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京城第一才女歐陽菲?”靜文公主對着身邊的倪英輕聲地問道。她聽人說過歐陽菲,卻從來沒有見過歐陽菲本人。
“是的,大小姐。”倪英也輕聲地回答道。倪英在京城待了好幾年了,號稱京城第一才女的歐陽菲她當然是認識的。
“果然如傳聞一樣,美如天仙,才氣逼人啊!”靜文公主看着臺上的歐陽菲喃喃地說道。
“那是當然,她可是我們京城最有才,最漂亮的女子。”靜文公主不遠處一個身穿錦袍的公子哥聽到靜文公主喃喃自語,回過頭一臉自豪地看着靜文公主說道。
當錦袍公子看清靜文公主的面貌時,本能的張大了嘴巴,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
看到錦袍公子這副神情,靜文公主微微地皺了皺柳眉。
這時,蕭寒的目光從臺上的歐陽菲移開,看向那位錦袍公子。看到錦袍公子,蕭寒差點笑出聲。
這位公子身穿一身錦袍,頭髮也束起,手裡還拿了一把摺扇,一副文人的打扮。可笑就可笑在他這副文人的打扮,因爲他長的虎背熊腰,個子似乎要比蕭寒還要高出半個頭,滿臉的絡腮鬍子,皮膚也黑的發亮,活脫脫的張飛再現。
蕭寒忍住了笑,錦袍公子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反應過來了,看着靜文公主說道:“姑娘,你長的可真漂亮,跟菲兒妹子一樣漂亮。”
靜文公主再次微微皺了皺柳眉,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公子過譽了,小女子薄柳之身,哪能用漂亮來形容。”
“姑娘真的很漂亮,我佟三少從不騙人。”錦袍公子一臉認真地看着靜文公主說道。
此人名叫佟三少,其父佟虎乃是當朝大將,原岳飛手下,岳飛冤死後,佟虎便很少回家,長年戰守邊關,他們佟家世代都是朝廷將臣。佟三少很好的繼承了佟家的遺傳因素,長的跟張飛似的。
佟家雖然是將門家族,但是佟家歷來都沒有人識字,到了佟三少這一代,佟三少的母親楊氏覺得,佟家人不能只會武,不懂文,那樣只能讓那些奸臣玩弄於鼓掌之中。於是,她便逼着佟三少習文。此次佟三少來這賽詩大會,便是被其母所逼的,其母還放言,如果佟三少不在這次大會中獲得點名次,那就罰他三天不準吃飯,以後三個月不準喝酒吃肉。
這個懲罰太恐怖了,佟三少太喜歡喝酒吃肉了,一天不喝酒不吃肉,他都覺得心裡難受。人家來賽詩大會是爲了名譽,是爲了佳人,他倒好,是爲了酒肉。
就這兩句話和佟三少的長相,蕭寒立馬對佟三少生了好感:此人乃真性情,是個可交之人啊!
“咳咳咳!”靜文公主身旁的靜寧公主不自覺地咳了咳。你怎麼能只誇文兒姐姐漂亮呢?難道我就不漂亮嗎?
看到靜寧公主咳,佟三少把頭轉向了靜寧公主,然後一臉詫異地問道:“小妹妹,你生病了嗎?”
“我沒有生病!”靜寧公主嘟噥着小嘴說道。說完,轉過頭看着蕭寒問道:“蕭寒,我漂亮嗎?”
“這個,這個……”蕭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看了眼倪英,他想看看倪英是什麼表情,沒經老婆允許,他可不敢在老婆面前隨便誇別的女人漂亮,那以後老婆還不給自己小鞋穿?
看到蕭寒看着自己,倪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倪英不說話,蕭寒就不敢開口說什麼,他怕剛剛有點好轉的關係再變回去。
“你倒是說啊,我到底漂不漂亮?”靜寧公主有點不高興地看着蕭寒催促道。
“漂亮,漂亮,我身邊的女人都很漂亮。”蕭寒看着靜寧公主一臉認真地說道。公主催促,他敢不回答嗎?但他又不能只誇公主漂亮,那樣自己那個小醋罈老婆肯定不高興,所以他便巧妙地說成自己身邊的女人。
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聰明,蕭寒有點得意了,不過同時他也在感慨:“哎,做人真累,做男人更累,做一個被一羣女人圍繞的男人,那簡直不是普通的累啊!”
