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罵了她
司徒蘭不由得說:“走吧,你說過送我的。”
“你不說話難道就死人啊。”馬英傑突然吼了司徒蘭一句,司徒蘭怔了一下,酒似乎醒了一下,罵了一句:“你他媽的混蛋。”說着,就晃晃悠悠
地去攔的士。
布衣小鎮本來就在鬧市之上,寸土寸金的地方,車子捅擠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司徒蘭坐慣了自己的車子,又喝了酒,那麼搖搖晃晃的
一下子晃到了一輛私家車前,車主剛啓動車子,正要踩油門,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女人,他不由得探出頭來就罵:“你他媽的長沒長眼睛啊。
司徒蘭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罵聲啊,也罵了一句:“你他媽神氣個什麼啊,一個破本田值得神氣嗎?”
那男人沒想到搖晃的女人居然還嘴,而且還損他,便推開了駕駛室裡的門,走了下來。馬英傑本來是窩着火,賭氣不想管司徒蘭,卻聽到了她
的罵聲,擡頭一看男人氣洶洶往司徒蘭身邊走,馬上意識到不妙,衝了過去,攔在司徒蘭前面質問男人:“你想幹什麼?”
男人掃了一眼馬英傑,罵罵咧咧地說:“這女人眼睛瞎了吧,擋了老子的路,趕緊給老子讓路吧。”
司徒蘭本來就受了馬英傑的氣,這時又遇到這麼一個二貨,不由得怒吼了一句:“你他媽的罵誰呢。”
“我罵你了,怎麼啦?”男人超過馬英傑就要去抓司徒蘭,司徒蘭一下子推開馬英傑,揚手就往男人臉上扇,吳都男人最講究的兩樣東西,一大
早不能讓女人摸頭,另外就是不能讓女人抽嘴巴,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瘋狂地抽了男人一嘴巴,男人頓時暴怒起來,一邊罵:“你媽個巴子
,”一邊就抓住了司徒蘭,馬英傑沒想到事情一眨眼間變成這個樣子,他趕緊衝過去,抱住了男人,衝着司徒蘭說:“蘭姐,你快走啊。”
可司徒蘭偏偏就不走,這一不走,就引來了圍觀的人,頓時,這三個人全被圍了中間,馬英傑擔心被人認出來了,可苦於司徒蘭的固執勁頭上
來了,就對男人說:“兄弟,這事我們兩個男人私了吧,你放她走吧,她酒喝多了。”
可男人已經暴怒了,根本就不聽馬英傑的話,一邊掙扎着一邊罵:“你個狗日的,放開老子。”
司徒蘭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大約也感覺這樣下去影響太不好,就想走,可是這麼偷偷溜掉,又不是司徒蘭的風格,不由得大大咧咧地說:“我
打了你一巴掌,開價吧,說着就要打開包包拿錢。”
馬英傑一見司徒蘭這個樣子,不由得急了,這可是吳都啊,司徒蘭這麼露富,小地方的人哪裡見過這局面和架式,影響是極其不好的。趕緊說
:“你還不快走啊。”
司徒蘭卻說:“要走,我們一起走。我招惹的禍,我自己解決。”她一口流利的北京京,已經引起了圍觀人的好奇。
“這誰啊?好大口氣。”就有人在議論紛紛了,馬英傑聽見了,他愈加擔心糾纏下去,對司徒蘭,對他極爲不利。又求這個男人說:“兄弟,我們
私了吧。”
“報警啊,報警啊。”圍觀的人羣就有人喊,而且似乎就有人掏手機,馬英傑趕緊大聲說:“不要報警,不要報警。”
男人卻趁馬英傑說話的檔口,一下子掙脫了馬英傑抱住的雙手,就把司徒蘭往地上按,馬英傑沒辦法,從後面擡起腳就去踢男人,而司徒蘭已
經被男人抓住了頭髮,痛得她不由得大罵:“你他媽還敢打我啊,我今天就和你拼了。”說着,雙手不停地亂抓一氣,而馬英傑又從後面踢着男
人,圍觀的人就在說:“這兩個人打一個人呵,會不會鬧出事啊,還是報警吧。”
就真有人報警了,馬英傑這時慌神了,迅速推開男人,扯起司徒蘭就跑,可男人還從來吃過這種虧,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如此當衆打他,怎麼可
能讓馬英傑和司徒蘭這麼跑掉呢?他分開人羣就去追馬英傑和司徒蘭,因爲司徒蘭說的不是吳都話,而是普通話,圍觀的知道是外地人,有意
護着開本田車的人,就攔着司徒蘭和馬英傑,不讓他們跑。
馬英傑冷冷地說了一句:“怎麼啦?要打羣架嗎?”
