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掛斷情敵電話的謝總有型有款、帥氣非常,而且他一臉的不高興,眼神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馮一一,表情看起來很是不善。

馮一一哪裡還敢指責他這樣的行爲不禮貌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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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盯了她一會兒,確信已經把她瞪的毫無還嘴之力了,順手把手機按了關機,然後往她口袋裡一塞,他順勢貼上來親她。

大庭廣衆的,而且隔着一扇門後面一屋子都是她同事,馮一一不好意思的往後躲。

她背後就是牆,眼看她後腦勺要撞上去,謝嘉樹及時伸出一隻手墊住她腦袋。

馮一一撞他手心裡,重重的一下,謝嘉樹手背被撞的挺疼,皺着眉瞪她……可不一會兒他突然又笑起來。

這下馮一一也想起來了——

那是她拒絕他表白之後的第二天,謝嘉樹一夜沒睡,不服氣的跑去公司找她,把她揪到員工休息室,關上門,咄咄逼人的逼問她:“馮一一!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我有什麼不好!”

馮一一那時候可怕他了,但還是壯着膽子瞎扯:“那個……因爲你抽菸!偶爾還喝酒!吸二手菸很傷身體的,我不喜歡。”

謝嘉樹想了一夜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他愣了,愣在那裡好一會兒,然後神情認真的對她說:“那我可以戒,從今天開始我就戒菸戒酒,我發誓!”

他本來也就是跟人應酬的時候才喝一杯,抽菸更是偶爾好玩,耍帥裝深沉才抽一根,壓根沒有多大癮,他願意爲她徹底戒了,戒一輩子。

只要她願意喜歡他。

可馮一一卻說:“不用了吧……好麻煩的……不如我找個不抽菸不喝酒的,你找個不嫌棄你抽菸喝酒的吧。”

“馮一一,”謝嘉樹恨的咬牙切齒的,“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容易被別人取代?我和那些不抽菸不喝酒的男人一樣嗎?對你來說就沒什麼區別嗎?”

“有啊……他們不抽菸、不喝酒。”

謝魔王勃然大怒!那時候的謝嘉樹可不像現在,那時候他生氣就立刻發火,從沒有忍着一說,按着她就要強吻!

他臉驟然壓下來,馮一一嚇的拼命往後仰頭,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

那次急診還是送到沈軒手裡的呢,當時沈醫生一邊看着顱腦CT一邊很感興趣的打聽:“怎麼搞的啊?”

謝嘉樹雙手插口袋,酷拽狂霸的傲然答道:“我搞的!強|奸未遂!”

想起那個時候沈軒精彩的臉色,兩個人都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還是馮一一先剋制住了情緒,推開他站得稍遠一些,問他:“你怎麼來啦?你發佈會結束啦?”

“差不多,我就先溜了,”他含糊的解釋了一句,收了笑意,不高興的反問她:“你喝酒了?”

馮一一看看他,底氣不足的小聲說:“你也喝酒了啊。”

“我是男的!我還帶了司機!你一個女的,三更半夜在外面不回家,還跟人喝酒,缺心眼吧你!”謝嘉樹看她要反駁的樣子,伸手把她揪過來,攬着往他們的包廂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她:“……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讓沈軒來接你了?”

沒等馮一一表忠心呢,他就自問自答、冷豔高貴的說:“哼!想得美!回頭我非得找人打斷他腿!”

“……謝嘉樹,你別這樣好不好?!”馮一一無奈的說。

謝嘉樹看她居然當真了,頓時笑得很開心,還有點壞壞的。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他笑着說:“開玩笑的好不好……要打也是打斷他雙手啊!”

說着話的功夫他已經一手推開了門,就在吻她的時候。整個包廂的熊孩子都看到了這個吻,他們集體靜了三秒鐘,然後歡呼聲、尖叫聲、口哨聲……在很有節奏的一聲聲“姐夫”聲裡,謝嘉樹擡了擡手,親切又豪爽的表示:“今晚姐夫買單,你們看哪個酒最貴,使勁點!喝醉了樓上房間隨便睡!”

這下熊孩子們的起鬨聲頓時差點要掀翻屋頂!

馮一一着急了:“他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幹嘛?!”

謝嘉樹“哦”了一聲,掃一眼立刻偃旗息鼓的熊孩子們,緩聲傲然說:“一天請假扣多少錢啊?加上這個月的全勤獎,我給你們報銷。”

……這會兒就是叫這羣熊孩子爲姐夫肝腦塗地都沒問題啊!姐夫萬歲!

