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在眼睛裡滴上雲母水後,帶着唐青松下注,賭了幾把骰子之後,二十萬已經變成了三十萬。唐青松激動壞了,抱着賭注,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現在可以選擇先還本金,然後繼續跟我賭幾把。”陳飛笑道。
唐青松點了點頭,答應了陳飛的要求。的確,二十萬不是他本人的,現在可以說是他借來的,而手中的十萬纔是真正屬於他的。
錢志峰兄弟兩正在那邊賭梭哈,陳飛也沒湊過去,帶着唐青松繼續轉。等到唐青松手裡已經賺了三十萬的時候,他很明智地見好就收,到一邊休息去了。
陳飛手裡倒是沒多少,他二十萬本金,現在手裡也才四十五萬。他倒是低調,有輸有贏,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對於擁有云母水的他來說,不管是骰子還是撲克牌,沒有任何秘密。他想贏就贏,想輸就輸,所以說賭博在他看來實在是沒意思。
他要是想用這一招發財,比開公司要簡單多了。當然了,這樣下來,他估計也會成爲無數賭場後臺的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弄死他的人估計會更多。
可惜,雲母水是有限的,何況把雲母水都用在賭博上,實在是太過浪費這麼好的第一個東西了。
手裡拿着五十萬的賭注後,陳飛去了錢志峰兄弟兩所在地賭桌。兩兄弟坐在一起,面前放着差不多兩百多萬的賭注。
賭桌邊圍了不少的人,每個人後面都有好幾個人關注着。陳飛到的時候,錢志峰手裡拿着三個七,底牌是個A,其他人都沒有他大,只有一箇中年人底牌是9,上面已經三個9了,四個9已經肯定了。
第五張牌發出來,那個中年人直接推出了一百萬的賭注。其他人都放棄了,可錢志峰猶豫了。他第五張是個七,也已經是四個7了。
如果他也下注了,對方底牌是個9,那就輸定了。可是如果對方底牌不是9呢,他就贏了。所以,他猶豫了。
“不敢了?”那個中年人笑着看向了錢志峰。
“我特麼四個7有什麼不敢的,我就不信你四個9!”錢志峰不經激,直接下注了。
陳飛也沒阻止他下注,輸了就輸了吧,這點錢對於錢志峰兄弟兩來說不算多大的事。四個9對上四個7,錢志峰輸了。
中年人高興壞了,招呼工作人員把賭注全部在他面前給擺好。“小峰啊,你還是太嫩吶。”中年人開口笑道。
錢志峰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三哥,這才哪跟哪啊?我是嫩,還是你已經老了,接下來自有分曉。”
“還不服氣?你們兄弟兩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那個三哥笑眯眯地說道。
“這是賭錢,你以爲是打架呢!”錢志明說道。
“小夥子就是沉不住氣,繼續發牌。”三哥笑道。
陳飛站在一邊看了三把,那個三哥全部都贏下了。雖然錢志峰兄弟兩也沒有輸光,可是面前的賭注也只有五十萬了。
兩兄弟都有點難看,輸錢無所謂,關鍵是不能在沈老三面前輸,更不能輸給沈老三。兩兄弟心裡都憋着一口氣,想要贏錢。可是越是這樣,結局卻越壞,等到兩人面前就剩下五萬塊錢的時候,他們已經覺得沒有贏回來的希望了。
“讓我來吧,你們這麼急躁,贏個屁的錢。”陳飛拍了拍錢志峰的肩膀說道。
“兄弟你來?”錢志峰疑惑地問道。
“不相信我?”
