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們和周學陷入了拉鋸戰,被他攪了個雞犬不寧。可以說最近一段時間,睡覺都不敢脫衣服,所有人都是,生怕周學在某個時候派大隊人馬來攻。
這是很有可能的,這種襲擾戰術,背後一定是暗藏玄機。如果我們先入爲主,以爲我們人多,周學只敢偷襲,不敢派大隊人馬過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如果哪一次周學真派了一大隊人過來,別的不說,先機肯定丟了。
而且我們的人力被分成了兩份,會所和場子都需要有人看守,其中一股拿出來,對於周學來說並沒有什麼優勢,甚至連勢均力敵都打不到。不過周學要是真下定了決心,集中雖有實力攻打一處,那他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對於總實力不佔優的周學來說,這是他負擔不起的。
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一連三四天的騷擾,給這幫人打的直罵娘。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婁天洋牽了個頭,這幫人開了個會,商量怎麼解決周學這股勢力的問題。
會議的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鐘,地點定在了會所,我是晚上七點半從家下樓的,可到地方一看,所有人全都到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本來以爲來早了,弄了半天這幫人都等我一個呢。
這也能看出來,這幫人對周學是多麼的傷心,幾乎是恨之入骨了。一聽要商量怎麼對付周學,都蹦着高的往上衝,其實我的心情,跟他們也差不了太多,這個周學,簡直是太煩人了。
“趙師弟也來了啊,既然這也,咱們就提前開始吧。”
婁天洋朝我揮了揮手,我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了。
“掌門叫咱們來省會跟周家一決雌雄,雖說沒規定時間,但咱們總不能在省會耽擱太久吧?昨天晚上,
掌門給我打電話,問我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殺傷了周家多少有生力量,我老臉一紅,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老人家。我能怎麼說?告訴師父,咱們一直被周家牽着鼻子打,連人家的人影子都沒抓到?”
婁天洋顯然是生氣了,情緒有點激動,剛說完這番話,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一聲巨響,日月門的那些門人也低下了頭,習武之人都是有些高傲的,這仗打成了這也,他們也覺得沒面子。
這時候我也站起來了,朝婁天洋鞠了個躬,跟他說婁長老,其實這個事兒是我的責任。我作爲東道主,查不出來周學他們的動向,確實是我無能,這件事兒跟其他的門人沒關係。但周學他們太狡猾,跟個老鼠似的,一有風聲就跑,抓也抓不着,打更打不到了。
“對,所以說,這次找大家過來開會,就是商量商量對策。老頭子我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但幾位師兄恐怕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都是半截身子埋到棺材裡的人。所以老頭子我就先說說我想出來的對策,我認爲,這仗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我們要改變現狀,去創造一個機會。”
婁天洋顯然是說到了興奮處,說着說着還站起來了,一個勁的朝前方噴吐沫星子。
“我覺得,咱們應該故意賣出來一個破綻給周學,叫他以爲咱們的人力不夠了,引他來攻。具體的實施方法,可以是先光明正大的撤走一部分人,然後再偷偷的溜回來,設下埋伏。到時候,撤走的那些人,和本來守在這裡的人裡應外合,應該能一舉破敵!”
婁天洋說完,掃視了場中的人一眼,這幫人有點頭同意的,有低頭沉思的,也有高聲附和的。不過婁天洋剛說出這番話,我就覺得這個計劃有點爛,也不怕得罪人,就問
婁天洋,那咱們撤出去的那些人,是以什麼理由撤走的?
“什麼理由?沒有理由啊,撤走了就是撤走了,還要什麼理由。再說咱們也不是真撤,只要讓周學以爲,咱們是撤退了,那不就完了?”
婁天洋低下頭看着我,我搖了搖頭,跟他說沒這麼簡單。周學那麼聰明,根本不可能上當,就算咱們撤退了,他也一定會派人一直盯着,直到那批人上了飛機,或者離開了省會足夠遠位置。咱們撤退,至少要撤走一半,周學纔敢大張旗鼓的來攻,但周學只要用一兩個人,就能完全的偵測到咱們的動向。
這番話一出口,婁天洋也沉默了,琢磨了一下,點點頭,叫我繼續說下去。
“而且咱們撤退,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沒有理由,好端端的撤退什麼?這種情況,周博一看就知道是陷阱,是根本不會來攻的。”
聽我說完,婁天洋嘆了口氣,又坐了下去。可能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年紀大了,腦子也不靈光,想辦法的時候,都是顧頭不顧尾的。
“小宇,你那說說,咱們應該怎麼辦?我也是太着急了,你是不知道,師父在問我進展的時候,我是有多尷尬。”
我也站起來,跟婁天洋說先彆着急,我這裡倒是有個計劃,就是有點冒險。既然周學跟咱們玩心計,那咱們也跟他玩玩兵法,依我的意思,咱們給他來個圍魏救趙,釜底抽薪!
“你仔細點說說,怎麼個釜底抽薪法?”
婁天洋有點迷糊,看着我問,我笑了一下,跟他說其實不難理解。現在抽調出一批人,去京城,把周家的老巢給端了。能端了最好,就算端不了,老巢告急,周學還能繼續在這偷襲咱們嗎?估計坐都坐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