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果然驚呆了,估計大腦處於空白狀態三十多秒,然後驚慌失措拿起話筒打起電話,那個她非常熟悉的電話號碼竟顫巍巍地撥弄了幾次。
哈哈,果然起作用了吧,這手 榴 彈和手槍,可是他廢了些氣力,花大錢買回來的,仿真度非常高,不是一般的地攤貨能比,普通人不拿手上仔細查看,是看不出門道的。
再說了,有羅文娜這個老實的人質的誤導,不明真相的人更會不自覺的先入爲主,掉進山伢設計的陷阱裡。
“告訴他,我是發哥,我要500萬,現金。”山伢優雅而輕鬆地強調,就象在說只要百八十塊一樣。
他聽着她有點語無倫次地打着電話,對方的驚訝程度山伢猜測得到,他肯定想不到,這時的山伢,居然敢闖入他的溫柔鄉大鬧金屋,而不是隱姓埋名,落荒而逃。
這時的他一定在捶胸跺足,抓耳撈腮地想策略。
晚了,小子,誰叫你敢惹發哥的,那天你沒有一槍結果我,那麼,就等着我的怒火吧!山伢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我是病貓,不給你點厲害,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不給你……
看山伢多麼的仗義,林雲峰把他害成這樣,他還給他這麼多東西。
山伢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次不把林雲峰那小子一棍子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如若不然,他就自己拉響手 榴 彈還不扔出去。
當然,這手中的手 榴 彈就算不扔出去,也不會產生什麼實質的傷害。
貴婦人說了幾句,把話筒遞給山伢,“讓你聽。”
山伢接過來,嗯了聲清清嗓子,很派很斯文。“什麼,讓我聽着,你他媽的給我聽着,馬上準備500萬現金,不然老子先奸後殺,殺了再奸,並且讓你絕後,老子可是說到做到。”
他痛快着嘴,全沒了剛纔的形象。現在你還跟老子擺架子裝老大,呸!老子在外面混的時候你在哪?
那邊林雲峰明顯收斂起來,低三下四告饒。
知道軟了,當初害山伢不仁不義,讓他背上殺人那麼大的黑鍋——還是個警察。
現在他可是個通輯犯,大街小巷、車站碼頭,到處張貼着他英俊瀟灑的頭像,電視節目中更是頻頻滾動播出,一個特好聽的女柔音綿綿地說:男,二十九歲,上身穿……下身穿……
好嘛,他夢寐以求想出名,想成爲焦點人物,不廢半點功夫,不用請客吃飯喝得頭昏腦漲翻江倒海,不用行賄受賄心痛的把數了不知多少遍了的鈔票送給那些王八蛋,全都讓林雲峰那小子幫他實現了,真要好好謝謝他八輩祖宗。
說來不相信,據說張貼在外的山伢的頭像,楞是引來無數純情少女瘋狂地揭下拿回去保存了起來,一時洛陽紙貴,場面壯觀而混亂,出動了不少警察才維持住秩序。
馮鞏嘛,大小也是個明星!曾經紅過好一陣子。
“你在北京,明天中午趕回來。你媽的,害完我心情舒暢是不?跑北京散心去了是不?又不是中央首長,**大員,跑到首都幹什麼?首都外賓多,你小子萬一做出有損國格的缺德事什麼的,咱這臉就丟大了,我們可是文明之都、禮儀之幫啊!就算你不去招惹外國人,影響了一國兩制、兩岸統一也罪大惡極,誅連九族的。”
山伢暴薰着他,痛快着嘴,估計這時候那邊的林雲峰臉都綠了。“告訴你,明天中午12點,見不到錢你就笑吧!等着收屍。”山伢“砰”地掛了電話,不容林雲峰來半點解釋,並拔掉了電話線。
“聽清楚了,”他對貴婦人說:“你那相好 的忒不是東西。”
他象老師教育着學生,又象領導訓斥着下屬。
“發哥我最近吃槍藥,渾身燒得慌,正無處瀉火,誰敢惹我誰倒黴,八歲不嫌小,八十不嫌老,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這些都是林雲峰那狗日的害的。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的,我只會放他的血,我要他拿出多多的錢,心痛死他。
只要你聽話,積極配合,少給我添堵,那麼,我善心一發可以保證你母子的安全,如若不然,先奸後殺,手**一拉,咣啷全完完,再毀屍滅跡,再……”
山伢惡狠狠地。“明白嗎?”
“明白。”她小聲回答,惟命是從,徹底的暈菜。
山伢又遐意的坐在沙發上,得意揚揚地吹起口哨,洪亮而悠揚,這都是小時候在大山裡練出來的,那裡空曠而寧靜,一吹起哨來,漫山遍野的迴音,綿綿不絕。
仔細聽,嘿,居然是一支古老的山裡情歌,是蘭花教他唱的。
想起蘭花,心裡頭熱乎乎的,這時的他真有閒情雅緻,居然想起蘭花了。
山伢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點點在頭腦裡過了遍,一切正按他設計地平穩地發展。
輕輕鬆鬆地靠在沙發上,他是個優雅的劫匪,他要保持風度。
不過,世事難料,人算不如天算,這次的山伢勝券又有多少呢?