這話倒是激怒了圍觀的人,他們愈發不讓馬英傑走了。馬英傑又說了一句:“以爲她是外地人就好欺負嗎?”
“明明是你們打了別人,想跑。”人羣中就有人如此說。男人此時抓住了馬英傑,扯着不讓他走。
“你說吧,如何解決。”馬英傑沒辦法了,望着男人問。
“要麼讓我打她幾耳光,要麼等警察來解決吧。”男人惡狠狠地說。因爲打起架來,他不見得贏得過馬英傑,再說這個女人也不是善良果子,這
男人知道糾纏下去,他也贏不了,就想等警察來解決,難道他一個吳都人還怕外地女人?再說了,他在派出所有人,這口惡氣不出,他是不甘
心的。
馬英傑沒辦法了,走不掉,又脫不開身,就說:“兄弟,別報警,放她走,你要怎麼解決就行。”
馬英傑實在不能帶着司徒蘭去公安局,他無法想象司徒蘭去公安局的樣子,更無法想象這事捅到老闆哪裡去的結果,所以不管如何,私了就是
馬英傑認爲最好的結局。可這個男人見馬英傑那麼怕報警,就愈發要報警,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110還是趕來了,因爲圍觀的人早就報過
警。
110來的是幾個小民警,他們不認得馬英傑,馬英傑想給彭青山打電話,可男人指着馬英傑說:“這兩個人聯手堵我的車不說,還動手打人。”
110警察說:“都上車,回警局解決吧。”
馬英傑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趕緊說:“警察同志,這是一個誤會,我和這個兄弟是誤會,我們自己私下解決,就不勞煩你們了。”
“你們以爲110就是打着好玩的啊?走,跟我們回警局去。”幾個人不由分說就去拉馬英傑,司徒蘭此時倒格外安靜,沒說一句話。
馬英傑便說:“我和這位兄弟跟着你們走,她是女的,放她回去吧。”
哪裡知道那個男人卻指着司徒蘭又罵:“媽的巴子,還扇老子耳光,她必須去。”
“你罵誰呢?”司徒蘭突然冷着臉望着男人。
“老子罵你了,怎麼啦?還想動手?”男人又要往司徒蘭面前衝。
馬英傑看這個樣子,不進警局怕是沒辦法解決問題,只得對司徒蘭說:“走吧,我們一起去警局一趟吧。”
司徒蘭倒也沒說什麼,很配合地和馬英傑一起鑽進了警車,一上車,馬英傑就要拿手機打電話,被一個小民警奪走了手機,吼了一句:“還要鬧
得不夠?”
“把手機還給他。”司徒蘭突然又冒了一句話。馬英傑趕緊扯了一下司徒蘭,這樣的時候,她不說話裝啞巴才行。可司徒蘭在北京就是一個不吃
虧的人,何況是在吳都,根本就不聽馬英傑的話,繼續望着民警說:“把手機還給他,聽見沒有?”
“你以爲你算老幾啊。”民警衝着司徒蘭吼了一句,司徒蘭被吼煩了,掏出手機也要打電話,另一個民警眼明手快,一把搶了司徒蘭的手機,這
下可好,兩個手機全被搶了,馬英傑和司徒蘭沒辦法聯繫外面,只得任由民警們帶到了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馬英傑和司徒蘭就被推下了車,而哪個男人在民警耳邊嘀咕了幾句,民警看了幾眼男人,進了另一間辦公室,很快民警便回來了
,一臉笑容地望着男人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呢?”
“賠給我兩萬塊錢的同時,這個女的要拘留15天。”男人對着司徒蘭陰笑着,而且一臉的得意洋洋,因爲他剛在民警耳邊說了,他是派出所劉所
長的小舅子。
“你以爲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啊,你想如何就如何嗎?獅子大開口不說,還要拘留人,今天,我看你們誰敢拘留我。”司徒蘭冷傲地望着男人說着
,馬英傑暗自叫苦,這幾個民警他不認識,手機又被收走了,他很清楚司徒蘭再這麼下去,今晚怕就要在派出所度過。
果然,司徒蘭的話一落,民警冷笑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就要去奪司徒蘭的包包,司徒蘭想避開,卻被其中一個抓住了,馬英傑忍不住說了
一句:“放開她。”
“她不是很有錢嗎?讓我開價的嗎?”那個男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你叫彭青山局長來吧。”馬英傑突然說了一句。
“哈哈,你以爲你是誰啊。”幾個民警狂笑起來。馬英傑便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這幾個小民警都不會相信的,因爲司徒蘭一口北京話,顯然不是
本地人,他們肯定想不到這就是羅天運的夫人,因爲他們都沒有帶人,沒人會相信羅天運的夫人出門沒有專車。
馬英傑有苦說不出來,就對司徒蘭說:“蘭姐,把包給他們吧。他們愛怎麼處罰,我們全認了。”
“這還差不多。”其中一個民警冷笑着說。
“會有你們好受的。”
司徒蘭不服氣地望着他們把包拿走了,她的包裡有好幾萬塊錢。
###第6章 大小姐發飈
“你這個女人口氣還不小啊,關你十天半個月,看你還嘴硬不?”
