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寒這“白嬌姐姐”叫的這麼親熱,唐珍心裡不舒服了。不過此刻,她沒心情跟蕭寒計較,因爲她很是焦急,衆人要介紹自己,那她是不是也要介紹自己?關鍵她該怎麼介紹自己?
蕭寒說完,沈萬山身旁的沈白嬌,看着沈萬山輕聲地說道:“爹,他是我們的教主!還是大宋的太子!”
聽到沈白嬌這麼說,沈萬山驚訝了。他就覺得蕭寒這個名字聽的怎麼就這麼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大宋太子——蕭寒。
沈萬山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看着蕭寒抱拳說道:“太子殿下前來,下官未能遠迎,請太子殿下恕罪!”
“丞相快請坐!今天站在這裡的蕭寒,不是大宋的太子,而是白嬌姐姐的師弟!”蕭寒看着沈萬山,恭恭敬敬地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沈白嬌看了蕭寒一眼,然後雪白的臉蛋微微紅了起來。她喜歡蕭寒叫她“白嬌姐姐”,聽着很親切,很舒服!
“太子殿下說笑了,太子殿下快到我這邊坐!”沈萬山看着蕭寒,連忙說道。說完,他便走到椅子旁邊,似乎想站在椅子後面。君臣之禮,君未坐,臣是絕對不能坐的!
“不用了!丞相,您還是自己坐吧!我們年輕,站站就行!”蕭寒看着沈萬山說道。
“丞相,你就不用再客氣了!坐下吧!你要是不坐,我們豈敢再坐?”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說完。她便站了起來。她一站起來,其他人全都跟着站了起來。
“這,這......那沈萬山今天就不知禮數一回!”想了想,沈萬山看着衆人說道。說完。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接着,衆人全都跟着坐了下來。看到這些人站起來,坐下,又站起來,再坐下,蕭寒的頭真的大了!沒事整那麼禮節幹嘛?不累嗎?
等衆人坐下後,於麗看着沈萬山,抱拳說道:“丞相好!小女子於麗。蕭寒的妻子!”
“讓太子妃站着,沈萬山真是汗顏啊!”沈萬山看着於麗,一臉歉意地說道。
“丞相言重了!丞相把於麗當成晚輩就是!”於麗看着沈萬山,恭恭敬敬地說道。
於麗介紹完。整個客廳一下子靜了下來,衆人全都看向了唐珍。按理來說,應該輪到殷雷和殷雨介紹了,可是殷雷和殷雨還以爲戴着斗篷的唐珍就是今天早上他們遇到了那個“楊玉兒”,楊玉兒和蕭寒都那樣了。殷雷和殷雨怎麼敢亂說話?
看到衆人全都看向自己,唐珍急了。她看向了身旁的蕭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到唐珍看向自己,蕭寒看着唐珍輕聲地說道:“實話實說。就說是我老婆!”
聽到蕭寒這麼說,唐珍心裡踏實多了。她看着沈萬山。連忙抱拳說道:“丞相好!小女子唐珍,也是蕭寒的妻子!”
聽到唐珍自報姓名。還說自己是蕭寒的妻子,五位長長老、段紅玲和李月梅她們不解了:蕭寒他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妻子?我們怎麼不知道?還有,她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在山谷裡?
別說他們不解,殷雷和殷雨是更加地不解:不是那個“楊玉兒”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唐珍?難道是兩個人?老弟的女人緣怎麼就這麼好?
看到衆人一臉不解的眼神,唐珍再次緊張了!蕭寒則衝唐珍笑了笑,表示沒事,就衝她太子妃的名頭,誰敢動她?
“讓兩位太子妃站着,沈萬山真是汗顏!”沈萬山看着唐珍,一臉歉意地說道。
“沒,沒事!”唐珍看着沈萬山說道。
唐珍話音一落,殷雷便看着沈萬山抱拳,大聲說道:“丞相好!在下殷雷,是蕭寒老弟的拜把子兄長!”
殷雷也看到了衆人看向唐珍時差異的眼神,再聽到蕭寒那麼說,看到蕭寒對唐珍笑。他便知道,唐珍這人肯定有蹊蹺,所以他連忙大聲說道,想吸引衆人的注意力,讓衆人不再關注唐珍。
殷雷的大嗓子確實有點作用,衆人的注意力全都移到了他的身上。衆人一直以爲殷雷和殷雨只是蕭寒的跟班,沒想到殷雷卻自己說自己是蕭寒的拜把子兄長!