“信信信,你來。”錢志峰讓開了身子,讓陳飛坐了下來。
“在哪裡找來的這麼嫩的幫手?毛長齊了沒有?”沈老三開口譏笑道。
“要不要脫給你看看,比比大小?”陳飛開口反擊。
沈老三身邊的女伴啐了一口,瞪了陳飛一眼。賭桌上其他人也都輕聲笑了起來。一個老頭子開口說道:“別廢話了,要賭就趕快。”
陳飛示意可以開始了,工作人員開始發牌。有了雲母水的超強功能,陳飛完全掌控了局勢。無法贏的情況下,絕對不跟。保證贏的前提下,直接梭,搞得其他幾個人根本沒脾氣。
沈老三和陳飛賭氣地跟了三把,因爲陳飛手裡賭注不是很多,所以即使全梭了,也就贏了沈老三三百多萬。另外三個人也都不服輸地跟了陳飛一把,結果都輸掉了。
等到面前賭注來到六百萬的時候,陳飛笑道:“累了,不玩了。”
“好好好。不玩了,吃東西去。”錢志峰兄弟兩高興壞了。雖然並沒有贏多少錢,但是看到沈老三那張臭臉,比他們贏錢還要高興。
“贏了就想跑?”沈老三出聲阻止。
“怎麼?你要請我們吃東西?”錢志明高興地說道。
“吃個屁,繼續賭!”沈老三生氣地說道。
“輸不起啊,三哥?輸不起你早點說嘛。”錢志峰譏笑道。
“放屁,老子輸不起你那一點錢。滾蛋。”沈老三看來也是不受激的人,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想法。
幾個人離開了賭場,下了兩層樓後,就到了餐廳。在賭場蹲了兩三個小時,勞心勞力的,傍晚吃的飯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吃飯的時候,錢志峰兄弟兩不停地向陳飛討教賭錢的技巧。可是陳飛哪有什麼技巧,靠的是雲母水的神奇功效而已。所以,他也就胡說一些什麼看人的表情、動作啥的進行猜測。
一堆胡扯倒是把錢志峰兄弟兩給扯得糊里糊塗。唐青松還處於興奮的狀態,錢包裡的銀行卡突然多了二十萬,他彷彿如處雲端,整個人都飄飄悠悠的。
吃過飯,又去樓下唱了一會歌,然後又跑到樓上跳了一會舞,最後又跑到酒吧裡喝酒,一直玩到了晚上十二點。
陳飛是準備告辭了,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明天還要上課呢。這裡不是慶安,不好隨意逃課。
錢志峰拉着陳飛,說道:“兄弟,早就盼着你來京城,你可終於來了。抽個時間,我們去賭石去。我給你講,京城這賭石可比慶安厲害多了。”
“這個週末吧,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陳飛笑道。
“那就這麼說了。週六早上我去接你。”
錢志峰親自安排車子送陳飛和唐青松回了醫科大。看着車子遠離,錢志明開口說道:“哥,你上次在慶安遇到的眼睛毒辣,看石頭賊準的人就是這個?”
“這不肯定的嘛。”
“我是爲了報答他治好了我爺爺的身體,所以對他很客氣。現在看來,這個陳飛還是值得結交的。”
“當然。你沒發現他很不普通嗎?”
“醫術挺厲害的,賭博的技術也挺高的,性格也挺豪爽,不小氣。”錢志明說道。
“他看石頭賊準,賭博上看牌也賊準,我很懷疑他的眼睛有什麼特異功能。就像沈建飛一樣,那雙眼睛都能殺人。”錢志峰猜測道。
“如果是,那可是要好好利用利用。”錢志明笑道。
“滾一邊去。我們是交朋友,不是互相利用,你要是抱着這個心態,如何能交到真心的朋友。”錢志峰開始教育起錢志明。
錢志峰對錢志明的爲人頗有微詞,他這個堂弟表面上看起來對誰都熱情自來熟,可是錢志峰深知錢志明骨子裡是看不起那些來自農村或者來自貧苦家庭的人。
當然,看不起沒關係,不相處就是了。可是如果真正遇到了,有了接觸卻依然從內心裡看輕人家,這是一種隱患。因爲,往往被人所看不起的人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這能量有好有壞。好或許一切都好,壞,壞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錢志峰自小跟着爺爺長大,所受到的教育和跟着父母長大的錢志明完全不一樣。爺爺的出身以及他爺爺的做人標準,錢志峰學了很多。可是在錢志明的身上,卻能夠看到八九十年代時典型的城裡人看不起鄉下人、有錢人看不起窮人的時代特徵。
不過,錢志明隱藏的很好。說不好聽的,這叫虛僞。錢志峰也會採用一些不正常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大原則是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可是錢志明有的時候做事就不顧及了。如果照此下去,錢志明早晚要吃大虧。
何況,陳飛此人不簡單,先不說在賭石上的奇特能力。就是在他和蘇鴛鴛的關係那麼好,也是值得錢志峰去結交的。
錢志明對於錢志峰的話不太以爲然,雖然是他好,但他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這種心理上的習慣性,哪有那麼容易改變的。而也就因爲這一點,在後面他和陳飛之間發生了劇烈的衝突。
回到學校的陳飛很快就休息了,可是唐青松一夜都沒睡,第二天一早頂着兩個黑眼圈,呵欠連連。
“你晚上偷人去了?”陳飛疑惑地問道。
“一晚上興奮的沒睡着,我一直計劃如何用錢呢。”唐青松說道。
“你慢慢計劃,我吃早飯去了,別特麼的意外得了二十萬,到是把身體搞壞了,那可就不值當了。”
陳飛率先離去,準備前往食堂,殊不知今天已經有人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