屬地顯示是北城,我猶豫了下接起來,裡頭傳來一抹女人的哭腔,格外悽慘的那種,聽得我有點瘮的慌,“喂請問您找誰”

“若棠,是、是我”隔着電話,聲音又嗚嗚咽咽的,哭腔不斷,吐字不清,我沒聽出來是誰,“你是誰”

“我是莎莎,若棠,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陸總快打死我了”

“我是莎莎,若棠,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陸總快打死我了”

我完全沒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只覺得莎莎語氣裡滿是恐懼和害怕,好像經歷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她抽泣的聲音像是在發抖,讓人心頭一緊。

其實我挺討厭她的,但不至於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去死。忽然出現這種狀況,還跟我有關,我不能不着急。

“莎莎,你怎麼了你好好說”

“若棠,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原諒我嗚嗚嗚嗚,我再也不敢針對你了。陸總說要是你不原諒我,他就整死我,若棠,求求你原諒我”

我整個人都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電話裡莎莎的哭聲原來越遠,我聽見人的腳步聲,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我握着電話着急地喊着,“莎莎,你說話莎莎”

“我在別墅等你。”忽然電話裡傳來一抹熟悉的冰冷的聲音,隔着電話都覺得涼悠悠的。

“陸總”我對着電話大吼一句,然而那邊已經掛斷了。

我握着電話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去陸巖的別墅。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有點變態,總喜歡虐待人,莎莎怕是已經被揍了一頓,如果我不過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我跟小寒講了前因後果,小寒咬着脣看我,半晌才說,“若棠,我有種預感,你註定逃不出陸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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