殷雷和殷雨知道蕭寒真的把他們當兄弟看,要是他們說自己是蕭寒的隨從,那就會顯得很見外,可能會破壞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朝堂之上,蕭寒是君,他們是臣,朝堂之下,他們就是兄弟。
“全是稀客,貴客!沈萬山今天真的不知禮數了!”沈萬山緊皺着眉頭,看着殷雷說道。
“丞相好!在下殷雨,是蕭寒老弟拜把子二哥!”殷雨又看着沈萬山,抱拳大聲說道。
接下來,衆人一一跟沈萬山介紹自己。對於李月梅和李歡,沈萬山是認識的,因爲以前回家的時候,李月梅和李歡跟沈白嬌來這裡做過客。
就在衆人介紹完以後,幾個丫鬟也把板凳搬過來了。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的婦人,這個婦人身穿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未施粉黛,雪白的皮膚,面容跟沈白嬌有幾分相似,臉上帶着一絲的焦慮和興奮。這個婦人,便是沈白嬌的娘花夜雪。
看到花夜雪進來了,沈白嬌也興奮了。她看着花夜雪,一臉興奮地叫道:“娘!”
丞相夫人來了,五月師太帶着衆人全都站了起來。花夜雪看了沈白嬌一眼,然後衝衆人微微地點了點頭。笑了笑。衆人也衝花夜雪點了點頭,笑了笑。
“各位太師父,師父,快請坐!不要客氣!”花夜雪看着衆人說道。她已經聽丫鬟說了。沈白嬌帶着日月教的長長老和長老過來了。
“打擾夫人了!”五月師太看着花夜雪說道。
“太師父說笑了!太師父就是長年住在這裡,也算不得打擾!”花夜雪笑了笑,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坐,大家都請坐!”沈萬山看着衆人,連忙說道。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衆人看到沈萬山坐下,也全都跟着坐下。現在有板凳了,蕭寒等人也不用站着了。而花夜雪和沈白嬌坐在了沈萬山的身旁。花夜雪緊緊地握着沈白嬌的小手,她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跟沈白嬌說,但卻什麼話也沒有說。這裡還有太多的人。她可沒有辦法和沈白嬌一起拉家常。
“這位是我的內人花夜雪!”沈萬山指着身旁的花夜雪,看着衆人介紹道。
沈萬山話音剛落,花夜雪便站了起來,看着五位長長老和柳焉茹她們說道:“花夜雪見過幾位太師父,幾位師父!”
“夫人客氣了!夫人快請坐!”五月師太看着花夜雪。連忙說道。
“嗯!”花夜雪衝五月師太點點頭。然後便坐下了。
待在這裡,蕭寒總覺得悶得慌。衆人站起來,坐下,再站起來。又坐下,看的他眼睛都花了。一大羣人走到一起。光說句客套話,都要說上半天。
看到沈萬山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花夜雪皺起了柳眉。想了想,花夜雪看着沈萬山,輕聲地說道:“老爺,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沈萬山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就在一個多月前,他生了一場重病,讓他本來還沒有見白的頭髮,都開始見白了!
“不,不用了!夫人!”沈萬山轉頭看着花夜雪說道。五月師太等人的衣服全都溼透,而且還髒兮兮的,他們都沒有換衣服,他要是換衣服的話,就顯得太不知禮數了。
“可是,老爺,你的身子......”花夜雪看着沈萬山說道。還沒有說完,她的話便被沈萬山打斷了。
“夫人,我沒事!我身子好的很!”沈萬山笑了笑,看着花夜雪說道。
“娘,爹的身子怎麼了?”花夜雪身旁的沈白嬌看到花夜雪,一臉緊張地問道。她爹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這個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因爲習武,她的身子更加的不好,三天之中,有兩天都是在牀上躺着。
“沒什麼!”花夜雪笑了笑,看着沈白嬌輕聲地說道。她不想把沈萬山生病的事情告訴沈白嬌,免得沈白嬌擔心。
“對了,太師父,你們爲何冒這麼大的雨前來?也不打傘?”想了想,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問道。
“我等都是習武之人,這點雨對我等來說,不算什麼!我等爲何冒雨前來,是因爲我等住的地方進水了,不能再住人了!所以才冒着大雨前來打擾丞相的!”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
“誒!太師父,您怎能用打擾一詞來說?你們能來沈萬山這裡,沈萬山是求之不得!”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唉!又來了!”蕭寒輕輕地嘆了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想到。難怪中國有那麼多的禮儀,都是被這些人說出來的!
“小蘭,快去給各位太師父,師父,師兄師姐上茶!”沈萬山看着身旁的一個丫鬟說道。剛剛蕭寒等人站着,他沒法上茶,哪有讓客人站着喝茶的道理?
“是,老爺!”小蘭連忙欠身應道,然後便退了下去。
“太,太,太師父,咳咳咳......”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可還沒有說完,他便不停地咳嗽起來。他早就想咳嗽了,只是被他忍住了,此刻他終於忍不住了!
看到沈萬山咳嗽,花夜雪和沈白嬌全都緊張了,兩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沈萬山彎着腰,兩手捂着嘴,拼命地咳嗽,而花夜雪則輕輕地拍打着沈萬山的後背,一臉擔憂地看着沈萬山。馮福貴也是一臉擔憂地看着沈萬山,沈萬山生了一場重病。剛剛纔好,現在身子虛得很,怎麼能經得起雨淋?
沈萬山又咳嗽了幾聲,衆人便看到一絲血跡從沈萬山的指縫間滲出。這下衆人全都緊張了。五月師太看着蕭寒,連忙說道:“蕭寒,你快點幫丞相看看!”
