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時的玩伴久別重逢,山伢喜不自禁。
山伢打電話把王遠叫來,他興奮地臉放光,把他倆互相介紹下。
王遠和二寶他倆也很高興地握着手。
王遠指着二寶問山伢。“是不是和你一起埋**被罵得該死的那個?”
山伢說:“除了他還有誰呀!屎黨,現在有個新詞——形象大屎。”
二寶笑。“好嘛,我那麼多光輝事蹟你不說也就罷了,盡揀這些損形象的衰事告訴別人,讓我臉往哪擱?”
“當然是擱你大腦袋上,難不成擱我屁股上?若是哪天有人想看下我的屁股,沒想到看到兩眼睛也在看着他,那畫面……真特麼尷尬,我也是醉了!”山伢開心的薰着二寶,好長時間沒這樣做了。
二寶……
“走,我們出去坐會,難得有此等快事,我請客,今晚一定要開懷暢飲。”山伢已經等不急了。
三人找了個比較安靜的飯店,叫個包間。
“你也太不夠意思,前幾年很少給家裡寫信,寫的信又不留詳細地址。這幾年你又很少打電話,前一陣子我從外面打工回家,問了你娘,還是你姐大致說出你現在的住處,我想管他呢,先找找看。”二寶一落座就說,有點埋怨的意思。
山伢苦笑下。“不是我不留詳細地址,以前我也是漂泊不定,沒有固定住所,只是最近兩年多,在上海才穩定下來,現在好歹算是有了個居住地。再說了,給家打次電話也不方便,轉好幾道手,我也打聽過你的事,我家人也說不清你的手機號。”
兩人撇開王遠,急着打開話匣就聊開來。王遠只是笑着看他倆,偶爾插上一句。
從二寶嘴裡山伢知道許多原來他並不知道的家裡的事情,現在家鄉的條件變的好起來,人們吃穿問題已經得到根本地解決,家家居然都通了電。
山伢他娘身體還行,平時還種菜餵豬,就是一個人比較孤單,時常惦記着他。二寶每次從外面回去都要去看望她,他娘看着二寶就會止不住流下眼淚。山伢知道她是觸景生情,想他了。
山伢姐大學畢業自己要求回到鄉里學校教書,現在聽說要當學校校長了。蘭花大學畢業去了家鄉省城某**機關單位,聽說談了個對象已經結婚了。
旺福大爺雖然老了,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說話還是那麼響亮。
二寶沒有考上好的大學,就乾脆不上了,這幾年也到處打工闖蕩,每次乾的時間都是年吧左右。知道了山伢的地址後,立馬就殺過來找他。
臨來時去趟山伢家打了聲招呼,捎來了他娘許多地牽掛和囑託,還有些土特產,並且希望山伢有時間能回去看看,說她很想他。
說到山伢娘處,山伢的鼻子直泛酸,控制了幾次情緒才穩定下來,眼睛已潮溼。
是啊,從家出來在外闖蕩,一晃居然有十多年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期間他就回去了屈指可數的兩次,上次回家,居然都不知道是幾年前了。許多時候他也想回家看看,可不是這原因就是那事,總是耽擱,今天看到二寶,更平添思鄉情緒,不知娘究竟怎麼樣,好想喊她一聲。
“唉。”山伢長嘆口氣,“十多年了,一直在外面,也不容易。我總想混出來個人模狗樣的,再把我娘接出來享兩天福。”其實山伢心裡有個不能爲外人道的心結,一直纏繞着他。
“你娘說了,不指望你什麼,只要你過的好,無病無災她就放心,她只是想看看你。”
“是我不好,這麼多年也不抽個時間回去一趟,太不應該。”山伢知道,這時在多的理由都不能做爲不回家的藉口。
“是啊,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你娘也不容易。”
“對了,我每次給我娘寄的錢她都用了沒有,她就是摳慣了。”
“我曾經問過,你娘說她一個人用不了什麼錢,都給你存到了。”二寶說。“老人嘛,這輩子緊吧慣了,有錢也捨不得花,估計都給你存老婆本了。”
山伢又嘆口氣。
菜上來,王遠要的橙汁,山伢和二寶要了瓶白酒。山伢端起杯站起來。“來,爲了我和二寶的重逢,爲了我們三個的友誼,乾杯。”
三人杯子一碰,一飲而盡。
“哎,還記得那個勘測隊嗎?”二寶想起什麼,問山伢。
“怎麼不記得,我就是跟他們出來的,並且在勘測隊待了五年。”山伢說,不知二寶爲什麼有此一問。
“還別說,他們真還沒有白來我們那山區。據說他們勘測得到的數據,證明山裡蘊藏着豐富的礦藏資源,前幾年又有一批勘測隊重新探測肯定了,這幾年省裡、縣裡、鄉里都加大力氣,投大量的資金,開山修路,準備大幹一場呢!”
