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一
兩聲掉落的聲響響起後。
我,突破了?
一股股天地元氣更加洶涌的往體內匯聚。
所有體內的筋脈粗大壯實了許多。
就如一陣陣強風把身上的皮膚吹得脹大了許多一樣。
這些體內的筋脈,在境界的提升後,有了質的飛躍。
一條條筋脈宛如一根根開叉的小樹根鬚,遍佈在整個軀體,形成一張四通八達四面密佈的“網絡”一樣。
陸圈欣喜的看着眼前的這張“網”,這,就是修脈境嗎?
我還是太慢了,陸圈緊緊注視着鏡中的自己,鏡中的這張臉顯得比以前更加光澤有形,也更有精神。
從七重到第九重,陸圈幾乎只用了3天時間,而他自己覺得自己突破的還是太慢,這要是讓那些資質較差的那些人知道了,比如韓林生那種,不知道內心裡會做何感想。
密佈如網狀的筋脈如星空分佈,密密麻麻的依附在各種筋肉和骨骼上,形成了一張完整的氣機總體。
如果說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是依靠健康的心肺來支撐整個軀體的呼吸運作的話,那修行者便不同。
尤其是這種到了修脈境以上的人。
修行者可以依靠全身千百萬個毛孔,通過筋脈的擴張來也能達到呼吸運作的效果。
在這樣機制的運作下,這就是爲什麼修行者,會比普通人更強大的原因。
這還只是普通的初級的低級的修行者,如果遇到的是修爲更高深的那種修行者,那他們能夠壯大自身的手段則更多更好,比如逆生死肉白骨。
只要他一縷神識尚存,身體並沒有完全遭受毀滅,修行者依然可以瞬間復活重生。
當然,這種境界至少得是山海境以上了。
細細的宛如網狀的晶脈無處不在,有幾條筋脈竟向着意識海的靈臺小金人游去。
它們將小金人抓住托起,宛如拱起的橋樑。
小金人盡情的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圈覺得此時的神脈已進入鞏固的狀態。
感受着天地元氣吸收匯聚的更快,以及澎湃的力量。
如果說陸圈以前在系統的支持下,已經有超過二個成人力量的總和。
那麼他現在,已經是四個成人力量的總和了。
一一一一
射月峰廣場。
今天是星期三,廣場上坐滿了許多新入門的弟子。
他們都是來聽課的,每個星期都是一三五七,心法武技,都是由一名資格較老,功力較高的內門弟子們輪流來給他們上課傳授。
星期天才是由射月峰長老謝允親自上課。
但是陸圈自打入門以來,三個多月以來,一直都是自己在閉門潛修,所以他一次也沒有來上過課。
而樂意門對門下弟子,到底怎麼修煉,也沒有什麼硬性的要求。
幾乎都是散養的那種。
也不認識那些所謂的代班弟子。
更不認識謝允長老。
他今天出來,無非是想散散心,放鬆放鬆一下心情而已。
一個人呆太久了,也會很憋悶的。
修行路漫長,陸圈不急在一時,他打算看看學習一下別人的精神狀態,看看他們是怎麼學習的。
廣場上,搭起了幾個臨時講臺,與擂臺不同,它只是搭一個棚子,上面放幾張桌子。
擂臺則是一個由精鐵及花崗岩打造的一個圓形高臺,可以承受至少十次萬斤以上巨力的襲擊。
今天代班的,是一個叫謝文沙的人,老弟子,聽說跟長老謝允有點親戚關係。
估計是個關係戶上來的。
經過打聽,陸圈聽說,當一個代班弟子,是有好處的。
不但吃喝住免費,還可以獲得比尋常弟子更好的代遇。
比如一月一粒的靈石和丹藥,他們就可以翻倍。
三石三丹藥,首席弟子更是可以達到五枚。
其他如果可以立功的話,兌換可以更多翻倍。
而且滿一年以上者,會獎勵十功勳。
一功勳可以獎勵一粒丹藥。
十積分可以代替一功勳。
這也是爲何樂意門中,衆多弟子搶着幹這事的原因。
陸圈來到廣場時,講臺下烏泱泱已經坐了一大片人。
有男有女。