說着就去推司徒蘭,馬英傑生怕把司徒蘭逼急了,她又在發火,趕緊說:“幾個兄弟,包裡的錢你們拿去喝點酒。我在這裡對那位大哥賠禮道歉
,你們,你們就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吧。”
司徒蘭沒想到在吳都啊,馬英傑竟然要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人,而且還是幾個小民警,她的酒已經完完全全醒了,不由得衝着馬英傑吼:“你看看
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憑什麼對這幫人低頭啊。”
司徒蘭的話一落,“啪”地一聲,臉上捱了一個民警的掌聲,馬英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蘭,心卻痛得讓他幾乎要暴
跳。
司徒蘭也被打愣了,她甚至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那個開本田的男人,此時怪怪地看着司徒蘭和馬英傑說:“讓你們嚐嚐吳都的風味人情吧
。”說着,哈哈一笑,就對幾個小民警說:“兄弟,賠償的錢,我不要了,你們拿去買點酒喝了,多謝了。”說着,就要出派出所的門。
馬英傑此時對着本田男人的背影,冷冷地說了一句:“恐怕你馬上就會哭着求饒的。”馬英傑的話一落,就有民警往馬英傑這邊走,民警還想動
手,馬英傑說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明天被開除的話,馬上給彭青山打電話。”
馬英傑的氣勢嚇着了民警,他看看馬英傑,又看了看司徒蘭,有些拿不準怎麼辦了。可本田男人卻說:“你們嚇唬誰呢?”
這時,司徒蘭接了一句:“你們吳都就是這麼治安啊,真讓我開眼界。”
司徒蘭如此一說,幾個民警便想着這兩人肯定與本地沒關係,而開本田車的男人說:“兄弟們,把他們丟這裡吧,我們喝酒去。”幾個民警便冷
笑了幾聲,把馬英傑和司徒蘭推進了另一間小屋子,“彭”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司徒蘭還想說什麼,馬英傑扯了她一下說:“蘭姐,冷靜一下好嗎?和這些人,你沒辦法說清楚的,我們再等等吧,我再想辦法通知彭青山吧。
”
“你爲什麼不說自己的名字呢?”司徒蘭盯着馬英傑氣沖沖地說着,被打過的臉還隱隱作痛,她的火氣還是很大。
“蘭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馬英傑看着司徒蘭臉上的手掌印跡說了一句。馬英傑都這麼說了,司徒蘭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感覺,馬
英傑在擔心什麼,至如是什麼,司徒蘭又不知道。
兩個人在小屋子裡關着,手機又被沒收了。馬英傑想喊一個民警過來,但是民警似乎已經離開了一樣,或者是被開本田車的男人請出去喝酒了
一樣,外面很安靜。他們兩個真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馬英傑,你怕什麼呢?”司徒蘭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蘭姐,你不知道,如果被老闆知道了,我是會被罵死的。再說了,你和丁紅葉的事情,老闆知道嗎?”
馬英傑此時竟然提到了丁紅葉,司徒蘭
愣了一下,馬上說:“我和她沒什麼事情,你不要亂猜。”
“蘭姐,無論你想幹什麼,可我不得不說一聲,這是吳都,這不是北京,吳都人的生活方式與北京有着質的區別。你看看,這幫小民警都是這個
樣子,何況是別的人呢?所以,你最好不要在吳都做什麼事情,你又不缺錢,爲什麼要在吳都幹事呢?”馬英傑好心好意地望着司徒蘭說着。
“我的事情,我難道不清楚嗎?是你明白水深,還是我明白一些呢?關於丁紅葉的事情,你不能在你主子面前提半句,否則我唯你是問。再說了
,小菊想移民,她都說好了,一年後必須移民出去,我也想離開了,在這裡守着不死不活的家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走,眼不見,心不煩的。”
司徒蘭如此說了一段話,不過,她此時心情不是很好,酒也醒了,人卻被關進了這個破地方,而馬英傑在這個時候提到了丁紅葉,她更是不爽
。
“蘭姐,你聽我一句勸好嗎?不要和丁紅葉來往了,你一直告訴我,別貪錢,別貪色,爲什麼自己卻做不到呢?”馬英傑急了,還想努力地說服
司徒蘭。
“你他媽少教訓我,現在想辦法讓我出去,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司徒蘭終於忍不住了,罵了起來。
馬英傑便喊:“有人嗎?來人啊。”可是無論他怎麼喊,沒人應了。
司徒蘭便去拍門,可是無濟於事,這幾個民警估計是真的去喝酒了。馬英傑便說:“蘭姐,你累了吧?休息一下好嗎?”
