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景越告訴夜凝自己想領悟[歸海]後,夜凝秀眉微蹙,說道:“你選來選去,爲什麼選了這一個?”
景越認真回答道:“我這人比較喜歡吸。”
“是嗎?”
“當然,要不你試試。”
景越說着,忽然坐近了不少。
這時臨近黃昏,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縫隙灑落進來,夜凝明豔的側臉處於一片昏黃的明媚中,配着她泛藍的眼睛,有一種神秘的美感。
看着景越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夜凝坐在那裡,沒有迴避。
曖昧的氛圍在此間生成,老實說,自從景越冒險找到夜凝之後,因爲各種原因,兩人還沒怎麼親近過。
下一刻,景越的嘴就貼在了那飽滿的紅脣上。
夜凝放在椅子上的手握緊了一些,臉頰紅霞飛起。
不過片刻之後,她推開了景越一線,問道:“你爲什麼這麼熟練?是不是和那位已練過很多次了?”
景越迴應道:“沒有吧。”
話音剛落,他又不要臉的貼了上去。
聖女姑娘表情略顯不滿,然後輕吟了一聲,最終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就像當初景越給她講過有關女俠的故事,女俠受辱,心裡又羞又惱,可終於不再反抗。
結果就在兩人正動情的時候,哐的一聲,窗戶被風吹開。
景越和夜凝都沒有管這窗戶,而窗戶外,正蹦蹦跳跳來找聖女的小竹愣在了那裡,心跳猛然加快。
窗戶裡擁吻的兩人僅僅從外貌上看,倒真是郎才女貌,只是因爲夜凝那一頭淺藍顏色的頭髮原因,看起來像是一場姐弟戀。
嗯,聖女姑娘本就比小賊大一點。
喜歡看熱鬧的小竹眼睛都瞪直了,呼吸都變得急促。
聖女果然淪陷了啊。
是啊,僅僅事“聖女淪陷”這四個字,都讓人感到刺激。
嗯,在這蜀地和雲州,如果說誰的狂熱仰慕者最多,那隻能是聖女夜凝。
如果這事被捅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痛哭、流淚、睡不着,發瘋發狂。
僅僅是之前有關聖女和某神秘男子的一點傳言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騷亂,那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一幕.
小竹雖然很緊張,但作爲看熱鬧黨,她更多的是興奮,結果這時,夜凝擡手,對着她動了動食指。
之後,小竹只能一臉鬱悶的幫忙關上了窗戶。
雖然她很想繼續“圍觀”,可是聖女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
照理說,關上窗戶後她就該離開,可是裡面的內容對於一個熱鬧黨是無法抗拒的天大誘惑,於是小竹內心掙扎了足足兩個呼吸時間,選擇偷窺。
結果她剛趴在窗戶縫隙上,裡面的聖女已然站了起來,對着景越說道:“不和你玩了。”
景越知道這可能是聖女姑娘害羞了。
這間殿堂明顯是聖女姑娘辦公的地方,相當於女總裁辦公室,很顯然,聖女姑娘一時不能接受在這地方深入交流,特別是外面還有下屬的情況下。
當然,聖女姑娘害羞也絕對不會說是害羞。
他還想着對方會不會給他一點暗示,比如敲他三下腦袋,或者背對着他比三根手指,約他三更後再來之類的,結果聖女姑娘已經出門了。
沒有暗示啊?
真不和我玩了啊?
屋外,偷窺小竹剛想逃跑,結果就被聖女鎖住了脖子。
小竹不甘心道:“聖女,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
此語一出,她雙腳近乎離了地,掙扎得更爲厲害。
“你沒事來幹嘛?”
“唔唔.我不過是想提醒你,明日該講道了.”
直至聖女走了,依舊在回味着之前交流的景越反應過來,疑惑道:“對了,我們不是該交流小神通嗎?”
對,交流修行變成了交流脣舌,景越啊景越,你真是墮落了!
翌日,和大小姐好好溫存了一番,景越起牀去找聖女姑娘夜凝交流神通。
如今三人間的氛圍很微妙,兩女人知曉對方的存在,甚至能猜出對方和景越是如何親密,卻一直處於“王不見王”的狀態。
可以說,兩個女人皆是自信且自卑的,她們自信景越應該更喜歡自己一些,因爲她們的感情是獨一無二的,可想到景越又進入過對方的身體,這份獨一無二貌似就沒那麼牢固。
總之兩人,只把對方當作了對手。
這傢伙再渣,總不能還進入過別的女人吧?
景越出了門,去向了錦官城的東邊。
那裡有一處道場,是分教講道的地方。
景越早已打聽過了,今日聖女姑娘會在那裡講道。
他一路從城西走到城東,可以看見有不少人正往城東趕,應該和他一樣,皆是去聽道的。
看見這密密麻麻的人羣,景越已然能感受到聖女姑娘的人氣。
可以說,夜凝本就是這裡人氣最高的存在。
這也是無論是張初一,亦或是南疆敵國,皆很想要她死的原因。
結果走着走着,景越發現有不少人正打量着自己。
這些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獵奇,甚至有的還不懷好意。
景越挑了挑眉,自檢了一下,發現臉上身上沒什麼東西啊。
他來找聖女,等會兒還要偷偷交流神通,甚至交流一些別的東西,一直都想低調,卻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情況有些怪異,景越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片刻之後,他就知道爲什麼了。
只見一張約莫兩丈長一丈寬的巨大畫紙貼在城牆上。
這畫上畫着一男一女,正在親吻。
不得不說,這男的眉清目秀,女的明豔無比,以景越的視覺來看,可以說十分般配。
嗯,畫上畫着的正是他和聖女姑娘。
這畫手技藝高絕,用細狼毫筆都畫出了寫實的風格,甚至連夕陽餘暉的感覺都在。
太像了。
像得錦官城的百姓和太初教幫衆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們的聖女,像得即便景越這個外鄉人在這裡走上一走,就有人認出了他和畫中是同一人。
這幅畫特殊處理過,即便有人哭嚎着發瘋的不敢相信的想要扯下它,毀掉它卻做不到。
景越靜靜看着這幅畫,彷彿回到了昨日和聖女姑娘交流神通,順便交流了一下脣舌的時間裡。
想着那些,他忍不住笑了,因爲那時光真的很甜美。
結果他回過神來時,陡然發現一羣人正虎視眈眈,一臉怨念的看着他。
景越頭皮一緊,解釋道:“各位,我不過是和上面的人長得有一丟丟像而已,你們不要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