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本來以爲,把琴藝帶過來,最多是跟德妃鬧鬧彆扭,自己哄一下便好了。卻沒想到,跟他“鬧別捏”的不是德妃,而是他的丈母孃。要是趙曼堅決不同意德妃嫁給他的話,那他娶德妃的希望就徹底落空了。
“對,對不起,相公,讓你爲難了!我,我走了!”琴藝含着眼淚,看着蕭寒說道。說完,便向外面走去。看到蕭寒左右爲難的樣子,她真的好心疼,她不想看到蕭寒那樣,她要看到蕭寒開開心心。他能看出,蕭寒如果選擇了她,離開了德妃,估計蕭寒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都是她的無理取鬧,才使蕭寒這樣爲難,所以她決定離開蕭寒,讓蕭寒做回以前的蕭寒。
光想到了這些,可琴藝卻忘了,蕭寒已經對她種情,要是她就這樣離開的話,蕭寒同樣也快樂不起來。
蕭寒連忙伸手拉住了琴藝,看着琴藝說道:“藝兒,你能不能別鬧了?別再給我添麻煩?我也同樣不能沒有你!”
“相公,對,對不起!”琴藝看着蕭寒,小聲地說道。
“傻丫頭!”蕭寒捏了琴藝的小臉蛋,一臉溫柔地說道。然後拉着琴藝一起給趙曼跪下,看着趙曼說道:“伯母,我知道我錯了,我承認我花心,但請你相信我,我會對晴兒好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到絲毫的委屈,否則我蕭寒天打五雷轟!”
趙曼冷冷地看着蕭寒,並沒說話。
看到自己孃親不說話,德妃也連忙跪了下來,看着趙曼一臉哀求地說道:“娘,蕭寒是我自己選擇的,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不後悔,我無法離開蕭寒。求求您,您就成全我們吧!”
看到德妃這樣,趙曼心狠不下去了,她看着德妃說道:“晴兒,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你在皇宮已經獨守了十多年,難道你還要再守下去?”
“不,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晴兒獨守空房!”蕭寒看着趙曼,一臉堅定地說道。
“不會?這纔出去幾天?就弄來個新歡?你們男人,哪個不是嘴上甜言蜜語,心裡卻想的是另一套?”趙曼看着蕭寒,皺着柳眉問道。
“這,這……”蕭寒看了身旁的琴藝一眼,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娘,這是女兒自己的選擇,如果以後蕭寒不要我,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怨不得旁人。”德妃看了蕭寒一眼,然後看着趙曼說道。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問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趙曼看着三人說道。
“謝謝娘(伯母)!”三人連忙說道。然後便站了起來。蕭寒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不過同時他也非常的擔心,要是自己這位丈母孃知道自己還有名正言順的四個老婆,她會怎麼想?
“不行,得快點把這事給結了,趕快把晴兒娶過來,到時就算伯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蕭寒低着頭,悶悶地想到。
接下來,趙曼不說話了,而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而琴藝則被德妃拉過去,兩人坐在一起,小聲地聊天。蕭寒則呆呆地坐在那,不知道該幹啥。
四人就這樣做了很久,徐天久纔回來。看到徐天久回來,蕭寒連忙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看着徐天久問道:“怎麼樣?伯父?”