管它,事以致此,走一步看一步。俗話不是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過吉人自有天像,山伢這麼帥,這次老天爺不幫忙就太沒天理了!那些找他要馮鞏簽名的女孩更是絕對不答應。
貴婦人正看着山伢,隨時候着旨呢!
山伢歡快地吹着口哨,這時才靜下心好好打量眼前的女人,剛纔只顧完成計劃,全然未顧及這個女人。
別說,這女人長得,真沒得說,便宜林雲峰那小子,不就有兩糟錢嘛,還來的不乾不淨的。
這貴婦人白皙的瓜子臉,懸膽鼻,櫻桃小嘴一點點,穿着做工考究,黑底素花的真絲吊帶裙,臨時加的一件小紗網的短袖裝,掩不住白嫩的肩膀,高聳的酥胸,豐腴高挑的身材,蹬着時髦的繡花拖鞋,露着性感的大腿和腳丫,真讓人心動,連山伢都想入非非。
反正山伢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想一下怕什麼,又不犯法,法律明文規定,思想意識類的罪惡只要未付於行爲就不夠成犯罪,所以他抓緊時間養下眼,刺激下頭腦裡、靈魂深處一些不可告人的骯髒愛好和興趣。
不服是不,告我呀!這時山伢還怕犯法嗎?
見山伢不懷好意的奸笑,目光透着曖昧,她緊張地調整下姿式,收攏腿,拉緊衣服。
其實她不搞還好,越這樣越誘惑。山伢舔了下嘴脣,眼前的女人和張夢影是不同的,張夢影純潔冰清,不沾世俗,而她成熟誘惑,讓人衝動。
“開飯了。”羅文娜恰到好處的出來,終止山伢的聯想,真是大煞風景,有傷風花雪月,就不能讓他多想會?
山伢只是正在和她‘信’交(信息交流,都別想歪了啊!)。還有一種叫法,網上特流行,叫——意淫,也就是用意識去……網上那些文化人,***的一件事。
羅文娜端着兩個盤子,她身後蹦蹦蹦跳跳地跟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羅文娜可是《上海日報》社的大牌記者,現在也算是山伢的人質。
羅文娜也很美,1米七0左右的個頭顯得很高,一頭飄飄卷卷的長髮,大大的眼睛,濃濃的眉毛,和比一般女孩大的嘴巴,很歐化的美。
她把盤子放在茶几的上面,盤子裡五顏六色的菜餚裝點的很好看,讓人來食慾。“拿出這幹什麼,快收起來,嚇着孩子。”
她見山伢手裡的槍和茶几上的手**就不待見。
“我們可是婦孺,老弱病殘的,不至於這樣草木皆兵吧?對女人應該有紳士風度,對孩子應該有愛心。”
得,這妮子,又在給山伢上課,總以爲他是壞蛋、野蠻人似的。不過壞算什麼,現在不是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越壞越戀愛’嘛!
老實的小夥子一直找不到對象,壞蛋換女人跟玩似的,比換衣服還勤。
野蠻最近好象也很流行,尊稱自己的愛侶也愛加上這稱謂,開口說:這是我的野蠻女友。潮唄!
不過山伢真想提醒下羅文娜:注意下你現在的身份,人質就要有人質的素質,別動不動就越俎代庖。
羅文娜身後的小傢伙長得很可愛,眉清目秀,薄薄的嘴脣,可能陽光見得少,臉有些不自然的白。
如果他不是林雲峰的兒子,山伢想他會喜歡他,並帶他出去闖世界去。
小傢伙嘴巴很甜,會說話,吧嘰吧嘰的,一套一套,剛進來的時候,圍着山伢和羅文娜開心地轉着,又蹦又跳地和他們打招呼,還要給他們表演節目,全然沒把山伢這樣的劫匪當回事。
可惜山伢也沒時間和心情看,使了眼神讓羅文娜帶他到廚房找吃的去了。
小傢伙居然也端着個盤子,他的手上沾着湯汁。
盤裡面盛着條紅燒魚,魚張着嘴,象要和山伢說話,可惜他不是莊周,不能和魚交談。
“叔叔,這是什麼?”小傢伙好奇地問。
山伢收了槍,正準備把手 榴 彈收於腰間。“這可是個好傢伙。”
“是手機嗎?上面有遊戲嗎?我爸爸的手機可高級了,上面有好多好玩的遊戲。”
山伢手拿一個,“這不是手機,這是一種樂器,它沒手機的聲音好聽,可是手機也沒它聲音大,它一響那可不得了。”山伢逗着他。
“我看看,我看看。”小傢伙興奮了,仔細地瞅着。“這還有個鐵圈連着根繩。”他伸手去抓鐵環。
羅文娜緊張地看着山伢,他媽青着臉把他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