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殺手是怎麼回事？”我開始繼續問獨孤羽蠍。
“外部殺手是江湖上和民間流落的殺手，這些殺手比較自由，不受黑白子的控制和管理！”獨孤羽蠍在心理上跟我拉近了距離，說話比較隨意了點，不像前面那樣誠惶誠恐了。
“自由殺手？”我總結了一下。
“對，這些殺手只是爲了任務的豐厚獎勵！”獨孤羽蠍點着頭，“黑白子發現內部殺手分不出時間和精力的時候就將這些任務外放，讓外部殺手將任務完成，將這些任務的獎勵分成！”
“這就是天河在太保酒館每天出現的原因？”我按照獨孤羽蠍的話推測。
“天河發佈任務，順便網羅殺手！”獨孤羽蠍說。
“網羅殺手？”我思索着。
“那些完成任務記錄良好的的外部殺手會考慮培養，拉攏成內部殺手！”獨孤羽蠍點着頭。
我再沒有問，翻看着那些外部殺手的名單。
外部殺手只有一個代號，對他們的記載只有他們曾經交接任務的記載。
去淵明森林刺殺我的前幾批殺手都是這些外部人員，在這單子上有記載，只不過被劃了一條紅線，應該是任務失敗的標識。
“你們的內部殺手今晚都在這裡嗎？”我問獨孤羽蠍，看向了那一地的屍體。
如果獨孤羽蠍沒有受一酒半僧的點化，做出正確的選擇，這裡的屍體中就有他。
“除了做任務，內部殺手日常都是在這裡居住！”獨孤羽蠍望着屍體，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正好出任務，不在這裡？
我翻看着單子，回憶着今天殺手的數量，心裡越來越懷疑，黑白子和天河發展這麼多殺手是爲了幹什麼？
黑白子和天河發展了這麼多內部殺手。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殺手組織的範圍。
僅僅是刺殺嗎？我覺得不像。
“這些都給你！”十年蹤跡走到了我的旁邊，將剩下的人皮面具還給了我。
人皮面具，還剩下好多。
我看着人皮面具，思索着黑白子嘴裡的那個人。
“你沒有見過除黑白子以外的其他管理人嗎？”我繼續問獨孤羽蠍。
“除了天河。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將我帶到這裡後我再沒有見過面！”獨孤羽蠍思考了一下回答。
我取出了葫蘆，將這些人皮面具裝到了裡面。
這一切，都指向了秦嘯天。
我覺得我將一切都可以聯繫起來想了。
秦嘯天神不知鬼不覺拿下整個西部或許就與這殺手組織有關，要不然他不可能做到一點消息都不透出。
幸好，除了一號金牌影魔殺逃跑和四號金牌司徒南賭氣出走，內部殺手中，二號金牌浮華君子被司徒靜閹割，三號殺手被司徒弄梅帶走，五號胖大和尚被泰山誰擋用撼天所殺。六號司徒靜和七號獨孤羽蠍歸順了狂戰組合！
剩下的殺手，除了今晚做任務的，全部被狂戰組合和五百死士全部擊殺。
這麼說來，我將暗中潛在的一個巨大威脅無意中拔出！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秦嘯天，如果秦嘯天知道了今晚這事。會不會惱羞成怒？
這殺手組織可是付出了心血的！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秦嘯天，那這裡的雪蓮花都是他採來的。他一個出現，沒有人發現公獸王，那公獸王就很有可能被秦嘯天擊殺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秦嘯天做的，秦嘯天上次見面，該隱藏了多大的實力。
如果是他做的，答案很快就會揭曉。我和他終究會在戰場上相遇，他對我滅殺了他用心血打造的殺手組織不會不追究。
我打了個響指，將鬼影招到了我的面前，將幾本內部殺手的冊子給了他，“根據上面的記錄對查一下那些屍體，看除了影魔殺外有沒有其他的漏網之魚？”
鬼影翻着那些冊子。
“這是外部殺手的名單。你們調查一下，將這些人剷除乾淨！” 我將外部殺手的冊子交到他的手裡。
既然這些內部殺手全部消滅，就徹底拔出根子，將外部殺手也全部滅掉！
這些外部殺手，留在人間遲早是禍害。不如一併剷除！
鬼影將這些冊子交給身邊的一個死士，這個死士向着那些堆積在一起的屍體走去。
“這是什麼？” 賽李逵的聲音響起，賽李逵在箱子裡翻找着，取出了幾樣東西。
這些東西像是弓箭，比弓箭短了許多，上面綁着一個短筒，短筒上有導火索。
“穿雲箭？”鬼影訝然出聲。
我盯着鬼影。
“聯絡工具！”
我想知道的詳細點，鬼影惜字如金，只說了這四個字。
“我來說吧!”獨孤羽蠍看着那些東西，“這確實是穿雲箭！”
我看着獨孤羽蠍。