司徒蘭掃了一眼這個小屋子,什麼都沒有,她沒好氣地說:“我拿什麼休息?”
馬英傑趕緊脫掉外套,鋪在地上,指着外套說:“蘭姐,你就將就一下吧。現在,沒別的辦法,只能等了。”
司徒蘭此時倒是異樣地溫暖,她忍不住說:“你快把衣服穿上,夜深了,會受涼的。”
“蘭姐,我沒事,你坐下來休息吧。”馬英傑見司徒蘭的語氣緩和下來了,也柔聲說着。
司徒蘭是真的感覺累了,她便坐在了馬英傑的外套,坐下後說:“你也坐吧。”
馬英傑當然不敢貼着司徒蘭坐,就靠在了另一邊的牆頭上,直接坐在了地板了。司徒蘭見馬英傑的樣子有些滑稽,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馬英傑
一邊尷尬地“呵呵”地乾笑着,一邊說:“蘭姐,真是對不起啊。”
“少說這些廢話,我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怕你的主子呢?”司徒蘭確實不明白馬英傑怎麼啦。
“你不知道,他對我相當嚴格,是不允許我在外面打他的牌子,越是這些小民警面前,他越不會允許我打牌子的。這一點,我做他的秘書時,他
就明確地告訴過我,不能利用他的關係,在外面辦任何事情。我也沒想到這些小民警們這麼執法的,看來彭青山是該好好治理一下警風了。”馬
英傑慢慢地和司徒蘭說着,這個夜如此長,如果不說話,兩個人會更無聊的。
“難道我們就真的要這麼坐一晚上嗎?”司徒蘭似乎理解了馬英傑,卻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她可從來沒受過這份罪。
“蘭姐,你要累了,就休息吧。我想,等會有辦法出去的。”馬英傑除了安慰司徒蘭外,沒折了。
夜越來越深了,欒小雪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後,想等馬英傑回來商量找人繪畫的事情,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竟是顧雁凌的。
忍不住高興地對顧雁凌說:“雁凌,我查了很多資料,馬英傑說的計劃,實施起來很有意義的。”
顧雁凌沒理欒小雪的開心,問了一句:“馬英傑回來沒有?”
“沒有啊。我也奇怪,怎麼還沒回來呢?”欒小雪回了顧雁凌一句,顧雁凌內心很是難過了一下,她沒想到馬英傑竟然公開在外找女人,而且這
麼晚還不回家。
“欒小雪,冰冰的話,你還是好好想想,有必要把馬英傑管緊一點,我覺得家比事業重要一些。”顧雁凌話裡有話的說着。
“雁凌,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欒小雪疑惑地問着。
“你給馬英傑打電話吧,讓他回來。”顧雁凌一直想睡,可不知道爲什麼,越想越睡不着,忍不住給欒小雪打電話,沒想到馬英傑這個時候還沒
回家。顧雁凌不好直接對欒小雪說他和女人在一起,只能如此暗示欒小雪,而且她說完這話,便掛掉了電話,內心卻爲欒小雪不值着,畢竟她
嫁給馬英傑是二婚啊,難道馬英傑天生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顧雁凌如此想着。
而欒小雪握着手機愣了一下後,還是忍不住撥馬英傑的電話,電話通的,沒人接,她一連撥了三次,全部是通的沒人接。馬英傑到底在幹什麼
呢?難道又有事發生了?
欒小雪很是擔心,在房間裡轉了幾個圈,還是決定給羅天運打電話,儘管羅天運掛了她的電話,儘管羅天運對她那麼嚴厲,可此時,她還是要
找他。
羅天運此時也在擔心司徒蘭,這麼晚還沒回家。他給司徒蘭打了幾次電話,電話通着沒人接。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羅天運以爲是司徒蘭
的電話,一接電話就怪司徒蘭說:“小蘭,你怎麼還沒回家呢?這是吳都,不是北京,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呢?”