蕭寒說者無意,可其他聽者就不這麼想了。
聽到蕭寒這麼說,靜文公主再次皺了皺柳眉,看着蕭寒想到:“你身邊的女人?誰是你身邊的女人?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不,現在連太監都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蕭寒這麼說,倪英一開始很高興,可是一想,不對勁啊,他身邊的女人?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嗎?他怎麼沒跟我說?想到此處,倪英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一臉怨恨地看着蕭寒。
聽到蕭寒這麼說,靜寧公主當然很開心了,她可不會想那麼多,只要有人誇自己漂亮,她就很高興。
聽到蕭寒這麼說,佟三少是一臉的羨慕,他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怎麼就找不到這麼多漂亮的婆娘呢?
“兄弟真是好福氣啊,娶了這麼多漂亮的婆娘。”佟三少一臉羨慕地看着蕭寒說道。
“客氣,客氣,一般般,一般般福氣而已。”蕭寒看着佟三少一臉得意地說道。可一說完,蕭寒反應過來了,這麼多?難道我有很多老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不是隻有一個老婆的嗎?
聽到蕭寒這麼說,靜文公主的柳眉皺的更緊了,倪英的臉更寒了,而靜寧公主卻是一臉的不解。
“蕭寒什麼時候娶老婆了?我怎麼不知道?蕭寒不是太監嗎?太監不是不能娶老婆的嗎?”靜寧公主看着蕭寒,一臉不解地想到。
“真有福氣啊,真有福氣。”佟三少一邊說着,還一邊打量了一下蕭寒。這傢伙長的也不怎麼好看,文文弱弱的,比自己差遠了,怎麼能娶到這麼多漂亮婆娘呢?
“不是的,不是的。”蕭寒連忙擺手說道。他現在都能感覺到周圍溫度狂降,一股強烈的寒流正由倪英處向自己襲來。
“什麼不是的?兄弟就別謙虛了!”佟三少笑呵呵地看着蕭寒說道。
“真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蕭寒一臉焦急地解釋道,他是真急了。拋開倪英不說,兩位公主,那是自己能調戲的嗎?難道自己真的是好日子過到頭了?沒死找死做?
可解釋,蕭寒又該怎麼解釋?難道說只是開個玩笑?可公主的玩笑是自己這樣的奴才可以開的嗎?
蕭寒現在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表面上如此憨厚的佟三少竟然會給自己下套,良心竟然如此的壞。
蕭寒真心高看佟三少了,就佟三少那樣,像是能給別人下套的人嗎?就算下套,最後套的肯定是他佟三少。
這要怪就怪蕭寒自作聰明,說的話有歧義。
“蕭寒,你有老婆了?”靜寧公主一臉不解地看着蕭寒問道,她這一問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蕭寒更難回答。
蕭寒一臉無奈地看着靜寧公主,說有吧,自己現在可是個太監,那可違反了宮裡的規矩,追究下來可是要殺頭的;說沒有吧,那倪英算什麼?她又會怎麼想?她現在估計已經很恨自己了,要是再這麼說的話,那不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這個,這個……”蕭寒看着靜寧公主結結巴巴地說道,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底有沒有啊?”靜寧公主一臉焦急地看着蕭寒問道。她不想蕭寒有老婆,蕭寒要是有老婆的話,那不就不能天天陪自己玩了?而是天天陪他老婆玩了?
“有,哦,沒有,我怎麼可能有老婆呢?我這種身份,沒法有老婆的。”蕭寒笑呵呵地看着靜寧公主說道。說完,他還看了眼倪英,還特意地強調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希望倪英能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倪英當然能明白蕭寒的處境,所以她並不會爲了蕭寒這句話而生氣,只不過她現在還在爲蕭寒剛剛的話耿耿於懷,蕭寒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呵呵,兄弟,她們原來不是你婆娘啊?我還以爲都是你婆娘呢?”佟三少拍着蕭寒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蕭寒現在是越看佟三少,越覺得討厭,一開始的好感,現在蕩然無存了,這傢伙太陰險了,心計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