“真的。”山伢很高興。“這下山裡人有希望了,守了多少年的荒山野嶺亂石頭,卻不知道天天睡在寶貝上啊!”
“當然,現在村裡的路已經基本修通,都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精彩世界。”
“精彩世界?其實給我體會更多的是無奈。一個人在外闖蕩,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自己的雙手,還有不算太笨的大腦,更可笑的最後是靠過人的酒量。”山伢自嘲下。
“什麼,酒量?”二寶不解。“酒量怎麼了,山裡人幾個不能喝酒。”
“不說這些,來,喝酒。”山伢又端杯。
“也是,今天我們說些高興的開心的事,那些煩惱的事統統趕走。”
兩人對飲下。
“還別說,這城市和山區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山裡什麼都是那麼原始、古樸,甚至說是愚昧,已經遠遠的脫離現代的發展。”山伢爲山裡的貧窮落後嘆息。“這些年在外,真碰到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有些想想,真是好笑。”
二寶來了興趣,對山伢說。“有什麼好玩好笑的事呀,還是在哪來過一場豔遇?都說說看,反正也沒有外人,沒有人去考證。”
“對,吹牛不上稅。”王遠附和。“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切!”山伢、二寶一臉的不屑,就你有文化。
“說個好笑的吧,第一次見到那種廂式電梯,我真被搞暈了。看見別人進去就不見了,有時是換了另外一撥人,我就納悶啊,原來的人都跑哪去了,怎麼被換掉的?變戲法也不過如此,覺得真是神秘莫測。湊個沒人的時候,我偷偷的鑽進去,站在裡面傻等,可它半天不動彈。我想是不是要動下?我就使勁地跺幾下腳,再蹦蹦。嘿,別說,門關上了,感覺在走動,我的心那是一個忐忑,也不知是停在幾樓。後來我才知道,感情是人家在樓上按了電鈕,跟我地跳動一點關係都沒有。”山伢說。
聽他一說,二寶也來勁了。“還真別說,我比你倒黴多了,我那是廣州,也是覺得電梯坐着即好玩又過癮,晚上休息沒事了就專找有電梯又不要錢隨便坐的高樓進去,上上下下甭提多開心了,沒想到遇上了停電,半個多小時都被關在小黑箱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瑪的,當時就發誓,以後再也不一人坐那鬼玩意了!”
“該。”山伢和王遠一起說。“誰讓你盡佔便宜,沒收你電費算是便宜你了。”
“剛你不是也做了嗎?”
“我比你帥。”
二寶……
“還有,我第一次進城那會,見滿大街的女孩,長的那叫一個水靈,烏黑的長髮飄呀飄,臉蛋白裡透紅,一個比一個漂亮。最要命的是,穿着上薄、透、瘦,身上能露的露,不能露的想法子露。尤其是胸部,一個個高聳着,晃人眼睛,讓人看了止不住流鼻血。我的乖乖,長這麼大我哪見過這陣仗。就是那時只要我有時間休息,就站在大街上欣賞過往的女人,盯着她們的胸部看,成爲我的業餘愛好之一。真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我心裡說:城裡人生活水平好!營養過剩啊!”
二寶說的真帶勁,激動處唾沫橫飛。
“後來我才知道,並不都是那麼回事,許多都是墊的,有的甚至是靠手術隆起來的。”
“男人就是一找抽犯賤的動物,女的穿得多吧,總往人家沒遮住的地方看,女人穿的少吧,又看人家被遮住的地方,合着你到底想女的穿多呀還是穿少點?”山伢感慨。
三人一起大笑,肆無忌憚。
“不過二寶,這麼多年過去,想不到你還出息了,居然愛上這口。”山伢打趣。“從小看女孩子你就不拿正眼,偷偷的鬼瞄鬼瞄,就你看人那副讒像,盯的又是女孩敏感部位,沒人打你。”
“那哪能呢,我只是看看,又沒幹別的壞事。再說她們打扮成那樣爲啥呀?挺的高高的還不是想吸引異性的注意力。”二寶笑,伸頭過來。“男人嘛,肯定都喜歡這口,除非他有問題。你看我這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肯定沒問題,看你那碩大的油頭,就是雄性分泌物過剩的信號,一定有過人之處,肯定威猛無比。”山伢薰他,轉頭對王遠說:“二寶的名聲,在我們山裡大大的。”
“二寶,有個問題請教下。”王遠很謙虛地問。
“別客氣,你儘管說就是。”
“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女孩子的胸部是假的是墊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