欒小雪怔了一下,司徒蘭這麼晚也沒回家?她難道和馬英傑在一起?顧雁凌話中有話指的是馬英傑和司徒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欒小雪
拼命地搖了搖頭,畢竟司徒蘭比馬英傑大這麼多,欒小雪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
“小蘭,”羅天運見對方沒說話,緩和了語氣叫了一句。
“我是欒小雪。”欒小雪不得不說話了。
“是你?”羅天運驚了一下,他躺在牀上休息,但是他沒有睡着,因爲司徒蘭一直沒回家。
“是我。馬英傑也沒回家。”欒小雪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找馬英傑?”羅天運反問了一句,可此時,他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怒,儘管他清楚司徒蘭和馬英傑有私情,可這是吳都,他還沒大度到讓
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私情。
###第7章 他衝丫頭髮火
“他,他還沒回家。我以爲又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想着給你打電話問問。”欒小雪又緊張着,她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自在不起來。
“吳都不可能再有什麼事發生了。他沒回來,你自己好好睡覺吧。估計是去玩去了,睡吧。”羅天運儘管內心涌着很大的火氣,可面對欒小雪他
還得用安慰的語氣去說着話。
“他是不是和蘭姐在一起呢?”欒小雪不明事理地問了一句,這話問得羅天運火冒三丈,他頓時就有想罵人的衝動,可是他努力地壓了壓火氣說
了一句:“你真是沒事瞎捉摸什麼呢?去睡吧。”
“可是,晚上,冰冰說,馬英傑還有個叫葉小青的女人,這個女人死了,對他影響很大是不是?”欒小雪沒聽出羅天運的聲音在生氣,又接着問
了一句。
“丫頭,我讓你去睡覺,你聽見沒有?馬英傑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你操這麼多的心幹什麼呢?你喜歡他嗎?”羅天運終於發火了。
“冰冰和雁凌都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我能好過嗎?我不過就是和你說說話,你,你又發這麼大的火,我不說了。”欒小雪又委屈極了,說完,
不等羅天運說話,也賭氣地掛了電話。
羅天運大約明白了欒小雪晚上在他面前哭什麼了,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忽略了這個丫頭,她在衆人面前畢竟是馬英傑的老婆啊,一如他此時的
心情,他雖然不愛司徒蘭,可司徒蘭公開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和馬英傑私混,他還是忍受不了。
羅天運坐了起來,“啪”地一下按亮了牀頭燈,一看已經快一點了,不由得更是惱火,再一次撥司徒蘭的電話,沒人接。又撥馬英傑的電話,還
是沒人接,他煩了,固執地撥馬英傑的電話,也不知道是撥到了第幾次,終於有人接電話了,羅天運開口就吼:“馬英傑,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不接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小民警,剛剛喝完酒回來,舌頭打着卷說:“什麼鋁浩還是鋼浩的,這是派出所,不要再打了。”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羅天運有一瞬間沒反映過來,什麼派出所?等他反映過來後,第一個意識就是馬英傑和司徒蘭開會被抓了?如果真是這樣,丟人就丟大了。可
他自己肯定是不能親自出面的,這事果真如此的話,他真沒辦法往下想。
羅天運撥通了彭青山的電話,彭青山在睡覺,不過他的手機是不敢關機的,一見是羅天運的電話,睡意頓無,擔心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趕
緊坐了起來,問羅天運:“書記,怎麼啦?”
“青山,你趕緊查一下,馬英傑在哪個派出所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馬上,立刻給我彙報。”羅天運很惱火,這個書記當得真是窩心死了,好
不容易結束了鬥爭,迎來的又是後院失火,他此時一分鐘也寧靜不了。
彭青山有些不理解,三更半夜的,馬英傑會在派出所?羅天運又怎麼找馬英傑呢?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一個一個派出所的打電話
,打到鳳凰派出所時,劉所長正在睡覺,一聽找人,突然意識到小舅子打電話說派出所關了一男一女,女的是外地人,罰了多少錢什麼的,這
一驚不要緊,後背全是汗。趕緊對彭青山說:“彭局,我馬上去辦這件事。”
“馬秘書長真被你們派出所抓了?”劉所長這一驚,讓彭青山也愣了一下,馬英傑怎麼會突然被抓呢?難道他在外泡女人?可最近沒有掃黃的活
動啊,難道是這些小民民警差錢,自己下去活動的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個局長也沒辦法說什麼。這種自己下去抓黃的事情時有發生,大
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不確定是不是,我馬上去派出所。”劉所長如此說着。
“你現在打電話去查一下,馬上回話。”彭青山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劉所長嚇得臉色也變了,一邊打電話給派出所值班的人,一邊擦着汗,電話響了好幾下,纔有人接,劉所長問:“今晚扣了人?”