五月師太知道蕭寒懂醫術,其實,這裡懂醫術的人很多,五位長長老的醫術也不錯,許茹芸她們也是略懂,只是不精。主要是蕭寒修煉的是九陽神功。對男人的幫助很大。蕭寒也發現了,九陽神功對男人的用處真的很大,自從練武以來,他就從來都沒有生過病。而且精力充沛。更是牀上小旋風,所向披靡!
“是,太師父!”蕭寒連忙站起來說道。接着,他便向沈萬山走去。
沈萬山低着頭,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然後把那隻帶血的手連忙握成拳頭,偷偷縮回衣袖。擡起頭,沈萬山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不用麻煩太子殿下了!我沒事!”
沈萬山本來蒼白的臉。現在變的更加蒼白了,連嘴脣都蒼白了。沒有一絲的血色。讓人一看,便知道生了一場大病。
“沒事。丞相,我略懂醫術!”蕭寒看着沈萬山,笑呵呵地說道。
“爹,您讓教主看一下吧!教主很厲害的!”沈白嬌看着沈萬山,一臉擔憂地說道。剛剛她看到了沈萬山手心裡全是血,她都心疼的快哭了!
“是啊!老爺,你就讓太子殿下看看吧!”花夜雪看着沈萬山,也一臉擔憂地說道。雖然不明白沈萬山爲什麼叫蕭寒太子,但是沈萬山那麼叫了,她也就得跟着叫。
“是啊!沈大哥,你讓太子殿下幫你看看吧!”馮福貴也看着沈萬山,一臉擔憂地說道。
“沒事!我真的沒事!”沈萬山笑了笑,看着衆人說道。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很清楚,他覺得他快不行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來,他的壽命已經快到了盡頭。
“丞相不用客氣!寒兒的醫術不錯,應該能治好丞相身上的病!”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
“是的,丞相!我治不好的話,我還有兩個師父,我那兩個師父都是神醫,肯定能治好丞相的病!”笑了笑,蕭寒看着沈萬山說道。
“這,這,那好吧!麻煩太子殿下了!”想了想,沈萬山看着蕭寒說道。沒有人想死,他沈萬山也想多活幾年,他還得給她的寶貝女兒選女婿呢!他的寶貝女兒進了山谷那麼長時間,要不然他現在都可以抱孫子了!
“不麻煩!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而已!”蕭寒看着沈萬山,笑呵呵地說道。他得儘量表現的輕鬆點,讓沈萬山知道他的病其實不是很重。但是從沈萬山的臉上,蕭寒已經看出了沈萬山已經病的不輕!
“能讓太子殿下看病,對我沈萬山來說,也是一種福分!”沈萬山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到,堂堂的大宋太子,還精通醫術。他只聽人說過,現在的這個大宋太子,武功奇高,跟神人一般!
“丞相說笑了,我跟常人無異,哪有什麼福分啊!好了,丞相,把手伸出來,我先給丞相把把脈!”蕭寒看着沈萬山,笑呵呵地說道。
“那麻煩太子殿下了!”沈萬山看着蕭寒說道。
“......”聽到沈萬山這麼說,蕭寒無語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沒完沒了?大叔,你不煩我還煩呢!
雖然這麼想,但蕭寒還是看着沈萬山,笑呵呵地說道:“沒事,不麻煩!”
接着,沈白嬌連忙把自己的凳子讓了出來,遞到了蕭寒的屁股下面,然後看着蕭寒輕聲地說道:“教主,你請坐!”
“謝謝白嬌姐姐!”蕭寒看着沈白嬌,笑呵呵地謝道。謝完,蕭寒便毫不客氣地坐下了,他站着沒法給沈萬山把脈,難道沈萬山也要站起來讓他把脈?
“不,不用謝!應,應該的!”沈白嬌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她臉都紅了。
看到自己女兒的臉微微的紅了,花夜雪看了蕭寒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沈白嬌。而此刻的唐珍,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沈白嬌對她的相公有意思。其實,衆人全都看出來沈白嬌對蕭寒有意思,因爲沈白嬌剛剛的模樣,真是太靦腆了!五月師太等人,相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麻煩丞相把手伸出來!”蕭寒看着沈萬山,輕聲地說道。
“奧!那麻煩太子殿下了!”沈萬山看着蕭寒說道。其實,他正在考慮該伸哪隻手,蕭寒坐在他的右邊,他理應伸出右手,但是他右手上全是血,他不想讓衆人看到。伸左手的話,沒法伸,那樣太彆扭了!
“......”蕭寒真心無語了: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儒家思想,害人不淺啊!
“不,不麻煩!”蕭寒看着沈萬山,還是笑呵呵地說道。
沈萬山還在猶豫,他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要是還不伸手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想了想,沈萬山看着蕭寒說道:“麻,麻煩太子殿下了!”
“......”蕭寒真的有點崩潰了:大叔,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比如說,把你女兒嫁給我,讓我置辦嫁妝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