“點燃後升到幾千米的高空，幾千米外都能看到，是我…..是殺手們出現意外後緊急聯絡的工具，可以召集大量幫手！”獨孤羽蠍詳細地解釋。
“是嗎？這可真是個好東西！”我忍不住驚喜，看向了箱子。
這箱子裡還有一個暗格，被賽李逵給翻出來了，裡面有一大堆賽李逵手裡拿的這東西。
“哈哈……這下賺了！”我看着這些東西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這東西對我可是有大用場！
“狂笑，你對這裡面的這些金子看都不看一眼，對這些東西卻這麼寶貴，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賽李逵好奇地問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取出了葫蘆，將這些東西裝了大半。
“鬼影，剩下的穿雲箭你都拿着，方便弟兄們聯絡，不要讓弟兄們都跟在後面了，你用這東西聯絡方便點，別讓弟兄們太累了！”我打心眼裡佩服這些死士，想要爲他們做點什麼。
鬼影看着箱子裡的穿雲箭。若有所思。
“鬼影，箱子裡的東西都交給你了，算是給兄弟們的獎勵！”我指着箱子，取出了那本書和藥粉。裝到了自己的葫蘆裡。
這些東西放在這裡說不定會禍害人。
“將那些死去的兄弟厚葬！”我鄭重地對鬼影交代。
鬼影聽了我的話，盯着我看了半天。
“或許老爺子讓我們跟着你是對的！”鬼影突然出聲。
“今天死了多少兄弟？”我繼續問這個問題。
“五百死士永遠是五百死士，不會多也不會少！”
一直不變的語氣，一直不變的神態，鬼影總是這樣。
“什麼意思？”我沒有猜透。
“老爺子從創立的時候是五百，到現在還是五百,今天雖然有死傷，但明天仍然是五百！”
“你們在陸續不斷地補充？”我終於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死士們不可能長生不死，死士們不可能所向無敵。
鬼影不願意多說話，我只好仔細體會他的話，仔細體悟他每句話裡的意思。
“五百死士的精神不會變！”鬼影保證着。
“我知道了！不管死去多少死士。你會很快想辦法補充，補充進來的這些死士秉承的是你們一貫的精神，死，仍然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這個世界有很多一心求死的人！” 鬼影說。
“你很容易將他們找到？”我問。
“只要用心，就能找到！”鬼影答。
我思索着他的這句話。
只要用心。我是不是可以改變這些死士的心態？
“執行我的一切命令，根除我的所有危機，你們是不是真的絕對服從我的命令？”我轉動着自己手裡的扳指。
“你不用懷疑我們的忠誠！”鬼影沒有不耐煩。
“哦？”我看着鬼影。
“我們會用死來證明！”鬼影肯定地回答。
“那好，讓我試試！”我踏空而行，到了空中，面向了那些一語不發，堆積屍體的死士們。
“死士們。聽我命令！”
死士們不約而同擡起了頭。
“從今天起，你們的名字不是死士，你們是魅靈，充滿魅力的生靈！”
死士們沒有動，沒有表情地看着我。
“你們不是死士，死並不是你們的終極目的。你們是正常人。你們要熱愛生命，懂得享受陽光，享受生活！”
“你們擁有人類的感情，你們擁有正常的思維，誰也沒有全力剝奪你們享受快樂的權利。仇恨並不是一切！”
“從今以後，沒有死士，只有魅靈！”
我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從前的死士，現在的魅靈們望着我，沒有表情。
“這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你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 鬼影到了我的身側，還是沒有表情。
“只要用心，就能做到！”我對着鬼影笑。
我沒想着將他們的思想一下改變過來。
我知道，這需要一個慢慢的過程。
就讓我從改變他們的名字開始。
如果天天在一個人的面前唸叨死這個字，這個人最終會變得跟死人一樣。
如果天天在一個人的面前誇獎他長得漂亮，這個人的心態永遠年輕。
這就是語言的魅力。
鬼影臉上古怪。
“魅靈們，永遠忠於主人！”鬼影向着那些魅靈們喊，
“魅靈們，永遠忠於主人！”魅靈們在底下重複。
我對着魅靈們點頭。
“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們！”鬼影感覺到了我的離意。
“狂戰組合，我們走吧！”我對着鬼影點頭，轉向了狂戰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