小民警一聽是劉所長的聲音,趕緊討好地說:“劉所長,人還關着,他們打了人,還不老實,所以想教訓一下他們。不過,罰款的錢還是給了林
總。”林總就是劉所長的小舅子。
“亂彈琴,趕緊放人,我馬上就到。”劉所長說完,便掛了電話,馬上給彭青山打了過去,電話一通,劉所長趕緊說:“彭局,對不起啊,是我們
派出所的小民警扣了馬秘書長,他,他們不認得馬秘書長,我這就,馬上去給他道歉。”劉所長不敢提自己的小舅子,可是這事,遲早要被彭青
山知道的,誰不知道彭青山和馬英傑全是羅老闆信任的人呢?就怪這個小舅子,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馬英傑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彭青山問一句。
“馬秘書長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大約女人喝多了,動手打了我,我家小舅子,所以,所以,就被派出所的人關了起來。”劉所長有些結巴地說着
。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可以無緣無故地扣人。我大會小會上講過多次,還是要有組織紀律性,還是要有組織原則性,你們是左耳進,右耳出是不
是?不過,那個女人是誰?”彭青山一邊教訓劉所長,一邊還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抓黃,就好說了。
“這個女人說着普通話,應該是個外地人。”劉所長說了一句。
“什麼?”彭青山馬上想到了司徒蘭,如果不是司徒蘭在一起,羅天運估計就不會這麼晚查人了。只是羅老闆怎麼沒提司徒蘭呢?他們怎麼又會
在一起呢?彭青山冒出好幾個疑惑。
不過,彭青山迅速掛了電話,一邊急匆匆地下樓,一邊給羅天運回電話。
羅天運接到了彭青山的電話,彭青山在電話中說:“書記,馬英傑被鳳凰派出所扣住了,好象是動手打了人,我這就去鳳凰派出所。”彭青山裝
作不知道司徒蘭是不是在一起,如此向羅天運彙報着。
馬英傑打人?羅天運驚了一下,他不是和司徒蘭在一起嗎?還是仗勢打人?羅天運老是把馬英傑往不好的一面想,這似乎對馬英傑不公平,馬
英傑經歷了這麼多,應該不會這麼衝動的,一定是司徒蘭惹事了。羅天運潛在內心還是如此爲馬英傑辯解着,他不希望馬英傑如此,而且馬英
傑雖然衝動,雖然正義,但是他不會仗勢欺人的。這一點,馬英傑無論是做他的秘書,還是現在都沒有仗過勢的。
“是不是小蘭和馬英傑在一起?”羅天運問了一句。
“書記,鳳凰所的劉所長也趕去了,聽說有個說普通話的女性在一起,應該會是蘭姐,我這就去,您放心吧,他們已經放人了。”羅天運主動提
到了司徒蘭,彭青山不得不如此說着,因爲他還沒證實是不是司徒蘭,不過他已經很清楚這個女人肯定是司徒蘭。如果沒有司徒蘭在鳳凰派出
所的話,他何苦這麼晚出動呢?僅僅一個馬英傑,還不至如讓他如此的。
“你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吧。”羅天運說完,便掛了電話。不過他有些擔心欒小雪,還是給欒小雪打了一電話,欒小雪沒睡着,她無法入睡,又
感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一聽手機響了,抓起來就問:“馬英傑,是你嗎?沒事吧?”
欒小雪的聲音那麼急切,她是從內心深處在擔心着馬英傑。不知道爲什麼,羅天運此時如被人用刀切着心尖一樣,他有的是痛,而不再是氣。
這個丫頭原來那麼關心馬英傑,那麼在乎馬英傑,他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答應什麼假結婚事件呢?他是不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呢?把這麼
年輕的兩個人關在一個屋子裡,日久都會生情的,不生情纔怪呢。何況因爲欒小雪是自己的女人,馬英傑一直在討好着,巴結着,對於單純的
欒小雪而言,她都認爲是馬英傑的關心,馬英傑的愛護,甚至是馬英傑的愛意的。
羅天運一時沒說話,一如欒小雪聽到他叫“小蘭”的名字一樣。手機之中一下子陷了入寂靜,欒小雪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又弄錯了,試探地問
了一句:“你不是馬英傑?”
“是的,我不是馬英傑,我是羅天運。”羅天運生硬地說着,他此時真的是痛與怒目並存着,可是他又不能發作,他能指責欒小雪什麼呢?他剛
剛不也把欒小雪的電話弄成了司徒蘭嗎?他也不在電話之中關心司徒蘭嗎?他和馬英傑的生活全部錯位了,可欒小雪畢竟不是司徒蘭,她還那
麼年輕,那麼單純,他能對這個小丫頭髮火嗎?他忍心嗎?
欒小雪聽出了羅天運的不高興,趕緊說:“對不起,我,我是找馬英傑有事商量,他答應幫我找繪畫的人,我已經查了很多資料,我們廠子等着
繡這批貨。”欒小雪努力地解釋着,可她越解釋,羅天運的心卻越痛着,欒小雪前一段說的話還是在他大腦裡揮之不去,是啊,欒小雪難過的時
候,陪着欒小雪的是馬英傑。
###第8章 小雪開廠子
欒小雪現在開廠子了,爲欒小雪操心的還是馬英傑,他爲欒小雪做過什麼呢?他這個欒小雪實質意義中的老公又幫過她什麼呢?