陸圈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今天謝文沙講的是一個“縮指成寸”的武技。
只見他手指一揚,手中一個光團閃現,一掌推出,五指箕張,面前的茶几被他推出去至少十幾米遠。
“這種武音指可以聚沙成陣,可勾、可撈、可點、可擊,變化萬端,我剛纔所使也不到功力的十分之一,因爲我怕打爛派裡的東西,那是要賠錢的,你們使用此指的時候,切忌要懂得分寸、輕重。”
他的講解頓時獲得一大片學弟學妹們的掌聲。
“還有,指的作用並不一定是指,它也可以是刀、是劍,是鉤、是矛是任何一種東西,你若只知道它只是手指,那你可就着相了。”
有一位學弟聽到激動處,舉起手來。
“師哥,我有話要說。”
謝文沙眼尖,一眼看到,頓時欣喜的說:“這位師弟,有什麼話請說。”
“是這樣的師兄,我叫戚二葉,”這位師弟撇了撇嘴,“我現在修煉的是穿雲掌,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我現在的穿雲掌和你講解的武音指,兩者對戰的話,誰優誰劣。”
“你可以上來試試,”謝文沙笑眯眯的說。
“那,得罪了。”
這位叫戚二葉的師弟估計也是個急性子。
也不廢話,聞言直接馬上跳了上去。
“請!”
“請!”
兩人做了個樂意門切磋的手勢。
“你是師弟,你先。”
“好。”
戚二葉也不矯情,謙讓完之後,一掌揮出。
他的掌勁使出時,也沒見有多雄渾,畢竟才練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手掌顫動,掌心吞吐,手腕手臂如同靈蛇一樣,讓你判別不出其真正攻擊意圖。
左一橫劈,右一豎擋,陸圈看他,這位師弟,腳法也還是相當穩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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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師弟看來平時沒少下功夫,深得穿雲掌要義啊。”
謝文沙讚了一句。然後駢指如刀,迅速迎了上去。
兩人大開大合。
謝文沙或點或戮,只用了一根指頭,不一會被化解了這位師弟的所有掌法。
兩人乒乒乓乓,拆解了二十多招,謝文沙忽然大喝道:“師弟小心了。”
五指箕張,如同一式鷹爪,直擊戚二葉面門。
戚二葉原本反應迅速,但是奈何謝文沙動作太快,一掌揮出,對方的鷹爪已到面前。
大駭下沉勢外卷,意思要跟對方拼個兩敗俱傷。
收是收不回來了,擋又擋不住,奈何,只有硬碰一條。
但是謝文沙何等老到,估計纔出手時便已想到了結果。
硬碰,他也可以,他也不怕,你一個新弟子,跟他一個老弟子硬碰?
但是他不願。
沉勢身體只是稍作偏移,便讓開了戚二葉看似雷霆的一擊。
五指勾攏,呈一把扇面形,中間一變,巧妙的掐住了他的喉嚨。
再一個彈腿,便將戚二葉踢開二十幾米遠。
戚二葉撲通撲通,掙扎幾下,纔不致於摔倒出洋相。
謝文沙:“師弟,承讓!”
“承讓!”戚二葉臉紅脖子粗。
“剛纔我二位若是真打,例如是生死戰的話,那師弟你的喉嚨,在我手指剛接觸的那一剎,早已被捏破了。”
謝文沙淡淡的說,獲勝後的他表現出了君子之風,同時也點評了此招的利與弊。
“厲害!”
臺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
“客氣,大家記得回去多看多練,”謝文沙那是春光滿面,“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裡了,回去吧。”
說完,幾個縱跳,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