馮一一拿這羣人沒辦法,戳了戳人來瘋的“姐夫”以示警告,她自己走進去在沙發角落裡坐下來。 ωωω•ttκa n•¢O

謝嘉樹沒跟她走,挽起袖子興致勃勃的和熊孩子們玩成了一片。

謝大少以吃喝玩樂名滿G市的時候,這羣小屁孩都還在初中裡解方程式呢,也就二十分鐘吧,整個場子被他帶動的氣氛熱烈到爆棚,三三兩兩猜拳的、玩骰子的……還有一小隊人被他帶着玩起了開火車……

熊孩子們那麼喜歡他們家姐夫,當然要借花獻佛——他們的馮組長就是那朵花。他們點了一首《廣島之戀》,一屋子的人起鬨要看兩人情歌對唱。

話筒塞到馮一一手裡,兩個小姑娘拽着她從沙發裡起來。她剛站起來,就聽謝嘉樹的聲音帶着點喘、帶着些微笑意:“不行,唱這首歌的男女容易分手。”

屋裡熱,他脫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聲音通過麥克風低低沉沉的響起,好聽的要命!頓時幾個小女生忍不住一陣“嗷嗷嗷”的尖叫。

迷人無比的謝嘉樹,隔着人羣對剛站起來的人溫柔一笑:“我一個人唱。”

他背對着大屏幕,不看歌詞、只看她。

光影都在他背後,可是他比一切的光都耀眼奪目。

他爲她唱: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爲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願被你拋棄。

馮一一如墜夢境。

沉浸在她一個人的萬籟俱靜裡,他什麼時候唱完的她都不知道。謝嘉樹貼到她耳邊她才察覺,他熱燙的呼吸撲在她耳垂上,她情不自禁的一顫。

熊孩子們的起鬨聲一浪高過一浪,馮一一連忙扯他坐下來。

一坐下他還是倒過來,巴着她耳邊,語氣不滿又不屑的說:“我唱的比沈軒好聽吧?!”

馮一一:“咳……”

謝嘉樹纔不管熊孩子們個個偷偷往這邊看呢,他張開雙手緊緊抱住她,抱得她都發痛。

他用腦袋抵住她,很用力,語氣亦然,輕聲卻用力的問她:“到底是誰,在你最好年紀遇到你的?你說!說!”

其實這一幕應該挺搞笑的:人高身長的大男人跟只無尾熊似的巴在她身上,看上去簡直在撒嬌耍賴,一點深情男主的酷拽狂霸之氣都沒有。

可是馮一一被他抱的那麼緊,他話裡那些憤怒不甘甚至是……委屈,直接打上了她的心頭。

她心疼了。

“是你啊,”她轉頭輕聲的說:“我最好的年紀遇到了你……纔算沒有辜負我自己。”

雖然只是一句歌詞,但是謝嘉樹比被叫了“姐夫”那天還高興,就像是吃了雙份劑量的笑藥,一晚上嘴角就沒能平下來。

他興致高漲的教熊孩子們點酒,教他們哪幾種跟哪幾種混着喝,還親身上陣和他們玩遊戲,猜拳的時候他以一車輪十五,喝倒了十四個,剩下一個被嚇跑了。

他自己也喝多了。

安排好那羣醉的東倒西歪的熊孩子,他倆回去的時候已經夜裡九點多了。一路上謝嘉樹癱在座位裡唱歌,反反覆覆的唱那句“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纔算沒有辜負自己……終於等到你!”

跟卡帶了似的來來回回,馮一一都快聽吐了。叫他閉嘴,他卻唱的更大聲,她忍無可忍伸手去捂他嘴巴,被他圈住手腕輕輕一扯拉倒在他身上,他撅着嘴上來要她“親親”。

馮一一被他渾身的酒氣薰的閉氣,失色大叫:“謝嘉樹你臭死了!別靠近我!走開啊!”

謝嘉樹哈哈大笑,更來勁了,捉着掙扎的人沒頭沒腦的親,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馮一一快被他給煩死了,伸手揚起就要給他兩下狠的,卻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

他喘着粗氣坐回去,眉目含春、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手裡握着她的手往他腿間按去。

馮一一身上一鬆還以爲逃過一劫了,忽然手被按到一個昂首挺胸、殺氣騰騰的東西上,她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竟然還好奇的握了握。

“哦……”謝嘉樹立刻眯着眼睛銷魂的低嘆了一聲……車內餘音嫋嫋。

馮一一遲鈍的腦袋“嘎達嘎達”的總算轉過來了,頓時如遭雷擊!

她不敢置信的僵在那裡。謝嘉樹歡快無比的蹭過來,頭靠在她肩上,一揚臉張嘴含住了她耳垂,聲音又低又熱:“怎麼辦?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