羅天運這麼想的時候,語氣平和下來,說了一句:“馬英傑沒事,馬上就會回家的,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讓你不要擔心。而且,以爲我和馬英傑
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的,你也擔心不了,懂嗎?丫頭。”
羅天運的話一落,欒小雪鼻子又是一酸,她這是怎麼啦,又想哭,不過,這一次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再在這個男人面前哭。於是努力地讓
自己笑着,努力地用一股含着笑意的語氣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不再擔心了。”
“嗯。”羅天運溫柔地“嗯”了一下,就掛了電話,電話一掛,欒小雪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這是怎麼了?她是爲馬英傑擔心呢?還是
爲羅天運的態度轉變而高興呢?
欒小雪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境是什麼,只要馬英傑有事,她就會坐立不安,可她真的要抓緊馬英傑嗎?她真的想和馬英傑一起生活嗎?這個
念頭一冒出來的時候,欒小雪的心卻快速跳了起來,那天,馬英傑身下頂住她的感覺,記憶猶新,她的臉“涮”地又紅了起來,好在馬英傑不在
家裡,如果馬英傑此時在家裡,她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
欒小雪有些害怕,卻又有些盼望,難道她對羅天運的愛變了嗎?她不愛他了?可是,她分明怕他啊,分明緊張他啊。
欒小雪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湖水的波浪,一波一浪地響着,此時,就如欒小雪極爲不平靜的心-------
而此時,彭青山已經趕到了鳳凰派出所,劉所長正在給馬英傑賠着笑臉,一見彭青山來了,趕緊說:“彭局,我錯了。”幾個小民警知道自己闖
禍了,嚇得在一旁發抖着。而司徒蘭一臉冷若冰霜,站着一言不好,彭青山見這種架式,知道司徒蘭一定受了委屈,趕緊走到司徒蘭身邊說:“
蘭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平時管理失職,要罰要劃,你衝着我來吧。”
那個打過司徒蘭的民警此時嚇得尿直流,馬英傑儘管很惱火那個打過司徒蘭的民警,此時見他這個樣子,又有些不忍心,而彭青山上去就是一
腳,把小民警直踢得跪在了地上,嚇得他一邊哭,一邊說:“我,我錯了,我自己打自己。”他真的開始一掌接一掌地往自己臉上抽着,而且是
真的抽着,抽的聲音在馬英傑聽來格外刺耳,他想去阻止,可司徒蘭一言不發,他有些不敢,也把目光投向了司徒蘭,而彭青山吼了一句:“說
,你們做過什麼?”
另一個小民警說:“我,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個大人物。”這話讓馬英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冷着臉說:“難道是個小人物,你們就
可以如此欺負嗎?一個喝了酒的女性,你們都不放過,你們這是在執法呢?還是仗勢欺人呢?”
馬英傑的話一落,彭青山也嚇了一大跳,他們對司徒蘭做過什麼呢?看司徒蘭這個樣子,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不由得再次走到司徒蘭面前
說:“蘭姐,你有火就衝我發吧,實在是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司徒蘭說話了,可這話說得冷氣十足,這話也讓馬英傑害怕了,司徒蘭還想怎麼樣呢?
“蘭姐,這事交給彭局去處理,我,我送你回家吧。”馬英傑儘量討好地望着司徒蘭說,他害怕把事情鬧大了,真的鬧大了,捅到網上去,對誰
都不利。
“說,你們做過了什麼?”彭青山再一次衝着民警吼着,劉所長不知道這個讓彭青山和馬英傑如此擔心的女人是誰,但是他很清楚,此人的份量
一定非常重,否則彭青山和馬英傑不可能如此緊張和小心。不由得也緊張極了,臉色頓時又變得一片慘白。
“他,他扇了她一耳光。”一個小民警指了指那個已經嚇得尿流的民警說了一句,那個民警趕緊說:“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求你們了,不要開除
我。”那個民警從地上爬到了司徒蘭面前,不停地磕頭。而司徒蘭卻極厭惡地踢了那個小民警一腳,一言不發地往外面走。
馬英傑示意彭青山去安慰一下司徒蘭,他望着嚇得臉色慘白的劉所長說:“讓你的人把包包還給我。”
劉所長趕緊點頭說:“是,是,馬秘書長。”他的話一落,就有小民警去拿包包,他們也夠倒黴的,以爲是釣了一條大魚,結果卻是闖了大禍,
他拿着包包,顫抖地交給了馬英傑,馬英傑問了一句:“裡面的錢動過沒?”
