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春風幫內,幾個幫衆急匆匆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以副幫主林芸爲首的數位高層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老龔沒好氣道:“何故大呼小叫?”
“打了。”
“打”
“段玉公子在水雲茶樓,把,把鐵水和尚打了。”
爲首的幫衆喘着粗氣道。
此語一出,所有人皆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旁邊的大小姐也放下了茶杯。
老龔一下子跳起腳來,說道:“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這惹怒了和尚要如何是好。”
副幫主林芸趕緊關切道:“段公子人呢?”
“說是去取房契了。”幫衆依舊沒把氣喘均勻,喘着大氣道。
取房契?
在場所有人裡,除了大小姐外,其餘人皆愣了一下。
聽到這裡,大小姐忍不住吐槽道:“呀,白擔心了。”
她一直非常相信她阿斷的,因爲不論是之前在她這裡殺蛇,亦或是他自己的殺人砸牀之事,都證明了他非常厲害。
這羣幫派中人一驚一乍的,倒把她弄緊張了。
這時,老龔一臉懵逼道:“取房契什麼意思?他把鐵水和尚打了,那和尚能讓他走?”
幫衆口渴得厲害,儼然顧不上所謂的上下級了,拿起旁邊的一杯茶水就灌了起來,灌完後就說道:“和尚不想他走也沒法啊。”
“嗯?”
“鐵水和尚差點被段公子打死了,現在估計還躺那呢。”
“啊?”
這一下,衆人下巴差點掉地上。
這倒下的是鐵水和尚?
打完去拿房契,怎麼說得打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鐵和尚是一件順路的事一樣?
事實上,這確實是浮誇的想法,打和尚確實是景越今日的日程之一。
“你別說當時那場面太嚇人了,段公子按着那鐵和尚打,直接從二樓打到了一樓,連茶樓都像是要磨滅了一般.”
大小姐聽到一半就徑直離開了,留給了衆人盡情倒吸一口涼氣,以及誇獎他心上人的空間。
未到翌日,當天下午,在春風幫上下還處在震驚的情緒中的時候,水龍幫幫主郝魚就來了。
只是他沒有穿衣服,背後揹着荊條,那是標準的負荊請罪姿態。
一走進大門,郝魚就一臉悲傷道:“段少俠何在?在下來替不懂事的兄長負荊請罪來了!”
這個時候的景越,還頂着之前二小姐弄出的利落少俠髮式在牙行忙活。
不得不說,買房子着實是件大事,一碼一碼弄下來還挺費時間。
當按了指印的房契地契到手,無論是買家景越,還是那賣家倒黴商賈皆長鬆了一口氣。
“這便宜總算撿到了。”
“這燙手山芋總算甩出去了。”
這便是兩人的心聲。
景越忙完自己這件大事後,自然回來找大小姐商議什麼時候搬過去。
結果剛一到春風幫的駐地,就發現裡面鬧哄哄的。
春風幫的幫衆已然知曉了他拳打鐵水和尚的事,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畏懼。
景越和大小姐來得十分低調,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如今一出手就引起這麼大轟動,可謂一鳴驚人。
幫主失蹤之事,一直如陰雲般壓在春風幫幫衆的心頭,人心不穩。
有人安慰同伴說“不要慌,我們上頭有人。”還得了一陣嘲諷,如今景越這一頓亂打,着實證明了春風幫上頭確實有人。
於是乎,一直情緒低落的春風幫幫衆證明了消息是真的後,儼然處於亢奮的狀態。
特別是見到水龍幫幫主親自來負荊請罪後,這種亢奮徑直達到了高峰。
壓抑了太久,好不容易出了一件這樣的事,不亢奮都不行。
景越剛好路過,忽然只聽見一個沒穿衣服,揹着荊條的人大喊着衝了過來,以爲遇到了刺客,嚇得差點一腳將其了結了。
得知是和尚的兄弟前來致歉後,景越沒太大興致,說道:“這事你和他們談去,我只負責打人。”
說着,他就徑直往住處走去,只留給衆人一個傲然的背影。
這次郝魚帶來的誠意自然是足的,什麼碼頭不碼頭的事自然一句話都不敢提,拿出了近兩年的收成給春風幫受傷的兄弟治傷和養老。
再多要了碼頭附近一條街的生意後,春風幫也沒有過多爲難,算是和水龍幫和解了。
主要是這郝魚把錯全部歸咎於自家兄長的“個人行爲”,你想多咬兩塊肉還真找不到好理由。
更重要的一點是,段玉和他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女上峰只負責打人,沒有做出相應的安排,他們也不好過分發揮。
不過今日過後,春風幫倒是真喘上了一口氣,副幫主林芸更是抓住機會,把尋找五靈血的任務推給了水龍幫。
郝魚本來想打一下太極,畢竟那銀環蛇血不好搞,結果聽到這是段玉需求的後,二話不說,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這白帝城一帶的山頭,很快多出了一大羣新的捕蛇人。
水龍幫偷雞不成蝕把米,幫主郝魚心頭那個氣啊,可是沒辦法,這都得服。
因爲他那個被揍得親孃都認不出的兄長說過,他是真被打服了。
這雲州一帶的勢力,其實可以說是黃柳小城的放大版,怕強的,怕狠的,怕陰的。
鐵水和尚擔心如果沒把景越的要求辦好,他們倆兄弟的命可能都保不住。
用鐵水和尚的話說,這種人伱如果想要反擊,只要一次沒殺死他,他想要你的命,那就和索命的三更閻王差不多。
當天下午,聖女夜凝再次生出了被針對的錯覺。
按照慣例,她每次來白帝城,都會去雲水茶樓喝碗雲水茶,結果這次倒好,到了那裡時,樓都像是要塌了,茶樓上下自然在歇業休整,哪有茶喝。
她忍不住問道:“這誰幹的?”
“據說是一個年輕男子和青龍寺的鐵水和尚打架弄的。”
“鐵水和尚呢?”夜凝問道。
小竹驚訝道:“小姐你找和尚幹嘛?”
“當然是去揍他一頓,我早就看這羣青龍寺的禿驢不順眼。”聖女姑娘回答道。
小竹說道:“那鐵水和尚據說被揍得面目全非,估計幾個月都下不了牀,小姐你確定還要去再揍一次?”
夜凝挑了挑眉,說道:“和尚輸了?”
“是這樣的。”
作爲太初教的聖女,夜凝自然清楚雲州這一帶勢力的實力。
她沒有料到,是這鐵水和尚輸了。
“那算了吧,本姑娘沒心情捏軟柿子。”夜凝說道。
“這白帝城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知府公子消失,鐵和尚揍不過一年輕人,那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小竹說道:“據說叫段玉。”
夜凝挑眉道:“段玉?你跳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