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我裝暈之後他還是沒把手絹拿開,繼續堵着。後來我實在憋不住了,張開嘴大口的呼吸了兩下,緊接着就是一陣眩暈感傳來,兩眼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雙眼是被蒙着的,雙腿雙腳也被綁着,最可氣的是這幫王八蛋,竟然連衣服都給我扒了,就剩下個褲衩子!
而且是有人看着我的,可能是我醒來之後無意識的呻吟聲吧,亦或許是動了兩下,被他們發現我醒來了。就聽見有人說去跟老大說一聲,這小子醒了,緊接着就聽見了開門的動靜,‘嘎吱’一下,我還挺納悶這幫人是給我關在啥地方了?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其實我是看了張放一眼的,發現張放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裝暈的,還是這傻小子真是實心眼,直接就吸了兩口乙醚暈了過去。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就算張放裝暈也是白費,以那小子手黑的程度,不確認人真暈了,他時不帶鬆手的。
那屋子裡不熱,好像還很空,剛剛那些人說話的時候我還聽見了回聲。再加上我雙眼被蒙上了,雙腿也被綁着,說實話當時心裡還真有點怕,這是環境因素影響的結果,讓我感覺這一切貌似都不收我控制了。有句話叫做人爲刀殂我爲魚肉,就是我現在這個狀態。
過了大概十分鐘那樣吧,又是‘嘎吱’一聲開門的聲音,緊接着一陣冷風吹到了我身上,把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給吹了起來。我估摸着這是有人進來了吧,果然,聽見了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然後那個熟悉的聲音開口說話了。
“你看看你,跟我玩這些小伎倆幹什麼?還假裝吸氣,我用乙醚禍害小姑娘玩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玩失手過?你就笨想想,人呼吸時候是有氣流的,我連氣流都感覺不到,怎麼能相信你暈過去了?”
這近乎於放屁的話,是讓我徹底無奈了,我嘴是沒有被堵着的,就問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綁來有什麼目的?要錢?要多少錢?他說你知道我不可能是要錢的,大費周章,連交警隊的人都請來了,目的就是爲了勒索你點錢?
他這個話說的心裡一驚,我還以爲那些交警跟我和吳昊被人算計那天一樣,也是假交警呢。但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那些人真是交警隊的人,想想也是,大白天的,假交警敢開着警車在主幹道上晃悠嗎?
後來我問他說那你到底是爲什麼綁架我,不劫財,難道還劫色?你不會是同性戀吧?那男的笑嘻嘻的跟我說你也不用激我,我知道你聰明,綁你來,自然是有目的的。來趙天宇,給你二叔打個電話,告訴告訴他你現在是什麼處境。我倒是很好奇,知道你被綁架了之後,你二叔能不能直接從京城飛過來找你啊?
我說你你就別想了,雖然不知道你綁架我過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但總歸沒安什麼好心眼子。所以說你想讓我做什麼,我是一定不會配合的,死了這條心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趙天宇啊,你不怕死嗎?要我說你也別自找苦吃吧,趕緊給你二叔打個電話,你一個小孩,攙和到這裡面的事兒幹什麼?那不是找死嗎?”
他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了
一陣撥號的聲音,那人也沒瞞着我,直接跟我說現在我給你二叔打過去了啊。也不讓你說什麼,就喊聲二叔,打個招呼,你的任務就結束了。我說那任務結束之後呢?你能放了我?他說你也不是傻子,所以就別問這種白癡問題了可以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只是感覺這個人跟我平時遇到的都不一樣。心裡一凜,知道這是遇到硬茬子了,估計這關不是這麼好過的。
“喂?小宇?”
那人是開了免提的,電話那邊趙晨光喊了聲小宇,我纔想到估計那人是直接用我電話給趙晨光打的。這樣一來,我跟不跟趙晨光說話好像都沒有必要了,估計他一開始就沒太在意我配不配合他。
“您好啊趙先生,老闆託我跟您問個好,您最近生活可愉快啊?”
那小子說話的語氣是特別欠揍的,但我能聽出來這是僞裝,話語間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讓人心驚的平靜。趙晨光也不傻,聽見說話的人不是我,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嘆了口氣,告訴那人說吧,抓了小宇,想拿他威脅我幹什麼?
“怎麼能說是威脅呢?趙先生,您和老闆可是老相識了。老闆前一陣子有事兒,所以沒去上趙老爺子的葬禮,他感覺有些太失禮了。所以就派我來幫忙照顧照顧您侄子,算是彌補一下那天的禮份子,您也知道最近省會不太平,如果不是我找到他,您侄子現在還不一定出了什麼事兒呢。”
“我這人最煩說話彎彎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什麼招數就趕緊使出來,我接着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