小民警點了點頭,馬英傑吼了一句:“動了多少?馬上一分不少地還回來。”
幾個小民警面面相覷,他們把錢吃了一部分,因爲劉所長的小舅子說錢,他不要,是他把錢拿出來請客,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錢。
“你們動了多少?”馬英傑又重複了一句。
“說啊。”劉所長也急了。
“是,是您家小舅子動了包包,我,我們不知道。”一個小民警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冷“哼”了一句,難怪這幫小民警全護着那個本田男,原來是劉所長的小舅子啊。不過,他沒有說什麼,一個轉身就去追司徒蘭去了。
劉所長卻在馬英傑身後說:“馬秘書長,我,我馬上讓小林還錢。”但是馬英傑沒有回頭,他也不想回頭。
馬英傑追上了司徒蘭,把包還給她,可馬英傑沒提錢的事情,他很清楚劉所長會把錢還過來,而且只會多,不會少。可司徒蘭的樣子,馬英傑
很有些不放心。
彭青山還在給司徒蘭道歉,司徒蘭越是不說話,他越是緊張。他見馬英傑拎着司徒蘭的包包趕了上來,便說:“馬英傑,我去處理他們,你送蘭
姐回家去。”此時,他只能交給馬英傑去安撫司徒蘭了,只要她不發火,他才能心安。可是,他也沒想到他的手下竟然就敢扇司徒蘭的耳光,這
個在北京吼一下,地都要抖幾抖的女人,竟然在吳都被一個小民警扇了一記耳光,這口氣,換成是他,也咽不下去的。
“好的,彭哥你去處理一下,這事儘量低調處理,不易聲張。”馬英傑說了一句。
“難道我就白白捱打嗎?”司徒蘭在黑暗中冷冷地問了一句,嚇得彭青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蘭姐,這事就到此爲止好嗎?要是真的鬧開了,對大家都不好,畢竟是你先動手打了別人了。”馬英傑極力壓制這事。
“馬英傑,你是不是男人?我司徒蘭長這麼大,都沒如今晚這般被羞辱過,你要我怎麼嚥下這口氣?”司徒蘭怒火沖天地說着了。
彭青山更是沒辦法走開,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辦好。
“那你想怎麼樣呢?”馬英傑也有些生氣,得饒人處且饒人,司徒蘭教訓他的時候,總是有道理,可她自己的頭上,她怎麼就如此霸道呢?
“你認爲我該怎麼樣呢?”司徒蘭反問了一句,問得馬英傑啞口無言,可是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對司徒蘭說:“蘭姐,這事不能鬧大,老闆知道
後,我們都得捱罵的。”
“老闆,老闆,你成天就知道你的老闆,可我受了這麼大的羞辱,你怎麼不爲我想想?”司徒蘭還是糾着不放。
馬英傑也有些沒辦法了,彭青山站在一邊,他又不能做得和司徒蘭有過什麼一樣,只好不再說話。
一時間三個人都不說話了。而此時,馬英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羅天運的,趕緊說了一句:“書記,蘭姐沒事,只是她,
她-------”馬英傑不知道如何說好。
“她是不是又在無理取鬧?”羅天運聽馬英傑的語氣,已經知道不是馬英傑和司徒蘭有私情,馬英傑還沒這個膽子,一定是司徒蘭在外招惹了什
麼。
“也不是,她現在不肯回家。”馬英傑說了一句。
“爲什麼?”羅天運問了一句。
“因爲有個小民警打了她一掌,可小民警已經嚇得不行,下跪了,也自己抽了自己很多耳光,我勸蘭姐回家,她就是不肯走。”馬英傑只得說實
話了,這個時候,怕只有羅天運能夠勸走司徒蘭。
“把電話給她。”羅天運很惱火,這個司徒蘭難道不明白這是吳都,不是北京嗎?
馬英傑趕緊把手機給了司徒蘭,司徒蘭不接,馬英傑便求她說:“蘭姐,你就接一下吧,是書記的電話。”
彭青山站在一旁很有些尷尬,可司徒蘭不發話,他又不敢走開。司徒蘭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馬英傑的電話,電話中傳來羅天運的聲音:“小
蘭,你鬧夠沒有?你要記住,這裡是吳都,不是北京。”
“吳都怎麼啦?吳都我就不能出門應酬?我就該要被人打的嗎?”司徒蘭不服氣地說了一句。
“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無緣無故招惹你?你沒事,和誰喝酒去了?”羅天運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和誰喝酒,你管得着嗎?不過,放心,我不是和馬英傑喝酒,只是巧遇而言。”
(本章完)