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不一會兒,小蘭便進來了。
“帶蕭大人到三樓的客房去。”琴藝看着小蘭說道。說完給小蘭做了一個手勢。
“好的,小姐。”小蘭連忙說道。
“請!蕭大人。”小蘭看着蕭寒招呼道。
蕭寒連忙從懷裡抽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琴藝。琴藝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
接着,小蘭便領着蕭寒上去了。
小蘭從另一邊的樓道,把蕭寒帶到了三樓的客房,客房佈置的很奢華,比徐家的客房還要奢華很多。這裡的客房只有這麼三間,到現在都沒有人住過,琴藝是專門給她的門主留的,要是門主來了,總不能讓她跟自己睡一個屋子,或睡外面的客棧吧?
“蕭大人,您覺得怎麼樣?要是不滿意的話,奴婢還可以給您換。”小蘭看着蕭寒說道。其實這只是她的客氣話,她根本無法給蕭寒換,琴藝剛剛的那個手勢就是要她把蕭寒安排在這個房間。因爲蕭寒這個房間的隔壁,就是琴藝的閨房,而且這兩個房間之間的這堵牆上,有扇暗門,不過這暗門只能從琴藝的閨房開啓。
“滿意,滿意,很滿意。”蕭寒看着小蘭,笑了笑說道。他身子可沒有那麼金貴,面對這樣的房間,他怎麼可能不滿意?
“那大人,還有什麼需要嗎?”。小蘭看着蕭寒問道。因爲蕭寒送了一家貴重禮物給她,她現在看蕭寒是舒服多了。
“那個,那個,能不能給我準備點吃的,最好能來壇上好的酒。”蕭寒看着小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吃了那麼多糕點,還要吃?真是個飯桶!”小蘭看着蕭寒悶悶地想到。不過這話她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還必須應道:“好的,大人,您請稍等。”
說完,小蘭便出去了,給蕭寒準備吃的。
蕭寒把懷裡的木盒子放在牀頭,然後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推開窗戶,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冷風,吹的蕭寒精神大震。然後入眼的便是樓下的一個池塘,由於已經入冬了,池塘裡死氣沉沉的,不過藉着外面朦朧的月光,池塘也顯得挺漂亮的。
蕭寒把頭伸了出去,向上看了看,上面已經是屋頂了。有了這扇窗子,就可以方便他晚上行動了。他不想拖下去,他想早點處理完這裡的事,然後直接去安慶的張家再看看,再轉到徐州,把這些事一次全部解決光,他好回去陪他老婆。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許茹芸和許天嬌了,他怪想她們的。
不一會兒,小蘭帶着幾個漂亮姑娘,端着飯菜進來了。把飯菜全部擺好後,小蘭看着蕭寒說道:“蕭大人,請!”
蕭寒毫不客氣地坐下,而其他姑娘出去了,只留下小蘭一人,她留下是專門伺候蕭寒的。小蘭來到蕭寒的身旁,給蕭寒倒了一杯酒,然後便什麼話也不說,站在蕭寒的身旁。
“小蘭姑娘,你也坐吧,你這樣站着,我吃不下去。”蕭寒擡頭,看着身旁的小蘭說道。他一直都是伺候別人,突然間讓別人來伺候他,他有點不習慣。
“大人說笑了,奴婢只是奴婢而已,怎能跟大人同坐?”小蘭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
“讓你坐,你就坐吧!在我的眼裡,只有是人跟不是人的區別,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蕭寒看着小蘭說道。他說的是實話,他不會瞧不起任何人,他只會瞧不起那些不是人的人,比如小王爺,在他眼裡,就典型的不是人。
聽到蕭寒這麼說,小蘭看蕭寒是更加順眼了,然後她便走到蕭寒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蕭寒親自給她拿了一雙碗筷,然後看着小蘭說道:“吃吧,反正這麼多,我也吃不了!”
“不了,奴婢已經吃過了,奴婢就看着大人吃就行了!”小蘭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又要勸小蘭,而就在這時,屋裡進來一個人,正是琴藝。
看到蕭寒和小蘭正坐下吃飯,琴藝連忙問道:“蕭大人,在這住的還習慣嗎?”。
“小姐!”小蘭連忙站起來叫道。
“習慣,習慣,非常習慣。”蕭寒看着琴藝,笑呵呵地說道。這麼好的房間,他還是頭一次住,不過也真的挺貴的,一萬兩呢!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琴藝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她衝小蘭點了點頭。小蘭很知趣地離開了屋子。
小蘭一離開,屋子的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了。蕭寒寧願面對小蘭,也不想面對琴藝,看到她,蕭寒總覺得欠她什麼。
琴藝走到蕭寒對面,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後從籃子裡拿過一雙碗筷,放在自己面前。又拿過一個酒杯,給自己倒滿酒,看着蕭寒說道:“蕭大人,小女子陪您喝兩杯如何?”
