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滑行逃走,速度飛快,讓一羣人格外憤怒。
南疆兩姐妹正要去追,結果這時,林石掙扎道:“解,解藥。”
紅裙女子扔了一隻瓶子過去,忍不出嘲弄道:“廢物。”
林石趕緊將解藥吞下,看了她心口的傷口一眼,沒有說話,可意思很明顯,你還不是中了招,也是廢物。
這位真正的南疆毒公主不由得更爲惱火,她魅惑人,甚至是女人都很難失手,沒想到這次真是“玩了一輩子鷹,被鷹啄了眼。”,實在是晦氣。
再加上對方說的“我愛夜凝!”的話,不由得更爲惱怒。
這時,那三個黑衣人也聽見了動靜,趕了過來。
結果爲首的黑衣人剛一進洞,林石的飛劍一抖,已然橫在了他身前。
黑衣人眼神清冷,看着正依靠着牆壁的林石,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的人是細作,偷襲了我們。”
黑衣人一臉懵逼道:“我的人全在這裡,什麼時候偷襲了你們。”
“那個長得最俊的。”林石神情痛苦的調整了一下身姿,連站起來都很難。
景越的第一刀雖然被他軟甲擋住了,可那刀勢依舊讓他皮開肉綻,第二刀太陽穴掛了彩,要是再深入一點,恐怕就是重傷,而後面他還被一串毒針誤傷,雖然服了解藥,可不過止住了潰爛之勢,依舊擡都擡不起來。
黑衣人錯愕道:“那不是你的人嗎?”
“跟着你來的,怎麼是我的人。”
結果雙方一合計,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毒公主修爲極其強大,近乎穿心的一刀後,血也止住了,那麼大的傷口竟然已開始結痂。
只是對於肌膚雪白的她來說,那道傷口實在是夠難看和觸目驚心。
聽聞了林石和黑衣人的話後,她不由得再度嘲弄道:“你們祈國的果然都是廢物。”
說着,她徑直帶着人向景越追去。
景越鑽進洞往下衝後,又迅速找了個洞往上鑽。
之前他已目測過了,那些建築之類的都在上方,他要嘗試回到入口處,去找夜凝。
到時候情侶合璧,夜凝就不會太過危險。
只能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他沒料到那被自己捅死的女人會死而復生。
唉,下次至少得把腦袋砍下來才行,還是心急着找“同伴”,失誤了。
當景越不斷往上爬,來到這處山崖的頂部時,發現這裡依舊是一片草海。
茫茫的草海和之前的並沒有太多不同,而至於那片紅樹林他已看不見。
他估摸着應該是在這處深淵裂口的另一邊。
只是這裂口實在太寬,在陰暗的環境下看都看不到頭,他要硬跳過去恐怕有難度。
再說還有之前那龐然大物虎視眈眈,他貿然開跳,到時候處在空中渾不受力時遇到什麼,恐怕會很不利。
於是他想着找狹窄一點的地方跳過去,或者看看有沒有橋之類的。
結果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了下來。
茫茫荒草間,忽然出現了不少人。
這些人有的露出一半身子,有的只露出一顆腦袋杵在那裡,好像都穿着深藍色的道袍。
這時,風一吹,荒草搖擺,這些人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在那裡掙扎了一樣。
在被追的情況下找路,忽然遇到了這樣一羣人,饒是景越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手拿着直刀,靠了過去。
直至走到了幾十步外,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是真的人,而是雕像。
只是這些雕像的雕工實在惟妙惟肖,再加上穿着衣服,環境昏暗,所以看起來才特別像人。
就在這時,他忽然身體一矮,混入了這羣雕像中。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那三個南疆的女人已經追來了。
比他預計的要快。
那紅裙女環顧四周,說道:“很近了,分開找。”
“是。”
“是。”
三人自然很快發現了這些雕像,和景越來時一樣,從最初的謹慎到放鬆了些許。
可應該是想到景越依舊在附近,她們依舊神情專注,掃視着四周。
對於她們來說,景越着實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南疆的毒公主南鳳不是一般的小神通者,和夜凝一樣,她擁有殺掉比她境界更高的修士的能力。
關鍵是,和夜凝不同的是,她手段十分殘忍,落在她手上的人,下場無不很悽慘。
於是這個妖豔冷淡的女子在尋常人眼中的可怖程度,要比夜凝要可怕得多。
因爲蜀地和南疆一帶的人都清楚,太初教的那位聖女雖然行事霸道,可通常只針對強者,而這位毒公主,有時候興致使然,連平民都不放過。
南疆和蜀地一直流傳着她抓人去試圖,有的並被製作成行屍走肉毒人的傳言,想必並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時候,景越潛伏在一尊雕像後,身體的衣衫近乎和周邊的草融爲一體。
他隱藏得很好了,可是他很清楚,對方確實有方法找到他,正在不斷逼近。
這個時候,他已看到那個青衣女靠了過來。
景越當機立斷,忽然間發動了搶攻!
他之前和這青衣女、紫裙女交過手,知曉她們的力道是不如自己的,於是他猛然出手,使的是可怕的奔雷一刀。
這一刀斬出,還真如雷電劃過長空一般,聲勢驚人。
本來就很慎重的青衣女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長刺,想要架住這一刀。
鐺的一聲,她架住了,又好像沒有架住。
緣於刀刺相交的瞬間,一股可怕的勁力順着長刺貫入了她手掌,以至於她虎口裂開的同時,手掌連着手腕的血肉都發麻扭曲。
那是可怕的崩字訣在發揮作用。
青衣女身體一個趔趄,手中長刺已然不穩,而這個時候,景越的下一刀又來了!
結果就在這時,景越後頸一寒,就地往前一滾。
嗤的一聲,長刺刺破空氣的聲音清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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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越驚險的躲過了這一擊,他起身護住身形一看,神色凝重。
只見他的目光中,之前被他捅穿了心臟的紅衣女正踩在草尖上,居高臨下。
詭異的是,不管是剛剛被他一刀砍倒的青衣女,亦或是那酷似魅魔的紫裙女,如今都黏在她肩頭,如一對翅膀一般,發出了震顫的聲響。
剛剛那一刺的速度極快,他要不是一直謹慎,再加上翻滾大法爐火純青,恐怕已中了招。
而對方的速度一下子超過了他的預計,很有可能是那一隻“翅膀”的功勞。
如今,這紅衣女,也就是真正的毒公主又多了一隻“翅膀”,是不是會更加可怕。
景越手握着直刀,輕輕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腕。
這個時候,長着一對翅膀的毒公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