“沒問題,王老弟已經跟我說好了,什麼都聽從慶親王的,到時再把他知道的告訴我們。”徐天久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
“那就好,有了王伯父這個內應,我們將要好很多。”蕭寒一臉高興地說道。
“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吃飯吧,吃完飯好讓寒兒他們好好休息休息,這些天肯定忙壞了他們。”徐天久看着衆人說道。
接着,衆人便開飯了。飯後衆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睡了。琴藝被德妃拉到了她的房間,蕭寒也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不過卻被兩女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客房,蕭寒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兩個大美女老婆,沒有一個過來陪他。既然她們不過來,蕭寒便決定再過去碰碰運氣。可剛偷偷地溜進德妃的閨房,他又被兩女毫不留情地趕出來了,還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沒辦法,蕭寒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亮,蕭寒才被德妃叫醒。起來洗簌完畢,吃完早點,剛要出去轉轉,便看到徐府裡衝進來一羣人,他們大多是衙役的打扮。帶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身體微胖的中年人,此人正是京城知府張天洞。張天洞是慶親王讓他過來抓徐天久的,想給徐家的顏色看看。
看到這些人毫不客氣地衝進來,衆人連忙迎了上去。
“張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徐天久看着張天洞,笑呵呵地說道。
“我來是想請徐老爺走一趟。”張天洞看着徐天久冷冷地說道。
“奧,張大人,我徐某犯了什麼罪?要勞駕張大人親自過來?”徐天久笑了笑,看着張天洞問道。
“哼,你犯了什麼罪?你自己心裡清楚!”張天洞冷哼一聲,看着徐天久說道。
“張天洞,我爹犯了什麼罪,你總得說清楚再拿人吧?”德妃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下官見過德妃娘娘!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德妃娘娘不會是想橫加干涉吧?”張天洞皺着眉頭,看着德妃說道。
“我爹犯了什麼罪,你總得說清楚,再抓人吧?”德妃看着張天洞再次冷冷地問道。
“一年前徐家藥鋪賣假藥,吃死人的事情,相信大家還沒有忘記吧?經下官這一年多的細心調查,下官已經可以肯定這事就是你們徐家的問題,就是你們徐家賣假藥害死了人,其中還括下官的妻子,你們徐家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張天洞看着衆人,冷冷地說道。
“張大人心可真細啊!這點事情調查了一年多,才查出結果?”蕭寒看着張天洞諷刺道。
“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張天洞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皇上已經把這件事全全交給我來處理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蕭寒笑了笑,看着張天洞反問道。
“皇上把這事交給你來處理?你可有憑證?”張天洞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
蕭寒不再廢話,直接從懷裡掏出皇上的那塊金牌,遞到張天洞眼前說道:“這算不算憑證?”
看到是皇上御賜的金牌,張天洞嚇的連忙跪倒在地,其他人也跟着跪倒在地,然後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蕭寒看着衆人說道。
衆人依言站起,蕭寒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張大人,你說我有沒有憑證?”
“有,有,大人有。”張天洞連忙點頭說道。
“張大人,你說徐家藥鋪的藥害死了你妻子,那我想問,你妻子是吃了徐家藥鋪什麼藥死掉的?”蕭寒看着張天洞問道。
“徐家藥鋪的老山參,我妻子是喝了老山參煮的湯之後,才暴病而死的。”張天洞低着頭說道。
“暴病而死?你確定你妻子是暴病而死,而不是其他的死法?”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張天洞問道。
“是,是的。”張天洞低下頭,有點心虛地說道。秦敏是被他毒死的,根本不是暴病而死,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相信他們已經查不出來了。
“那敢問張大人,你們張家可有人經商?”蕭寒看着張天洞問道。
“沒,沒有。”張天洞想了想說道,他不知道蕭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張大人,你可知徐家藥鋪的老山參值多少銀子?”蕭寒笑了笑,看着張天洞問道。
“值,值……”張天洞看着蕭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老山參是秦敏死後,他差他的二姨太郭秀娟買的,至於到底值多少銀子,他沒有問過。
“那就讓我告訴張大人吧,這老山參彌足珍貴,在徐家藥鋪出售,起碼得賣一萬兩銀子以上,不知張大人哪來的這麼多銀子?”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張天洞問道。
“這個,這個,這些銀子,是下官的一些朋友送的。”張天洞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道。他現在終於知道蕭寒剛剛爲什麼問他家有沒有人經商了,原來是想把他繞進去。
“哦,是嗎?張大人的這些朋友真是慷慨啊!”蕭寒看着張天洞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是啊,都是一些相處多年的知心朋友,見我生活貧困,便出手幫了我一下。”張天洞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難道張大人就沒有爲你那些朋友做點什麼?”蕭寒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沒,沒有,絕對沒有。”張天洞連忙擺手說道。
“沒有就沒有嘛,張大人何必如此緊張?”蕭寒看着張天洞,又笑呵呵地問道。
“沒,沒有,下官沒有緊張。”張天洞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道。
“那張大人,你能否將你那些朋友請來,給我引薦引薦?”蕭寒看着張天洞,笑呵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