“這個,我不勝酒力,不勝酒力!”蕭寒看着琴藝,擺擺手說道。
“大人,你不會是怕小女子在這酒裡下藥了吧?”琴藝笑了笑,看着蕭寒問道。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蕭寒連忙擺手說道。他本來確實擔心琴藝會在這酒裡和菜裡下藥,不過經琴藝這麼一說,蕭寒不怕了。
“那小女子就先乾爲敬了!”琴藝看着蕭寒說道。說完,端起酒杯,就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看到琴藝喝,蕭寒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這酒入口純正,有股花香。
“百花釀?”蕭寒一臉驚喜地叫道。這裡的百花釀比白府的百花釀還要純正很多,也要香甜很多。
“大人不是不勝酒力嗎?怎會知道這是百花釀?”琴藝笑了笑,看着蕭寒問道。不勝酒力?還會專門要酒喝?明明就是個酒鬼,還要在那裝!
“這個,這個,瞎猜的,瞎猜的!”蕭寒衝琴藝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輕聲地說道。
琴藝又給蕭寒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杯,我敬姑娘,謝謝姑娘的款待之恩。”蕭寒連忙站起來,端着酒杯,看着琴藝說道。說完,連忙仰頭把杯中的酒喝完了,然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
琴藝衝蕭寒笑了笑,然後也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後放下酒杯,看着蕭寒說道:“大人,坐,吃菜吧,別光顧着喝酒。”
蕭寒看了眼桌上的八道小菜,樣樣都很精緻,不過好像都是素菜,他不怎麼喜歡,他還是喜歡吃肉。蕭寒拿起筷子,在離自己最近的碟子裡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嚼了嚼,味道不錯,清新爽口,應該是竹筍做的。
“怎麼樣?”琴藝笑了笑,看着蕭寒問道。
“不錯,不錯,清新爽口。”蕭寒看着琴藝說道。說完,他又夾了一塊放在嘴裡。
“這道菜叫‘彈指香脆’,只賣一千兩銀子。”琴藝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什麼?”蕭寒大叫一聲,差點把嘴裡的“彈指香脆”給噴了出來。
“怎麼?蕭大人,你吃飯難道都不給錢的?”琴藝看着蕭寒,皺着柳眉問道。
“不,不是的,這個什麼什麼香脆的,賣一千兩,是不是,是不是有點貴了?”蕭寒看着琴藝,小心翼翼地說道。嘴上這麼說,蕭寒心裡卻狠狠地想到:“媽的,不就竹筍而已嗎?賣一千兩?你還不如去搶!”
“不貴,不貴,一點都不貴,跟大人剛剛喝的百花釀比起來,這彈指香脆只是小錢。”琴藝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她就喜歡看蕭寒這個樣子,看到他這樣,她就很開心。
聽到琴藝這麼說,蕭寒嚥了下口水,然後看着琴藝,小聲地問道:“那,那個百花釀,多少錢一壺?”
“一萬兩。”琴藝看着蕭寒,簡單地說道。
“一萬兩?你還不如去搶!”蕭寒看着琴藝,一臉不樂意地說道。就算你想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吧?
“沒有啊,我們這裡有便宜的酒,便宜的菜,大人不點,我們當然上最好的了!這樣才能配得上大人尊貴的身價。”琴藝看着蕭寒,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我一點都不尊貴,我只是個窮小子。”蕭寒看清琴藝,一臉肉痛地說道。說完,他又接着說道:“好了,除了這個什麼什麼香脆的,和這壺百花釀,其他的菜,你全都端下去,我不吃了!”
“這個,大人,你這就難爲我們了,菜已經炒好了,端回去,它們也不可能變成原來的蔬菜。就拿這道彈指香脆來,現在已經入冬了,竹筍很難找的,全是從大老遠的南方運過來的,光着路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琴藝看着蕭寒,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什麼也別說了,這桌菜總共多少銀子,你就直!”蕭寒看着琴藝,有點不耐煩地說道。說完,蕭寒又悶悶地想到:“媽的,我發誓,自明天起,我再也不在這裡睡,不在這裡吃東西了。黑,真黑,真他媽黑到家了!”
琴藝看了看桌上的菜,然後想了想,看着蕭寒一臉大度地說道:“其實也不多,總共才兩萬一千兩銀子。小女子看大人身份尊貴,把這道彈指香脆就送給大人了,一千兩就不要了,收大人兩萬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