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明軒的質問,我表現的十分淡然,學着伍和尚昨天的樣子,說陳秘書你明天去買三個花瓶,分別放在這兒這兒這兒,就能變成金蟾獻寶,其他也沒啥了,伍大師咱倆先回去吧。
在看那唐明軒,此時的他被我氣的是滿腦門子黑線,可謂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一旁站着的陳斌雖然只知曉整件事的輪廓,但他聽後,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此時他不該笑,因此,他很快就捂住了嘴巴。
而唐明軒則十分氣惱的說了一句:“不送。”
哎,老鼠就是老鼠,就算是佔據了人的肉身,也難有多大作爲,在他兇狠的眼神注視下,我和伍和尚再次下樓,與唐寶華打聲招呼,轉身就走。
唐寶華追出來,問我說:“韓立,到底怎麼樣,軒軒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我點頭,說是的唐董,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辦好此事,等事情解決完,我在跟你詳細解釋,你看成嗎?
我看的出來,他的心裡很忐忑,估計,他寧願相信唐明軒是沒事兒的吧,儘管我還是青年人,沒有成家,但我卻能體會爲人父母的心理。
唐寶華嘆了口氣,似乎是想追問,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說了一句:“那我等你消息。”然後就吩咐陳斌將我倆送回去。
在車上,伍和尚和我商量此事該如何辦纔好,最後,我倆決定決定找個機會弄暈唐明軒,然後佈置一個六合納乙寅光局,鎮住其體內的老鼠之魂,我再打個封陰困陽鎖魂結將其綁住等等。
總之,跟當初釣夜魅的辦法差不多,只是要繁瑣一點,但這只是個雛形,好不好用還不知道。
忽然間,我透過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唐明軒的女朋友莫辛晨嗎?此時的她正跟一個三十來歲,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手拉手走在一起,我好奇,她怎麼跟別的男人混在了一起?難怪剛剛下樓時候沒有看到她,感情是跑出來私會情人來了。
偏巧在這時候我的電弧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原來是高中同學老郭打來的,自從上次他告訴我墓中墓是他盜的之後,我就再也沒聯繫過他,也不知道這小子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於是,我拍了拍伍和尚,示意他看看那個叫做莫辛晨的女孩,然後就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老郭的聲音仍然有些虛弱,第一句話就是感謝我救了他,我微笑,說跟我還客氣什麼,誰叫咱們是同學呢,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老郭說好多了,下個學期就準備重返學校,我剛想對老郭說恭喜,就聽伍和尚大喊,說司機快停車,快停車,然後電話那頭的老頭突然問我,說這聲音是當初救我的那位和尚師傅嗎?
陳斌一個急剎車就將車子停下,問怎麼了兩位小師傅?伍和尚快速的說了一句沒事兒,然後就拽我下車,搞得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經這麼一檔子事兒,也沒辦法好好跟老郭聊上幾句了,於是我一邊下車,一邊對老郭說:“是,他就是救你的那個和尚,我這邊有點急事,先掛了啊,有空我在打給你。”
說完,也不等老郭回話,我就匆匆將電話掛斷,然後問伍和尚:“這火急火燎的,是你的尾巴被天安門夾了?”
他沒有回我,而是告訴陳斌在這裡等我們,一個小時以後要是沒回來就先回去吧,然後拉着我的袖子就往回走,朦朧的夜色中,莫辛晨和那個男人的身影就在不遠處。
看來,伍和尚是發現那女人有問題,所以纔會如此着急的將我拽下車。
我倆順着莫辛晨的身影就追了上去,玩兒起跟蹤,前面那一男一女很浪漫,拉着手,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他們走進小路,來到區公墓旁的一處十分僻靜的樹林裡,我倆跟上之後,躲在樹下掩藏起來。
由於擔心被發現,我也就沒問伍和尚到底發現了哪裡有問題。
t恤男將莫辛晨抱在懷中,一會兒下臉蛋,一會兒親下小嘴,鹹豬手在她的飽滿上揉來揉去,莫辛晨則閉着眼,享受着快樂的時光。
我不解,難道偷情就這麼有樂趣嗎?卻見伍和尚攥緊了拳頭,眉頭緊皺,連喘氣的聲音都變粗了,看他那樣子,好像恨不得自己衝上去似的。
而我,只能祈求三清祖師,保佑這個和尚定力強些,千萬不要壞了事兒。
t恤男又將手伸進衣服,然後我就看到莫辛晨的胸前一陣蠕動,時不時的發出一記陶醉之聲。
我根本不知道伍和尚發現了什麼,只能跟着他躲在暗處觀察,睜着眼睛念起淨身神咒,只見莫辛晨忽然將t恤男的手給拿開,說王師兄,秦伯那邊該怎麼辦?
那王師兄好像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勉強回答道:“此間事了,我就去向他請辭,然後與你一起退着這場紛爭。”
莫辛晨苦笑,說秦伯做事雷厲風行,你的請辭恐怕他不會批准,而且,這件事已經有兩個外人蔘合了進來,他們好像有點道行,昨天破了我的貓靈詛咒。
她所說的那兩個人肯定就是我跟伍和尚了,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那詛咒貓靈竟然是她搞的鬼,而不是那貓人降頭師。
王師兄搖頭,說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去幫秦伯完成此事,說完,他就拉着莫辛晨走出樹林,前往公墓對面的那座小山嶺之上。
我不明白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伍和尚發現的又是什麼,不過,既然發現有問題,就必須再次跟進。
我們沿着公路走,不一會兒出現一條上山的岔路,不是正規的油漆路,羊腸小道那種,很泥濘,其實這裡離剛剛那片墓園還很遠,不過夜裡光線有限,只能順着月光,看見前路,山中又有清風吹,所以格外的清冷。
伍和尚叮囑我,說趕緊走,趕緊走,跟丟了我拿你是問。我不解,說怎麼回事?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然,他卻沉默不語,沒有回答我,我倆只好追逐着他倆的步伐,繼續跟進,有烏鴉飛過,嘎嘎地叫着,在遠處的樹林子裡撲騰着翅膀,我心裡突然涌起了一種不祥的徵兆。
月掛枝頭,我們走到了一片空地上面,伍和尚停住腳步,讓我退下道邊,來到幾棵樹後面,靜靜等待着。
他不言語,我也便只有耐心等待,好在夏夜裡有風,絲絲清涼,倒也還算是舒服,並不難耐。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小道中有鳥叫,也有蟲鳴,玩兒跟蹤還是我第一次,一想到這一年多的經歷,墓中墓,湘西,桂林,直到現在的換魂事件,我發現的我膽子越來越小了,不是說藝高人膽大嗎?可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我只覺得我是見識越多,膽子越小了!
見我愣神,伍和尚捅我,似乎是在提醒我,我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就見王師兄與莫辛晨已經來到山嶺的高處,後者拿出電話,撥通,不多時,我便聽到她的聲音,說軒軒嗎?我在後山石領的山坡上,你有時間過來一趟嗎?
然後,只見到她掛斷電話,對王師兄說:“他說了,一會就來,但願秦伯這一次能放過你我二人。”
王師兄點頭,說一定會,秦伯達到目的,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放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